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長孫氏和蘇氏的仇恨可以說是源遠流長,最早可以追溯到長孫氏嫁給三皇子宇文成的第一天,那天長孫氏剛剛進府,對未來的婚姻生活多少抱有一點憧憬之情,誰料到洞房花燭夜丈夫遲遲沒過來,叫人去探問才知道那個柔柔弱弱的蘇側(cè)妃,她肚子疼,然後流產(chǎn)了。
新王妃一進府,側(cè)妃就流產(chǎn),可想而知外面的閒話說的有多難聽,都說她是悍妒之人,肯定一進府就逼的側(cè)室太厲害,哪裡知道長孫氏根本就沒和蘇氏打過照面,冤枉的簡直要吐血。就算是知道不是她所爲的,也覺得她進府不是很吉利,一進門三皇子的妾室就沒了孩子。
而蘇氏那個小賤人,更是在她面前靠著宇文成柔若無骨的道,“別怪姐姐了,是我自己情緒太緊張了, 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不該難過,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王爺,我……”
一邊說,一邊眼淚就掉了下來,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看的三皇子宇文成心疼不已,更襯得長孫氏成了大惡人。她內(nèi)心冷笑不已,怪不得他前頭一個王妃早死了,看著這一羣心機深沉的姬妾,稍微想不開一點的估計都要鬱鬱而終,可是她偏不這麼做!
反正已經(jīng)做了惡人,一進門成了悍婦妒婦,長孫氏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三皇子雖然迷戀女色,大事上還不至於糊塗,雖然也心疼蘇氏,倒沒有把這責(zé)任怪在長孫氏上。加上長孫氏強悍的孃家和還算美麗的容貌,兩人好歹明面上還算相敬如賓,雖然平日對蘇氏更偏疼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長孫氏一直對蘇氏當初的流產(chǎn)心裡存疑,雖說女人保護自己的孩子是天性,可是像她那麼又狠又毒的,是不是她自己動了手腳,害了自個兒孩子好讓正室背黑鍋。也說不定呢。
這個孩子還只是結(jié)怨的開始,蘇氏和長孫氏的鬥爭從那一天中就沒停止過,波及無辜人士無數(shù),長孫氏也有扶持別的妾室,卻被蘇氏給用各種招數(shù)給幹掉了,她自己也幹掉過不少蘇氏的爪牙,總之。兩人面上看著雖然能和平共處,內(nèi)裡面恨不得吃了彼此的心都有,也就難怪長孫氏覺得那麼痛快了。
其實宇文成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打算對蘇氏大打出手,畢竟就像林鈺不解的那樣,那時候她還剛走沒多遠,就算心有懷疑審問蘇氏也沒必要在那時候?qū)弳枴V皇悄茉谡覄側(cè)腴T就狠下心腸來陷害,又受了那麼久的寵愛。蘇氏當然也心高氣傲的很,看著三皇子一雙眼睛盯著林鈺背影不說,對自己更是冷冷淡淡,橫加指責(zé),心中更是不忿。
她原本期望著能穩(wěn)穩(wěn)壓住林鈺,引回來三皇子的心,誰料到卻是這麼個結(jié)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時沒忍住。便冷笑道。
“妾身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從來還不知道皇上喜歡這樣冷傲的女子呢。”
要說這樣的話只是酸溜溜的,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三皇子也不會因爲小妾含著醋意的抱怨而對她動手的。可是蘇氏不該在後面加了一句,她說,“只是您這般低三下四,妾身看也不過是白費功夫哩。”
三皇子那性格,一聽蘇氏說自己是低三下四。怎麼忍得住?加上他心裡懷疑是蘇氏傳播了消息壞了自己的事,這次又跑來堵在宮門外讓自己在林鈺面前丟了面子,更是忍不住,便抓過她便打了兩下。又一腳踹她到地上,踢了好幾腳。這還不消氣呢,好在後面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是皇帝了,這麼隨便動手有礙於尊嚴,便叫人架著蘇氏回去思過,自己則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林鈺是隔日才知道這事的後續(xù)的,也不過是軟禁思過罰銀子那一套,畢竟蘇嫺妃後面還有蘇家,就算真的是她背後傳播的消息,那也不可能處理的很重,何況並沒有什麼有利證據(jù)不是?長孫氏那邊則是有些惋惜,她當然趁著這個機會添油加醋,想要把蘇氏給一舉打倒,可惜三皇子明顯不是耳根子軟的男人,他或許有些貪圖美色,但是絕對還是權(quán)力爲上,爲了維持本就不算穩(wěn)固的皇權(quán),這算什麼?
