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楓見狀,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直接走向了帛奐。
阿作吃了驚,立即擋在了夜楓的跟前,拿出了一條鐵鏈,這鐵鏈一端是像船錨形的鋒利匕首,用來拋出去擊中敵人後,可以穿過敵人的身體,直接破壞內(nèi)臟的東西。
是一件十分厲害的武器。
在沒有使用的時候,錨形的武器是合回來的,像一口尖尖的匕首,但是一旦拋出穿過目標(biāo),受力後立即就會將兩個鋒利的倒勾刃彈出來。
“請開,我不會殺了他,但是你要跟我動手,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夜楓冷冷的說著,阿作吞了吞唾沫,他知道自己什麼實力,在夜楓的面前,恐怕過不了幾招,可是帛鏡先生對他有恩,他不能不從。
練武之人,最重恩義,如果沒有恩義,他們會被人唾棄,在江湖上也不會有任何的地位,甚至被人處處辱罵。
這是江湖的一種傳統(tǒng),是武者的道德。
“夜先生,既然你決定動手,那我也只好盡力而爲(wèi)了!”
阿作說著,手中的鐵鏈頓時就如龍蛇騰起,向夜楓發(fā)出了一道疾箭般的攻擊。
這攻擊直指夜楓的心臟位位置,可是就在攻擊要擊中夜楓之時,夜楓身子一個側(cè)閃,閃開攻擊的瞬間,一口匕首順著這條鐵鏈的下方彈射向阿作的腋下。
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對方能反應(yīng)得及的,夜楓這攻擊不僅是快,還找準(zhǔn)了最皆的時機(jī)。
對方在發(fā)出攻擊的瞬間是不可能同時做出多餘的動作,他的這擊還沒有全部發(fā)力盡,所以就算想將鏈條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夜楓的攻擊瞬間就擊中了阿作的腋下位置,不過阿作的左手護(hù)了一下,匕首穿過阿作的小臂,刺入到腋下一寸的空間。
就在阿作一聲痛叫這下,夜楓已經(jīng)來到他的跟前,一掌拍出,人未到,掌勁已經(jīng)震飛阿作。
僅僅只是一個回合,阿作就已經(jīng)敗下陣來了。
帛奐眼中的高手,沒想到在夜楓的跟前,竟然不堪一擊,心中一下子明白,爲(wèi)什麼阿作和父親會如此的害怕夜楓了。
他的心顫抖了,後悔了,如果自己早知道是這樣,又何必當(dāng)初?!
阿作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了,剛纔吃了夜楓這凌空一掌已經(jīng)驚得可以,他沒想到夜楓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強(qiáng)大!
如果夜楓剛纔那一掌全力而出的話,恐怕他此刻就死在這裡了,這是對方手下留情了!
這是大俠的風(fēng)範(fàn),不僅是阿作,還是帛錦心裡都是十分佩服。
帛奐正在跟吃驚之時,夜楓將一口匕首掉到了帛奐的跟前。
“拿起刀,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切下來,我可以當(dāng)你是條男子漢,不廢你,如果你不敢,那就讓我來動手。”
夜楓淡漠的道,帛奐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全身冷汗直冒。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了,求你放過我吧!”
“我不再重複。”夜楓目光之中釋放出一陣殺意,讓得帛奐臉色都白了,心中一萬個後悔都不足形容他現(xiàn)在的心。
他拿起了匕首,全身都在顫抖著,把自己的手指伸了出來,自然是挑最沒用的小指了,可是匕首放過去,冰冷的刺痛感讓得他無法下手。
阿作見狀,知道這個傻小子不敢下手的,手中的鐵鏈一抖,立即如蛇頭撲食,一下子擊在了那口匕首之上,竟然準(zhǔn)確無誤的砍了下去,帛奐的小指一下了就斷了開去,血水噴流而出。
“啊!”
帛奐痛得要命,死死的捏著自己的左手,阿作走過來直接點了帛奐的睡穴,帛奐頓時感覺全身麻木,一下子軟在了地上。
夜楓對此也不再追究。
“多謝夜先生的不殺之恩!”
阿作說著,把自己小臂上的匕首扯了出來,掉到了地上,然後連忙將帛奐抱上了車,那根小指也收了起來。
在雪地之中開車緩緩離開。
現(xiàn)場只留下夜楓和帛錦,帛錦向夜楓抱了一拳。
“你真是一代青年才俊,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只怕我帛錦今天真要死在你的手裡了。”
夜楓望向帛錦,覺得他的求死意志很強(qiáng),而且很想遇到一個真正能殺得死他的人。
高手自殺,往往不會自我了斷,而是由強(qiáng)者殺死,臨死前戰(zhàn)個痛快。
可是夜楓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像眼前這樣的高手,他目前只有楊步一人,如果可以讓此人消沉的意志重燃的話,說不定能成爲(wèi)自己的手下。
“我不喜歡殺人,但是如果你戰(zhàn)敗了,你這條件就屬於我的,敢否?”夜楓問。
“我只求死,你不殺我,我便殺你。”帛錦面無表情的道。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而你身爲(wèi)一個武者,意志卻如此消沉,我殺你,只是有辱我的實力。”夜楓道。
“呵呵,人活在世間,本來就是如螻蟻一般,除了武道與情義,還有什麼意義?我失了情義,如今以武道求死,這不正是我生命的意義嗎?”帛錦冷笑道。
“不,情義不絕,武道無止境,只是你沉浸在過去不能逆轉(zhuǎn)的悲慘之中,無法走出心中的內(nèi)疚罷了。”夜楓不知道他遇到的是什麼事,但是作爲(wèi)一個半神,他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體會到那種悲痛。
“你以爲(wèi)你真的可以戰(zhàn)勝我?”帛錦聽夜楓的口氣是在勸自己,不由得就問。
“不是以爲(wèi),而是一定。”夜楓很正接的道。
“好狂的口氣!”帛錦哼了一聲。
“狂又如何?剛纔跟你說的話,你敢答應(yīng)嗎?如果不敢,我是不會跟你戰(zhàn)的,我寧願受你三掌也不動手!”夜楓鐵錚錚的道。
帛錦聞言,不由得瞪了一下眼,神色之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受人三掌,不死也成殘廢,他竟然寧願意死也不願意與自己戰(zhàn)鬥!
“你……口出狂言!”
帛錦一咬牙,暴怒而來,一掌拍向夜楓的身體,夜楓竟然紋絲不動。
帛錦的掌拍到夜楓的身上,心頭一驚,沒想到夜楓竟然真的不還手,甚至連閃都沒有閃!
他急急收回九成的掌力,還有一成無法收回直接將夜楓拍飛三米,落到地上半蹲住。
內(nèi)臟一下痛苦,吐出了半口血來。
“你……你這個瘋子!”帛錦見狀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