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蠟淚點點碎(一)
儀式總算全over了,我拍著飽飽的肚子肚子,剛剛倒頭睡下,流蘇把我拽起來梳妝打扮。
我現(xiàn)在又知道了一點,原來古代成親也是一種自虐,鳳冠霞帔不是人穿的,紅蹙錦盤金彩繡吉服,金絲鳳攢珠鳳冠,看著穿在身上光鮮亮麗,其實壓地我喘不過氣,自虐程度跟我自創(chuàng)的“金玉滿堂花滿盆”有得一拼。
在大廳叩別了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望著飛羽哥哥不捨的表情,一想到破產(chǎn)的《暴風(fēng)雨》心揪揪的。走過去,宛然一笑:“哥哥,以後要好好替我照顧爹孃啊。”
“小飛雪,長大了!”飛羽寵溺地拍了拍我的頭。
那個不茍言笑的爹爹還是那麼嚴(yán)肅,我拍拍他的肩膀:“爹爹,多笑笑,不然老得快,美女娘親會被人搶走的。”
他瞪了我一眼:“要做人家的妻子了,應(yīng)該有點樣子!”帥哥爹爹明明心裡很捨不得的,還真會裝酷。
“爹爹——女兒捨不得你。”我撲到帥哥爹爹的懷裡,一個勁地死蹭。嘻嘻,總算吃到老帥哥的豆腐了。偷偷瞄一眼,發(fā)現(xiàn)美女娘親的臉色青了,看來爹爹你有的向孃親解釋的了。
五福臨門紅錦絹喜帕一蓋下,我就置身在紅色的眩暈中,在喜婆的攙扶下了轎,跨過馬鞍,火盆。
震天動地的敲鑼打鼓聲,挑戰(zhàn)我鼓膜承受力的極限。據(jù)流蘇說,這場婚禮在皇帝的要求下,辦得非常隆重,聘禮多地讓人咋舌,似乎要把整個國庫往我家搬了。爹孃準(zhǔn)備了的嫁妝就不用多說了,禮尚往來,自然是少不了的。坐在八擡大轎子中,晃悠晃悠,搖地我迷迷糊糊,在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淳于玄徹站在徹王府門口等待著喜轎,他一身絳紅色的祥雲(yún)喜袍,身束墨玉腰帶,光華錦緞帶子從髮髻自然垂下,星辰般絢爛的眸子,流轉(zhuǎn)間,熠熠生輝,一身紅色襯地他俊逸異常,雅彥中透著魅惑。
轎子停了,但是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玄徹墨染般的劍眉皺了一下,傾身湊近一聽,裡面?zhèn)鱽砹岁囮嚧蚝袈暋K旖菗P起一抹怪異的笑,他一把掀開簾子,伸開雙臂就把我橫抱出來。
突然間的天旋地轉(zhuǎn),立刻把我驚醒。他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語:“睡得可真香,口水三千尺了都不知曉。”
啊?口水。手伸進(jìn)喜帕,擦擦嘴角,順滑柔膩的下巴乾乾的呀,他耍我!我大人有大量,先不跟他斤斤計較,反正他欠我的,以後一樣一樣慢慢算。不過說來,被他抱著的感覺真不懶,不用那麼“負(fù)重累累”邁著蓮花小碎步了,臉貼在他寬厚健碩的胸膛上真想繼續(xù)睡一覺。
鞭炮齊鳴,鼓鳴鑼響,在一聲一聲祝福聲歡呼聲中,行拜堂之禮。
“一拜天地——”我小心翼翼地彎腰鞠躬,深怕把脖子扭了。
“二拜高堂——”這場婚禮也真夠隆重的,天瑾帝,蕙皇后率領(lǐng)三宮六嬪都來參加婚禮,坐在高堂上的皇帝俊顏下少了平時的威嚴(yán)多了一份慈愛,樂呵呵地接受了我和花心大蘿蔔的跪拜。還下了旨,普天同慶大赦天下,弄得像太子大婚一樣。
玄徹的母妃是賢貴妃,但是在他七歲時就歿了,一直是由月貴嬪帶大的。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尾音拉地很長,我舒了口氣,總算結(jié)束了。
我坐在新房裡,先把丫環(huán)媒婆都打發(fā)走,掀開喜帕,“呼——”悶死我了,紅不拉吉的,害得我現(xiàn)在看什麼都是綠油油的。
這個房間裝飾的真夠富麗堂皇的。蘇錦雙繡牀幔,這布可是千金難買,都是御用的。還有上等的玉梨雕花鏤刻牀,桌椅。一般人家有一個木梳已經(jīng)不得了了。奢侈就是腐敗,他是腐敗的花心大蘿蔔。
還好,還好,桌子上有一些食物。吃飽喝足之後,躺在軟榻上,眼皮越來越重,唉——米蟲的日子讓我習(xí)得了豬的生活精髓,不是吃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