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回了繡莊見了老羅頭和李氏,告知一切前因後果,令老羅頭和李氏心中吃驚不已,他們沒想到孫女開的鋪子會因爲(wèi)生意紅火而招人眼紅,從而想出這麼個害人的注意,要不是他家與縣令大人有舊,想必這案子斷不會這樣處理,指不定就個小娃就要被人冤枉了去,繡莊也因此關(guān)門,正稱了那些個心思不正的心意。
許明做在老羅頭的對面,對於鄭氏的說話,心裡到是沒有多大感觸,這這種事情他經(jīng)歷的多了,已經(jīng)麻木了,反而沒什麼沒什麼想法,只交待了夏至以後一定要低調(diào),便大聲招呼走人了,只留下一句明天回去衙門聽審。既然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他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只等著明天庭審就行了。
卻說夏至因爲(wèi)一直沒有進(jìn)鎮(zhèn),很少有時間去看許明,藉著送許明出門的機(jī)會,夏至一直將許明送到醫(yī)館門口,其間少不得要問問許明最近日子過的怎麼樣,醫(yī)館病人多不多等一些問題。而得知醫(yī)館和許明一切安好,夏至心裡也舒了一口氣,就怕許明有什麼事情,憋在心裡不說出來,那她可就一點辦法沒有了。
而跟在夏至身邊的林雲(yún)雷,見夏至關(guān)心的眼神,以及對許明死纏爛打的樣子,不屑的撇撇嘴,暗道小丫頭果然還是個小屁孩,也只有幾歲的小娃才能像夏至這樣厚臉,放在他身上他是做不出來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林雲(yún)雷的心裡老覺得心裡酸酸的。也不知道他是羨慕夏至還是羨慕許明。
送走了許明。事情又有了結(jié)果了。夏至的心情可想而知的愉悅,回來的路上甚至忍不住的蹦躂起來,看的林雲(yún)雷忍不住出聲諷刺兩句,只是夏至心情好並不與他一般見識,自動忽略略他的言語,甚至整個人。
等到夏至和林雲(yún)雷回到繡莊的時候,恰巧田老大三兄弟回來,正與李氏和老羅頭說明幾個小娃的情況。得知幾個小娃在縣衙好吃好喝,還有縣令夫人陪著,大家的心裡明顯鬆了一口氣,繡莊關(guān)門是小,最主要的是幾個孩子平安。既然有縣令夫人照看,田家人自是放心的很,一切只等著明天升堂之後就能結(jié)束了。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一家人忙碌了一天,是又餓又累,田梅花自主的給大家做飯去了。夏至也在邊上打下手。從田家莊趕來的幾人還好畢竟是吃了午飯的,田梅花和鄭氏從出事到現(xiàn)在幾乎滴食未進(jìn)。滴水未喝。
田梅花雖然沒出門幫什麼忙,可她懷個孩子,平時都容易餓,鄭氏更是跟著冷浩跑了一天的路,肚子早咕咕叫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讓他們很勞累,晚上自是要好好吃一頓飽飯的。
且不說身心疲憊的田家人在吃過晚飯後,就躺牀上休息了。那邊冷雲(yún)回了縣衙將這次事件的前應(yīng)後果回稟了馬尚,甚至他還將那幾個可疑的衙差也向馬尚稟報了,但是對於田家的事情,馬尚只說了一句知道了,而衙差的事更是沒開口,直接揮手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要說馬尚並不是不知道衙門裡的一些個害羣之馬,他也並不是不想將他們處理了,只是現(xiàn)在時機(jī)還不成熟,只能留著這些個人,等待日後。想到這裡馬尚就有些不甘心,不能馬上處理了這些小人,總是讓他們在他眼皮底下幹壞事,還要裝作無動於衷,真真讓人難受的很。
第二天一早,田家人早早的起牀就來到了縣衙門口,昨天冷雲(yún)可是告訴他們了馬尚今天要審理這個案子,而作爲(wèi)被告的家屬自然要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的,夏至擠在人羣的後面,伸長了脖子往衙門裡看,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古代升堂呢!
只見馬尚坐在最高的案幾上,兩邊站著衙役,旁邊站的卻是冷雲(yún),只聽馬尚一拍驚堂木,威嚴(yán)的說了聲帶人犯,聽見衙門裡的衙差齊齊喊了聲帶人犯,之後便有衙差將朱勇和朱力以及田立春幾人帶上了堂。
朱勇朱力之前因爲(wèi)在牢房被打,傷口並沒有癒合,鼻青臉腫的樣子看著十分嚇人,讓圍觀審案的村民,避之唯恐不及。相對於朱勇和朱力的狼狽,田立春她們就顯得乾淨(jìng)清爽,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fēng),讓人心頭不覺一喜,從出場的時候,田立春她們隱隱就壓朱勇和朱力一等,讓衆(zhòng)人心裡更加偏向于田立春幾姐妹。
夏至甚至聽到旁邊有人討論,‘這麼漂亮的小女娃怎麼會幹壞事,我看著那兩人看著倒不像是個好人,指不定就是他們無賴’這樣的言論從兩方人馬出來,就一面到的向田立春她們傾倒而來。
“草民,參見縣令大人。”卻是兩方人馬見到高坐的馬尚,均跪下拜見馬尚。
那朱勇和朱力兩兄弟,見著這事竟然真的勞動了縣令大人,之前那幾個掌櫃的只說讓把田立春她們抓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心裡本來就擔(dān)心,此時見著馬尚,在加上心虛,生怕被察覺什麼,叩拜的聲音一落,便搶先喊冤到,
“大人你可要爲(wèi)我做主啊,這田上繡莊收了我?guī)装變傻你y子,卻是拿一幅次品的屏風(fēng)敷衍我們兄弟倆!”
