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宿舍裡再次傳來劉海和艾麗的歡歌笑語。

劉航站在窗外，嘆口氣，無比喪氣地說：“孽子哈，他怎麼就看上這種女人了呀。”

羅玉寒哼了一聲，說：“聽口氣，看來你是看不上艾麗了，既然這樣，趕緊打發(fā)走人，人家還等著回家相親呢。”

劉航搖搖頭，無奈地說：“兒子不爭氣，非把艾麗當成精神食糧，我也是萬般無奈，不說了，只要兒子高興，我也認了。”

羅玉寒冷笑一聲，說：“你心裡要是膈應(yīng)，我這就告訴要她離開，如果不膈應(yīng)，趕緊辦住院手續(xù)，我們這兒是醫(yī)院，不是兒童樂園。”

劉航給兒子辦過住院手續(xù)，開車大奔離開。羅玉寒走進葉佳麗辦公室，高興地說：“打開招兵旗，就有吃糧人，第一筆生意上門，還是大主顧，上億身價，這下錢有的賺了。”

葉佳麗不滿地瞥了羅玉寒一眼，諷刺道：“沒想到哈，神醫(yī)還是個拉皮條的好手，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難聽哈，我這分明是牽紅線，哪裡是拉皮條哈，一下子拯救兩個人，你倒好，竟然說我是拉皮條。”羅玉寒辯解道。

“就算你不是拉皮條的，也是爲了錢，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尚，月薪兩萬，劉海若真的在這兒住上三年五載的，你就發(fā)財了。”葉佳麗語氣雖然酸溜溜的，但其中不乏嫉妒和羨慕。

羅玉寒嘻嘻一笑，說：“你消息夠靈通的哈，我錢還沒拿到手，你就知道了，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jié)網(wǎng)，我能向劉航張口要錢，你也可以哈，你是大美女，只要一張嘴，劉航保證滿足你的要求。”

葉佳麗尷尬地笑笑，說：“我臉皮可沒你那麼厚，張不開這個嘴。”

羅玉寒指了指葉佳麗，笑著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又想那個什麼，還想立牌坊，好事都讓你佔全了。”

葉佳麗突然變臉，也指著羅玉寒質(zhì)問道：“你說什麼呢，有種把前邊的話說出來，別藏著掖著，罵誰是**呢。”

羅玉寒只是打了個比方，只是說話的時候沒過腦子，沒想到竟然引起了葉佳麗的反感。見葉佳麗變臉，趕緊道歉說：“葉醫(yī)生，實在抱歉哈，我也是說順嘴了，沒有要罵你的意思，我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那樣罵你哈，這樣吧，話說了一半，錢也只能留一半，兩萬月薪，你一萬我一萬，將功贖罪。”

葉佳麗見羅玉寒態(tài)度還算誠懇，轉(zhuǎn)嗔爲喜，擺擺手，說：“既然你是口誤，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以後說話注意點，如果再胡說八道，我也饒不了你，至於錢嘛，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羅玉寒見葉佳麗不再和他計較，不由再次犯賤，故意嘟囔道：“我打老虎你吃肉，老虎若發(fā)威，咬的還是我自己，你倒是安然無恙，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爲了錢，把一個智障留在醫(yī)院，你平時又不在這兒，還不是靠我照顧他，我分點錢也是應(yīng)該的，你再說三道四，我直接把劉海攆出去，看你上哪兒弄錢去。”

羅玉寒還急著回學(xué)校，不想繼續(xù)和葉佳麗拌嘴，笑笑說：“葉醫(yī)生哈，錢我已經(jīng)分給你一半了，你就別嘰嘰喳喳了，以後跟著我，保你有錢掙，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珠光寶氣……”

羅玉寒還沒貧嘴完，葉佳麗又拉臉了，打斷了羅玉寒，說：“你說什麼呢，有種你再說一遍，誰跟著你了，我都這把年齡了，你總是和我開這種玩笑，不知道還以爲我真的想吃小鮮肉呢。”

羅玉寒本來不是這個意思，沒想到葉佳麗會錯意了，爲了安慰葉佳麗，就趕緊解釋說：“葉醫(yī)生，我的意思是，你跟著我?guī)郑皇且愀遥阋渤姓J了，你都這把年齡了，而我還是小鮮肉，你就是哭著喊著要跟我，我也不能答應(yīng)哈，該辦的事我已經(jīng)辦完了，該說的話我也說了，你還要去學(xué)呢，不和你鬥嘴了，拜拜了。”

羅玉寒說完，轉(zhuǎn)身跨出房間。葉佳麗跟到門口，指著羅玉寒，憤怒地說：“死神醫(yī)，總想佔我便宜，有種你別回來。”

羅玉寒回頭，衝葉佳麗扮了個鬼臉，笑著說：“葉醫(yī)生，我有種沒種連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哈。”說完，一溜小跑，直衝大門而去。

