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
聽到水虎說這個詞，子方沒覺得生氣，而是覺得好笑。
“玖璃乃帝君喜歡之人，我爲玖璃做事又如何？其次，玖璃身世身份，你也清楚得很，若非得說是走狗，那大爺我就是當她的走狗也比你這個背叛者好幾百倍！”說完，子方捏起短刀，狠狠地刺進了水虎的手臂之上。“你能有今日的本事，靠的全是帝君！若當年不是梓羽救的你，你早就餓死在荒野！你這沒用的孫子，如今竟爲了別人來背叛帝君！”迅速地他又將短刀掏出，傷口瞬間噴出了一條血柱。
玖璃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子方，再漠然地看著水虎。
水虎與她雖不是有多熟絡，但地獄淵一行當中她也救了他幾回，那至少也算是半個小夥伴。但沒想到，今日用這麼多卑鄙招數來取她性命的，竟然是當日一同共生死的人！
雖子方看著他一臉恨不得他立刻死掉的神態，但水虎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如今他全身是傷，傷口也像涌泉那般一直噴出鮮血…就算子方和玖璃不親自動手，半個時辰之後，他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掉。
“我背叛帝君？哼，只怕背叛帝君的是你，子方！”說著，水虎竟淡然地擡頭看著子方冷笑，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即將就會死掉，隨後他又看向玖璃，“你能力雖高，而且不僅是玖龍王朝五公主，更是萬象森羅的擁有者。但，你卻是紅顏禍水！玖璃，你是帝君的劫！只要有你在，帝君總有一天會被你害死的！”
“你胡說什麼！玖璃怎麼可能是帝君的劫！水虎，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來殺玖璃的！”
“沒有人讓我來殺她，是我自己的主意！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連累到整個盛龍國！你看她，”水虎如今也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任傷口上的血繼續噴涌，但他卻一點都不在意，反倒越加憤怒地盯著玖璃，“如今體內擁有萬象森羅，別說蒼穹大地，龍王朝大地也會有許多人來對付她！若是這樣的女人留在帝君身邊，那不是危險是什麼！帝君已經被她迷惑了心智，我正是爲了帝君和盛龍國著想，寧死也要將這個妖女剷除！”
水虎盯著玖璃的眼神充滿憤怒和恨意。
“哼。”漠然地與他的雙目對視幾秒，玖璃最後冷冷地哼笑一聲，“既然你說我是妖女，好，那我便暫且當一下妖女又何妨？但，你有本事剷除我這個即將爲害天下的妖女嗎？本妖女不僅擁有萬象森羅，亦擁有神鳥青鸞，甚至連鬼骨也在我手上。怎樣，就算你今天用了石灰粉用了腐蝕液體，可本姑娘現在還好好的！你有本事來殺我嗎？你有本事動我半分毫毛嗎！”
如今她的神情非常的冰寒，高傲、囂張，看水虎的眼神也像是在看螻蟻那般。
“還有，本姑娘會不會連累到玄寒，那也不是你說了算！”
語畢，她狠狠一腳地踢到他的臉上，直接將他踢到在地。
任她現在容貌狼狽，可氣勢卻依舊銳不可當。
“說出幕後主使，我給你三次機會。”玖璃邊說邊挪步到子方身旁，伸手將他手中的短刀握在手裡。“說。”
看著刀尖直指自己眉心，水虎皺了皺眉，卻依舊一臉淡然地嗤之以鼻道，“橫豎一死，有本事就慢慢折磨！”
“呵呵，”聽到水虎這麼一說，玖璃再次冷笑兩聲，只
是這笑聲卻能將空氣凍結，“挺有骨氣的嘛。”
隨著她話音一下，她輕輕掂著手中短刀，刀尖深深地刺進了水虎的眉心，差點傷到骨頭危機他性命之際，她又故意放緩了力度，用刀尖輕輕劃過他的臉頰。
水虎只覺得一陣刺痛，但他不退縮，就那樣在原地任由玖璃用刀尖在自己臉上亂畫。也不過是想要毀他容貌而已，他還不至於喊天喊地！
但，他還是小看了這個長相甜美，實則可以冷如修羅的她！
刀尖劃在他的臉頰之上，隨著她幽幽勾笑，指骨輕輕用力…
一陣鑽心的刺痛在他的臉頰上蔓延！
隨即，一塊帶血的鮮肉掉了在地上！
那是水虎臉上的肉…
水虎雖強忍著不哼半聲，但那種刺痛實在是難以忍受。尤其，玖璃看著他的眼神竟帶著玩樂的笑意！
果然，這個女人是女修羅！若她留在霄天殿內，只會給盛龍國帶來無盡的危險麻煩！
“子方，”水虎半張臉都變得血肉模糊，僅剩下的那雙眼睛也因此顯得很可怕，“如此嗜血妖女，難道你覺得她應該留在帝君身邊嗎！”
“…”玖璃勾笑地挑了挑眉，沒有理會，反將刀尖挪到他另外半張臉上，再輕輕地劃著。
嗜血？哼，她不否認有時候她的確是一點都不怕血。
但要怪，就怪水虎方纔對她做的一切。
很快，另一張臉上又被她活活切出一塊血肉，如今水虎的臉龐就早體無完膚，看著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他好歹也曾是霄天殿侍衛，子方看著水虎的模樣不禁皺眉，但卻沒有阻止，“水虎，說出幕後主使是誰吧，念你爲霄天殿效力多年，我會留你一個全屍的。”
