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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水淹石牢(9)

正自衆(zhòng)人心下忐忑不安之際,忽見水花翻動,一個溼露露的人頭冒了出來,正是白玉葦,還未上來,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地接連搖頭道:“不可不可,此路不通,遊了二三十丈還未看到洞口,也無透氣之處,等閒之人絕無如此長氣,強自下水也會溺死水中。”

火光下朱文羽看到白玉葦?shù)淖烀嫸家褍龅脼跚啵Φ溃骸鞍状蟾缈焐蟻怼!鄙焖闳ダ子袢斏习丁?

“以白幫主的水性都未游到洞口之處,除非水性極佳且會龜息功之人,恐怕很難出去,想來咱們這裡能出去的不過十之一二,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了。”沙漠在一邊道。

朱文羽突然想起在唐門時唐門門主“飄雪仙子”沈園雪曾教給自己一門雪山派的“冰息功”,忙道:“我會一門冰息功,和龜息功相去不遠(yuǎn),教給大夥兒,興許也能出去。”

“那咱們就快動手啊。”清坤道長聞言忙道。

“文羽從何處學(xué)來的冰息功?”唐延雄問道。

“奶奶教給羽哥的。”唐韻看出父親的疑問,忙替他解釋道。

“阿彌陀佛,冰息功乃雪山派的獨門內(nèi)功。”少林方丈木雲(yún)大師道:“今日雖事有緊急,但將此功私將授受亦非十分妥當(dāng)。再者,以老納所知,修習(xí)此功須得內(nèi)功已有小成,且須得是道家一路的內(nèi)功心法,今日此處各門各派弟子皆有,內(nèi)功修爲(wèi)也是有高有低,心法各有不同,恐怕此法亦未可行。阿彌陀佛。”木雲(yún)身爲(wèi)少林方丈,見識自然非同小可,對冰息功的來歷特點了如指掌,更難得是朱文羽江湖經(jīng)驗畢竟不足,如此私相授受獨門內(nèi)功乃是江湖一忌,木雲(yún)出於對朱文羽的愛護(hù),有心提醒。

“哦,那怎麼辦?”朱文羽一心要救衆(zhòng)人脫困,倒是並未想過將內(nèi)功教與他人有何不妥,只是聽木雲(yún)說此法行不通,一陣失望。

“再想想別的辦法。”南宮靈在一邊道。

但水路不通,此處又再無別的通道,困在這山洞之中,即算此處集中了中原武林大部精英,一等一的一流高手不下五六位,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

“師父,師孃。”朱文羽擠到張無忌趙敏身邊。

張無忌趙敏對望一眼,也一齊搖搖頭,並未說話,顯然他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還有一個辦法。”沙漠忽道。

“什麼辦法?老鷹?”朱文羽一聽大喜,忙擠到沙漠跟前,急急問道。

“不過這也只是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罷了。”沙漠也是神色頹然,絲毫沒有想出辦法的喜悅。

“不管什麼,你先說呀。”朱文羽急道。

“大夥中不少人都帶了兵器,咱們找一處地方,朝一個方向一直挖,一直挖到洞口爲(wèi)止。”

“這算什麼辦法?”朱文羽大失所望道:“且不說到處都是石頭,就算挖得動,也不知道朝哪挖啊,說不定越挖越深,還沒挖到就全餓死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我倒覺得沙少俠說得也是一條路。”唐延雄在一邊道。

“那……好吧,那就找找合適的地方。”朱文羽也知道眼下想不出別的辦法,無奈道。

“那大家就都動手吧。”泰山派掌門人清坤道長畢竟是個急性子,已是迫不及待地?fù)P聲喊道。

頓時,各派弟子已是四下散開,到處敲敲打打,到處找尋看是否有聽起來不那麼厚實之處,好動手挖掘。

四下敲打盡都是低沉的厚重之聲,根本看不出哪處洞壁會薄一些,只好選了一處最爲(wèi)凹陷之處,一次三人,輪番使用兵器便往石壁上挖,只是石壁實是太過堅硬,挖了小半個時辰也纔剛剛挖進(jìn)去半尺。

