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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早的歐陽鋒就開著跑車來到了蘇荷的公寓樓下,蘇荷正在廁所裡刷牙就接到了歐陽鋒的電話,等她收拾好下樓的時候,臉色明顯有點不好。
蘇荷沒好氣的問:“歐陽少爺,您這麼早駕臨寒舍有什麼事啊?”
歐陽鋒倒是大大的微笑著,蘇荷迎著陽光瞇著眼睛看著她,他則是揹著光,蘇荷看不清他眼裡面的閃爍的東西是什麼。
歐陽鋒摸摸蘇荷的頭說:“蘇荷師姐,噔噔噔...”
歐陽鋒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門票,蘇荷看不清,於是問:“這是什麼?”
歐陽鋒獻殷勤的說:“我聽別人說蘇荷師姐特別喜歡艾爾,正好我現在有兩張艾爾先生在倫敦首展的門票,如果我們現在出發的話還來得及趕去倫敦看開幕式哦!”
蘇荷不知道有多久沒笑的怎麼開心了,臉頰的那兩顆小梨渦特別的迷人。
蘇荷伸手捶打了歐陽鋒一下說:“你小子還算有人性,在這裡還能惦記師姐我,既然這樣那麼今晚我請你吃飯,不過說好不能坑我哦!”
歐陽鋒被蘇荷的好心情感染了:“那當然啦,師姐發話哪裡敢不遵從啊!”
蘇荷今天出門的時候有點匆忙,只是簡單的牛仔褲加件衛衣,頭髮扎得高高的,看起來特別的精神。
歐陽鋒開車他的悍馬不用兩個鍾就來到倫敦,歐陽鋒告訴蘇荷,他每年暑假都是在英國度假的,對這邊的環境很熟悉。
這會兒剛好開到了大本鐘附近,蘇荷第一次親眼見不由得感嘆說:“歐陽,你說這種爲什麼經歷無數的風雨依舊屹立不倒?”
歐陽倜儻說:“那肯定是不能倒的,她可是倫敦市的標誌性建築物,大本鐘由1859年至今將近一個半世紀,儘管這期間大本鐘曾兩度裂開而重籌。現在大本鐘的鐘聲仍然清晰、動聽。知道爲什麼麼?因爲她的任務是保護這裡的子民,責任在肯定是不能拋棄的啊....”
聽到歐陽鋒這樣說,蘇荷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裡會有種淡淡的傷感,責任這兩個字含義太大了。
他們來到了國家美術館的時候,剛好趕上了工作人員在檢票,蘇荷和歐陽鋒遞過票的時候,工作人員說:“你的眼睛將會體驗非一般的精彩?!?
兩人道謝之後便去主講臺看開幕式,闊別三年,蘇荷再一次見到艾爾的心情卻沒有了之前的激動,想起陳靖,他們自從醫院的一別之後就真的沒有再見過了,也不知道陳靖在美國過得怎麼樣?
那些過往歷歷在目,蘇荷仍舊無法忘記夏青禾爲了救自己而犧牲的畫面,更是糾結爲什麼明明夏青禾還活著卻要躲著她,他難道不知道她很掛念他麼?那種一想起的心痛他又豈能知道?
歐陽鋒看見蘇荷在出神於是說:“蘇荷師姐,我們四處去參觀吧!”
蘇荷看向臺上,原來開幕儀式已經完畢,她掩飾好心中的悲傷情緒,慢慢的欣賞著畫作。
當蘇荷看見一副肖像畫的時候驚得停住了腳步,這一幅畫雖然被改版了,卻也無法從蘇荷的心中抹去,蘇荷立馬去看上
面的解釋,該畫爲:lover。
蘇荷眼角頓時溼了,伸出手隔著空氣輕輕的撫摸著這張側臉,即使只是一個側臉,這張臉蘇荷到死都不會忘記。
這時候剛好艾爾也來到這了這幅畫的身邊,對著蘇荷說:“這個青年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他和我說他活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有生之年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幸??鞓罚 ?
蘇荷嘆口氣,忍住淚水說:“也許那個女孩沒有他在身邊一直都不會幸福呢?”
艾爾輕笑起來說:“我當時也是這樣和他說的?!?
蘇荷急切的看著艾爾問:“他是怎麼回答的?”
艾爾搖搖頭說:“他說,愛情是自私的,有更好的人適合在她身邊!”
蘇荷微微擡頭,努力保證淚水不會在下一刻流出來,爲什麼夏青禾要壁著自己?
艾爾掏出一張名片說:“到這裡,你就能看見他!”
蘇荷驚訝的問:“艾爾先生,你怎麼知道我是....”
艾爾微笑著說:“他和我說,有個小姑娘是我的粉絲,笑起來嘴邊的兩顆梨渦很好看,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兩顆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照亮著世界!”
蘇荷卻沒能那麼的輕鬆,自己這樣貿然找去是不是不合適呢?
