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梅接了電話,跟於長青解釋了一陣,然後把電話遞給了黃小虎。
“黃小虎,你趕緊把那頭公牛給我帶過來。要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於長青,你好好說話呢,或許我還跟你談談,你要是威脅我,那就請隨便吧。”
“你做事情沒考慮後果嗎?現在全村人都在等獻祭最後一道儀式,你把牛偷走了,你打算怎麼跟全村鄉親們解釋?”
“解釋?爲什麼要我解釋?首先,你憑啥說牛是被我偷走了?再說,你能不能代表全村人呢?還有,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呢?”
“黃小虎,新聞記者都在村裡,這麼多鄉親們等著獻祭儀式收尾,你不要再搗亂了行不?有人親眼看到你去了牛棚,然後牛就不見了。好了,現在不說是你偷的,請問你知道牛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可以幫忙找回來嗎?”
“不好意思,我去過牛棚,我承認,但是牛不見了,跟我沒關係。對了,牛不見了,可以報警的。你們都那麼牛逼,警察肯定幫你們。不要跟我浪費時間了,好不?”
“算你狠,黃小虎,這次我算是徹底看清你的嘴臉了!”
“呵呵,合著之前你一直看不清楚是嗎?眼睛不好,可以配眼鏡;度數不夠,可以再加。於長青,今天我之所以還能跟你解釋這麼多,那是因爲我給胡支書面子。不要一天到晚都那麼囂張,你現在好像連村長都不是,對不?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好啊,這算是挑明瞭對吧?挑明對著幹了,行,你小子以後後悔的地方多著呢。沒有那頭公牛,這山神祭的獻祭儀式我照樣搞得妥妥當當。你以爲把牛偷走就會讓我出醜嗎?我馬上就證明給你看,就算是沒有那頭牛,這次山神祭照樣圓滿順利完成。”
“說了這麼多,總算是說了點兒大實話。搞了半天,你以爲我是搗亂的。你自己都說了,有沒有那頭牛,這次山神祭都可以完滿成功。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胡支書也在,可以作證。”
“你讓胡支書聽電話吧,我懶得跟你說了。”
黃小虎把電話遞給了胡曉梅。
胡曉梅跟於長青又說了幾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那我先過去了,牛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你是該過去一趟,畢竟山神祭收尾這點兒東西,你作爲回龍村支書,肯定要到場。你去吧,反正牛的事情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對了,順便幫我打聽一下,這頭公牛花了多少錢買回來的。多謝了。”
胡曉梅走了,黃小虎心裡面算是有底了,既然於長青說了,沒有那頭公牛山神祭也照樣順順利利的完成,也就是說這次偷走公牛的問題根本就不大。。
山神祭結束後第二天,黃小虎就主動去了村長家,當然目的是去找於長青。
於長青在和張秋豔閒聊呢,看著黃小虎進來了,心裡面多少有點兒不舒服,但是畢竟又是在自己家
,也不好太過於明顯和更不好直接趕客。
黃小虎倒是笑臉迎了上去,主動打招呼之後,問道:“長青,昨天的事情你就別生氣了。聽說這次山神祭特別順利圓滿,無論是規模還是檔次都超過過去的幾十年。事情都過去了,我這次來,就是專程跟你道歉的。”
於長青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是啊,這次山神祭能不成功嗎?光是贊助,你知道我拉了多少回來嗎?五十萬!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不過也很正常,你是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的。”
“長青,三頭公牛花了多少錢買的?聽說兩萬多一頭,怎麼那麼貴啊?”
“說到這事兒我就要警告你,這牛不見了,這事兒可沒完,不要以爲現在沒有人找你,就算是過去了。兩萬多一頭公牛,那可是在秦川精心挑選出來的上等貨色。普通的公牛隻要幾千塊,爲什麼這三頭公牛一頭就兩萬多?你以爲這是普通的牛嗎?”
“我這不是專門過來了解一下嗎?我就想知道,這公牛都是什麼牛?怎麼會這麼貴呢?”
張秋豔也好奇地說道:“原來那幾頭牛那麼貴啊,說不定被人偷去賣了。”
於長青得意洋洋地解釋道:“那幾頭牛,是專門用來做祭祀的神牛,無論是血統還是體質都是一流的。這些公牛平時可不是吃草就算了,那是吃補品長大的!而且都在神聖的地方餵養,還有專人照顧看管,你說能不貴嗎?兩萬多都算是便宜的了。”
“既然這樣,長青,你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了結一下。反正你們都說是我偷了牛,我爹媽也不想最後弄到警察那邊去,我就把買牛的錢給拿出來,算是作爲補償,你看行嗎?”
