全班肅靜,無聲無息。
“上課了,同學們難道不知道應該起立向我問好嗎?”張凡微微笑道。
高二(4)班全體這才緩過神來,三三兩兩地站了起來。
“老師好。”
“同學們好。”張凡揮了揮手,笑道,“大家請坐。”
李三藩等人面面相覷,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吸血鬼啊?還真打算當老師了?
劉夏天對著羅寶琳眨了眨眼,在紙上飛速地寫了幾個字,“這個傢伙到底想要幹嗎啊?”
“我也不知道。”羅寶琳寫道。
“他不會打算把我們養(yǎng)肥了,然後再把咱們給吃了吧?”劉夏天在句子的後面加了一個苦臉的表情。
“這個誰知道啊?”羅寶琳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又補寫了一句,“自求多福吧。”
“劉夏天同學,羅寶琳同學,你們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很不錯嘛,相互交流的那張紙條能不能借給張老師看一看?”就在羅寶琳跟劉夏天正微微嘆氣的時候,張凡親密無間的笑聲忽然在兩人的身旁響了起來。
“啊!”劉夏天羅寶琳同時擡頭,這個傢伙什麼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裡的啊?剛纔明明還看到他在講臺上的啊?怎麼忽然就走下來了呢?羅寶琳眼疾手快,連忙把剛纔交流的紙條給塞到了桌子底下。
“劉夏天同學,能不能回答一下老師剛纔的問題?”張凡屁股倚在劉夏天的課桌邊緣位置,雙手抱胸,腦袋微微側著,垂視著劉夏天,笑容可掬。
“額……”劉夏天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這個問題叫她怎麼回答啊?她剛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在問什麼問題啊,暈死!他剛剛有說話嘛?自己怎麼沒有聽到啊?
劉夏天瞥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李柔,忽然看到李柔不住地朝自己扭腦袋,搖晃個不停,嗯?她在說什麼啊?幹嗎搖頭?讓自己不用說嘛?就在這時候,李柔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大大的字,“他根本沒有問問題!”
劉夏天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李柔寫在筆記本上的字,氣的她渾身直顫,這個傢伙竟然誆自己!
“張老師,你剛纔好像沒有問什麼問題吧?”劉夏天抿了抿嘴,小聲說道。
“瞧我這記性,剛纔我還以爲我已經(jīng)問過了呢,呵呵。”張凡以拍腦袋,呵呵笑道,“其實老師剛纔想問這個問題的,劉夏天,咱們班這學期有上過歷史課嗎?”
原來是這個問題啊,劉夏天連忙搖頭,“沒有。”
“這麼說,這本教材上的內容大家一點都沒有涉及過嘍。”張凡笑了笑。
“嗯。”
“哦,那就好,這樣的話講起來就可以連貫了。”張凡道,“好了,現(xiàn)在大家翻到前言緒論,華夏國近代史綱要。”
教室裡面響起了嘩啦啦地翻書聲。有些人雖然極不情願去看什麼書,但是樣子還是需要裝出來的,沒有辦法,這位大魔頭在場,誰敢不去翻書啊?
“給大家十分鐘的時間看完緒論部分,十分鐘後我會向大家提問一些問題,當然了,不許對著書來回答喲!老師問的問題都很簡單,如果這個都回答不出來,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啊!”張凡合上課本,然後踱步走到了教室的最後面。
除了洪劍成雲(yún)風四個人還算鎮(zhèn)定以外,其他的人聽了都渾身僵硬,頭皮發(fā)麻。說實話,他們其中的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看書了,現(xiàn)在讓他們看書,他們怎麼看的下去啊?
可是,不看的話行嗎?他們現(xiàn)在可還沒有那個膽量去對付這個吸血鬼殭屍,沒辦法,看吧。
十分鐘很快過去。
張凡走到最前面的講臺,露著笑,看著教室裡的所有人。
高二(4)班教室恍然之間寂靜一片,無聲無息,除了洪劍,沒人能夠承受的住張凡目光如炬的眼神,包括與張凡聊過天的黃海燕。
“洪劍。”張凡第一個點了洪劍的名字。
洪劍含笑站了起來,面露挑釁的笑看著張凡,“張老師請問。”
“今天早上吃早飯了嗎?”張凡問道。
“吃了。”洪劍怔了一下,回道。
“回答正確。”張凡點點頭,“坐下吧。”
“……!”洪劍一臉無語,這算什麼問題啊?這傢伙問的問題也太極品了吧?在洪劍的記憶中,表情跟他所講述的那個男人是個癡情種,溫柔大方而又帥氣,現(xiàn)在看來,這傢伙以前在表情面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可能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吧!
