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哥,是不是在黎國
“軒兒!”施玉兒不可置信地看著洛弋軒,眼裡隱隱閃著霧氣,“我…我…”
“你來做什麼?幫顧少陽看著我麼?”洛弋軒嘲諷地笑笑,“其實(shí)不用,我現(xiàn)在武功盡失,連高一點(diǎn)的臺階,都爬不上去…”
“不是!不是!”施玉兒急忙擺手,“我…我…我是來看軒兒的…與,主子…無關(guān)。”
“唔…看我嗎?”洛弋軒故作天真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就是這個樣子…怎麼會像有的人…到底有幾張臉自己都不知道。”
“軒兒…”施玉兒聽著洛弋軒有些嘲弄的話,頓時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直溜溜奪眶而出,“軒兒…我知道,你恨我…你不願見到我…可是,我…鬮”
“我才懶得恨你,恨你還真是浪費(fèi)感情!”洛弋軒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施玉兒的話,“你既然知道我不願見你,你還在這作甚?”洛弋軒說完,轉(zhuǎn)身背對著施玉兒。
“軒兒,你不能這樣對我,軒兒…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dāng)妹妹看待…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一直以來,我都因爲(wèi)你違揹著主上的命令,那次…那次我…”施玉兒說道這兒,低下頭,有些哽咽,“主上親自來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也沒有辦法,主上對我恩重如山…”施玉兒擡手擦擦眼淚,“軒兒…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諒我,那天的所作所爲(wèi),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我只希望,你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
洛弋軒心裡何嘗又能好過,阮豔紅剛剛離去的那段日子,要不是因爲(wèi)施玉兒,自己恐怕真的很難熬過去,雖然起初一直把施玉兒當(dāng)成阮豔紅的影子來看,明知道是個陷阱,自己還是奮不顧身地跳了進(jìn)去,只是沒想到,後來無法自拔的不止是自己一個人!要說洛弋軒對施玉兒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倘若沒有動真感情,又何苦背叛時心痛,分別時離殤,相見時又愁緒萬千,畢竟,只有對自己在乎過的人,纔會做不到光明正大的釋懷哦。
施玉兒雖然最後還是背叛了洛弋軒,但是洛弋軒心裡,著實(shí)還是怨不起施玉兒的,那段最艱辛的日子,是施玉兒陪自己走過來的,也許,你會記不得那些同你一起笑過的人,但是,那些陪你一起哭過的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
!要說阮豔紅是洛弋軒心裡永遠(yuǎn)也不會癒合的傷口,那麼,施玉兒就是讓洛弋軒心裡那傷口結(jié)疤的良藥。洛弋軒是把施玉兒當(dāng)姐姐看了的,甚至早就做好了施玉兒早晚會背叛自己的準(zhǔn)備,只是,當(dāng)施玉兒真的背叛了自己後,洛弋軒那種糾結(jié)體又有些想不過,心裡還是有那麼些憤憤不平,因爲(wèi),人都是貪婪自私的,都渴望,自己在別人心裡,能夠獨(dú)一無二,洛弋軒也不例外,或許是因爲(wèi)年少輕狂,自恃武功卓越,篤定了施玉兒不會對自己怎樣,又或許在內(nèi)心深處,洛弋軒還是有些小女人的記仇,因爲(wèi),施玉兒那天,著實(shí)讓自己心口疼得厲害。
無論如何,洛弋軒此時面對施玉兒,真的可以用如何是好,情何以堪來概括了,只是,這一切莫名其妙的情緒,無關(guān)風(fēng)月。
洛弋軒嘆了口氣,輕輕轉(zhuǎn)過身,看著滿臉淚痕的施玉兒,突然有些覺得自己像電視劇裡的惡婆娘一樣了,明知道別人生不由己,還惡言惡語咄咄逼人,傷別人到體無完膚,這種很扭曲的情緒,似乎自從同顧少陽來到黎國後,就與日俱增,想到這兒,洛弋軒不由狠狠鄙視了顧少陽一番,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顧少陽心裡變態(tài)得就像童年受過虐待一樣,而自己也跟著一路人格扭曲來著。
“你現(xiàn)在想讓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像以前一樣天南地北,總得給我一些時間讓我適應(yīng)吧…”洛弋軒低下頭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的琴聲不僅能讓我忘記煩惱,還能讓我疼呢…”
“軒兒…”施玉兒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倘若知道軒兒會疼成那個樣,我就算違背了主子的命令,又有何妨。呵呵…千金難買早知道,一切是我親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顧少陽向來心狠手辣,違揹他的命令,你又能比我好過到哪兒去。”
“呵呵…髮膚之痛,如何能和心口之痛相提並論?”施玉兒捂住自己的胸口,“再嚴(yán)重的傷痛,假以時日,也會痊癒到不疼,心口上的傷…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越來越刺痛,無論再好的傷藥,也治不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化膿,腐爛,敗壞…無時無刻不折磨著自己,告誡著自己…”
洛弋軒咬著脣,一臉複雜地看著施玉兒後悔莫及的表情和傷痛落寞的眼神,有些不忍地回過頭去,“你回去吧…”
施玉兒失望地點(diǎn)點(diǎn)頭,儘管洛弋軒看不見,“軒兒,主子,讓我搬到坤寧宮小住幾日,我…我明天再來看你罷
。”
洛弋軒不語,直到聽不見施玉兒離去的腳步聲後,纔有些無奈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有些煩躁地揉揉太陽穴,一陣心煩…
翌日。
洛弋軒站在坤寧宮窗戶前,看著小院裡忙裡忙外搬東西的太監(jiān)們,心裡不由有些好笑,這麼個架勢,像是就小住幾天的樣子麼?
