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醫(yī)術(shù)?”沐水嫣聽了劉弼的話,很是詫異的看著他。
“略懂一二。”劉弼很是謙虛,不過下一句卻是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不過有些人喜歡稱呼我爲‘少年神醫(yī)’。”
“真的?”沐水嫣瞪大了雙眼,漂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劉弼,這個傢伙,身上充滿了神秘和奇蹟。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劉弼笑笑,沒有多說。
在沐水嫣的帶領(lǐng)下,兩人走到了一幢很是破舊的住宅樓前,一些街坊鄰居都是很友好的和沐水嫣打著招呼,順帶還用很是奇怪和曖昧的眼神盯著劉弼。
“看啊,沐家姑娘帶小夥子回家了。”
“不會是男朋友吧?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
“小夥子很精神,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唉,我說老沐家也是倒黴,偏偏遇上了這麼件事,弄得家庭破敗。”
“也不知道那個小夥子知不知道情況,如果知道了,還會繼續(xù)和沐家姑娘談下去嗎。這年頭,身家清白比什麼都重要啊。”
劉弼聽力出衆(zhòng),將這些七嘴八舌的閒言碎語都聽了進去,面上毫無變化,心裡卻是掌握了很多有關(guān)沐水嫣和沐家的消息。
順著破舊的樓梯走上4樓,來到413單元。正是沐水嫣的家。
沐水嫣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讓開一道縫方便劉弼進屋,“家裡比較小。請進。”
劉弼右手拎著禮物,信步走了進去——房屋真的很少。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客廳,多人沙發(fā)、茶幾、木質(zhì)方桌擺放的很是工整,牆壁上粉刷了白色,貼著一些牆紙和華夏地圖以及世界地圖。
客廳盡頭是一個廚房,不足五平米,一套廚具一應(yīng)俱全,此時正有一位中年婦女正在忙活。
另外還有三間臥室,一間是沐水嫣父母的。一間是沐水嫣自己的,剩下的一間平時用來當做倉庫,有客的話收拾一下可以當做客房。
家雖不大,卻很溫馨。傢俱很是乾淨,顯然是經(jīng)常打掃。
“媽,我回來了。”沐水嫣對著廚房裡忙活的中年婦女呼喊一聲,“爸呢?”
“水嫣回來了啊,晚飯很快就好。你爸在房裡呢,喊他出來吧。”中年婦女一邊忙活一邊隨意的擡起頭瞥了一眼,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劉弼,手上的動作停止了。面上的表情也凝固了,雙手在圍裙上擦拭了一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你這孩子。有客人來也不說一聲。一點都沒有禮貌。”
“媽,他是我的學弟劉弼。”沐水嫣介紹著說道,“特意來看望爸爸的。”
“真是有心了。”沐母面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快進來坐。”
“伯母,小小心思,不成敬意。”劉弼面上帶著真誠的笑容,雙手將禮物遞了出去。
“哎喲,這怎麼可以呢?”沐母卻連連擺手。
“媽,你就收下吧。”沐水嫣卻是知道劉弼的脾氣,幫忙勸說道。
沐母猶豫了一下,看到劉弼堅定的伸著雙手,這才接過了禮物,“小劉還沒有吃晚飯吧,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裡吃吧。”
不待劉弼說些什麼,從臥室裡傳來一陣輪椅滾動的聲音,隨後沐國良坐在輪椅上,雙手抓住車輪不斷的推動著,看到劉弼,一臉激動,“真的是恩人啊。”
“恩人?”沐母有些奇怪老公的反應(yīng)。
“爸。”沐水嫣看到父親出來,連忙走過去推著輪椅。
“伯父。”劉弼對著沐國良微微躬身,眼神在他的膝蓋上一掃,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恩人啊,你可是讓我好找啊。”沐國良在沐水嫣的推動之下來到劉弼身前,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很是感激的說道,“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的這條老命早就不保了。”
“伯父嚴重了,我真的沒做什麼。”劉弼卻是不敢邀功,當初他代繳住院費,並沒有考慮很多,正好沐水嫣是自己的學姐,兩人也有過幾面之緣,再加上自己也有一點零錢,能幫就幫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正是他的這個無意善舉,讓沐國良感覺還是有好人的,在接下來的遭遇的磨難中這才堅定了活下來的信心。
“這是怎麼回事?”沐母在一旁聽得稀裡糊塗。
沐國良看到老婆一臉迷糊,當下便深情並茂的講敘了劉弼對自己的大恩大德,沐母聽完之後對劉弼又是一陣感激,眼淚都流出來了。
家庭遭逢大難,家裡頂樑柱倒坍了,也見識了人情冷暖,這個時候一個人雪中送炭是最爲打動人心的,會讓人記一輩子。
劉弼被沐國良夫妻弄得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真的是無意之舉啊。
寒暄了十幾分鍾,沐母回到了廚房,並且還將沐水嫣給拉過去幫忙,準備再弄一些拿手的菜餚好好招待劉弼這個大恩人。
客廳裡,沐國良坐在輪椅上,劉弼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正在播放著娛樂節(jié)目,可是誰都沒有看的心思。
“伯父,你這腿……”猶豫了一下,劉弼決定還是說出來的好。
“醫(yī)生說廢了,站不起來了。”沐國良臉上露出一絲哀傷。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故作輕鬆的說道,“這樣也好,之前辛苦勞累的站了大半輩子。一直想找個機會坐下來休息一下,現(xiàn)在總算是實現(xiàn)願望了。以後可以天天坐著休息了。”
頓了一下,沐國良看了一眼在廚房裡忙活的妻子和女兒,眼中有些自責,“就是苦了她們娘倆,跟著我後面吃苦受累。”
劉弼沉默,他能體會沐國良的自責和悲痛心情——這是一個很傳統(tǒng)很樸實的普通華夏父親,作爲一家之主。肩負著妻子和女兒的幸福生活,可是自己卻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能帶給她們幸福,反而給予傷痛和苦難。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和愧疚比身體上的疼痛更爲痛苦。
沉吟了一下,劉弼擡頭看著沐國良說道,“伯父,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能否讓我看一下你的腿?”