“李剛。”張凡又點了個人名。
“哦。”李剛僵著腦袋站了起來。
“我們現(xiàn)在所上的這門課叫做什麼?”
“好像……是歷史課吧?”李剛暈了一下,說道。
“你確定只是好像?”張凡笑瞇瞇地看著李剛道。
“難道是語文課?”李剛無語,“我確定是歷史課。”
“嗯,很好,回答正確,李剛同學請坐。”張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劉夏天。”張凡接著再點,“老師現(xiàn)在想請教一個問題,咱們剛纔所看到的緒論講的是哪一國的歷史呢?”
“講的是咱們華夏國的歷史。”劉夏天回答,這樣的問題也太簡單了吧?
“回答正確,劉夏天同學請坐。”張凡示意劉夏天坐下,接著點名。
二十分鐘過去,教室裡面除了黃海燕和李柔以外,其他人全部都被張凡一一點過了一遍,所問的問題無非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問題,他們甚至不需要看書都能夠回答的出來的那一類問題。
“李柔同學。”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凡終於將魔爪伸向了小女人李柔。
“嗯。”李柔怯生生地站了起來。
“李柔同學,能不能爲老師和全班同學講一講這緒論所講述的主要內容?越詳細越好。”張凡看著李柔微微笑道。
“啊?”李柔怔了一下,其他人回答的問題都那麼簡單,憑什麼讓自己回答這麼難的問題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李柔同學,你難道沒看進去嗎?其他同學的問題回答的都很完美,難道說,你這個文科班全校第一的尖子生這點小問題都回答不了嗎?”張凡的臉有些變色了。
李柔哭死,他們剛纔回答的問題能跟我回答的問題相比嗎?他們合起來估計都沒有我回答的時間長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嗚嗚嗚!
“緒論裡面主要講的是華夏國近現(xiàn)代史的綱要,從1840年開始一直到清王朝的覆滅,這其間發(fā)生了很多可歌可泣的歷史故事,同時還有很多場戰(zhàn)爭……”
不愧爲高二(4)班的尖子生,饒是李柔已經(jīng)緊張到了雙腿打顫的地步,依然還是堅持將緒論裡面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因爲緊張,在組詞造句上面可能存在著一些紊亂的地方,但是這幾乎不傷大雅,回答的堪稱完美。
十分鐘後,李柔的問題回答完畢,張凡點了點頭,示意道:“李柔同學請坐。講的很全面,但是不夠簡練,有些羅嗦,這一點李柔同學需要向班級裡面的其他同學好好學習學習。”
李柔差點沒哭出來,什麼啊!你讓我要回答全面一點,我只好往細處說了,難道你想讓我?guī)讉€字都說完嗎?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人家回答了幾個字就得到你的誇獎,我說了這麼一大堆反倒嫌我羅嗦,講不講道理呀?
“黃海燕。”張凡最後點起了黃海燕的名字,問道,“對於剛纔李柔同學的回答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地方嗎?”
緒論裡面的內容黃海燕其實也沒有看完,但是因爲其他同學回答問題花費了很長時間,所以黃海燕這才得以將課本上的內容一一看全了。有些地方雖然記不住,但經(jīng)過剛纔李柔那麼一講,黃海燕頓時明白了不少。
“剛剛李柔已經(jīng)講的很全面了,我總結起來就只有一句話。華夏國的近代史是一部屈辱史,是一部血肉交融史,是一段華夏國子民們永世不能忘的歷史。”黃海燕總結道。
“黃海燕同學說的很對,總結的很精闢,這也是這本書所想要闡述的內容。”張凡拿著歷史課本,表情無比的嚴肅而又認真,“這本書是嚴謹?shù)模皇莾簯颍皇峭嫘Γ晕蚁M恳晃煌瑢W能夠鄭重地對待這本書,既是尊重歷史,也是尊重國家,更是尊重自己。身爲華夏國的子民,如果連過去所受的屈辱都忘記掉的話,這將是一件何等可怕的事情?”