“對啊,大人您趕緊將她們抓起來,她們那個繡莊我看就是個騙子,大人你一定要好好治理她們!”朱力作爲(wèi)弟弟本來就比膽子大的朱勇不如,不過此時他見朱勇喊冤,顧不得心裡的膽戰(zhàn)心驚,少不得要幫襯哥哥一把,雖然他們笨,可事情鬧到這一步了,少不得要一口咬定就是田上繡莊以次充好,不然最後受罪的恐怕是他們自己。
“啪”驚堂木一拍,馬尚威嚴(yán)的到:“安靜!本官尚未詢問,原合做聲!爾等修要多言,且等吾來問!”
“是,是,小的不說話,不說話”驚堂木一拍,嚇得朱勇和朱力渾身一抖,便閉口不言。兩人到底是從山旮旯裡出來的,平時接觸的最大人物就是他們的那位遠(yuǎn)房親戚,他們根本沒想到能見著縣令大人,此前裝著膽子說話已經(jīng)不錯了,如今被馬尚驚堂木嚇了一下,便縮著脖子不出聲。
“你等且先起來回話!”
“是!”田立春她們平時見慣了馬尚,如今馬尚做出這番嚴(yán)肅的姿態(tài)卻是讓她們害怕不起來,所以馬尚讓她們起來,她們自是沒有疑義。幾個孩子一雙眼睛全看向門外,見著李氏和老羅頭他們,高興的差點喊出聲來,好在她們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並沒有大喊大叫,只一雙眼睛時不時要往門外瞅。
相反朱勇和朱力,因被嚇到了,在加上兩人身量狹小,爲(wèi)了扮演闊綽之人,身上穿的綢緞衣服卻是十分的寬大,感覺像是套了大人衣服的孩子,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時不時被絆倒,甚至在公堂之上摔了個大馬趴,惹的衆(zhòng)人好笑不已,不過這些動作要是兩個孩子來做,定是讓人覺著可愛,可惜他們兩個鼻青臉腫,做出來完全失了味道。
“朱勇朱力,我來問你,你兄弟兩是否要狀告田上繡莊以次充好?”馬尚搖搖頭,聽著衙門外鬨然大笑的聲音,覺著這倆個人完全是來取樂大家的。
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朱勇和朱力又聽馬尚驚堂木一拍,又嚇得噗通一聲跪下,回答道:“是,是,大人我們知道您是個好官,你可要爲(wèi)我們做主啊!”說著朱力竟然學(xué)著婦孺,在公堂上哭訴起來了,似乎馬尚要是不處理了田立春她們就不是好官似的。
“安靜!”馬尚對於這兩兄弟,實在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他還知道事情真相,少不得要爲(wèi)難他們一番,此時見著他們跪著也沒讓他們起來說話,反而扭頭朝田立春說道,不過那語氣下意思的輕了不少,
“他們狀告你們繡莊以次充好,你們是否有話要說?”
“啓稟大人”田立春拱手到,“我們姐妹雖小,可也萬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田上繡莊在娘娘鎮(zhèn)有口皆碑,多少人家定了我們的繡品,都沒聽說有質(zhì)量問題,更沒有人上門說咱家一次充好,偏偏這兩位阿叔非要說,我們卻是不信的,那屏風(fēng)經(jīng)過我們姐妹的手,端端不會讓人一戳一個洞的!我們姐妹還是那句話,讓這兩位阿叔拿出證據(jù)來,不然我們姐妹幾個定是不服的!”
“對,不服!”田立春話音剛來,田家其他幾個姐妹也一口同聲到,甚至站在門口的夏至,都在裡面助威了。夏至心想著,開店還真鍛鍊人,她家這些個小丫頭越來越有擔(dān)當(dāng)了,沒見著在公堂上應(yīng)付的遊刃有餘,這要是在一年前,說不得好些都要嚇哭了,稍微膽大的,最多能做到有問有答就不錯了,哪像現(xiàn)在,一邊反駁否認(rèn),還能帶動周邊人的情緒,十分有感染力。
“既然你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今年就讓你們在我這公堂上對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