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了下眉，逼著自己狠下心來，推開了東方雲烈，冷顏看著他愕然失落的面容，道：“我說過，你再纏著我，我還是會殺你。”

“九兒……”

東方雲烈被柳孝跟心素攙扶著，眼底的黯然跟低落，鳳沁羽只能視而不見。

“你真的不相信我麼？你的雙親真的不是我殺的？”

“呵呵！！是嗎？”

鳳沁羽冷笑了起來，眼底，已經淚光瑩瑩，擡眼看著東方雲烈請求的面容，“好啊，你讓他們活過來，親口告訴我，他們不是你殺的，我就相信你。”

“九兒……”

東方雲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鳳沁羽解釋，她纔會相信，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失敗過，經歷了這麼多，最終卻得不到鳳沁羽這點信任。

“東方雲烈，如果你真的愛過我的話，就讓我離開。”

“呵呵~~哈哈~~~”

東方雲烈突然間痛苦地仰頭大笑了起來，大笑過後，他又是面露痛苦地看著鳳沁羽，“你一定要離開嗎？”

“對。”

毫不猶豫的聲音，從鳳沁羽的口中響起，她不想讓自己去多想，不想讓自己去正視他爲了留住自己而帶著重傷沒日沒夜地趕路，臉上那讓人心疼的疲憊跟不堪。

強忍著眼底隨時會奪眶而出的淚水，手上的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在東方雲烈面前跪了下來。

“皇上，我把您刺傷，本該罪無可恕，皇上若要降罪，沁羽願以弒君之罪自裁在皇上面前。”

“九兒！！！”

鳳沁羽這話，很明顯是嚇到了東方雲烈。

天不怕地不怕的戰神，唯獨在鳳沁羽面前，露出了恐懼之色。

他想上去奪過鳳沁羽手上的劍，卻發現，自己此時連走路都成問題，更別說是去搶鳳沁羽手中的劍了。

“九兒，你別亂來，我不怪你，我不會怪你的，你快把劍放下，沒有人敢降罪於你，你放心，快把劍放下……”

東方雲烈緊張的口氣極盡請求，而鳳沁羽的劍，卻依然架在脖子上，原本不讓自己在眼中留下的淚水，卻還是不聽話地奪眶而出。

“如果皇上對沁羽開恩的話，就讓沁羽帶著淵兒離開這裡，從此，再也不見皇上！”

鳳沁羽的話，再一次疼了東方雲烈的心。

他滿眼苦澀地看著鳳沁羽那步步逼人的模樣，最終，放棄似的笑了起來，“鳳沁羽，你是拿命在逼我放手。”

“皇上說對了，要麼，皇上放我走，要麼，就讓我死在皇上面前謝罪。”

鳳沁羽並不否認，痛苦的眸子直視著東方雲烈同樣痛苦的眼眸，這樣開口道。

兩人相互對視著，一言不發，眼中的痛苦讓人看著不忍。

“你走吧。”

只聽一聲嘆息在東方雲烈的脣邊劃過，“我殺了你雙親，你再逼我，我很可能連你都殺！！”

“皇上！！”

“皇上！！”

東方雲烈這句話一出，不但讓鳳沁羽徹底陷入了痛恨的深淵，同時，也讓身邊的柳孝跟心素驚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