“剛剛我第一個問題,問的是洪劍同學有沒有吃早餐,他的回答是吃了。”張凡接著說道,“他的回答讓我很欣慰,因爲這是如今的國家所賜予我們的,現(xiàn)在的我們才擁有的一切。我的第二個問題是,這門課是什麼課,李剛同學給予的回答是歷史。歷史是什麼?歷史是過去,歷史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的事。當翻開這本課本後,你將會發(fā)現(xiàn),裡面處處都充斥著血淚,飢餓與絕望相交融,對於書中的無辜老百姓們來說,他們沒有未來,更沒有時間去考慮過去。如今,我們有了這樣的機會面對過去,反思過去,又是何等的一種幸運呢?”
就在這時候,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張凡就此停住了闡述,“好了,今天的課程就到此結束,明後兩天是週六週日,我希望每位同學能夠回去好好地將今天的問題消化消化,等到週一的時候,我會隨堂進行一些小測驗,通過不了的人,可能要承受我的小小教訓喲。”說完,張凡開始收拾起了書來,提醒道,“好了,大家去吃午飯吧,各位下午見。”
說完,張凡走出了教室。
在食堂吃完午飯後張凡回到了辦公室,剛剛準備倒在靠椅上休息一番,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張凡大聲吵外道,這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錯,不朝外喊,外面還真聽不見。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扭了開來,跟著一道靚麗的身影走了進來,張凡挑目看了眼門外進來的女人,勾著嘴角笑道:“劉老師,怎麼是你?”
“是我又怎麼啦?”劉雪菲窈窕身姿,邁著細步走了進來,“張主任,是不是我不是唐副校長,你覺得很失望呢?”
“爲什麼這麼說?”張凡將身體稍稍坐直了一下,笑盈盈地問道。
劉雪菲很神傷地道:“張主任,你和唐副校長之間的事情現(xiàn)在整個二十一中都已經(jīng)傳開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張凡笑道,“不過這與你進來找我有什麼最直接的關係嗎?”
劉雪菲來到張凡的辦公桌前面,然後挽起長裙,輕輕坐在了桌面上,視線低垂,看著張凡,半真半假地感傷道:“當然有關係了,第一個勾引張主任的女人可是我耶,如今你被唐副校長給搶走了,我能不傷心嗎?”
“想不到我的魅力倒是挺大的嘛。”張凡笑道,“不過愛情和人數(shù)沒有任何的關係,劉老師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做我的小三情人,這種事,很容易解決的嘛。”
“張主任,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劉雪菲並未生氣,只是摻帶著一絲絲幽怨的色彩白了張凡一眼,“能夠遇到自己鍾愛的另一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麼可以說讓給別人就讓給別人呢?”
“劉老師真的對我有意思?”
“假的。”劉雪菲呵呵一笑,“張主任,我剛剛所說的只是勾引而已,不代表有意思,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差別。我來這裡,只是想問問咱們的張大主任,你的那頓飯到底什麼時候才請呀?咱們都已經(jīng)等不及了呢!”
“要不今天晚上?”張凡笑道。
“那好,就今天晚上。”劉雪菲笑著站了起來,“張老師,這一次可不能再放我們鴿子了啊,不然的話,後果可是會非常嚴重的喲。”
“放心,不會。”張凡笑了笑,然後從皮椅上站了起來,大掌伸出,作勢要去拍劉雪菲的屁股,嚇得劉雪菲捂著屁股白了張凡一眼後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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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半左右。
太陽當口照,毒辣的太陽宛若一顆巨大的火球掛在天邊一樣,灼熱而又讓人無法抗拒,興泰市通往城北郊區(qū)的馬路邊上,此時正有一行人在馬路上走著。他們頭戴著遮陽帽,身穿著各式各樣的心潮服飾,青春而又靚麗,成爲了馬路上一條不可多得的風景線。
走在最前面的張凡與成雲(yún)風並肩而行,身後,是高二(4)班的全體學生,走在最後的則是雙手抱胸,步伐輕鬆的洪劍。
“好熱啊,到底還有多少的路要走啊?”人羣中的劉夏天不住地用手擦著臉上的汗水,雖然她是夏天出生的,可是最害怕的就是夏天了。因爲夏天的太陽毒辣,走在下面輕易就能把人給曬成人肉乾,更重要的是,能把人變黑。這對於視“黑皮膚”爲天敵的女生們來說,無疑是一件異常煎熬的事。
“三藩姐,他知道要帶我們去哪裡啊?”李柔氣喘吁吁地走在李三藩的身邊,氣餒地道,“再往北走就要到城北垃圾場了,那裡臭氣熏天,他不會打算把我們帶到那裡去吧?”
