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不曾想到,喬蘊完全不爲所動,甚至勾了勾脣角,淡淡說道:“我不怕啊,有本事,你也去勾引總裁,成功上位當小三啊。”
“你!”楊雨明知道自己沒有勾引鍾棋會的能力,如果有的話,也不至於在這兒被喬蘊欺負,但她看著相貌平平的喬蘊,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喬蘊還沒有說什麼。
卻見楊雨的態度倏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放低了聲音很是誠懇地說道:“喬助理教訓得是,這些我會改的。明天我會依照喬助理的吩咐重新上交一次計劃書。”
見到楊雨態度如此變化,喬蘊幾乎不用回頭便知道定然是鍾棋會過來了。
一時間喬蘊心裡覺得無比好笑。
而鍾棋會彷彿沒有看到這裡的情況一樣,拿著文件默默離開,應當是去處理其他事兒了。
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楊雨又開始耀武揚威了起來,很是不滿地對喬蘊說道:“狐貍精。”
喬蘊笑得坦然,又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是,你連狐貍精也不如啊。”
聽到這話,楊雨立刻暗罵了兩句。但喬蘊也只當根本沒有聽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實喬蘊要針對楊雨的原因,也並不僅僅是她對自己如何的有敵意,而是喬蘊發現在這些人當中,楊雨往往在很多時候都起到造勢和帶頭作用,這種興風作浪的性格很容易帶動一些人的懈怠氣氛,導致他們的心思根本沒有用在工作上。
而喬蘊之所以不在乎自己是小三的事情被傳開,也便是因爲就算旁人對自己再怎麼指指點點,也不可能傻到像楊雨一樣,故意和自己有直接衝突。
小三也就意味著自己是受到鍾棋會寵愛的,喬蘊冷冷笑道,楊雨這人究竟該有多傻。在這時候還與自己針鋒相對,看來不怕被開除的是她纔對吧。
不過喬蘊當然不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將其開除,既然大家都是同事,那應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纔是。
想到這兒,喬蘊笑了笑,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無趣。
可生活就是這麼無趣啊!喬蘊默默在心裡哀嘆,然後在本子上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喬助理很無趣?”鍾棋會不知什麼時候從旁側冒了出來,看到喬蘊所寫的字,輕笑著說道。
“啊。”喬蘊立刻將本子合了起來,並站起身來低著頭,“沒有沒有。”
“回去換衣服化個妝,陪我參加晚宴。”鍾棋會淡淡丟下這句話便走回了辦公室。
鍾棋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其他人也聽到,周遭頓時投來了豔羨的目光,甚至還有人湊過來與喬蘊套近乎討好一番。
畢竟鍾棋會沒有公開說過要帶哪個員工去參加晚宴,這種表現完全證明喬蘊已經坐實了“小三”的位置,衆人自然不會像楊雨那麼傻,知道討好喬蘊纔會給自己帶來一些好處。
但喬蘊平日裡便不與這些人有什麼過多的交談,對這些莫名其妙的“恭喜”也僅僅是淡淡一笑。
既然鍾棋會
讓自己回去收拾收拾換身衣服,喬蘊自然也就應了下來,緩步離開公司,只是剛想招手打車的時候,鍾棋會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樓下等著我,我帶你去試衣服。”
“啊?”喬蘊有些詫異。自己也不是沒有與鍾棋會一起參加過晚宴,但什麼時候這麼正式過……看鐘棋會的重視程度,這晚宴顯然有些不一樣。
鍾棋會並沒有讓喬蘊等太久,便走了下來。
喬蘊很是疑惑地問道:“什麼晚宴啊,你這麼上心?”
“去了就知道了。”鍾棋會看了喬蘊一眼,淡淡說道。
“神神秘秘的。”喬蘊笑道。
隨後的時間裡,鍾棋會不僅帶喬蘊去選了一套禮服,還做了髮型,特地找了化妝師化了精緻的妝容,並不顯得浮誇,但又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望著煥然一新的喬蘊,鍾棋會眼眸微亮,輕聲說道:“真美。”
喬蘊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問了一遍:“到底什麼晚宴啊?”
然而鍾棋會的回答依舊是:“去了就知道了啊。”
喬蘊只好一臉無奈地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
晚上剛剛進入宴會廳的時候,喬蘊一眼便看到了西裝革履的陳賞。
她愣了愣。
而陳賞也恰巧看到了喬蘊的身影,下一秒便趕忙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伸出手對喬蘊輕聲說道:“好久不見。”
喬蘊探了探頭,與其相握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什麼宴會啊?”
