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混沌,所有的魂火陷入了蟄伏,沉眠,使得龍野放眼望去四野都是一片模糊,亦或者是一片朦朧的重影。
身軀搖搖欲墜,艱難的去處一大堆的混沌源石,默默的運行這功法吸收著混沌源石之中的力量。
如今一切都是在賭,賭狼羣能夠阻擋修士片刻功夫,這樣自己興許還能夠?qū)さ靡痪€生機。
心神異常的空靈,越是危機時刻,越要保持清醒,越要保持著安靜,不能急躁,不能盲目,就是賭也要有好的心理素質(zhì)。
混沌源石果然是好東西,強大的源力順著筋脈進入體內(nèi),不斷的滋養(yǎng)著乾涸的筋脈,氣海在慢慢的恢復(fù)活力,沉寂的世界火焰在搖曳著。
循環(huán)往復(fù),傷勢在得到源力的滋養(yǎng),慢慢的修復(fù)著。
遠方的山林之中依舊上演著如火如荼的廝殺,人類修士在隕落,致使修士越發(fā)的團結(jié),不斷的撕開狼羣的包圍。
狼羣在血腥的刺激下,越發(fā)的瘋狂,鋼鐵洪流漫山遍野。
對於最強的狼王隕落,其外的狼羣短時間應(yīng)該還不知曉。
龍野在賭時間差,而且狼王此前和其餘的狼王交流應(yīng)該付出了不的代價,這也是所有其餘狼王悍不畏死阻擋人類修士的緣故。
而隨著狼王隕落,其麾下的子民必然會相互廝殺從而誕生出新的狼王,在這短時間裡,龍野應(yīng)該是安全的。
畢竟即使狼羣再次決定出新的狼王之後,面對著其餘的狼羣也會陷入一個危險的局面,狼是智慧生物,同時也是殘忍,血腥的生物,對於狼王的死,它們首先做的不是報仇,而是決定新的王,當(dāng)產(chǎn)生新王之後,纔是復(fù)仇之時。
可是狼羣已經(jīng)被龍野打怕了,報仇一事估計很難實現(xiàn),唯一能做的就是蟄伏,等到其餘的狼羣損失慘重之時,纔會再次嶄露頭角,以此來保證自己的領(lǐng)地和地位。
龍野不及消耗,大量的混沌源石變成粉末,身體上的傷勢也在慢慢的修復(fù)著。
然而此處大戰(zhàn)過後,筋脈受損嚴(yán)重,道傷再次加劇,氣海之中的混沌世界多出出現(xiàn)了密集的裂縫,全身的骨骼有多是裂縫。
內(nèi)視一番,只能嘆息。
也不知道野狼何時能夠醒來。
高空之上的烏雲(yún)在慢慢的淡化,一絲絲的光芒透過雲(yún)層傾斜而下,居然已經(jīng)是明月高懸之時。也就是冰雹足足下了一天。
遠處修士的身影已經(jīng)可以清楚的看見。
決定去留之時也迫在眉睫。
龍野衣衫岣嶁,面目全非。
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洞穴,其上是百丈山峰。
一咬牙,斬月劃出無數(shù)的刀芒。
山峰之上巨大的巖石齊齊砸落,半截山峰被攔腰斬落,頭下腳上的直接砸落下來,倒插進山洞之前的塌陷之中,一切都被埋藏起來。
無數(shù)的血翼狼屍被掩埋。
而野狼的閉關(guān)之處在山腹之內(nèi),但是不用擔(dān)心,而且狼羣經(jīng)此一役,短時間也無法匯聚大量的力量拋開被山峰掩蓋的地洞。
龍野一聲清嘯,沖天而起,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疾飛而去,和人類修士背道而馳。
無數(shù)的狼羣首領(lǐng)在短暫的遲疑之後,迅速的下達這命令,慢慢的消失在山野之中。
龍野離去,也就是意味著狼王的失敗,而狼王擁有著最大的,最好的領(lǐng)地,這一切都會成爲(wèi)很長一段時間衆(zhòng)多餘下狼王的廝殺目標(biāo)。
但是很人類衆(zhòng)多修士的一役,也讓很多的狼羣損失慘重,估計在很短的時間裡會被其餘的狼羣吞沒。
祖狼山將會在餘下的歲月裡再次陷入一個血色的殺戮之中,這是狼的本性。
狼羣退走,餘下的百來號修士也看見龍野遠去的身影。
再次回頭,滿山偏野都是慘狀不一的屍體,有悖撕裂的人類,更多的卻是狼羣。
誰也沒有想到一次簡單的圍剿,換來的卻是如此慘景。
一大半修士隕落,餘下的修士人人帶傷。
御獸宗的老者更是無顏以對。
憑著御獸的手段,行動之前更是信誓旦旦,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界的魔獸根本就不可能被控制,一切手段都是徒然,而且狼羣更是狡詐,實現(xiàn)居然裝作被控制的模樣,將修士帶到狼羣聚集之地,突然發(fā)難,也使得所有的修士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餘下的修士不敢在追擊了龍野,慢慢的退出祖狼山。
天空徹底的清明瞭,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整個山脈歷歷在目。
一個修士仔細(xì)查視,越發(fā)驚駭,“我艸,難怪會有如此多的狼羣,這裡就是祖狼山。”
衆(zhòng)人菜色。
