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比我早返校的高中同學(xué)出去玩了一趟。哎,要開學(xué)了,憂鬱啊……
“冰清,冰清!冰清,不要跑,等等我,我是偉傑啊!”盧偉傑在一個朦朧境地奔跑著追著一個背影,他不知道他和這個背影的主人有什麼關(guān)係,有什麼故事,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要追著,但是卻知道那是一個叫做冰清的女子,自己必須去追她。
盧偉傑跑了很久,那個背影卻漸行漸遠。
“這是哪?”當(dāng)盧偉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個長著各種奇怪花草樹木的森林,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偶見一亮光,亮光前站著……不,浮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你是……什麼人?”盧偉傑上前搭訕。
對方沉聲慢慢說道:“吾乃此處駐官,玉。”
“玉?”盧偉傑愣了愣,怎麼會有人起這種名字?可是最讓盧偉傑吃驚的還不是這個名字本身,而是玉的聲音和自己一模一樣!
“其實,我的名字,不重要,我的名字遲早會成爲(wèi)你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盧偉傑愣了愣,適應(yīng)了玉身後的光線,看了過去,這樣貌竟然和自己有八分相似。
“……”玉沒有回答,似乎是在不滿盧偉傑的理解能力。
盧偉傑無法,只好先問道:“其他事情先先暫且不管了,你能告訴我這裡是哪兒嗎?”
玉看了一眼盧偉傑皺了皺眉頭,而後回答道:“此地本沒有名字,可以說是虛無的歸屬,也可以說是一切的開端,五界的人將此地起名爲(wèi)蜃。”
“蜃?那爲(wèi)什麼我會在這裡?”
“呵呵,本來我以爲(wèi)是時候,卻沒有想到,還差得遠,這是我的疏忽,你的朋友們都在找你,你該回去了!”玉說著一擺手,盧偉傑被推到了數(shù)丈高空之上。
“等一下,你還什麼都沒說清楚呢!我出現(xiàn)在這裡合理嗎?”
“你本就當(dāng)是此地領(lǐng)主,出現(xiàn)在此處有何不合理?”玉不緊不慢地回答,然後放手,“放心,你遲早還會回來的,此地註定是你的,而我的身份終將歸於你。”
“……啊!”盧偉傑從高空墜落,猛然睜眼。
眼前的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
牀?
右手感覺暖暖的。
盧偉傑看了過去,這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冰清……不對……月兒!”
“嗯……”畢月自從盧偉傑受傷之後有空就會在盧偉傑處照顧,今曰休息,昨曰她已經(jīng)在這坐了一晚了,快到黎明時分才握著盧偉傑的手在牀邊睡著。
畢月此時起身,看見盧偉傑已經(jīng)睜開眼睛了,大喜過望,雙眼通紅:“偉傑,你醒啦,現(xiàn)在身上還疼不疼?”
