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一片黑色,黑色的天,黑色的地,就連樹木也是烏黑,但,也就在這一片漆黑之中,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行走著,顯得極爲(wèi)詭異。
“這裡是是那裡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從那道白色的身影口中傳出,聽其聲音竟然是陳元清。
“我原來不是在雨落平原與人對決嗎?”
陳元清皺著劍眉,邊行走著,邊回憶著,不久劍眉舒展開來了。
“對,後來我也去玄武湖,將他們徒子徒孫一併除去,再後……再後好像我就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這裡了。”
突然,陳元清住了足,雙目精芒暴射,向四周掃射著。
“難道,我進(jìn)入了他們遺留下來的幻陣。”
在黑暗的世界裡,某處有著一座黑色的亭子,那亭子不大,但要放下一張石桌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在那亭子裡,坐著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男子外貌與陳元清有幾分相似,只是更爲(wèi)陰柔些。
黑衣男子端坐在亭子裡,手託著黑玉杯,輕輕小抿一口,然後便將黑玉杯放下,看向某處,雙目之中有著精光流轉(zhuǎn)。
“那傢伙也該來了吧。”
在那亭子的不遠(yuǎn)處,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來,卻是陳元清其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往何處,就這樣兀自走著。( 好看的小說
在開始時(shí),或許因爲(wèi)猜測這是一座幻陣,陳元清還會警惕非常,但是當(dāng)走了許久之後,他便慢慢地放鬆下來了
。
這裡可能就是一座幻陣,但那又如何,在陳元清這麼長的觀察之下,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幻陣最多隻有困人的作用,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如此,陳元清雖然心中還保留著一絲警惕,但也已然放鬆了下來。
“這陣法也不過如此,哼,可能只是那些鼠輩臨時(shí)設(shè)下的困陣,這是不知道爲(wèi)何啓動的晚了些。”
陳元清如此想著,緩緩地向前踏出一步,赤紅色的雙目向四周掃著,似乎是要找出這困陣的中樞,好破陣而出。
“咦?”
突然,陳元清再次停下了腳步,看向某處,驚訝非常,那裡一座黑色的亭子突兀地出現(xiàn)。
“竟然還有人?”
若只是一座亭子的話,還不足以讓陳元清驚訝,而真正讓他驚訝的,乃是那坐在亭子裡的黑衣人。
“難道還有與我一般的人。”
陳元清如此想著,便轉(zhuǎn)身向那亭子走去。
“那麼,這幻陣就不應(yīng)該是玄武湖的鼠輩佈下的了,這應(yīng)該是座上古遺留下來的法陣。”
在向那亭子處走去之時(shí),陳元清拋卻之前愚蠢的想法。
昔日,陳元清也是曾在古籍上看到過,在這方天地之間,有著無數(shù)的上古遺蹟,其中只有一小部分被人發(fā)現(xiàn)。
“這個(gè)類似幻陣的地方,很可能便是一處未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上古遺蹟。“
一想到這裡,陳元清便是興奮異常,雖說在這些遺蹟會危險(xiǎn)重重,但是其中的好處也是不可估量的。
“道友有禮了。”
陳元清快步走上前去,對著亭子裡的背影拱手一禮。
“呵呵
。”
似乎早就知道陳元清要來,故而在陳元清恭身一禮的同時(shí),黑衣男子也轉(zhuǎn)過了身。
“你?”
當(dāng)看到那黑衣男子的正臉之時(shí),陳元清依然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就連那拱手的動作還在保持著,忘記了放下。
“呵呵,很驚訝吧?”
對於陳元清驚訝的表情,那黑衣男子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他在呵呵一笑之後,便向前者問道。
“是不是驚訝我爲(wèi)什麼會與你如此相似?陳-元-清!”
在說到“陳元清”三字之時(shí),那黑衣男子卻是一字一頓地說著,而在他陰沉的看了陳元清一眼後,又補(bǔ)充著。
“而且,我會出現(xiàn)在這裡?”
“你是什麼人?”
很快陳元清回過了神,向那黑衣男子質(zhì)問道,身子也已然繃緊。
“呵,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看著陳元清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那黑衣男子冷哼了一聲,然後長身而起,盯著陳元清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麼我就提醒你一下吧。”
“哼,故弄玄虛,就憑你元丹後期的修爲(wèi),還想提點(diǎn)我!”
陳元清也是冷哼一聲,赤紅色的眼睛裡充滿譏笑。
“元丹後期?”
當(dāng)聽到陳元清點(diǎn)明他修爲(wèi),那黑衣男子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下來了,不過當(dāng)他注意到陳元清赤紅色的雙目,又多了一分驚愕。
“沒想到啊,你竟然開啓火眼金睛了。”
“那又如何?”
說著,陳元清的右手已然摸到斬龍劍,似乎若是稍有不和,便會要出手了
。
“沒什麼。”
對於陳元清的舉動,那黑衣男子恍若不知,他緩緩閉上了雙目,然後又緩緩睜開眼睛,一雙赤紅色的眼睛赫然出現(xiàn)。
“只是,我也開啓火眼金睛了,在這六界之中,恐怕也只有你我才能開啓火眼金睛吧。”
說著,那黑衣男子微微勾起嘴角,隨後黑衣男子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又補(bǔ)充了一句。
“當(dāng)然,那石頭若是修煉有成,也是會開啓火眼金睛的。”
那雙赤紅色的眼睛裡,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譏笑。
“只是不知道,那石頭會是繼承你的意志,還是會繼承我的意志呢。”
“胡攪蠻纏,依我看,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陳元清暴喝了一聲,打斷那黑衣男子的話,同時(shí)“唰”的一聲抽出斬龍劍。
“受死?哈哈,萬年前你就殺不死我,你以爲(wèi)現(xiàn)在就能殺死我!”
那黑衣男子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就連那陰柔的臉龐也漸漸扭曲了,變得崢獰了起來。
“什麼萬年還是現(xiàn)在,雜碎!”
陳元清手中的斬龍劍銀光迸射,轟然向那黑衣男子斬去。
“轟!”
陳元清這一斬的威力可謂是大,不僅將那亭子化爲(wèi)烏有,還斬出了一道百丈長的裂縫。
“哼,看來你真是忘記我了。”
在陳元清的前面,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煙塵斂去,那黑衣男子傲然而立,毫髮無損。
“吾,乃九幽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