洛弋軒看得起勁兒,就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門外傳來了如意小心翼翼的聲音,“洛小主,施玉兒大人求見。”
洛弋軒心裡咯噔一下,本以爲(wèi)今日施玉兒會忙裡忙外脫不開身,沒想到,一大早就來找自個兒了。施玉兒大人,洛弋軒輕笑,原來還是個不小的官兒呢!
“進(jìn)來吧。”洛弋軒回到,然後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自顧自地倒著茶。
門被推開了,施玉兒提著一個食盒低著頭緩緩走了進(jìn)來,“軒兒,聽說你今日胃口不怎麼好,我特地從宮外給你帶來了你最愛吃的八寶鴨。”
施玉兒將食盒放到桌上,不理洛弋軒怪異的眼神,仍然巧笑著將食盒裡的菜拿了出來,然後一一給洛弋軒介紹,最後從食盒裡拿出一雙筷子,遞到洛弋軒面前,“軒兒,你嚐嚐,倘若喜歡,明日就讓那廚子進(jìn)宮,伺候軒兒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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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弋軒看著眼前的筷子,再看著施玉兒一臉期待的眼神,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把筷子接了過來。
施玉兒看著洛弋軒接過筷子,立馬高興得花枝招展,催促著洛弋軒快嚐嚐。洛弋軒舉著筷子,看了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突然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索性直接放下了筷子,“我不餓…”
頓時,施玉兒的笑容就僵住了,“不餓…那…那就餓了再…再吃吧…”說完,便將菜都慢慢放回食盒裡,完全沒了先前的興致勃勃,洛弋軒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施玉兒的手,將菜全拿了出來,然後舉起筷子,吃了起來。
施玉兒看著洛弋軒的樣子,眼睛不爭氣地又紅了,她知道,軒兒無論怎樣,還是以前的軒兒,見不得人不好,心地太善良…可是,自己卻利用了她的善良,傷害了她
。施玉兒看著洛弋軒大口大口吃菜的樣子,眼裡的霧氣,搖搖欲墜。
“啪!”洛弋軒皺著眉頭將手上的筷子拍在桌上,嫌棄地看著在一旁眼淚汪汪的施玉兒,“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的!”
施玉兒頓時被洛弋軒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駭住了。連臉上那滴還沒落下的淚,都給生生嚇得貼住了。
洛弋軒拿出絲巾擦擦嘴,給自己倒了杯茶,“孕婦的脾氣比較急躁,不要放在心上。”
“額…不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施玉兒受寵若驚地?cái)[擺手,突然又想到什麼,“對了,軒兒,可有太醫(yī)來定期給你檢查身子?”
洛弋軒點(diǎn)點(diǎn)頭,“顧少陽每天都會帶太醫(yī)過來…”
“軒兒…其實(shí),主子並非人們口中的冷血無情之人,主子,也有他的苦衷…”
“感情你是來當(dāng)說客的?顧少陽到底是什麼人,我一點(diǎn)兒也不感興趣。”
“軒兒…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來…”
“好了。”洛弋軒擺擺手,“我有件事兒想問你…但是…”洛弋軒擡頭看著施玉兒,“我也不希望你爲(wèi)難。”
“軒兒,你說。”
“顧少陽把我軟禁在坤寧宮,到底是想幹什麼?”洛弋軒皺著眉頭,看著施玉兒的眼睛,有些莫名地情緒。
“軒兒…不瞞你說,主子這次的做法,我們也很費(fèi)解。近兩年,主子的行爲(wèi)處事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不過軒兒,你不用太擔(dān)心,主子並沒有用你來威脅大齊或是傷害你的家人,主子,就是…將你軟禁在坤寧宮而已。”
洛弋軒看著施玉兒的眼睛,確定施玉兒沒有說謊後,才鬆了口氣,只要沒有威脅到定北王府便好,沒有傷害到蕭羽凡便好。
“我…還想問…”洛弋軒有些尷尬地?fù)蠐喜弊樱拔宜母纾遣皇窃诶鑷亢皖櫳訇柺鞘颤N關(guān)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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