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道靈光閃在我的眼前,我立即起身衝出山洞。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暗下來,一輪玉盤圓月掛在夜空當(dāng)中,清冷的月光照射下來,將山嶺映照的一片銀白色,就好像跟降了層霜粉一樣。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眼前的月景帶我進(jìn)入一個夢幻般的場景,我輕聲誦唸著那首《靜夜思》,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就在這時,李白和旗裙女鬼也一同跑出洞口,李白詢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趕緊伸手示意他不要吭聲,以免打斷我的思路。我低頭望著地面上的銀輝月光,猛然間擡頭朝著身後的百窟嶺望去,卻見整座百窟嶺被月光照成銀白色,散佈其中的洞窟也在月光之下泛著白光,可就在那衆(zhòng)多的洞窟當(dāng)中,唯有最中心的那個洞窟呈現(xiàn)一片黑色,好似洞口被堵著一樣。
“找到了!它就在那裡!”我指著百窩嶺正中位置的那口洞窟,興奮的大叫起來。
此刻我終於明白二世前的韓文清以《靜夜思》爲(wèi)謎題的原因了,原來他所選擇的那個寶物埋藏洞窟正是月光所無法照射的位置。或許在白天,百窟嶺所有的山洞都呈現(xiàn)著黑漆漆的模樣,但一到晚上,在月光的照映下,那個藏有寶物的洞窟便清晰可見。
“龍哥,那我們還等什麼,這就上去挖寶物吧!”李白擡頭看到百窟嶺上那個無法反光的黑色山洞,將兩條胳膊的袖子挽了起來,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李白,稍等下,你忘記那個偷走我們野豬肉的不明怪物了嗎?”我伸手將李白給拉住,提醒道。
提到那不明怪物,李白頓時打了個寒顫,他朝著四周瞄了一眼,埋怨道:“龍哥,你看看你,本來我是準(zhǔn)備大幹一場的,可是經(jīng)你這麼一說,我又感覺到那被什麼東西盯著了!”
“這山林裡的怪物野獸還真是不少,晚上是它們活躍的高峰期,我待會做下記號,等白天我們再去挖寶物。”我朝著李白勸道。
我以地面上劃下三角交叉線來確實(shí)百窟嶺那黑色不反光山洞的位置,記錄下來之後,我拉著李白、旗裙女鬼返回到山洞裡。
疲憊讓我很快入睡,然而迷迷糊糊之際,我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朦朧間,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出現(xiàn)在山洞口,那東西的個頭還真是不小,幾乎把整個山洞都給擋住。
其實(shí)我根本沒有深睡,察覺到異樣之後,我趕緊抄起面前的手電筒朝著山洞口照了一下,這一照可差點(diǎn)沒把我嚇傻,好大的一張人臉啊,而且那人臉還沒有身體,僅有一張巨大的人臉出現(xiàn)在洞口,朝著我們露出詭異的笑容。
“媽呀,那是什麼鬼玩意?!”就在這時,李白也被驚醒過來,當(dāng)看到洞口那張足足有洞口大小的人臉時,嚇得他全身一哆嗦,呼喊道。
洞口那張巨人臉詭異的
笑容令人全身一陣發(fā)麻,我從面前的篝火堆裡抄起一根火把便準(zhǔn)備丟進(jìn)去,可是那就一瞬間,那張?jiān)幃惖木奕四樒孥敯愕叵Р灰?。李白抄起獵槍,我拿起鬼頭刀,兩人一前一向地走向山洞口,卻見外面天色依舊夜色籠罩,莽莽山林哪有什麼巨人臉。
“龍哥,你看這個!”李白蹲下身檢查著地面,他趕緊伸手拉拉我,喊道。
我蹲下身朝著李白的手指望去,卻見地面的手指處竟然出現(xiàn)四道清晰可見的爪痕,就跟在溪岸畔出現(xiàn)的爪痕一樣,但是這次的爪痕更加的清晰,這四道爪痕就好像是四道匕首在地面上劃過一樣,可怕之極。
看著眼前那可怕的爪痕,李白的嘴角抽搐的厲害,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難道它吃了我們的野豬肉還不夠,還要把我們也吃掉嗎!?”