“洞中沒有絲毫食用之物,如此挖下去,再挖得幾天就全餓得動不了了。”唐延雄微微搖搖頭,對朱文羽道。

“還有火把,也燒不了多久,若是燒盡,更是難辦。”站在一邊的沙漠頹然地?fù)u搖頭道。

“還不知道挖的方面對不對呢,興許就是越挖越深也說不定。”突地有張明武的聲音。

衆(zhòng)人盡皆一驚,木雲(yún)合什道:“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所言極是。”

“那怎麼辦?”朱文羽愕然道:“要不然只能四個方向都同時挖了,挖能哪個是哪個。”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沙漠道。

“那現(xiàn)在就挖,選四個地方,一起挖。還有,把火把全滅掉,只餘一根,燒完一根再點一根,絕不能讓它熄掉。”朱文羽猛地站起身來。

唐延雄木雲(yún)等連忙佈置下去,不一會,洞中四下裡都響起鑿石之聲。

“阿彌陀佛。”朱文羽身後響起木雲(yún)方丈的聲音:“唐施主,朱少俠,我等還是先休養(yǎng)體力,慢慢想辦法吧。”

“也只能這樣了。”朱文羽又坐了下來。衆(zhòng)人聲音都很低,以免影響到前邊正在動手挖牆的弟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連朱文羽等人都已懶得說話,只是坐著休息,看著前邊的弟子一撥一撥輪換著挖石壁,洞中不知時日,約摸一兩個時辰,深的大約已挖進(jìn)了兩三尺,淺的不過半尺。在這石洞之中,全憑兵器在石壁上硬鑿,饒是各派弟子俱都身有武功,沒有稱手的工具,挖起來的速度反而並不比專門的工匠更快。

“大師,小子有件事請教。”沙漠站起身來,衝著木雲(yún)大師叫了一聲。

“阿彌陀佛,沙少俠請說。”木雲(yún)大師本來合什盤坐入定,聞言略睜雙眼,應(yīng)聲道。

“方纔我等入洞之時,天衣谷中還有別的各派弟子嗎?”

“有,我等來了一百六十餘人,而在洞中的不足百人,尚有五六十人留在谷中,華山派祝掌門受傷,也未曾進(jìn)洞。”木雲(yún)道。

“師父和那博格爾打了一場,也略受了些內(nèi)傷,沒有進(jìn)來,這麼說咱們大半都在洞中,洞外除了師父之外,並無多少高手,實力不強,只望天衣盟殘孽已盡,陳漢義沒回來,否則祝前輩他們恐怕……”沙漠欲言又止,臉上油然而生深憂之色。

“應(yīng)該不會,天衣盟剩下的也沒什麼人了,掀不起什麼大浪來,再說謝老爺子的降龍十八掌也不是吃素的,沒幾個人惹得起,關(guān)鍵是看咱們能不能出去。”朱文羽插言道。

“若是師父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被困洞中,肯定也在外邊想辦法助我們脫困,就怕他們死守著前邊入口那條道,不知道我們轉(zhuǎn)到這邊來了。”沙漠又道。

“但願……”朱文羽話未說完,突地地下一晃,衆(zhòng)人耳邊如炸雷一聲悶響,衆(zhòng)人猝不及防之下,都幾乎被震得耳中一片轟鳴,半天醒不過神來,有幾個內(nèi)功功底較差的弟子更是直接被震暈過去。沙漠也被震倒在地,幾個正在砍挖的弟子更是被震得紛紛摔倒。

“出什麼事?”饒是朱文羽內(nèi)功精深,這一震也令他腹中翻滾煩悶欲嘔,強忍住胸中難受,勉強凝力問道,一出口只覺耳中猶自嗡嗡轟鳴,根本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

“阿彌陀佛,似乎是什麼**爆炸之聲。”木雲(yún)大師畢竟禪學(xué)精深,非同小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雖也是乍受巨震,但比之朱文羽便好得多,依舊勉強可以鎮(zhèn)定如常,分辨巨響來歷。

“**?!”朱文羽一下跳起。

“快四下看看,也許是外面的祝前輩在想辦法救咱們出去。”沙漠心思縝密,立時反應(yīng)道。

“對,快看看。”朱文羽也喜道。

那邊“兩步風(fēng)”唐延雄已是更不待言地一把抄起插在石壁上的火把,展開輕功,沿著石壁便飛奔而走。

還未轉(zhuǎn)完一圈,已傳來唐延雄的叫聲:“在這裡!”