林鈺畢竟是在宮外,即使接收了殷素素一部分的情報渠道,知道這樣公開的消息也不會比宮內(nèi)某些消息靈通人士更快,因此蘇氏被打這件事,嘿嘿,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蘇氏即使曾經(jīng)做小伏低過,那也是身爲旁支庶女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了,上次雖然因爲兒子對嫡長子不敬的事情被訓(xùn)斥了幾句,可也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面,因此心裡極恨,又覺得極其沒臉,被架回宮裡,不顧身上的青紫,發(fā)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要按照以往在王府裡的時候,三皇子即使發(fā)了脾氣打了她幾下,也好會很快的去哄她,拿些珠寶綢緞之類給她。可惜三皇子哪裡有什麼憐香惜玉的真心,他以前寵愛蘇氏,長孫氏又悍妒,自然多偏向著她。如今長孫氏越來越穩(wěn)重起來,更有薛詠詩這比她更年輕更美貌更柔順的美人,又有林鈺這個吊在眼前吃不到的胡蘿蔔,哪裡還會對蘇氏還抱有多少憐愛?
因此蘇氏等到了晚上,得到的是三皇子又召了薛美人侍寢的消息,嗯,薛美人就是薛詠詩,她這兩天又升了一級,從才人升到了美人。
因此別說人來了,以前都會有的安撫的禮物也沒見到一點兒,蘇嫺妃氣的又砸了茶盞。她的心腹宮女茶語看她脾氣發(fā)的差不多了,方帶人跪在地上收拾碎瓷片。
蘇氏雖然暴怒,不過對茶語這個丫環(huán)一向都是很好的,看她這樣,便道,“茶語你叫他們收拾就是了,你不需要做這些事。”
茶語看了蘇氏一眼,笑笑道,“看娘娘說的,我一個丫環(huán)不做這個做什麼呢?”
蘇嫺妃本來就是聰明人,不然也不能走到這裡。只是最近過的一帆風(fēng)順,兒子之前被看重,自己又順利被封爲嫺妃,相較於她的出身來說,實在讓她太膨脹了。她聽出茶語話裡有話,沉思了一下,還是叫了茶語過來,“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茶語知道她是聽進去了,也不在那裡做粗使丫環(huán)的工作了,跟著蘇氏過去說話。
此時長孫氏也在和人說話,因爲蘇氏跌了個大跟頭,她心情正好,便和心腹嬤嬤道,“看來皇上對簡慧郡主林鈺還真是有心的,爲著堵了他們,皇上對蘇氏都動了手了。”她不是很清楚三皇子動手的真正原因,還當是因爲讓林鈺丟了面子的原因,並不知道是三皇子懷疑蘇氏泄露了消息,並且揭了他的面子。
嬤嬤便笑道,“外面?zhèn)餮砸矀鞯牟畈欢嗔耍上Я怂奈椿榉蜻€是護著她。不過也不要緊,衆(zhòng)口鑠金,積毀銷骨,就算父子都能被離間,何況是未婚夫妻了。”
嬤嬤專門還在未婚兩個字上加重了一下語氣,長孫氏卻有些遲疑,“我倒是不大願意真動手拆散她呢,畢竟那個白家公子也算是好男人了,其實也不壞。”
嬤嬤埋怨道,“您真是說糊塗話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您倒是心軟了起來,咱們背後有退路嗎?不過,您要是心裡過不去這個坎也好辦,我看皇上最近是迷上了簡慧郡主了,絕丟不下手去,這次就是他叫人去堵著門罵的,可惜卻被白家公子給利落處置了。以咱們皇上的性格,多半不是會善罷甘休的,您且看著就是了。”
長孫氏笑道,“我也是說說罷了,咱們抓緊了時機拉攏她就是了,萬不能讓蘇嫺妃得意了,還有那個薛詠詩,也是個小賤人!”
“這個就更好辦了,再過幾日就是娘娘您的千秋了,簡慧郡主也要進宮賀壽的,到時候正好拉攏她。”
長孫氏點了點頭,“正是個機會,不過我也要先和皇上通個氣。”
“以咱們皇上那性格,絕對不會拒絕的。”嬤嬤不欲多說這個話題,怕長孫氏想多了不高興,便笑道,“說起來,既然是您封后後第一個千秋,可要認真辦呢。”
只是長孫氏還來得及提起,已經(jīng)有人搶在先頭,對著宇文成提起林鈺了。
燒著地龍的暖閣裡溫暖如春,燈火搖曳更顯的明亮,層疊如雪堆的紗帳後透出氤氳香氣,也透出女子嬌柔中帶著點嫵媚的聲音。
“皇上?”新晉的薛美人微微直直上身,綢緞從她的肩頭滑落,露出雪白晶瑩的美肩,她的眼睛眉目含情,帶著一點縱情後特有的慵懶。
“有什麼事情?”恣意快活過一次的宇文成語氣更是懶洋洋的,“是要什麼衣服首飾?還是想要給盧家的什麼人求情?”
“皇上!”薛詠詩帶著一點埋怨的道,“我在皇上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我自小兒受了盧家的大恩,是沒法子看著他們滅族,可是承蒙皇上不棄,我既然是你的人了,自然也更爲我的夫君著想的。”
“那你不趕快睡下,還想說什麼?”三皇子其實是有點累了的,畢竟和這個小妖精享受了兩回魚水之歡,明兒一早還要上朝。
“是現(xiàn)在外面?zhèn)鞯模喕劭ぶ髂羌隆毖υ佋姶怪劬Γ胧窃囂桨胧乔忧拥膯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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