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魏闊海就將那滿滿一瓶茅臺酒喝完了,他將酒瓶隨手一扔,雙手一傾斜,然後整個倒立的身體就落下,而後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魏闊海喝完一瓶白酒,不但沒有醉,反而更加精神了,只見他滿臉都洋溢著笑容。他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老大納蘭康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了,隨後迎接而來的就是熱烈的掌聲,雷猛也是使勁地鼓掌。
雖然是對手,雷猛還是十分佩服他的能力,出於對他的欣賞,雷猛這掌聲,還是有必要的。
蘇雨晴和葉波見雷猛鼓掌,他們兩個也跟著鼓掌,頓時整個包房都震顫起來。
掌聲響完後,魏闊海將目光瞄向雷猛。
雷猛衝著魏闊海冷笑道:“這玩意兒沒啥難的,在我老家的馬戲團裡,一塊錢能看一下午?!崩酌驼f完,就呵呵地笑了起來。
魏闊海被雷猛這句話給氣得半死,敢情他罵自己就是馬戲團裡的野獸啊。本來魏闊海想贏得讚賞,卻不料被雷猛用話給羞辱了一番,他心裡是越想越來氣。
於是他氣呼呼地走到雷猛當前,怒道:“小子,你最好乖乖去倒立喝酒,別在這裡耍嘴皮子。你要想耍賴,我手下的這幫兄弟們可不答應。”
魏闊海說完,就用拳頭朝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他那些保鏢小弟在納蘭康的指示下,紛紛從衣服裡掏出了彈簧棒,一起擁向前,將雷猛給圍了起來。
他們把雷猛給圍得水泄不通,像鐵桶似的,生怕他逃脫。
這時候,膽小如鼠的葉波,早已經嚇尿了,只見他捂著頭鑽到了桌子底下,渾身顫抖著,根本就不敢露面。
而蘇雨晴見這情勢,立刻就抓緊了雷猛的胳膊,用驚懼的眼神,胡亂地看著。同時蘇雨晴也認識到,這個葉波真是個十足的膽小鬼,雷猛當他大哥,真是掉面子。
她真想不明白,雷猛怎麼就答應做他大哥了,究竟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哪點。
而蘇雨晴看來,葉波這傢伙,就是一廢物。一看到打架,比誰都慫得快,慫得狠,即便她一個女生,也不像他那樣畏首畏尾。
雷猛輕輕地對蘇雨晴說道:“蘇雨晴,你不用害怕,他們不敢動手,有我在呢!你安心就是!”
雷猛正要跟他們說話,這時候,納蘭康用手撥開保鏢人羣,手裡拿著一瓶茅臺酒,“啪”地一聲,將茅臺酒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
納蘭康一腳踏在了椅子上,將兇惡的臉靠近了雷猛,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剛纔你是咋說的?怎麼,難道這會兒想要反悔?”
雷猛當然不打算失言,因爲倒立喝酒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壓力。
看對方這架勢,要是真不按照魏闊海那樣倒立喝酒的話,估計雙方就要幹仗了。
雷猛倒是不怕打架,他只是不想多惹事而已。今天的事,能和平解決,他是不會選擇武力的。
雷猛笑著,從椅子上站立起來,開口說道:“笑話,我雷猛怎麼會失信於人?既然我事先答應過的,肯定會遵守到底,你們這般模樣,完全是多餘!”
雷猛說完這番話,納蘭康就認爲他不會毀諾的,所以他就笑著說道:“兄弟們,都退下,晾他也跑不了。一切聽我的吩咐和指示。”
保鏢們聽到納蘭康的命令,即刻都退下了,雷猛周圍立即就變得寬鬆了許多。
這時候,納蘭康復又開口說道:“小子,不用我說,你知道怎麼做!”
納蘭康撂下這句話,就坐回了他剛纔的位置,緊緊地盯著雷猛的一舉一動。
而此時的保鏢頭子魏闊海,就趾高氣揚地站在納蘭康旁邊,等候他的吩咐。
這時候,雷猛拿起桌上的茅臺酒,放在眼前搖了幾下,而後又放下了。
納蘭康見雷猛這樣做,還以爲他害怕了呢,便馬上開口說道:“小子,你是怕了麼?”
納蘭康這麼一發話,他身旁的保鏢頭子魏闊海和衆保鏢立刻就機警了起來,都蠢蠢欲動。他們等待納蘭康的命令,只要他一揮手,他們就立即衝上前去,將這個雷猛給放倒。
別人沒看到他們的細微動作,而蘇雨晴卻是看到了,只見他們紛紛將手伸向了他們各自的西服中。
雖然害怕至極的蘇雨晴精神高度緊張,但她還是大聲地咳嗽了一聲,以提醒雷猛的注意。
雷猛聞聲,就朝衆保鏢們瞟了一眼,發現他們全都是一隻手握彈簧棒,另一隻手伸進了西服內部,他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刀。
雷猛又看了納蘭康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陰沉得很。
不過他不在意,因爲他沒打算跟他們動武,即便動武,他們全加上,根本不是雷猛的對手。
這時候,雷猛能感覺到包房裡的氣氛很緊張,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極度壓抑。
爲了緩和這種氣氛,便於談話,雷猛開口說道:“我有一個提議?”
“臥槽,小子,你是在拖延時間嗎?”保鏢頭子陰沉著臉說道。
說完,他就要上前和雷猛過手,就在這時候,納蘭康反而鎮定了,急忙拉住了魏闊海的手,制止了他。
然後納蘭康也像紳士一樣,笑說道:“哦,什麼提議?說,我倒是想聽聽!都這時候了,看你小子還能耍什麼花招!”
納蘭康說完,就起身將椅子往前一拉,距離雷猛更近了,然後一屁股結結實實地坐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子,還有什麼可說的。因爲納蘭康手下這麼多人,所以他一點也不怕雷猛會做出什麼事來,這麼多人,還弄不過他一個嗎?
雷猛又將茅臺酒晃在在手裡,咋舌地說道:“我呢,感覺這倒立喝酒難度太低了,沒什麼挑戰性!”
“什麼?”納蘭康不敢相信他耳朵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