朱文羽等人紛紛飛奔過去,只見唐延雄正站在石洞一角,腳邊倒著一個女尼和一個道士,看服飾一個是恆山派的,另一個卻是泰山派的弟子,身上俱是鮮血淋漓,身邊則散落著大大小小的數(shù)十石塊,顯然是被石塊砸傷。

但衆(zhòng)人的目光都不在那恆山派弟子身上,而是順著唐延雄的目光,望向兩人高處的石壁,那兒一片碎石,碎石中間顯出一條大縫,也虧得唐延雄看得如此仔細(xì),連那等高處也留意到了,不然還真難發(fā)現(xiàn)。

“我跑到此處之時,這位小師父已倒在地上,我才發(fā)現(xiàn)上邊的碎石的。”唐延雄道。

“悟真!”恆山派掌門雲(yún)慈師太沖過去抱起那尼姑,聲音中一片悲嗆。

“師太節(jié)哀,小師父受了重?fù)簦拿}已絕。”唐延雄低聲道,顯然他早已探過了那悟真的傷。

“媽的!”那邊泰山掌門抱著受傷的弟子玄意,口出粗言,眼中冒火,臉漲得通紅,顯是玄意也是受傷不治。

“阿彌陀佛,多謝唐堡主。”雲(yún)慈師太雖強自合什行李,卻還是掩不住的心中悲傷,畢竟這次來這天衣谷,從入谷之時被“奪命二郎”潘雲(yún)德所率的黑衣殺手所暗算,在天衣樓中被千斤鐵門壓死悟明,此時悟真又死在此處,已是損了好幾名心愛的弟子,雖在入谷的各派中並不算死得最多的,但恆山派一直以來人丁單薄,此次幾乎是傾派而出,帶來的都是派中出色的弟子,死一個少一個,悟明悟真等人之死實令恆山派二代弟子實力大減。

“還是先看看那裂縫吧。”沙漠道,此時他滿心所想的還是如何才能脫困,這纔是眼下最爲(wèi)緊要之事。

沙漠之意衆(zhòng)人自是十分明白,連雲(yún)慈師太也知此時並非悲傷之時,小心地將悟真的屍體抱開。

“南宮兄,還是你上去看一眼吧。”沙漠轉(zhuǎn)頭道。沙漠自己受過傷,練的又是外門功夫,輕功不甚擅長,身邊的都是各派掌門前輩,沙漠自然不敢隨便支使,朱文羽又是大腿有傷在身,便要南宮靈上去看看。

“我看看去。”泰山派清坤道長放下弟子玄意,已是迫不及待地?fù)艿囟穑幌卤丬S到那裂縫旁邊,小心找著落腳之處,取出劍伸到裂縫中一頓亂攪,一陣陣碎石散落下來,衆(zhòng)人紛紛避開,遠(yuǎn)遠(yuǎn)地擡頭看著上邊的清坤道長。

好半晌,清坤道長一下又躍了下來,連連搖頭:“呸!不成不成!還是死路,黑咕隆冬的根本不通!他奶奶的,白忙了。”

衆(zhòng)人心中一涼,本以爲(wèi)就在眼前的希望又破滅了。

“我再去看看。”南宮靈突道,也不待衆(zhòng)人出聲,已是身形一長,躍了上去,學(xué)著清坤穩(wěn)住腳跟,伸劍進(jìn)去探。

“難不成我說話是放屁?!”清坤道長怒道。清坤身爲(wèi)一派掌門,和木雲(yún)青峰等人平起平坐,南宮靈雖爲(wèi)“南宮三子”之一,但說到底也只是個武林後輩,他說不通的事,南宮靈非得要再去看看,明顯是對他的話不尊重,也難怪他心中不爽。

只見南宮靈伸劍進(jìn)去四下亂探,也是聽到叮叮細(xì)響,顯然仍然是刺在堅石之上,有點灰心地將劍收回來,正欲躍下,卻突地略一遲疑,似乎又心有疑竇,又將手伸到那石縫之中,卻是並未拿劍,也是了無聲息,再遲疑半晌,方纔輕舒一口氣,腳下一使勁,躍下地來。