“接下來怎麼辦?”一個臉上有著很深的一道血口的修士問道。
“不能滿山的追擊了,我們只能守住出口,同時向神族的修士傳信,讓神族自己來圍剿。”御獸宗的老者苦澀的道。
“只能如此了,而且那子往山脈深處去了,這還只是外圍便有著無數(shù)強大的魔狼了,內(nèi)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衆(zhòng)人多是心有餘悸。
“可是這個世界如此之大,要想尋找一個藏起來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我看還是留下幾人跟著龍野的方向追擊,不能讓他有時間療傷,不然等到他完全恢復(fù),再次緝拿將會更難。”其中有修士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看可以。”御獸宗的老者頭,“最好是神帝強者,這樣可以避開血狼的追擊,也不至於有束縛,反而放得開手腳。”
左右一番商量,御獸宗的老者外加另外四個老者留了下來,一起五個神帝強者,循著龍野的方向疾馳而去,不用保護身邊的弟子,速度反而更快捷。
龍野回頭,千里之外便見到五個修士的身影,不敢遲疑,能夠緊跟而來,無疑都是最強者。
蒼茫的山脈此起彼伏,鬱郁蒼蒼,可是龍野越是往深處飛行,越是心驚。古樹越來越巨大,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動物活動的跡象,除了樹木,花草之外,其餘別飛鳥,就是連一隻蚊蟲都難以發(fā)現(xiàn)。
神力再次被消耗不少,龍野不敢在高空飛行了,一頭鑽進密林之中。
樹冠如華蓋,遮擋蒼穹,連綿開來,密林之中一片黑暗,偶爾有著指頭大的月光穿過枝葉的縫隙灑落在潮溼的地面,一切都詭異的平靜,唯有腳踩在落葉之上的聲響。
越是如此,越是要心謹(jǐn)慎。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道理龍野懂得。
遠遠的五個神帝強者看見龍野鑽入密林之中,也不再掩飾,跟著鑽進密林之中,可是剛剛進入便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太安靜了。
而且一前一後,相隔不過盞茶時間,可是已經(jīng)失去了龍野的身影。
御獸宗的老者喚出追蹤獸,巴掌大的獸如同一隻老鼠,可是剛剛從獸環(huán)之中出來便毛髮倒立起來,一雙眼警惕的注視著四周,不敢有絲毫的異動,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職責(zé)。
任憑御獸宗的老者百般驅(qū)使,獸根本不爲(wèi)所動,相反露出恐懼之色。
“此處古怪,還是心一。”一個稍微年幼一的老者警惕四周。
太安靜了,讓人發(fā)慌。
一個皺紋密佈的老者吶吶半天方是擠出一句話,“我們迷失了。”
衆(zhòng)人不解。
皺紋老者苦澀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後全是密集的整片樹木,沒有意思縫隙。
這很正常,但是都是神帝強者,感知也是異常強大,只是稍微的感知,便知道其中的詭異了。
在這密林之中,神識不管探視哪裡似乎都是一樣。
“推出去。”其餘老者驚呼,飛身而起,然而不管如何努力,始終在古樹的華蓋之下,始終無法脫離華蓋的陰影。
“刺天。”一個老者擡手一道劍氣,刺破空間,然而劍氣僅僅離開長劍,便徹底的融入了樹蔭之中。
“我就不信邪。”長劍當(dāng)做刀劈,無數(shù)的劍芒切割著空間,形成密集的劍網(wǎng)。
然而劍網(wǎng)剛剛成型,便再次消失,融入樹蔭之中。
似乎是老者的攻擊喚醒了沉睡的東西,密林之中響起一陣密集的‘咔嚓’之聲,周圍的古樹在晃動,巨大的樹枝在顫抖,更加詭異的是原本的古樹居然活過來一般,輕顫這,無數(shù)的葉片灑落,漫天飛花。
只是巴掌大的落葉,但是也正是這些微不足道的落葉卻瀰漫整個樹蔭之中,似乎無窮無盡,每一片落葉帶著無盡的鋒芒,切割著五個老者的防禦屏障。
“嗤嗤···”一陣密集的輕響。
五個老者都是神帝強者,卻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脫離不了,疲於應(yīng)付。
每一片樹葉有著千鈞之勢,神力凝聚的屏障被撕裂,每一片樹葉居然順著這些神帝強者的傷口不斷的鑽入其體內(nèi),每一個人在此前的狼羣大戰(zhàn)之中多少帶著一些傷勢,也正是這些傷勢瀰漫的血氣吸引著落葉。
樹葉入體,不斷的吞噬著體內(nèi)的神力。
五人面色大驚,神力全開,不斷的阻止樹葉入體,同時將體內(nèi)的樹葉逼出體外,或者利用神力煉化這些樹葉。
可是落葉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