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一個穿黑風衣體型修長雄健的英俊男人坦然自若站出來，緩緩走下觀衆席，生面孔，不是臺裡的人，大多數人詫異凝視，但也有人認出這是經常來接沈月那人，據說是沈月男友。
沈月愣神。
的確是灑脫不羈的楊晨。
自己男人突然出現，沈月馬上明白原因，擠到過道邊，凝視走來的霸氣傢伙，感動，又有點焦急，怕他爲自己闖禍。
“楊晨...別....”
“我有分寸...”
楊晨走近沈月，衆目睽睽下，親暱的颳了刮沈月臉蛋，溫柔一笑，大步登臺。
觀衆席第一排座位前，許菲菲雙臂環胸，優雅站著，冷眼旁觀，心想流言蜚語夠沈月喝一壺，沈月這傻逼男友再來臺裡裝酷瞎折騰，正中下懷。
春晚應該沒沈月什麼事兒。
許菲菲心中得意，認定沈月會倒黴。
“你是？”謝俊凝視楊晨，平靜淡然，瞭解謝臺長脾氣的人深知，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一個個屏氣凝神。
“我叫楊晨，您是沈月父親的朋友，也應該聽沈叔叔提起過我。”楊晨淡淡一笑，介紹了自己。
楊晨。
謝臺長皺眉，繼而一愣。
一下子想到這個楊晨是誰，是什麼人。
杵在觀衆席的人就見平日裡不怒自威的謝臺長從怒火爆發的邊緣突然專爲失神狀，表情變化之精彩，令他們詫異不已。
許菲菲極爲納悶兒。
一個開牧馬人的男人一句話就把臺長弄傻眼，什麼情況？
“我來這兒，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最近以華爾街YCV財團總裁安娜女士爲首的考察團正在西京考察投資環境，安娜女士是我的故友。幾年前，我在美國時救過她的女兒，元旦前的一天，我帶安娜女士和她的女兒安妮去滑雪，滑雪嘛...難免親密接觸，再說，西方人的禮節，想必你們也清楚，結果有心人用手機拍下照片，到處誹謗，散佈流言蜚語，我一大老爺們，被污衊，無所謂，我女人沈月，被污衊，也可以無所謂，但安娜女士是財經界名流，華爾街大鱷，是西京政府重視的貴客，沒有底線喪失道德的誹謗，已引起安娜女士的不滿，和西京警方的重視。”
楊晨說到這兒停下來，環顧觀衆席上所有人，最後看向許菲菲，許菲菲臉色變得極不自然。
“你是什麼人，在這兒瞎說什麼呢，趕緊出去，不然我馬上叫保安。”劉富貴氣勢洶洶呵斥楊晨，實際上是維護許菲菲。
劉副臺長沒聽清楚剛纔楊晨和謝俊說的話，自然不知道自己呵斥的是什麼人，楊晨正眼沒瞧這道貌岸然的傢伙，擊掌三下。
演播廳觀衆席後側的入口，涌入幾名警察，許菲菲當即呆住，不知所措，帶隊的警官問清楚誰是許菲菲，快步走過來。
“你是許菲菲？”警官無視旁人嚴肅詢問。
許菲菲可憐巴巴，快哭了，沒否認，即是默認。
“安娜女士報警稱受到你的誹謗中傷，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警官威嚴道，許菲菲心存僥倖瞧向臺領導，希望有人站出來爲她說話。
劉富貴欲言又止。
精明的他察覺不對勁兒。
誹謗造謠，可大可小的事，尋常老百姓去報案，未必立案，警方如此大動干戈抓人，足以說明報案人的身份十分特殊，再聯想臺長的態度，劉富貴頓時惴惴不安，不敢貿然出頭。
“菲菲啊，好好配合公安機關，把事兒說清楚。”謝俊交代完，面無表情從舞臺側面的角門離開。
許菲菲無助地點點頭，乖乖跟警察走，沒人同情，沒人憐憫，幸災樂禍的倒不少，職場，社會的縮影，人情淡薄。
沈月快步走到楊晨身邊，於心不忍道：“她也不容易....”
“嚇嚇她而已，這點小事兒，進了局子頂多被批評教育兩句。”楊晨小聲說完，俊臉浮現奸詐笑容，許菲菲這種女人，必須給予刻苦銘心的教訓，否則沒完沒了。
會散了。
散場的方式極富戲劇性。
沈月得忙工作，楊晨便沒死賴在電視臺不走，出了廣電大樓的門，拔支菸，叼嘴邊點燃，回望造型獨特被譽爲西京地標的廣電大樓，傲然一笑。
西京。
五百人口的城市。
這個霸氣無雙的男人已矗立權勢之巔，有驕傲的資本。
黑色牧馬人越野車駛離廣電大樓，匯入主幹道車流之中，石頭開了個健身房，楊晨打算去瞅瞅。
楊晨到地方一瞧，與其說健身房，不如說是健身會館，緊鄰人民公園北門，一棟方方正正三層樓高的建築物，樓頂四面豎起巨幅廣告牌，離著老遠就能瞧清楚“卓凡健身俱樂部”這串大字。
這棟樓，最早是奔馳之星設在市中心的銷售展廳，後來被武建孝買下，改成健身房，成爲武家豢養的打手練拳健身找樂子的場所。
武建孝跑路，法院拍賣維利亞集團名下產業，這兒沒人敢接手，便被石頭撿了便宜，低價拿下。
裝修砸進去五六百萬，弄成西京最大最好的健身會館，楊晨停好車，駐足樓前，仔細打量。
這棟樓位置很好，屬於市區核心地段，樓前這條街直通西京最繁華那條商業街，步走五分，一樓店面全租了出去，上島咖啡、KFC、星巴克都在這兒開分店。
光店面租金，足夠健身會館運營開銷，穩賺不賠，楊晨不禁點頭，石頭這小子，越來越有商業頭腦。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吳家兄弟坐擁不少優質產業，偏偏沒幾人敢染指。
楊晨暗贊石頭眼光好有膽魄，其實這牲口才是最具眼光最有膽魄那個，大半個維利亞集團被明珠集團一口一口吃下去。
楊晨走進會館，由於店面佔據大半個樓層，一樓休息區和服務檯所佔的空間不大，勝在裝修精緻，高端大氣上檔次。
服務檯後的漂亮妹子報以歉意微笑，告知楊晨一月八號纔開業，楊晨笑著說來找老闆，是老闆的哥們兒。
“老闆在樓上。”漂亮妹子笑語嫣然。
楊晨道謝，獨自上樓，服務檯後倆妹子凝視這廝背影，不約而同嘟囔“真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