“怎麼樣?木頭?”南宮靈剛一落地,朱文羽已迫不及待問道。

“確實還是堵著的,沒通,不過……好像……”南宮靈遲疑道。

“不過什麼?有什麼說話呀。”朱文羽急道。

“不過……感覺好象……好象有風(fēng)……”南宮靈顯然也是沒把握,吞吞吐吐道。

“啊!風(fēng)!”朱文羽一喜。

“洞中是無風(fēng)的,有風(fēng)就肯定和外邊通著,是山風(fēng)!”沙漠立時反應(yīng)過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木雲(yún)在後邊閉目合什,長誦佛號道。

洞中諸人也俱都醒過來,人人精神振奮。

“不過……只有一絲感覺,也不知是不是真。”南宮靈生怕是自己的錯覺,有點遲疑道。

“我看看去。”朱文羽已是急不可奈地一躍而上,一伸手就往那石縫裡探去,石壁觸手冰涼,卻並未覺著有什麼風(fēng)。朱文羽略一思索,收回手,往手上抹了點唾沫,再伸進(jìn)去,避開石壁,果然便感覺有絲絲的涼意,但那絲涼意十分細(xì)微,若是不刻意查看幾乎感覺不到。“有風(fēng)!有風(fēng)!”朱文羽不及下地,在上邊便高叫道。

地面各派弟子頓時一片歡呼,人人喜動於色,畢竟脫困有望。

“你們讓開點,我試試。”朱文羽揚聲道。

衆(zhòng)人頓時紛紛又讓開一圈,以免被碎石砸到。

朱文羽換了個落腳之處,蹬了蹬,感覺站穩(wěn)了,一凝神,暗運真力,由心轉(zhuǎn)臂,由臂使掌,深吸一口氣,一掌便向那石縫之處劈去。

以朱文羽現(xiàn)在的易氣養(yǎng)生訣純陽道家正宗內(nèi)功,再加上第三層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心法,傾以九成掌力,這一掌自是非同小可,在武林中能接得起這一掌的恐怕不到十人,就算石頭也能劈成齏粉!

只聽轟轟一聲巨響,那裂縫之處一片塵灰散起,原本已被震裂的石壁更是被一掌擊得四下亂散,中間露出一個徑圓尺餘的石洞來,但卻並未被打通。不過既已有風(fēng)漏入,此處必然和山外相通,而且也必然不遠(yuǎn),洞壁不厚,希望在前,朱文羽自是不會輕易放棄,略一清理擊出的石洞裡的碎石,又是運勁一掌劈出。

由此一掌一掌劈出,接連以九成掌力劈出十餘掌,腳上又有傷,饒是朱文羽內(nèi)力精深,也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呼吸急促,那石洞則已被掏入了三四尺有餘,到得後來,朱文羽都幾乎已夠不著,非得將手儘可能地伸入洞中方可繼續(xù)發(fā)力打深,但也是越擊越難,到最後一掌下去,也不過能再深半寸而已。

“文羽你下來,不過蠻幹。”下邊張無忌突出聲道。

“哎,是,師父。”朱文羽點點頭,也確實感覺手臂略顯痠軟,便即住手,一蹬,躍了下來。

“雷霆劍給我。”張無忌一伸手。

“是,師父。”朱文羽恭恭敬敬地將雷霆劍解下,託著交給張無忌。

張無忌一接劍,也不說話,身形一躍,已躍到朱文羽方纔立腳之處,略一調(diào)息,手執(zhí)雷霆劍,伸劍便往那石壁上劃去。

只見那雷霆劍削無聲息地一下沒入石中,隨著張無忌的手一劃一轉(zhuǎn),便如削豆腐一般,生生在洞口削下一圈巖石,手一鬆,掉下地來,那圈巖石外緣整整齊齊,猶如刀削一般,竟是了無斷痕,簡直比經(jīng)過打磨的還要光滑,只是一圈如此整齊的石頭實是令人感覺有些詭異,衆(zhòng)人盡皆目瞪口呆,連木雲(yún)大師也都是忘了合什呼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地上那一個石頭做的“圈”。