不管蘇荷和艾爾先生道別之後找到了歐陽鋒,並讓他帶自己去名片上的地址。
歐陽鋒就當了,是蘇荷要找這裡的熟人,於是很樂意的開著他的悍馬前往目的地。
蘇荷站在這棟房屋的護欄外,院子裡種了很多植物,房子裡面不時傳來鋼琴的聲音,蘇荷一聽便知道這首曲子出自誰手,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可蘇荷竟然有點畏懼,看著鐵門上的門鈴,蘇荷糾結的伸不出手,要是夏青禾不見她怎麼辦?
她還沒有糾結完,歐陽鋒就伸手按了下去,裡面的人接通了門鈴問著:“Hello, is looking for who?”(你好請問找誰?)
蘇荷瞪著歐陽鋒,看他做的好事,門的裡面又問:“Hello, also in?”(你好,還在麼?)
蘇荷只能硬著頭皮講著英語:“Hello, may I speak to Mr. Xia? Im in a hurry looking for him!”(你好,請問夏先生在麼?我找他有急事?。?
那邊稍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去詢問別人,房子裡的鋼琴聲也停止了,門鈴突然間解鎖,蘇荷的心也因爲那瞬間開啓的門鎖緊繃起來,歐陽鋒看著蘇荷那強所未有的緊張,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難道夏青禾不知道是她,或者說他也想見她?
蘇荷走到了裡面的大門,哪裡站著一個女僕人,看見蘇荷走過來就熱情的打招呼說:“welcome...”
蘇荷此時的笑容卻無比的僵硬,看來剛纔在門鈴接待的就是她了,難怪夏青禾會見她,或許他真的不知道是她找他。
他們進去的時候,夏青禾已經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蘇荷
只看到他的背影,三年了他不但沒有消瘦,好像變得稍微精壯許多。
蘇荷手腳有點不聽使喚的往前行,每走一步都像是千斤重一樣。
他們剛坐下,僕人就端上奶茶,蘇荷僵硬的道了聲謝謝之後,擡頭正想看夏青禾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人早就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蘇荷一震,差點把奶茶濺了出來,歐陽鋒握住蘇荷的手說:“蘇荷師姐,你沒事吧?”
蘇荷苦笑著搖搖頭,小聲的說:“能讓我和他單獨談談麼?”
歐陽鋒很識相的打算起身,還沒有起來,夏青禾就起身走到蘇荷的身邊,一把拽起蘇荷拉著她往樓上走,歐陽鋒伸出手想拉住蘇荷,可是手伸到半空就停住了。
蘇荷有點小開心,這雙手如今又牽著自己了,夏青禾剛拉著蘇荷來到一個臥室裡面,門剛關上,夏青禾就把蘇荷壓在門上,二話不說就欺身吻了上去,蘇荷當場懵了,這是什麼架勢,多年未見,見面第一件事不是說好久不見竟然是,竟然是打kiss,OMG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蘇荷遲鈍了十秒鐘之後便主動的回吻起來,一時之間兩人沉靜在口齒之戰。
待夏青禾放開蘇荷之後,蘇荷臉早就熟透了,蘇荷擡眼去看夏青禾,他的眼睛還是一樣很有魄力,只不過爲什麼眼角哪裡卻有條細細的傷疤?難道是那天意外留下的?
蘇荷伸手輕輕的撫摸那條傷疤,三年都沒能淡去,應該很嚴重吧?
夏青禾本來硬朗的臉上頓時多了份柔情,可是僅僅只維持了一秒鐘。
夏青禾突然間離開蘇荷走到窗邊,大聲的呵斥道:“以後不要來見我了!”
蘇荷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剛纔還是溫存的兩個人,現在怎麼就變了?:“爲什麼,能給我一個理由麼?爲什麼躲了我三年,爲什麼要騙我你...你死了?”
夏青禾始終不看蘇荷,語氣非常冰冷的說:“你認識的夏青禾死了,現在的夏青禾已經不是以前的夏青禾了!”
蘇荷有點透不過氣的說:“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夏青禾點頭不語。
蘇荷苦笑著說:“爲什麼?”
夏青禾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發脾氣:“滾....”
蘇荷不相信,哭著說:“夏青禾,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一定有苦衷對不對!”
夏青禾依舊大聲喊著:“滾...聽見沒有,我叫你滾...”
蘇荷的淚水已經潰不成軍,她站在夏青禾的背後,不敢大聲哭出來,越是憋著越是難受,他叫她滾,她沒聽錯吧?
興許是夏青禾的大聲暴汗,本在樓下的僕人跑了上來問:“Summer, are you ok?”
蘇荷的五指都緊緊的握成一團,咬著牙說:“夏青禾,你一天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一分一秒都不會放過你!”
蘇荷說完這句話之後奪門離開。
夏青禾那堅硬的身影在蘇荷離開後癱軟的跌在地上,拳頭對著地板狠狠的捶著,直到五指都流了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