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亨利王子已經被此刻的宮旭灝給嚇傻了,看起來明明是帥氣漂亮的少年,怎麼一言不合的就咆哮激動了呢?
莫不是真的打了雞血?
還是受到了刺激?
嗯,無論是哪一種,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白紫七的行蹤告訴他,免得他像是對白澈之那樣發瘋似的抓著自己。
“唔……白紫七的話,剛剛北北姐來了,然後她們覺得這裡太吵太悶了,就一起出去了,現在估計是在院子裡吧……”亨利王子話音還沒有落下,便是見宮旭灝的身影已經是絕塵而去。
速度之快,簡直是讓亨利王子咂舌。
這……
這……
這……
他是趕著去投胎嗎?
速度怎麼可以這麼的快呢!
在亨利王子咂舌的時候,白澈之想了想,亦是跟著走了出去,雖然不明白宮旭灝知道了白紫七的行蹤,爲何會如此的高興?
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保護好自己妹妹的安危,萬一太過於激動的宮旭灝,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那寶貝妹妹怎麼辦?嗯,事實上,白澈之真的是想多了,向來都只有白紫七把人弄傷的份,哪裡有人能弄傷她呢。
“誒,喂。”
亨利王子叫了一聲,見他們兩個都不理會自己,而且身影已經漸行漸遠,眼見就要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沒辦法,心痛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美食,他只好也跟著一起出去。但是那悲催的表情以及那緩慢的步伐,充分的出賣了他。
是的。
其實亨利王子一點兒都不想跟上去,他只想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簡而言之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不跟上去,又太沒義氣了,嗯,主要是他剛剛還得罪了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姐姐——萊絲,他害怕就自己一個人的話,萊絲姐姐會對自己不利。
所以他只好忍痛跟了上去。
只是——
宮旭灝、白澈之、亨利王子三人,他們一直在院子裡足足找了四五遍,卻是完全沒有找到白紫七和南北北的存在,她們不知所蹤。
又找了一遍後,宮旭灝終於是禁不住提拎起亨利王子的衣領,臉色變得陰沉,聲音也一片冰冷:“你確定……她們兩個出來了嗎?”
被這樣對待的亨利王子表示自己很心塞,他好歹還是一個王子殿下好麼,雖然沒啥王子殿下的威風氣勢,但是被這樣對待,真的好麼?
好麼?
哭唧唧。
“我真的看到她們兩個一起走出院子的,白紫七手裡拿著一杯果汁,而北北姐的手裡則是拿著一杯紅酒。”心塞塞的亨利王子扁著嘴巴,一副苦大仇深的委屈模樣,他的記憶力向來就好,怎麼可能會記錯哇。
當時她們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的,想當然他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爲了嘴裡的美食而拒絕的,之後,便是見她們走出了院子,至於後來,他顧著吃東西,鬼知道她們兩個人去了哪裡啊?
“宮旭灝,你先放開亨利王子,你別那麼的激動。有話好好說,你找七七是有什麼事情?有急事的話,可以讓亨利王子派人幫你找她。”白澈之則是勸阻著宮旭灝。無論如何,亨利是王子殿下,宮旭灝這麼做,有失禮儀。
如若被有心人曲解的話,說不定他們會以爲宮旭灝在毆打亨利王子呢,那這樣一來的話,事情真的就是大發了。
到時候,就算他們想解釋,也真的是有口說不清楚。
似乎也意識到這樣不好,院子裡,四周不少人已經投來了奇怪的目光,原本情緒激動的宮旭灝終於是反應過來,而後放開了亨利王子,真誠的道歉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失態了,是我唐突了。”
沒辦法。
實在是,他和白紫七兩人的約定,就剩下今天了,而且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只要一過了凌晨0點,約定的一個月期限就到了。屆時,他還是沒有邂逅白紫七的話,那麼就說明他們之間沒有緣分,白紫七不會給他追求她的機會。
也因此。
宮旭灝在知道白紫七也在這場壽誕宴會的時候,纔會那麼的激動,纔會那麼的失態。無論如何,他不想錯過白紫七。
“哦,沒事沒事。”亨利王子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他又不是那些小肚雞腸的人,所以並不覺得生氣。
“不過,你找小七七幹什麼啊?要不我派人去找她?”亨利王子好奇。
宮旭灝卻是擺擺手:“不,不用了!”
其實剛剛是他心急了,是他焦慮了,不然的話,按照他們兩人之間的約定,其實他是不可以刻意去尋找白紫七的。
白澈之告訴他,白紫七在這裡,是屬於意外,但如若他去尋找白紫七,那麼便是屬於刻意了,這樣一來,也算是違反了他們的約定。
此時。
宮旭灝真的是慶幸,慶幸白紫七並不在這裡,自己並沒有找到白紫七,不然的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而知道白紫七也在這裡之後,宮旭灝也變得比較淡定了,心情不再那麼的浮躁。畢竟他們都在女王陛下的壽誕宴會上,不管怎麼樣,白紫七應該都跑不到哪裡去。
他現在要做的——
就是等。
等一個契機。
等一個兩人邂逅的時機。
而現在,距離凌晨0點還有一定的時間。
原本,一直不想來,一直覺得壽誕宴會浪費時間的宮旭灝,此刻是多麼多麼的慶幸,自己在父親那絮絮叨叨的囉嗦中,來到了女王陛下的壽誕宴會,不然的話,他真的怕是要捶胸頓足,恨死自己了。
嗯。
反正宮旭灝已經是打定主意了,他要全程跟著白澈之,如此一來的話,邂逅白紫七的機遇是最大的。唔,雖然說這樣投機取巧了些,然而他可沒有違背任何的規定啊,他並沒有刻意去尋找她。
宮旭灝感覺自己的這個舉動,真的是棒棒噠。
他的脣角綻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白澈之和亨利王子則是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簡直是完全弄不明白他的心思,不懂他爲何一時激動,一時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