李三藩看了眼張凡發(fā)給班級每一個人的口罩,還有塑料手套以後腳下的套鞋,苦笑道:“看來,這一次估計真的得被你給猜中了。”暈死,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個傢伙竟然帶他們來這個地方!
十分鐘後,一行人在城北垃圾場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張凡站在最前面,朝後面的人道:“同學們,來到這個地方後我想大家已經(jīng)都很清楚了吧,今天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這裡,城北垃圾場,這座城市所有的生活垃圾都會匯聚在這個地方。”
張凡指著不遠處的幾處低矮帳篷,說道:“大家往那邊看,在那裡,住著的就是靠垃圾場度日的貧窮百姓,這座被我們所有人忘卻掉的垃圾場就是他們的財富來源。對於我們普通的人來說,這座垃圾場是一處骯髒的地方,可是對於這裡的人來說,這裡卻是一處天堂,一處他們耐以生存的天堂。”
“現(xiàn)在,我就給每一位同學分派任務。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價,廢瓶子是五分錢一個,廢硬紙板是二毛錢一斤。我們今天的目標是,每一個人收集十塊錢的東西,無論是瓶子還是紙板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一個人目標完成不了,所有人都要呆在這裡,陪他一起完成。”
“不會吧?張老師,你帶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揀垃圾?”這時候人羣中有人驚叫了一聲,暈死!這也太搞了吧?
“是呀,我想大家應該會沒有意見吧?”張凡笑瞇瞇地說道。
“……!”他們敢有意見嗎?就算有的話也不敢說出來啊!他這完全就是強人所難嘛!哪有人這樣的啊?太無恥了吧?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啊?”張凡很欣慰地點起了腦袋來。
“……!”
“張老師,剛剛你也說了,這片垃圾場是那些貧困百姓耐以生存的地方,我們要是去揀東西的話不就等於在剝奪他們的東西了?這麼殘忍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會做的出來呢?”這樣的垃圾場實在是太臭了,就算是戴著口罩,都覺得臭味從四面八方而來,塞滿了她的鼻子,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纔不願意進這個地方!不過讓她直接拒絕張凡的話,她卻沒有那個膽子,現(xiàn)在只能從另外一個方面去反駁張凡的決定了。李三藩很無可奈何地想到。
“是呀,我們要是拿了他們的東西,那麼他們怎麼辦啊?”李柔想了想,覺得三藩姐說的真是太對了。之所以說這些,一方面是她不想去垃圾堆揀東西,更重要的原因的,她真的不希望去搶奪別人的東西,這些都是不道德的。
“李柔同學,你覺得老師會是那種拿人東西的人嗎?”張凡很親切地看了一眼李柔,看到張凡看過來的目光,李柔本能地縮了一下腦袋。每次都嚇唬人家,氣死人了!她怎麼那麼倒黴啊?
看到李柔變成了小烏龜,張凡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
“垃圾場並不屬於某些人的固定資產(chǎn),當然也不屬於那些貧困者的個人資產(chǎn),所以從法律上來說,我們來這裡揀東西,這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從道德的角度來看,我們的行爲就是強盜行爲了,所以老師一會會過去跟他們解釋清楚的,這裡的垃圾場很大,他們也不可能完全揀完,所以我想他們應該會寬恕我們的吧。”張凡說道,“好了大家,天氣這麼熱,我不想大家多呆在這裡多呆一分鐘,每個人揀夠了十塊錢的東西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衆(zhòng)人心裡明白,今天他們是不揀也得揀,揀也得揀了。畢竟他們身上的裝備張凡早就準備齊全了。
“老師,我們要是揀到硬紙板該怎麼辦啊?這裡又沒有秤可以稱。”劉夏天提出了疑惑說道。硬紙板二毛錢一斤,要是揀到一大堆硬紙板,任務很快就可以完成了。瓶子才五分錢一個,揀到十塊錢該揀到什麼時候啊?