於長青看了黃小虎一眼,問道:“牛真是你偷的?”
黃小虎趕緊說道:“不是我偷的,不過確實跟我有點兒關係。”
“你把事情說清楚了,怎麼跟你有關係?”
“那天我過去牛棚,其實就想看看那牛的品種,結果不小心把牛繩給解開了,牛就跑了,我追了半天都沒追上。我當時嚇壞了,所以就跑回家躲起來了。事後我越想越害怕,我爹媽也說這事兒我要負責,所以今天我就專程過來跟你商量,看看你的意思。”
於長青嘴角掛著微笑,卻不說話。
張秋豔打了於長青的大腿一下,說道:“既然虎子都把事情說清楚了,而且虎子也願意賠錢,我看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虎子把買牛的錢拿出來,長青,你跟村長那邊也說說,不就了結了嗎?”
於長青這纔出聲說道:“好吧,反正山神祭也結束了,那頭牛呢也沒用了。既然你願意賠償損失,我想村裡肯定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兩萬七千五百塊錢,你應該拿得出來吧?我看你這次是有備而來的。”
黃小虎趕緊掏出一個布袋,直接就開始數錢,邊數邊對於長青說道:“錢呢,我準備好了。胡支書那邊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她說她是不方便收
這個錢,建議我來找你。長青,你看你是直接收了錢,還是怎麼弄呢?”
“這牛是贊助商買的,不過人家都贊助了,肯定不會要回這筆錢。我爸收下呢,就怕以後你們說是非,可是我個人收下似乎有點兒不太合適。我看這錢,就算捐出來,直接給村委會算了。不過不是你黃小虎的名義。”
“行,不以我的名義捐沒問題。你說,以誰的名義捐出去?”
“你把錢留下就行了,張秋豔也在場,我也不會賴賬,再說這贊助是我拉的,當然贊助的錢都算是我拉回來的。捐給村委會,當然是以我的名義,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沒有意見,一點兒都沒有。長青,只要這事兒能就這麼了結,我什麼話都不說了。但是有一點,如果牛被找到了,我錢都給了,那是不是應該算是我的牛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買牛的錢你都給了,如果那頭牛你能夠找回來的話,肯定也是歸你的。”
“長青,既然你也這麼好說話,我就告訴你件事情。你殺的兩頭公牛,他們內體的牛黃還是寶貝呢,如果你能夠弄到的話,應該也值不少錢。”
“牛黃?我知道啊,已經送給周總了,原來你也知道牛黃值錢啊。不過你既然買了公牛,那頭公牛就是屬於你的,所以如果你想取牛黃的話,其實你也可以賣給我。不過公牛的價錢是兩萬七千五,牛黃只能賣一萬塊,你要考慮清楚了。”
黃小虎也沒有繼續多說,數了兩萬七千五,然後交給了於長青。
跟於長青告辭之後,黃小虎就回去了。
黃小虎當然不是回家,而是趕緊去西坡那邊的石洞,那頭公牛還在石洞裡面呢。
黃小虎到了石洞,看到公牛在石洞裡面歇息。公牛看到黃小虎之後,馬上就站立了起來。
黃小虎給了自己一記耳光,耳朵裡面開始嗡嗡作響,奇妙的聲音出現了。
“主人,你來了?”
“跟我走吧,沒事兒了。”
“好的,多謝主人。”
“不用多謝,他們花了多少錢買回來你,我就給了他們多少錢。這次算是我把你買回來了,以後你就是屬於我的牛。”
“太好了,那我以後就聽主人的話了。”
“有件事兒要先講清楚,我呢,不是一直都能跟你溝通,所以有時候我主動跟你說話,有些時候你有事情要跟我說,你就要給我一點兒提示。我想過了,你有話想跟我說的時候,你就在我面前嗷嗷嗷叫三聲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主人,請坐上來吧。”
公牛跪倒在地,示意讓黃小虎騎上去。
黃小虎也不推辭,直接坐了上去。
一路上黃小虎很是得意,這頭公牛兄品種優良原本就是貢牛,所以體質健壯,力氣很大。而且這頭公牛相當忠厚穩誠,在黃小虎看來,公牛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夥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