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千搖頭,不知道如同面對。
她剛剛跟前男友分手,真的沒有任何的心思再去接受另一個男人。特別是這個男人還是前男友的哥哥,她更是不可以跟他扯上關(guān)係。
一頓飯,在白千千心思百回之中,終於落下了帷幕。
當(dāng)她以爲(wèi)就這樣結(jié)束時,赫連懿卻將她帶到A市最爲(wèi)豪華的百佳商場。
“爲(wèi)什麼帶我來這裡?”白千千回頭望著赫連懿,明亮的燈光打在這個男人的俊臉上,他仿若明星一般耀眼。
不少經(jīng)過的女子皆是回頭張望著他,而他的目光只停留在白千千的身上。
“聽說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購物可以讓她們快樂。”赫連懿嘴角帶著淺笑,眼神閃過一絲暖意。
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目光,讓白千千握緊了雙手,她不能再逃避了。
有些話,她一定要跟他講清楚。
她與他,從來就不合適。
白千千深吸一口氣,勇敢地擡起頭,望著赫連懿,“對不起!我沒有心情不好,只是想著如何結(jié)束我們這樣一種關(guān)係。”
“你再說一遍!”
剛纔還溫柔的赫連懿在聽到白千千的話後,嘴角還帶著笑意,便眼神卻冷洌下來。
“我,並不想跟你在一起,因爲(wèi)我不喜歡你。”白千千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心中有種忐忑,卻還是不想再這樣下去,“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我不會嫁給你……”
結(jié)果,白千千的話還未說完,赫連懿的手已然扣在她的肩上,下一秒,他便將她逼至了牆角。
“那你喜歡誰?陸北辰那樣的?”慵懶而低沉的聲音,如同流水一樣,悅耳而動聽,卻讓白千千整個人都僵住了。
陸北辰,是她畢生的痛楚。
在她最好的年華中,曾以爲(wèi)會全部奉獻(xiàn)給最愛的陸北辰。
她想象過無數(shù)的畫面,全是他跟她幸福的笑容。
卻從未想過,她付出了所有的情感,卻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
陸北辰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真正愛著的人只有白晴雪,她同父異母的‘善良’姐姐!
女人的沉默讓赫連懿的眼光越發(fā)陰冷,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煩怒縈繞在他的心間,“怎麼!你還在喜歡他?”
赫連懿的手?jǐn)E起了白千千的下顎,眼中的冷意讓她無處可逃,後知後覺地想起,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危險。
“放開我。”
“回答我,你現(xiàn)在還愛著他?”
白千千自嘲的笑了笑,愛?
不,她現(xiàn)在是恨他,恨他利用了自己的感情,恨他爲(wèi)了白晴雪,那樣的羞辱自己!
可恨,又能做什麼……
“你想多了,我不愛他。”白千千閉上了雙眼,將這入骨的痛楚逼進(jìn)心間,慢慢地壓下它,不願意再想起。
白千千的回答,讓赫連懿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但手中的動作卻並未放下來,反而將臉又靠近她幾分。
“真的?”
白千千睜開了雙眸,眼中一片清明,“對於一個不愛我的人,我沒有必要繼續(xù)愛他。”
“這樣說的話,你愛的人,必須也要愛你,對嗎?”
“當(dāng)然!”白千千點(diǎn)頭,肯定地說道。
“那我喜歡你的話,你也會喜歡我的,對吧。”赫連懿嘴角揚(yáng)起一個弧度,眼中的神采讓白千千怔住了。
白千千剛想解釋這句話不是這種意思的時候,赫連懿鬆開了對她的禁錮,轉(zhuǎn)而溫柔地牽起了她的手。
氣氛突然轉(zhuǎn)變了,赫連懿像是稱職的男友,帶著她開始逛起了商場。
將她帶進(jìn)一家國際服裝店,指著其中一條清麗的白色蕾絲裙,對著走過來的櫃員說道:“給她試試。”
“不要。”白千千下意識拒絕。
赫連懿看了她一眼,他的身上,有一種高貴懾人讓人不敢說‘不’的氣勢。
櫃員顯然懼怕於他,趕緊將那一條新上市的白色蕾絲裙拿了下來,雙手呈在了白千各的面前,“小姐!更衣間在這邊。”
白千千看了看櫃員手中的裙子,白色,是她一向偏好的顏色,但她卻很少穿,因爲(wèi)白晴雪特別喜歡。
從小,白晴雪喜歡的東西,她都只能退讓。
赫連懿坐在顧客休息的沙發(fā)上,明顯在等著她換好衣服。
白千千只能跟著櫃員去了更衣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白千千徑直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皎潔的白色襯著她白皙的皮膚,低調(diào)而清雅。
赫連懿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從鏡子裡看著,她像是依靠在他寬厚的胸前,像是一對甜蜜的情侶。
這種感覺讓白千千身子愣了一下,馬上拉開了與赫連懿的距離,禮貌而疏遠(yuǎn)地說道:“這件衣服並不適合我,請等一下,我馬上去換。”
赫連懿攔住了要前往更衣室的白千千,“明明很適合,爲(wèi)什麼要說謊?”