“這個大家放心,秤我可以去借,這些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我是你們的老師,也就是你們的家長,哪有做家長的人會跟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呢?”張凡笑道,“大夥,爲了不浪費時間,我想大家還是儘快進去吧,這一次,誰都別想逃避責任。”
衆(zhòng)人無奈,只有回頭喪氣地在張凡的監(jiān)督之下走進了垃圾場。
等所有人都進去了之後,洪劍纔不紊不亂地走到張凡的跟前,衝著張凡沒好氣地道:“喂,我就沒有必要去做那種無聊的弱智事情了吧?”
“聰明的人從來不會認爲任何事會是無聊或者弱智的。”張凡笑道,“身爲洪家的人,遇到這件小事你不會就想打退堂鼓了吧?”
“我只是不屑去做而已!”洪劍嗤的一聲笑道。
“是嗎?”張凡勾脣一笑,“洪劍,在你的心裡面什麼事情纔不是你所不屑的?跟在黑社會後面作威作福,成爲黑社會的霸主,是嗎?”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洪劍的眉頭皺了起來。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張凡笑道,“南霍北洪,尤其是洪家,身處首都B市,對自己族中的子孫更是要求嚴格,無論是爲人作風還是行事上面,都要求子孫堂堂正正做人,不做虧心事,不做有違良心的事。洪劍,你認爲這一點你做到了嗎?”
“我做沒有做到關你什麼事?”洪劍無疑被張凡說中了心思,臉上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當然不關我的事。”張凡輕笑,“不過,你是婉君的表弟,那麼也算是我的弟弟了吧,誰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過的好好的?誰會希望自己的弟弟跟隨在黑社會幫派後面胡混?”
“張凡,你弄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弟弟!我姐也跟你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你別TMD臭屁了!”洪劍冷笑。
“洪家人從不說髒話,原來這話也是徒有虛名啊!”張凡笑了起來,“至於婉君與我是不是沒有一丁點的關係,自然有天去作證。而洪同學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爲,我想要是被傳到洪家去的話,一定會被視爲大逆不道之罪吧!歷來驕傲的洪家從未出過不爭氣的子孫,就你現(xiàn)在這樣子,若是被傳出去的話,怕是會被人給笑掉了大牙。洪家人輸不起,你更加輸不起。”張凡勾脣,“所以爲了你的未來和前途,我想你最好還是跟其他人去揀垃圾,不然的話,我不保證自己能夠緊閉自己的嘴不把你在興泰市的事情告訴給遠在B市的洪家人。”
洪劍眉頭緊鎖,驚訝於張凡竟然會知道這麼多有關於洪家的事情!這一切可能都是姐姐告訴他的吧!
洪劍冷笑一聲,盯著張凡比了箇中指後轉身朝著垃圾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三藩姐,那個傢伙去貧民帳篷那裡去了。”看到張凡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劉夏天連忙直起腰,朝身邊的李三藩小聲說道,“三藩姐,要不咱們逃吧?”
“逃?你認爲能逃到哪裡去?”李三藩嗤了一聲,“在沒有找到必勝的方法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必須要聽他的話,你總不想自己年紀輕輕的就突然變成了他的口中餐吧?”
“當然不希望了。”劉夏天很苦惱地道,然後小手擠了擠固定在鼻樑上的口罩,皺眉道,“真的好臭啊,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我肯定自己會被薰暈了,哎……真是倒黴死了,咱們怎麼會碰上這麼個殺千刀的混蛋呢?”
“夏天姐,你小心一點,小心被他給聽到了。”李柔在一旁小聲地提醒,然後做賊心虛地朝四周瞄了一眼,看到張凡並不在周圍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在李柔的心裡面,張凡已經(jīng)成爲了她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