沐國良有些詫異的看著劉弼。“我當然相信你。不過看腿幹什麼?”
“不瞞你說,我從小跟隨爺爺學中醫(yī),對一些疑難雜癥還是很有心得的。”劉弼解釋著說道,“像你這種骨頭斷裂導(dǎo)致下身癱瘓的情況也見過兩次。”
“真的嗎?”沐國良聞言一臉激動。推動著輪椅來到劉弼近前,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後來呢?那兩人怎麼樣?”
“那兩次都是爺爺出手的,其中一人是腳腕骨頭斷裂。另外一人則是大腿骨被人用鈍物擊中砸成了粉碎。不過經(jīng)過爺爺?shù)囊欢螘r間的治療,都好轉(zhuǎn)了。現(xiàn)在能夠正常的站起來行走,甚至於一些不是太激烈的跑步運動都是可以的。”劉弼說道。
“那你爺爺在哪?”沐國良此時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醫(yī)生都宣佈他的膝蓋骨頭完全壞死了,就算是動手術(shù)都無用,他也絕望了,可是現(xiàn)在卻從劉弼的口中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爺爺在鄉(xiāng)下,很少出門的。”劉弼搖搖頭說道。
“那……可以用什麼方法請他老人家出山?”沐國良很是希冀的問道。
“這個……恐怕很難。”劉弼如實答道,老頭子幾年前就不再踏出野人寨了,說是要準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啊……”沐國良的面色蔫下來了,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不過……”劉弼頓了一下,說道,“爺爺雖然不能親自前來,不過我卻可以。不是我自誇,爺爺?shù)尼t(yī)術(shù),我早已盡得真?zhèn)鳎瑏K且之前治療過槍傷。”
“真的?”沐國良眼中再次恢復(fù)了神采,一臉激動的看著劉弼,“小劉,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嗎?”
“現(xiàn)在我還不能打包票,得看過之後才能判斷。”劉弼實事求是的說道。
“好好好,現(xiàn)在就給你看,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沐國良的心情真的是跌宕起伏,哪裡還沉穩(wěn)的起來啊,說著就彎下身去要將自己的褲腿給捲起來。
“老沐,你們在說什麼呢?”沐母走了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劉說可以治好我的腿。我還可以重新站起來。”沐國良很是激動的說道。
“什麼?這是真的嗎?小劉?”沐母聞言也是激動不已,看向劉弼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感激以及無限期盼。
“這個……一會兒就知道了。”劉弼沒有解釋,伸出雙手開始摸索沐國良膝蓋處。
摸骨,這是劉弼從老頭子那裡學來的,他總是被老頭子折磨的死去活來,每天晚上老頭子都會在他身上摸骨一段時間,那個時候,總感覺有一股股的熱流流入體內(nèi),消除所有的疲憊,重新帶來無限的生氣和活力。
劉弼閉上雙眼,仔細摸索著沐國良膝蓋處的骨頭,沐國良夫妻兩人都屏息凌神,不敢打擾到劉弼這個“少年神醫(yī)”。
沐水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廚房裡出來了,看到劉弼那仔細的樣子,以及父母一臉期待的表情,她很是激動、期待和莫名的心悸。
一分鐘之後,劉弼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沐國良夫妻和沐水嫣的心都隨之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聽到什麼更加不好的消息。
三分鐘之後,劉弼額頭滲出了一絲汗珠,沐水嫣有心想幫他擦拭掉,卻又害怕打擾到他,只能拿著毛巾在一旁心急火燎的等待著。
五分鐘之後,劉弼口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隨即睜開了雙眼,沐水嫣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一刻,竟然看到了一道橙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看著面前一臉緊張和希冀的一家三口,劉弼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還好,情況並不是那麼糟糕。我有把握徹底治好伯父。”
【晚上十點,出差在外地的媳婦兒打來電話。以下是對話!媳婦:你在哪呢?老公:在家呢!媳婦:真的在家?沒出去鬼混?老公:又犯病了吧?我不在家在哪?媳婦:那好,那你到冰箱中間門,第三個格子裡看有什麼……老公去了一看,有一張倆人的照片,告訴她了。媳婦:恩。那你在家呢,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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