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快下來,”小如仰起頭看著正坐在樹枝上悠閒地搖晃著雙腳的蕭若蘭,小臉兒嚇得一片慘白,本來還以爲(wèi)小姐來皇宮裡轉(zhuǎn)了性子呢,卻不料還是這般不敢讓人恭維。
“你給我閉嘴,”蕭若蘭惱怒地瞪了一眼小如,手裡甩下了一個野果子狠狠地砸向小如,不知道她心裡煩得很嗎?難道就不能讓她安靜一會兒丫?
“哎喲……”野果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小如的頭,她委屈地揉了揉頭,乖乖地退到了一旁噤聲,心裡卻是無比擔(dān)憂,雖然爬樹對小姐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可是萬一要從樹上掉下來怎麼辦?
她大小姐竟然還在那麼高的地方手舞足蹈的,她光著在下面看著都已經(jīng)心驚肉跳了,但是,爲(wèi)了小姐安全,只能將心裡的話全都憋了回去,只希望她早點下來。
慕容銘氣勢洶洶地來到芙蓉閣,他要找蕭若蘭問個清楚,爲(wèi)何中途突然一次卦,還將那樣一個八爪魚扔給了自己,她不是答應(yīng)過自己要幫他全權(quán)處理的嗎?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辦妥的。
“蕭——若——蘭,你給我出來,”慕容銘進芙蓉閣找了一圈,卻不見人,只好用吼的。
“小姐,好像有人在叫你呢?”小如聽到那充滿怒氣的聲音,身子忍不住一陣哆嗦,難道小姐又闖什麼禍了?有人興師問罪來了。
“本小姐又不是聾子,他愛叫就讓他叫去唄,”蕭若蘭無所謂地翻了一個白眼,順手從樹上摘下一個野果子,就往嘴裡送,遠遠地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朝這邊飛奔而來。
這年頭,好人真不能做,看吧,她蕭若蘭替他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他竟然還來找她,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真是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
慕容銘很快就來到了小如的身旁,見她眼露慌亂,忙順著她的眼睛看上去,只見一雙腳正在頭頂上旁若無人地搖晃著,也不由得倒吸了口氣媲。
“若蘭,你下來,”慕容銘決定先暫且放下心中的怒火,一個女孩子爬那麼高,若摔下來了,不缺胳膊也得少腿吧?
“我——偏——不——下——來,”蕭若蘭看都不看下面的人一眼,睹氣地再次將手伸向樹向樹枝上的野果,她纔不會傻到乖乖下來聽他的斥責(zé)呢?
“你現(xiàn)在下來,我保證不跟你算剛纔那筆帳,怎麼樣?”慕容銘好脾氣地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如春風(fēng)。
“什麼叫剛纔那筆帳?別以爲(wèi)你是王爺就可以欺負人,告訴你,本小姐纔不怕呢,”蕭若蘭的牛脾氣又上來了,見觸手可及的野果都被送入嘴裡了,一隻手攀著樹枝站了起來,手伸向了更高處,試圖摘下枝椏上的野果。
眼見她的身子搖晃著,地上的兩人臉色都嚇得慘白,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慘叫,樹上的倩影腳下踏了個空,身子連搖帶晃地從高處墜下。
慕容銘縱身一躍,將那徑直朝地上砸下來的人兒穩(wěn)穩(wěn)地抱進了懷裡。
蕭若蘭嚇得緊閉雙眸,嘴裡還在不停要鬼叫著,心下這次肯定玩完了,逞一時之能,現(xiàn)在好了吧?估計該去閻王那裡報道了吧?
