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我遠一點。”
米詩詩不由得弱弱的反駁道,景緻涵卻挑了挑眉,直接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浴衣往溫泉裡走了進去。
“你確定不下來嗎?這裡的水確實不錯。”說著景緻涵還故作舒服的模樣,米詩詩左右看了看,糾結了半天。
“算了,反正也沒有別人。”
再說了,他們兩個就連該辦完的事情都辦完了,現在身上還穿著泳衣呢,怕什麼。
想著米詩詩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直接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浴衣,轉而緩緩的鑽進了溫泉裡,景緻涵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狡黠的勾了勾脣角。
“這邊比較暖,我又不會吃人,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景緻涵眼看著米詩詩在另一邊小心的只露出一個頭,此時的臉頰已經微微有些紅潤了。
“不用,這裡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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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緻涵見狀乾脆自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硬是擠在了米詩詩的身邊,米詩詩頓時寒毛都豎了起來,眼看著他輕輕環抱住自己的腰肢,忍不住的大喊了一聲。
“你要做什麼!”
然而身後的人剛打算說話的時候,突然身旁不遠處只聽到噗通一聲,一個人從水裡鑽了出來濺起了一陣水花。
“呀,打擾到你們了嗎?不好意思啊。”
“……”米詩詩和景緻涵彷彿雕像一般僵在了當場。
……
當川柏推開門的時候,有些疲憊的轉了轉脖子,連辦公室的燈都沒來得及打開,便直接摸著黑躺在了沙發上。
然而就在他剛躺下的那一瞬間,忽而只覺得自己的手彷彿觸碰到了什麼軟軟的,溫熱的東西,川柏頓時睜開了眼睛,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能不能別戳了,我鼻孔都要被你戳大了。”
川柏錯愕的坐起了身子,而此時剛好走進來的安陌沫打開了辦公室的燈,突然之間的光亮讓川柏覺得有些刺眼,扭過頭去,只見坐在一旁的正是蘇木。
“你不回家你在我這裡賴著幹嘛?想把我嚇出心臟病?”
川柏有些無語的瞟了他一眼,緊繃消逝過後殘餘的只有疲憊,直接躺在了蘇木的肚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蘇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不悅的冷哼道:“剛好這裡是醫院,心臟病發就直接給你扔進手術室,死不了。”
“所以你留在這裡是幹嘛的。”川柏有氣無力的說道。
蘇木則是擡頭看了一眼正整理著桌子上文件的安陌沫,後者彷彿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也十分配合的轉身離開,貼心的關上了門。
而此時躺在他肚子上的川柏則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眸中盡是不悅:“有什麼事情要避開陌沫?”
蘇木卻有些不解的盯著他的臉半晌,隨即疑惑的歪了歪頭:“是什麼讓你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呢?”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川柏蹭的一下從他的身上坐了起來,隨意的扭 動了兩下脖子:“我今天一口氣做了三臺腦部手術,別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小心我現在就拿手術刀給你做第四臺。”
蘇木則是無所謂一樣攤了攤手,像是無賴一樣靠在了沙發上:“那你說你,身邊有個安陌沫,人家想要辭職結婚你又不讓,另一邊還有個人間尤物做未婚妻。”
“哎,川柏,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許下了個未婚妻啊?”
川柏聞言彷彿並沒有把他說的話當回事,面無表情的扭過頭來和他一點一點的解釋道:“就在你被你爸媽送去德州的那一年,家裡和樑家訂的。”
“……”
蘇木聽到川柏這麼說反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川柏話剛說出口也自知是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樑家你應該聽說過的,就是天黎集團的那位。”
天黎?
蘇木這麼一聽頓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名,有些錯愕的擡起頭來:“你是說,那個把黎氏吞併的,樑哲?”
“嗯。”
回想起這個天黎,因爲當年蘇木並沒有在國內,所以具體的情況他也並不知道,不過這些年來聽周圍的人說起,大概也算是在帝 都搞起了不小的動靜。
黎氏一直都是商界無法撼動的大樹,然而最讓人無語的是,黎氏一家卻該死的死,該沒得沒,最後老爺子打下來的江山最後沒有人繼承。
黎家唯一的繼承人當時和樑家的千金聯姻,生了一對龍鳳胎,本是讓人歡喜的,沒想到最後死的只剩下了一個女兒。
因爲當時說好了,男孩隨父姓,女孩隨母姓,所以最後的那個繼承人,也只剩下了樑家姓的女孩。
後來老爺子去世,最後的財產都落在了年僅十幾歲的樑淺身上,無奈,只能由樑淺唯一的監護人,她的舅舅,樑哲來接管產業,等到樑淺到了年紀,就會還給她。
最後黎家和樑家併爲一家,成就了現在的天黎。
“所以那個人間尤物,就是樑家的小公主嘍?”
蘇木故意拉長了音調緩緩說道,看著川柏點頭的模樣,他反而有些好奇了起來:“那你到底是怎麼個他樑家這麼個女帝有了婚約的?”
川柏聞言反而有些無奈,回想起當年發生的事情:“是黎老爺子親口和我爺爺提的親,說唯一能夠託付的人,也就只有我們川家了,所以就……”
“哇,那你可是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回想著那個樑淺,長相身材都是極品,再加上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那一股小鳥依人的模樣,怎麼說這一波川柏都不虧。
“不對啊!”
正沉溺於幻想中的蘇木連忙搖了搖頭,轉而錯愕的看向了川柏:“那陌沫怎麼辦?你還喜歡她,你不會想兩個都要吧?讓陌沫這麼乖巧的做你的情……”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下去,川柏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蘇木頓時有些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你,你這傢伙,怎麼打人就喜歡打肚子……”
“你放心,我不會娶樑淺的。”
蘇木突然有些錯愕的擡起頭來,看著川柏認真嚴肅的模樣,反而有些狐疑了起來:“你就這麼篤定?我看你家人不會放過你的啊。”
“樑淺不想嫁給我,她也不喜歡我。”
“你怎麼看出來她不喜歡你的?你條件這麼好,人長得也不賴……”
然而蘇木的話剛說到一半,忽而川柏扭過頭淡淡的看向了他:“沒看到嗎?她看我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
蘇木回想著樑淺當時冰冷淡漠的模樣,再和對自己的態度一比,確實。
“不過我覺得你更危險了,樑淺只有對喜歡人的時候,纔會露出那種表情,和那種態度。”川柏幸災樂禍的看向了他。
“什麼意思?”蘇木莫名的有些心慌了起來。
“你不知道嗎?她陷入一段愛情,只需要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