從剛纔的那張巨人臉來看,那怪物的體型非常之大,食量當(dāng)然也不小,僅僅是一頭野豬哪裡能夠滿足它的胃口,想來它一定是在暗中盯我們很長時間了,但因爲(wèi)我們手裡有獵槍和火把纔沒有攻擊我們。剛纔那巨人臉是看到我們都進(jìn)入夢境,這纔敢出來露面想襲擊我們,卻是被我們一嚇給驚跑了。
經(jīng)過剛纔那一嚇,我和李白根本沒有睡意,倒是那旗裙女鬼睡的相當(dāng)深沉,蜷縮著身體在洞壁的一角,嬌弱的身體罩在淡粉色的旗裙之中,一頭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散披下來,慘白的臉龐在長髮中隱約可見。她生前定然是位姿色絕佳的美女,卻是不料被山匪所害,想來她的境遇也是相當(dāng)?shù)膼K。
我和李白並排坐在篝火旁邊,一邊取暖,一邊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天一亮,我、李白還有旗裙女鬼便沿著昨晚留下的記號去尋找那個山洞,果然如我所料,在白天時刻,整個百窟嶺的山洞都是洞口黑壓壓一片,根本無法分辨,但幸好我們昨晚早有準(zhǔn)備,立即朝著位百窟嶺中心部位的那個山洞找去。
百窟嶺的山勢並不陡峭,我們不消片刻功夫爬至山嶺半腰,如果要說危險,那就是手旁的那些石頭。
有些石頭看似牢固,其實(shí)就是無根石,這種石頭並非是由石壁本身長出來的,最是危險。如果攀嶺的時候不加準(zhǔn)備地抓住無根石,會連人帶石一起滾落山嶺,所以在爬嶺的時候一定要先用力推下前方的石頭,如果紋絲不動,那便可以攀握,但如果一推就鬆,滾爬山嶺,不用說了,鐵定是無根石。
這一路上我們遇到不少的無根石,但幸好先前有準(zhǔn)備,纔沒有發(fā)生什麼意外,我和李白爬得相當(dāng)?shù)某粤Γ故悄瞧烊古順返缅羞b,她手持一頂大樹葉在頭頂之上,輕飄飄地浮在我們前方,替我們試探著那些石頭可以攀握,哪些石頭是無根石。
雪白小蝴蝶也展著小翅膀在我的面前飛舞著,似乎是在爲(wèi)我鼓氣打力,每當(dāng)我額頭佈滿汗珠時,雪白小蝶便
輕輕地落在額頭上,頓時一片清涼,臉龐上的汗珠竟然奇蹟般地消失。
李白看到這一幕,立即吵吵嚷嚷也要借用下雪白小蝶來抹汗,哪知小蝶根本不理會李白的要求,在我的勸說之下,它才肯幫李白抹消額頭的汗水。
很快,我們便爬到昨晚那個被標(biāo)記中洞窟面前,只見洞口被一層厚厚的泥坯土給封死,泥坯土上面爬滿青蔥蔥的野草,青藤也交叉遍佈其中,甚是濃密,怪不得昨晚月光無法對其反光,原來是因爲(wèi)這些野草青藤的緣故。
這二世前的韓文清雖然身爲(wèi)山匪,但他的智慧卻是相當(dāng)?shù)牧说?,竟然懂得在泥坯中撒下草種,這樣即便有人擡頭朝百窟嶺觀察也只看到青蔥蔥一片,哪裡會想像到這裡是一個被密封的洞窟。爲(wèi)了隱藏生前寶物的埋葬地點(diǎn),那二世前的韓文清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
“龍哥,我們挖吧!”李白看到寶物的藏洞就在眼前,精神一振,兩臂的袖子都給挽了起來,興奮地說道。
說挖就挖,但可惜的是,我們這次只攜帶一把挖掘鐵鍬,於是李白當(dāng)仁不讓地抓起鐵鍬在洞口的泥坯上挖掘起來,我則用鬼頭刀將泥坯牆上面那些青藤野草砍去,這些玩意最是影響鐵鍬的工作效率.
李白窺準(zhǔn)泥坯的一個位置之後,掄起鐵鍬便喊著口號挖掘起來,別看這小子身子板瘦弱,力氣卻不是蓋的,想當(dāng)年他背起那一百五六十多斤重的胖妞小蘭可是毫不費(fèi)力,不一會兒,李白便在泥坯上挖出一個達(dá)十幾公分的大坑,可依舊沒有挖穿泥坯。
“奶奶的,這泥坯到底有多厚啊,還沒有個底了?”即便李白是鐵打的,但在凝固達(dá)二百多年的厚實(shí)泥坯牆上挖出一個大坑也是很費(fèi)力的,李白擡手準(zhǔn)備將額頭上的汗珠抹去,卻好似想到什麼一樣,立即朝著我飛舞在我身旁的雪白小蝶瞄了一眼,笑道:“龍哥,讓你的小蝴蝶幫我抹下汗吧,它抹汗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柔軟清涼的少女手心一樣,可爽了?!?
“你小子快挖吧,別扯皮了,用自己的手抹!”本來我還打算讓雪白小蝶幫李白的,可是他後面那段話一形容,我頓時感覺有些怪怪的,該不會這雪白小蝶真的是山鬼小姐幻化的吧,如果真是如此,這汗可真是擦不得啊。
“小氣!”李白咕噥一句,猛地擦掉汗珠,再次掄起鐵鍬揮挖起來。
我將耳朵貼在泥坯牆上,伸手朝著泥坯牆拍了幾下,卻是聽到沉悶的回聲,看來這泥坯牆後面應(yīng)該是空心的,不過從厚實(shí)度看來,至少有一尺左右。
這樣的厚度單靠李白是挖不透的,於是我和李白輪換上陣,待大坑的深度已達(dá)一尺左右,我告訴李白要小心一點(diǎn),泥坯可能隨時都會挖透,但要注意坑口。二世前的韓文清是個性情陰險狡詐的山匪,他花了那麼多心思隱藏寶物的埋藏地點(diǎn),豈有不在寶物洞窟裡再設(shè)置機(jī)關(guān)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