可是半天都沒有那種痛的感覺,也沒有落地的聲音,自己的身子好像落入了一個柔軟的……
忽然覺得不對勁,蕭若蘭警惕地睜開了雙眸,見慕容銘的臉龐在自己眼前放大,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快放下我……”當(dāng)意識到自己“正好”跌入他的懷中,再想想他可是……,天哪,她纔不會被這樣的人抱在懷裡呢,身上的雞皮疙瘩已掉了滿地。
“放就放,”慕容銘挑了挑眉,很不客氣地如她所願,蕭若蘭如魚泡似地摔在地上,再次傳來一陣鬼叫。
“你……”蕭若蘭一邊揉著摔得痛得無法動彈的小腰,一邊惱怒地瞪嚮慕容銘,真的願意他是不是惡魔轉(zhuǎn)身,如此地不憐香惜玉,她的小腰恐怕已經(jīng)毀在他的手裡了。
“是你要我放下你的,”慕容銘無辜地聳了聳肩,微微撇了撇嘴,或許是這段時間心情真的太沉悶了,忽然玩心大起,想要好好捉弄一下這個小表妹。
“小人……小人……”蕭若蘭真恨不能上去將他那張好看的臉揉得稀巴爛,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如此坦蕩?但是現(xiàn)在渾身痠痛,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如,你個臭丫頭,還不扶本小姐起來?”只能將目光轉(zhuǎn)向小如,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還怕本小姐沒要會整你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是……是……,”小如終於讓自己迴歸本體,剛纔的一切將她嚇得如同一尊雕塑,聽到小姐的一聲怒吼,才終於回過神來。
畢竟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快到她的大腦來不及轉(zhuǎn)彎。
見小如扶著蕭小蘭一fu一拐地朝芙蓉閣艱難地走去,慕容銘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一絲笑容,已經(jīng)將剛纔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拋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
腦中又閃現(xiàn)一個絕色的容顏,雖然在宮裡偶爾會見到,但僅是一笑而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坦然地面對一切了,畢竟只要她過得好,她現(xiàn)在是皇兄最寵愛的人,皇兄對的呵護,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裡,她集千般寵愛於一身,如今又懷了皇兄的孩子,她該是普天之下最幸福的女人。
他爲(wèi)她高興的同時,也告訴自己要默默地爲(wèi)她送去祝福,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失落的呢?
愛一個人,就是要看著她幸福的,這樣已足夠。
軒國和楚國私交向來很好,百年來一直是禮尚往來的盟國,彼此之間若有個什麼重大之事,會派使臣親自送上賀禮,傳達對對方的美好祝願。
新君登基,再加上很快又會喜得皇兒,楚國皇帝經(jīng)過再三考慮決定派自己最得意的臣子前往軒國,送上一份厚禮,以表誠意。
但卻被楚天浩擋了回去,他認爲(wèi)如果父皇真的如此重視此次的軒國之行,最適當(dāng)?shù)娜诉x——非他莫屬,楚國的太子親自前往軒國,也更能顯示軒國在楚國心目中的份量,不是嗎?
楚國皇帝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便何況太子爲(wèi)人向來沉穩(wěn),深得君心,而且他似乎也從來沒有做過一件令他失望的事,如果太子願意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就這樣,楚天浩帶著幾個隨從便出發(fā)了,慕容昕登上皇位,倩貴妃身懷六甲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了,軒國的一切,天下早已盡知。
不由得想起軒國與曲國之戰(zhàn),早已成了天下人的奇談,曲國本可以安份守己地守著自己的固有領(lǐng)土過著安心的日子,誰知他卻想以螻蟻之力試圖吞噬強壯的大象,結(jié)局可想可知了,自取滅亡。
曲國或許隨著時間的沖淡,很快就會徹底消失在人們的心中,就像它從未存在過一樣。
慕容昕安排了隆重的歡迎儀式,迎接楚國太子的到來,並在君臨殿設(shè)下了盛宴款待貴客。
楚天浩陳上楚國的賀禮,並說了一套場面話,慕容昕的心情似乎特別好,整個人看上去也十分有精神。
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所以坐在一起也不會顯得太過拘謹,談著兩國近段時間以來的變化,都感嘆不已。
因爲(wèi)洛冰兒懷有身孕,不便出席,謝雨潼理所當(dāng)然地出現(xiàn)在君臨殿,以中宮之主的身份陪侍在一旁。
“太子千里迢迢前來,實爲(wèi)軒國之榮幸,請容我敬太子一杯,”謝雨潼今日打扮得十分得體,舉手投足間無不顯示著一國之母的風(fēng)範(fàn),笑靨如花地看著楚國太子,掩袖將杯中的女兒紅一飲而盡。
“皇后太客氣了,”環(huán)顧四周,不見伊人身影,想起那次一同前往楚國途中,洛冰兒不辭而別,他的心裡就微微刺痛著,直到事後,他才從洛冰兒奶孃的嘴裡得知,原來洛冰兒是慕容昕的王妃。
難怪慕容昕上次在城皇廟前看見他和洛冰兒那麼“親密”的一幕,會是那種表情了。
洛冰兒會選擇在那種危緊的情況下,不顧一切地前去戰(zhàn)場,也早已表明了心跡,二人本是一對癡男怨女,其實內(nèi)心早已將對方深藏心底,只是從未說出,還是奶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實在不想斷更的說,這段時間忙壞了,親們別忘了要經(jīng)常出來給偶動力噢,絕對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