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目光渙散的小凝一眼,司徒教授就將他認爲更重要的事跟孫女小雪說了一遍,並徵求小雪的意見。
爺爺?shù)脑捵屗就杰费┫萑肓顺了迹P(guān)於那場雷雨的沉思。
那天,司徒芊雪和妹妹一塊手牽著手逛街。
妹妹開始發(fā)育,抹胸已經(jīng)不適合她了,必須買罩罩才行,所以她這個去年就開始戴罩罩的姐姐就帶著妹妹流連在吶衣店間,爲妹妹選擇一塊合適的罩罩而奔波著。
選好罩罩,並讓妹妹在更衣室裡直接換上,姐妹倆就興高采烈地去最近比較流行的裙子,並各自買了一套薄紗長裙,但裙子有點透,所以她們還買了打底衣。
那時,司徒芊凝見天色不怎麼好,就要求打的回去,可司徒芊雪還想去前面一家書店裡逛一圈,所以就拉著妹妹的手走向那家在不遠處的書店。
天算不如人算,就在前往書店的途中,天氣驟變,暴雨傾盆而下,還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轟隆作響,將這對本來就怕打雷的姐妹嚇得躲在了一棟早已關(guān)門的皮鞋店門口,動都不敢動。
就在她們倆以爲雷雨快要結(jié)束了,可一個驚雷砸在了馬路中間,那耀眼的閃電就通過水這種極易導電的液體而擴散向四周,並纏繞住了這對命運即將大轉(zhuǎn)變的姐妹。
在經(jīng)歷好像世界毀滅般的雷擊後,兩姐妹陷入了渾渾噩噩的睡眠中,而當司徒芊雪醒來時,她發(fā)覺自己躺在爺爺實驗室的單人牀上,卻沒有找到她妹妹。
經(jīng)過爺爺?shù)慕忉專就杰费┎胖烂妹玫纳眢w已經(jīng)與常人不同,骨骼都金屬化了,更知道劈中她們的不是普通雷電,而是會改變?nèi)梭w機能,夾雜著特殊物質(zhì)的閃電,更明白她可能要好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妹妹,而至於她能將進入口中的酒精分解掉的能力,這是她後面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
經(jīng)過那次雷劈事件後,司徒芊雪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而最大的改變就是整個暑假都見不到妹妹,這讓她痛苦得都想死,可她還有活下去的信心,因爲,妹妹還健在。
想起那次雷劈所帶來的改變,司徒芊雪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高興,她甚至想和妹妹調(diào)換身份,讓她被雷劈,將情商劈爲零,那樣就不用如此心煩了。
見小雪舉著咖啡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司徒教授手就在她眼前搖來搖去,搖得手都酸了,小雪才反應(yīng)過來,並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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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了一輛的士送童話回家,走了一個下午路的弘文累得半死,而當他爬完那簡直就是夢魘般的臺階時,他乾脆坐在小區(qū)保安室裡和那個有點弱智的保安聊天,直到司徒芊雪電話打來,並告之飯已經(jīng)做好了,弘文這才急忙忙地往樓上跑去。
弘文禮貌性地按了按門鈴,好一會兒都沒有人開門,他只好掏出鑰匙打開門,並推了進去。
“我回來了,”剛換上拖鞋,弘文就嚇了一跳,頓時覺得氣氛有點陰森。
此時,大陽臺的窗簾完全拉緊,光線完全被阻攔在外,而像通往廚房、衛(wèi)生間、房間的門全部都關(guān)著,讓客廳陷入了很少見的黑暗中。
“難道是想玩躲貓貓的小兒科遊戲?”嘀咕著,聽到司徒芊雪房間有聲響的弘文就走了過去。
“年輕人。”
“嗯?”
“年輕人,”聽到沙發(fā)那兒傳來的沙啞聲,弘文嚇了一跳,並忙去開燈。
“別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