“子方，”水虎虛弱地看著子方一陣諷刺，“看來，你也被這妖女勾了魂。怎麼，該不會你已經跟她睡過了吧！不然…”
“閉嘴！”聽到水虎這麼一說，子方立刻整個人都變得暴怒，隨即更是直接一腳踢到他臉上，讓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了兩下。
“我是念你一心爲帝君著想纔給你留個全屍！若你再敢污衊玖璃的聲譽，小心我將你的皮剝掉！”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子方，煩不著爲一條死屍生氣。”此時，玖璃冷靜得可怕，她說話的語氣非常的鎮靜，臉上也始終帶著陰沉沉的笑意。
而也的確如此，她看著水虎的眼神，就像在看著死屍一樣。讓人不禁覺得她根本就不是想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誰，而是爲了折磨水虎。
“你…”
“誒，別說這麼多話。”話音一下，玖璃上前兩步，刀尖狠狠地刺進他的手腕上，而且迅速地，他的手筋直接就被她用刀尖挑了出來。不等水虎回過神來，她也立即將他另一隻手和雙腿的筋脈都挑斷！
習武之人若手腳筋被挑，那不僅等同死亡，更是無盡的恥辱！
“啊！”終於，水虎禁不住痛苦地嚎叫一聲。
半山腰突然傳來如此嚎叫聲的迴音，更將正在上山的銀臉，還有林子裡那些百姓嚇到。
“這是第一次機會，接下來是第二次。你是打算依舊閉口不說嗎？”玖璃拿著沾滿鮮血的短刀，細細觀察了一番。
如此的玖璃，不僅嗜
血，更顯幽森可怕。
見到這樣的她，不僅是子方，就連身後的青兒也有所擔心…玖璃的情緒是會影響到她體內的萬象森羅的！
“玖璃…”青兒來到她的身後輕喚了一聲。
可玖璃卻勾了勾嘴角沒有理會，反倒一臉淡漠地看著旁邊那五六個還沒有死掉的蒙面人。
“快點回答我啊，要不要說出你知道的信息。”期待…水虎竟看到她臉上展現出來的期待！
“你這個妖女！你會不得好死的！”猜出玖璃的用意，水虎立刻驚恐地朝她幾聲怒吼，只可惜如今他也只能死死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聞聲，玖璃勾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管我會不會不得好死，反正你今天就不會得好死就是了。”隨即她又用利刀指向其中一個受傷的蒙臉人，“說吧，你是想要說出幕後主使，還是想要看我重演一次剛剛在你身上做的事情。”
“沒有人指使我！我說了沒有人！要殺要剮就衝我來！”水虎雖不能動彈，但他所在位置卻能好好地看到玖璃的每一個舉動！
聽到他的話，玖璃邊仰天打了個哈欠，邊用短刀挑開蒙臉人的黑布，“義氣倒是挺有義氣的，不過可惜了呀，你今日是完完全全踩到本姑娘的尾巴了。”
指尖一用力，利刀迅速刺進那人的臉上。相比剛剛對付水虎，玖璃這次可粗魯得很，因此那人所感受到的痛苦更加重！
“既然不哼聲，那就代表你放棄第二次機會咯。”說著，她又狠狠地將刀尖刺進那人的臉上，不急不慢地就將兩塊肉切了下來。
雖說玖璃依舊嗜血得很，但身後的青兒卻輕輕呼了一口氣…至少她說話的語調還是正常的，也就是說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做的一切也不過僅僅是爲了報復這些人而已了。
但子方看到卻不好受…即便他們剛剛差點取了他性命，可始終這些都是霄天殿內曾經一同共生死的弟兄…
“水虎，難道你想看著自己的兄弟如此慘死？爲什麼不說出幕後主使究竟是什麼人！”
“既然他都不想說了，你問他做什麼！”玖璃一臉的不以爲然，果真像她僅僅在找樂子那般，全然沒有在意水虎究竟會不會說出幕後主使！
雖她話音剛下，刀尖將一名蒙臉人的手筋挑掉，但因爲對方早就重傷，被如此一虐…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了，反正已經沒有了反應。
“唉，早知道剛剛就不將你們傷得這麼重啊，這麼容易就死掉，真便宜了你呢。”說罷，她直接一腳將對方當作垃圾一樣往旁邊踢去。
那嗜血得如平常般的神情，甚至讓子方都懷疑這是不是就是她的本性！
水虎如今還剩幾口氣，見到玖璃如此對待他的弟兄，怒得恨不得喝了她的血。
“虎哥，我們不怕死！只是死在這樣的妖女手中，覺得太可恨罷了！”在玖璃正要對付第二個蒙臉人的時候，那蒙臉人眼神堅定地盯著玖璃，看她的眼神也的確像看妖怪一樣…既仇恨又害怕。
看到這人如此堅定仇恨的眼神，玖璃反倒蹙眉一臉無奈了。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呢？誒，貌似剛剛是你們先對我動的手啊。要是你們堂堂正正把我打敗，那我也無話可說，可…既然你們自我感覺這麼高尚，剛剛用的招數，合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