“……”盧偉傑遲疑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我有些餓了。”
“餓了?!我這就給你拿早餐來!”說著畢月鬆開了盧偉傑的手就往外跑。
當(dāng)畢月將門一關(guān)。
“咳……”盧偉傑嘔出了一灘血,正灑在了牀右側(cè)的木桶裡。
往裡望了一眼,滿滿全是血,自己是沒少嘔血啊。
當(dāng)早餐來的時候,不僅僅畢月來了,畢飛來了,畢父畢母來了,甚至連理查德·明古斯和克萊門特·格蘭達都來了。
“盧偉傑你還真沒死啊?!這可多虧了我讓克萊門特把所有好藥都給你吃了。”理查德·明古斯開始吹噓。
畢飛頂嘴:“你給偉傑用好藥還不是因爲(wèi)你收了八方扇,那人家的手短。”
“放屁,本少爺是稀罕這點東西的人嗎?”理查德說著將銅環(huán)扔給了盧偉傑,並將八方扇放在了桌子上,“不過說實話,這扇子真的是好東西,除了第一次搬運偉傑之外,我控制它沒有得到過一次響應(yīng)。”
“感情是技不如人啊。”畢飛笑了。
“咳……這點……本少爺不得不承認。”
“……”理查德認得這麼痛快倒是讓畢飛意想不到。
“偉傑,這戒指也還給你吧,”畢月將銀戒指戴入了盧偉傑的手指中後說道,“問鼎自從你倒在這裡之後也是一直沒有離開過呢。”
“可……”盧偉傑想起身。
“不要可不可了,”組織盧偉傑繼續(xù)說下去的是理查德·明古斯,“那個……我會讓克萊門特把最好的藥留給你的,我們就先走了。”
“……”盧偉傑看著理查德和克萊門特離開沒有說什麼。
兩人出門之後。
克萊門特說道:“少爺,這個偉傑公子真的很奇特。”
“確實。”理查德點了點頭,“就他跟我對戰(zhàn)的情況來看,他不可能被巨鬼將傷得這麼嚴重,而他傷得這麼嚴重之後即便我們用最好的藥物去治療也不可能好得這麼快。他是很有值得繼續(xù)關(guān)注的價值。不過,克萊門特,你幹嘛好端端地喊他偉傑公子啊?你們很熟嗎?”
“我和別人熟不熟可是看少爺您的態(tài)度的。”
“……咳……”
克萊門特看著理查德生硬的表情笑了:“少爺,您先回去吧,我還要去鎮(zhèn)上買些藥材。”
“好……”理查德連忙才上掃帚就離開了。
而屋內(nèi)。
“偉傑啊,”畢父開口問,“比起其他事情,我比較想知道,你在昏迷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夢?”
“什麼夢?”盧偉傑遲疑了一會兒,他知道自己做夢了,可是在夢境中的清晰卻怎麼也帶不回現(xiàn)實中來。
“是啊,你似乎有喊一個女生的名字——諸葛冰清。”畢飛提示道。
“諸葛冰清?”盧偉傑想著視線無意識地飄向了畢月。
畢月一愣:“幹嘛看著我?”
“……”盧偉傑認真回答,“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我似乎是夢見了一人,一魂,一孤島。”
“什麼啊……這樣說了等於沒說,夢裡發(fā)生了什麼,那個人怎麼了是不是和你的失憶有關(guān)係?”畢飛有些著急。
“失憶?……”盧偉傑停頓了一會兒,“我只知道,我似乎是追著這個人來到了一個孤島,看見了一個靈魂形態(tài)的傢伙,然後,我……我似乎是和他談?wù)摿耸颤N,就回來了。”
畢父看著盧偉傑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也不著急:“偉傑啊,你好好休息吧,你畢伯伯我和你畢伯母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好……慢走。”就這樣盧偉傑又送走了倆人。
畢父到了門口對畢母說道:“可能,這偉傑就是爹說的那個帶給靈巖仙山浩劫的人。”
“啊?這可如何是好啊?”畢母有些擔(dān)心地回頭看向屋內(nèi)。
畢父搖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爹當(dāng)年說了,這浩劫我們不能躲,關(guān)乎五界蒼生,就算是頭破血流也要硬扛下來。而且,爹也說了,禍源頭和盡頭都來源這個人。哎,只希望真神保佑,不要血染靈巖仙山就好。”
“……”
屋內(nèi)可不知道外頭的壓抑。
畢飛拍了拍畢月的肩膀說道:“本來以爲(wèi)偉傑的記憶恢復(fù)了,你就能稍微輕鬆些了。”
“月兒被我害的很累嗎?”盧偉傑有些內(nèi)疚。
畢月連連搖頭,拍打著畢飛的手說道:“哥,不要亂說。”
畢飛擺擺手:“我可不是亂說,你看偉傑現(xiàn)在都不叫你姐姐了,而是喊月兒,這說明他的心智應(yīng)該成熟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