中午第四節(jié)是自習(xí)課，快要下課時，張雅琴走進教室，等同學(xué)們都安靜下來，才語氣溫和地問道：“各位同學(xué)，童小堯同學(xué)都兩天都來學(xué)校上課了，連個假都沒請，哪位同學(xué)離童小堯家裡近，下午放學(xué)回家後到他家問一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亞東站起來，說：“張老師，沒必要那麼麻煩吧，你那兒不是存有各個同學(xué)家庭聯(lián)繫電話，你直接打電話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張雅琴還沒表態(tài)，一個同學(xué)又建議道：“不用那麼麻煩吧，張丹老師不是童小堯的小媽麼，問一下就知道了，何必捨近求遠呢。”

張雅琴笑笑，說：“可不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羅玉寒同學(xué)，你下課後去見見張丹老師，問問她童小堯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的同學(xué)都到食堂吃飯了，羅玉寒爲了完成張雅琴老師交代的任務(wù)，去辦公室找張丹老師。辦公室沒人，羅玉寒直接拐到教師公寓樓，站在張丹老師面前，當他正要擡手敲門時，裡面?zhèn)鱽硪荒幸慌畠扇说臓幊陈暋?

“……慶豐，我希望能慎重考慮一下——”

羅玉寒聽得出來，是張丹的聲音，張丹說話的對象是體育老師張慶豐。

張丹還沒說完，張慶豐就不耐煩地說：“你當時是怎麼答應(yīng)我的？無任何先決條件，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價，君子協(xié)定，不能違背。”

“當時我確實是這麼想的，我沒騙你，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了，你總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吧，他可是你的親骨肉哈。”張丹辯解道。

“我當時就怕你來這一手，所以才堅決拒絕了你， 現(xiàn)在果然應(yīng)驗了，張丹哈，我的心在誰身上，你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我心裡能容下你，在你沒嫁給童明遠之前，我就接受你了，何苦要等你被童明遠睡了再答應(yīng)你。”

羅玉寒聽了張慶豐的粗話，不禁暗暗發(fā)笑道：體育老師說話就是沒水平，張丹肯定會發(fā)脾氣。

但接下來的發(fā)生的事卻出乎羅玉寒的意外。張丹的哽咽聲從房間裡傳出來，一邊哭一邊數(shù)落張慶豐，說：“沒錯，當時的確是我纏著你的，可是，牛不喝水強按頭，如果你意志堅定，我也強迫不了你哈，說來說去，還是你想吃腥，既然產(chǎn)生了後果，你就必須負責(zé)。”

張慶豐強調(diào)道：“張丹哈，你當時只說借種，沒說要嫁給我哈，你不能出爾反爾哈。”

張丹見張慶豐死活不答應(yīng)，停止了哭泣，柔聲說：“慶豐，當時我求子心切，的確沒設(shè)前提條件，可是，經(jīng)過這麼長時間接觸，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什麼錢哈財富哈，都是風(fēng)，都是雲(yún)，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纔是人生最最幸福的事，我都想好了，如果我和童明遠離婚了，他會賠我一筆錢，他那麼有錢，我就把嘴巴張大多要點，到時候錢還不是咱們兩個人的？還有，如果你嫌棄我結(jié)過婚，在咱們結(jié)婚後三年內(nèi)，我允許在外邊拈花惹草，我保證不吃醋，不找你的麻煩。”

“說的那麼輕鬆，童明遠會和你離婚麼？”張慶豐反問道。

張丹哼了一聲，說：“不怕你笑話，這些有錢人一天到晚在外邊花天酒地，我已經(jīng)掌握了他勾搭其他女人的證據(jù)，到時候協(xié)商不成，我就直接起訴他，我知道你他出軌，他不知道我出軌，責(zé)任在他，按照法律，他必須賠償我。”

“可是，到時候我又到外邊勾三搭四，你不還用這種方式對付我？”張慶豐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疑問。

張丹以爲自己看到了希望，發(fā)誓說：“慶豐，我若離婚嫁給你，屬於二婚，而你還是童男子，這對你不公平，所以我答應(yīng)你，在三年之內(nèi)，你可以在外拈花惹草，但三年之後，你必須迴歸家庭，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寫一份保證書，一式兩份，你我各保存一份，到時候我若反悔，你可以把保證書作爲證據(jù)，我已經(jīng)做了最大讓步了，如果你還不答應(yīng)，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你要檢舉我？”張慶豐質(zhì)問道。

張丹並沒有正面回答張慶豐， 嚴肅地說：“身爲老師，和女老師搞曖昧，並切在她肥沃的土壤裡肆意播種，發(fā)芽的種子就是證據(jù)，到時候最低限度的懲罰也是開除公職，有了這個污點，你一輩子別想再做老師，何去何從， 你仔細掂量一下吧，說了這麼時間，你肚子也餓了吧，你呆在這兒別出來，我去給你打飯。”

羅玉寒怕張丹出來，趕緊閃人，沒想到，還沒走下樓道，就聽到門響，接著張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羅玉寒！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