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zhàn)地點(diǎn)的不遠(yuǎn)處,一輛破舊的麪包車停在那裡,四個暗部的成員正靠在車門上抽著煙,臉色顯得很是焦躁不安。
前面隱隱約約傳來的打殺聲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顯然自己的兄弟們已經(jīng)和那幫飛車黨的雜碎交手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何了,他們只能在這裡乾等著,著急啊。
呸,一個暗部成員吐掉了嘴裡含著的菸頭,抽出腰上彆著的砍刀,幾步走到正肅穆而立的蠍子身後,急聲說道:“軍師,我們過去吧。我怕兄弟們撐不住了,飛車黨那幫雜碎人數(shù)比我們多啊。”
蠍子眼中滿是陰鬱的神色,就這麼一直盯著了打殺聲傳來的地方,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見一條蜿蜒的土路。
他沒有回頭看一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等。”
聽見蠍子的話,那個暗部成員跺了跺腳,滿臉的不甘心,等?這都等了快二十分鐘了。就這麼聽著前面不斷出來砍殺的聲音,他急啊。
他沒有看見蠍子的一雙手早就握成了拳頭,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此刻,蠍子也是緊咬著牙,就這麼幹等在這裡,他怎麼可能不急?但不能動啊,飛車黨的伏兵還沒出現(xiàn),他們一旦衝過去了,失去了突襲的效果,那今天才是真的危險了。
嗚嗚嗚。
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地面似乎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蠍子身體一顫,本來溫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總算出現(xiàn)了,等得花兒都快謝了啊。
他一撩衣衫,大步轉(zhuǎn)身,冷聲喝道:“立刻上車,出現(xiàn)。”
嘩啦,面白車車門打開,幾個暗部的成員快速跳上車。
“嗚。”麪包車發(fā)出了一聲不堪負(fù)荷的聲音,排氣管一陣陣黑煙升起,車身一顫,就猛然向著前方衝了出去。
蠍子雙手握著方向盤,一雙本來溫煦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神色,他的右腳一直死死踩在油門上,將油門踩到底,沒有絲毫的鬆懈。
看見遠(yuǎn)處一輛輛機(jī)車快速飛馳而來,飛車黨的人頓時精神振奮,援兵來了,這幫傢伙死定了。
“讓開。”飛車黨的老大不斷大吼著,揮手示意讓自己人讓開一條道路,“通知他們,直接給我衝撞,撞死一個少一個。嗎的,老子還不信他們這個破陣型還能扛得住機(jī)車的衝撞了。”
微微一仰頭,一柄閃著寒光的砍刀貼著鼻尖而過,林逸腰一挺,右手如閃電般伸出,捏住那個傢伙的手腕,往下一折。
咔,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林逸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手一拉,那個傢伙的身體不穩(wěn),立刻往身前撲來。
右腳膝蓋猛力往上一頂,那個傢伙的臉立刻變成了鐵青色,痛得已經(jīng)叫不出聲音來了。
“滾。”林逸冷喝一聲,將他扔了出去,然後擡頭看向了那個飛車黨的老大,冷笑著說道:“等了這麼久,你的援兵終於來了啊。我還以爲(wèi)你不會叫他們出來送死呢。”
什麼?聽見林逸的話,飛車黨老大得意的神色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鐵青一片,這個傢伙居然知道他在附近設(shè)下了埋伏?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也早有準(zhǔn)備。
該死,他心裡大罵了一句,擡起頭不斷查看著四周,想要看清狀況。可除了正在急速飆來的機(jī)車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嚇唬老子,飛車黨老大心裡大罵,剛想開口奚落林逸,眼中一個白點(diǎn)從遠(yuǎn)處的土路上出現(xiàn)了,並且迅速變大。
再近點(diǎn),能看清了,是一輛白色麪包車。
“一輛破車能裝多少人?老大,這傢伙就是在嚇唬我們。”
啪,飛車黨老大一巴掌甩在了那個傢伙的臉上,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一絲血色都沒有了,蒼白如紙。眼中的驚恐也越來越大了,他趕緊往前衝了幾步,淒厲地大叫道:“給我閃開,你們一羣豬啊,趕緊讓開。”
可惜,那些正在飆馳而來的機(jī)車轟鳴聲太大了,將他的聲音給完全掩蓋了下去。
完蛋了,這次真的完了。飛車黨老大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頹然之色,依眼前這幫人的精明,怎麼可能只是單純地開車來送援兵?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麪包車,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人擋不住機(jī)車的衝撞,可機(jī)車怎麼可能抵得住一輛瘋狂的麪包車呢。
“手抓緊扶手,眼睛閉上,我什麼時候停車,你們什麼時候下去。”麪包車上,蠍子瘋狂地大叫了一聲,然後眼睛也開始微微瞇著了,透露著一股嗜血的光澤。
“我靠。”
“瘋子。”
看見買包車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飆射過來,騎在機(jī)車上的飛車黨的人都嚇得面色蒼白,趕緊開始轉(zhuǎn)向。
但,來不及了。
砰。
一輛躲閃不及的機(jī)車被直接撞得凌空飛起,破碎的零件不斷散落,車上的兩個傢伙更是被直接撞得飛出十幾米,可以看見身體已經(jīng)扭曲成了一團(tuán),顯然是沒救了。
蠍子大叫著,油門不減,麪包車就像是一頭髮怒的公牛,不斷往前衝撞而去。
嘩啦,一輛機(jī)車倒地,摔落在地的傢伙還沒來得及驚叫,就看見一團(tuán)黑影將其籠罩、
麪包車只是輕微得一抖,就衝了過去,留下一條刺眼的血色痕跡。
躺在那裡的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只是大腿血肉模糊,一個車輪的痕跡清晰可見,血肉貼著地面已然成了薄薄的一層血皮。
嘶,飛車黨的人都在不斷倒抽冷氣,一個個面色蒼白,身體都在不斷顫抖,這種場面太血腥,太嚇人了,誰他嗎擋得住啊?
麪包車橫衝直撞,飛車黨的人被嚇得屁滾尿流,根本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只恨沒多長兩條腿方便逃跑。
砰,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
嘩啦,麪包車的前擋風(fēng)玻璃瞬間破碎,細(xì)碎的玻璃渣子撲打在蠍子的臉上,留下一條條細(xì)小的血痕。
滋滋滋。
受驚之下,蠍子眼睛本能得閉上了,腳終於從油門挪到了剎車上,麪包車終於停了下來。
握著手槍,對著林逸等人,飛車黨老大面色猙獰,大叫道:“你們他嗎不是很能打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