陳賞臉上浮現出些許無奈的神情,詫異地看了看喬蘊:“你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不知道。”喬蘊滿臉懵比的神情與精緻的妝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候,鍾棋會也停止了與其他人的招呼,走了過來,見到喬蘊與陳賞在說話,便瞬間擰緊了眉頭。
喬蘊看到他又要吃醋的樣子,忍不住偷笑了一番。只不過卻被對面的陳賞完全捕捉到,他望著喬蘊的笑容居然愣了愣,方纔回過神來,感受著自己內心當中的悸動。
“到底是什麼啊,偷偷告訴我。”喬蘊並不想一直一臉懵比地待在這裡,但無奈鍾棋會就是死活不說這宴會到底是做什麼的。
“同學聚會外加謝師。”陳賞望著喬蘊,儘量展現出自己最溫暖的笑意。
“哦哦,好噠。”喬蘊亦是笑了笑。
倏然間,陳賞覺得喬蘊的性格好似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的膽怯和自卑,似乎在鍾棋會的陪伴下已然轉變,如今的她看起來活潑多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然而就在喬蘊轉身離開之後,鍾棋會隨後離開,轉頭看了一眼陳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又好似是在宣誓喬蘊的所屬權一樣。
這時候,喬蘊似乎是看到了老同學,縱使踏著高跟鞋也很是激動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因此鍾棋會亦是多了些時間,駐足對陳賞說道:“陳學長現在還是沒有女朋友?”
“鍾總居然開始關心這種事情了。”陳賞沒有正面回答,而是
溫和地笑著說道。
鍾棋會亦是淡淡一笑:“畢竟是可親可敬的學長,作爲學弟表示一下關心,難道不應該麼?”
“應該。”陳賞永遠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我還沒有女朋友,暫時不考慮這些事情,畢竟現在沒有鍾總這樣的經濟實力和個人魅力。”
雖然話語依舊溫和,但讓人聽來卻總有一種別樣的味道,鍾棋會心裡自然不爽,不過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只準備離開,並且淡淡丟下一句:“陳學長難道是在等一個等不到的人。”
說完這句“提醒”,鍾棋會本想離開,但這時候卻又聽陳賞說道:“是又怎麼樣?”
鍾棋會頓時不想走了。他的話原本是在提醒陳賞,雖然喬蘊認爲陳賞只是一個普通學長,幫了自己的忙而已,但作爲男人,鍾棋會對陳賞的想法再瞭解不過。
他帶喬蘊來參加這宴會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是爲了在陳賞的面前宣誓主權。
而陳賞顯然已經有些亟不可待,居然直接在鍾棋會的面前表明了心思,這對一個男人而言,與挑釁無異。
在這種情況下,鍾棋會舒了口氣,又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耽誤了陳學長可不好啊。”
“沒關係,周瑜打黃蓋罷了。”陳賞笑意依舊溫和。
“不不不,”鍾棋會挑了挑眉,“你想當黃蓋沒錯,不過可沒有人做周瑜。”
事實上鍾棋會說這種話的時候,也有些不安的意味,如果他足夠自信的話,就不會在陳賞面前表露出這種狀態了。一個等了喬蘊五六年,並且願意隨時當備胎的人,總是會讓鍾棋會時不時會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這話針鋒相對,換做別人可能會有些生氣,但表面永遠平和的陳賞,只是對鍾棋會笑了笑:“好像有道理哈。”
這種微笑讓鍾棋會感覺自己打出的所有的力都打在了軟軟的棉花上,得不到任何迴應,只能暗自在心裡生氣罷了。
鍾棋會擡眸,看到喬蘊已經停止了與那位同學的寒暄,正在四下張望,所以立刻走上前,攬住了喬蘊的肩輕聲說道:“看什麼呢?”
“都沒有幾個認識的哎。”喬蘊小聲說道,臉上露出的可愛神情,以及粉嘟嘟的脣,讓鍾棋會恨不得狠狠啄上一口。
“嗯,已經太久了。”鍾棋會望著周遭的人羣,也有幾許感傷。
這時候,喬蘊感受到來自各方的目光,頗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想要示意鍾棋會不要一直攬著自己,因爲周遭大多都是形單影隻,這種動作未免太過惹眼了一些。
鍾棋會明白喬蘊並不喜歡惹人注目的心態,所以便放下了手。
只不過這些在身後的陳賞看來,卻有了別樣的意味。他微微笑了笑,覺得這兩人的關係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同時陳賞搖晃了一下手裡的紅酒杯,望著喬蘊的背影,較小但窈窕的身段,只覺得他壓抑的情感又快要如山洪一般爆發,陳賞趕忙舒了口氣,並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轉過頭不再往喬蘊那邊兒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