“那只是你的錯覺。”
白千千的話讓赫連懿臉色立馬冷了下來,白千千趁機(jī)去換回原本的衣服。
“這件衣服要了。”
櫃員拉下赫連懿的卡,很快將衣服包好,禮貌的帶著微笑目送著二人離開。
白千千剛想說什麼,手機(jī)卻突然響了起來,是小艾。
接起了電話,“千千!你在哪裡,今天怎麼沒有來上班啊?”
聽到這話,白千千才赫然想起今天就是週一,連忙說道:“我差點(diǎn)忘記了,經(jīng)理沒有說什麼吧?”
“我就知道,我替你向上面請假了。我也下班了,你在哪裡?”
白千千剛好也想見見自己的好友,特別從昨天到了陸家莊園發(fā)生的事情讓她的心情一直太壓抑了。
如果再不找人排解一下,她真的擔(dān)心自己還撐不撐得住。
於是,白千千跟小艾約了一下地方。
掛掉電話之後,白千千發(fā)現(xiàn)赫連懿的臉色特別的黑,“我什麼時候同意你跟她見面了?”
“她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跟你已經(jīng)講得很清楚了。”白千千蹙眉,對於強(qiáng)勢的赫連懿有被壓制的感覺。
“你是不是忘記上次的事情?”
提到上一次,白千千的神色一下子蒼白起來,看向赫連懿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懼怕,“你,你想幹嘛?”
“九點(diǎn),必須回到陸家莊園。”
赫連懿留下這句話,便將手中的衣服放在了白千千的手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赫連懿真的離開了,白千千僵住的身子才恢復(fù)正常。那一瞬間,她真的感受到赫連懿與生俱來的強(qiáng)者氣勢。
只是她手中的袋子,卻讓她的心頭有了一絲莫名的悸動。
他對她,儘管威脅恐嚇,卻終究對她不錯。
這到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坐車趕到與小艾相約的咖啡廳,小艾已經(jīng)在那裡等著了。
“千千,我在這裡!”
小艾一眼看到了白千千,招手示意。
白千千揚(yáng)起輕鬆的笑容,走了過來,在小艾的對面坐了下來,也將手中袋子放在了桌上。
“千千!你的臉怎麼了?”
白千千笑了笑,不在意地說道:“跟白晴雪掐了一架。”
小艾驚訝地張開了嘴巴,不敢置信一向溫柔軟弱的白千千竟然敢跟白晴雪那種裡表不一的女人打架!
“天吶,我一定是我今年聽到最爲(wèi)震驚的新聞。”
白千千笑了起來,說道:“怎麼?我就不能跟她打架了?”
“NO、NO,我是覺得在婚禮上,你應(yīng)該就跟她好好的掐一架了,沒想到你竟然忍到現(xiàn)在!”小艾憤怒不已的說道。
“呵呵,也沒什麼。那些事我還不至於跟她動手,只是她故意羞辱我媽,這讓我受不了。”白千千將打架的原由簡單地說了一下。
這讓小艾略微有些失望,看了一眼白千千,怒其不爭的語氣說道:“千千,我就覺得你的性子太好欺負(fù)了。她搶了你的男友,還將你的作品當(dāng)成自己的,你就真的一點(diǎn)也不怨恨她?一點(diǎn)也不想報復(fù)?”
“你也知道設(shè)計稿的事情?”
“拜託!”小艾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無語的說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設(shè)計的東西我多多少少都有些瞭解,那女人在電視展示的作品,我一眼就看出有你的痕跡。”
白千千乾巴巴地笑了幾下,望著窗外,落寞的口氣,說道:“是啊,她不但搶了我的愛情,就連事業(yè)也要搶走。”
“我要是你,一定要報仇。要將她搶走的一切奪回來,然後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哼!敢得罪我的人,就是這樣悲催的下場。”
小艾一邊說著,一邊揚(yáng)著拳頭,很是忿忿不平!
“陸北辰是真心愛她,我搶回來又有什麼意思。”白千千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小艾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氣憤地說道:“陸北辰那樣的渣男你還要他幹嘛,你就應(yīng)該找個比他更好的。整天在他與白晴雪的面前顯恩愛,氣死他們。甚至你要過得比他們好,這樣才叫報復(fù)!”
聽到這樣的話,白千千的腦海忍不住想到了赫連懿。
如果她真的跟赫連懿在一起,就真的如小艾說一樣,整天在陸北辰與白晴雪的面前,他們應(yīng)該會很生氣吧。
想到他們不爽的樣子,白千千的心裡竟然有股奇異的快感。
原本她也可以這樣惡劣。
“喂!千千,你有沒有聽我在講啊!”小艾看著出神的白千千,喊道。
“啊!有,有。”白千千驚了一下,回過神看著小艾,幽幽地問了一句,“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像你說的一樣,你覺得我要跟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