其實便在這一劃一轉(zhuǎn)之間,張無忌已用上了第九重的九陽神功,再加最高層的乾坤大挪移神功,九陽神功乃至陽內(nèi)功,雷霆劍又是軟劍,吹毫斷髮,乾坤大挪移大法則將力道在陰陽之間轉(zhuǎn)換變化得瀟灑如意,三大神功神兵一起,陰陽相調(diào),剛?cè)峄?jì),正可謂無堅不摧,輕輕巧巧一劃,便有如皰丁解牛之刀入磐石之堅,仍是遊刃有餘。當(dāng)年郭靖黃蓉流落荒島,西毒歐陽鋒逼著郭靖一夜之間要伐上一百株大樹,郭靖力盡之時,卻以老頑童周伯通所授的空明拳勁力,輕輕巧巧以刀斷樹,也是正合此理。只是此舉看似簡單,但若無張無忌九陽神功的至陽內(nèi)功,雷霆劍的至柔利劍,又加上乾坤大挪移的內(nèi)力搬運心法,餘人要想做到這般,那是有如螞蟻撼樹,難如登天。

只見張無忌左一劃,又一削,片刻之間便已將洞口削得有兩尺見方大小,再不停深入往裡削,直過了頓飯工夫,張無忌往裡一刺,突地覺得手一輕,只覺插在空處,心中一喜,已知隔壁便是洞外,一口壓在胸中的真氣再也支撐不住,手一鬆,身子往後一仰,頓時從高處跌了下來!

“師父!”朱文羽本來一直擡頭望著師父,一見大驚,還未等掠過去,已有一道人影突地衝出,一把接住了差點便掉在地上的張無忌,兩人一起倒在地上,仔細(xì)一看,正是師孃趙敏。

不待坐起,趙敏已是兩手連揮,連點丈夫數(shù)十處大穴,又往張無忌口中送入一粒早已準(zhǔn)備在手中的丸藥。

“張大俠!”“張大俠!”衆(zhòng)人也是紛紛圍了上來,唐延雄更是一探張無忌的腕脈,一掌拍在張無忌後背,將真力緩緩輸入。不過半盞茶工夫,張無忌深深吐一口氣,慢慢睜開眼來,望了一眼唐延雄:“多謝唐堡主。”

“張大俠,你爲(wèi)了武林同道……”唐延雄心中感慨,一時說不出話來。

“呵呵,多謝各位,張某無礙,只是略有些脫力而已。上邊應(yīng)已打通,距洞外不足半尺。文羽,你再上去打一掌,咱們便可出去了。”張無忌淡淡笑笑道,站了起來。他本來內(nèi)力精深,又深通醫(yī)理,兼之對此番用力心有準(zhǔn)備,否則也不會先將丸藥交給趙敏,自然恢復(fù)極快,此時雖然仍是筋軟力麻,恐怕內(nèi)力也會損了半成,但自如站起說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我上去看看,師父。”朱文羽看師父並無大礙,立時恨不得馬上到上邊去看一眼。

“去吧,小心腳上的傷。”張無忌雖知朱文羽大腿之傷只是外傷,並不嚴(yán)重,還是囑咐了一句。

“阿彌陀佛,張大俠不惜大耗真力救助武林同道,功德無量,我等中原武林莫不感佩張大俠,還望張大俠善自調(diào)養(yǎng),若因此而有損真元,我等便更難辭其責(zé)了。阿彌陀佛。”木雲(yún)看著朱文羽身形撥上,回過頭來又合什行禮道。

“不敢,今日我等同處此境,自然脫困要緊,些許之力,大師切莫如此。”張無忌連忙回禮道。

“阿彌陀佛,張大俠,話雖如此,但今日前番千斤鐵門,此番山腹深洞,若非張大俠神功,我等可謂全師盡墨,俱得埋骨在這天衣谷中,中原武林白道精英之大半俱毀,江湖又不知會是何等情形,不堪設(shè)想。每念及此,老納也不禁渾身冷汗。故此老納還代整個中原武林,多謝張大俠大德。”說罷又是深深一禮,木雲(yún)身爲(wèi)少林派方丈,這一番話可謂是以整個中原武林的名義說的。

旁邊唐延雄清坤等人聞言也是紛紛行禮。

“不敢不敢,張無忌何能,敢當(dāng)大師如此大禮。”張無忌忙不迭地謙遜回禮。

下邊衆(zhòng)人正自謙讓之際,上邊的朱文羽已是大叫了起來:“師父!師父!通了!通了!”一邊說還一邊拿著雷霆劍往洞中一頓狠削,想是要將洞口再削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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