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之前被林照白用籃球砸的何璧,他笑嘻嘻地和身邊的男生說:“宋寧的媽媽原來是個潑婦啊,怪不得宋寧也是個另類!”
“哈哈,你瞎說什麼呢,那女人哪是個潑婦啊,明明是個瘋子,哪個正常人會去自己女兒的學(xué)校給自己女兒丟人,學(xué)校這麼多人可都看見了啊,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叫張揚(yáng)的男生接著說,說完還嘖嘖兩聲,臉上幸災(zāi)樂禍地表情也不見收斂。
“就是,家裡有個瘋子?jì)寢專膊恢莱商旄甙潦颤N呢?”前桌的黃琦也不屑地諷刺。
“這下好了,咱們班的宋寧在全校都出名了呢,到處都在討論呢!”葛翎羽也不甘示弱地接腔。
肖安安聽得氣得撕開爆米花的袋子就噼裡啪啦地扔到前面兩個人頭上身上,“有些人嘴巴怎麼這麼惡臭呢,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他們都吃了糞呢!”
“還有你們,”肖安安指了指何璧和張揚(yáng),“有你們什麼事,丟的是你們的臉了?”
“怎麼,丟臉還不讓人說,我們偏要說怎麼了?”張揚(yáng)仰著下巴,一臉倨傲。
黃琦和葛翎羽拍著頭上和身上的爆米花,站起身對著肖安安怒目而視。
肖安安氣得想繼續(xù)罵,宋寧一直低著頭做題的手突然伸出來拉過肖安安的手,說:“坐下,不用理他們?!?
犯不著和這些人多說一句話,浪費(fèi)時間浪費(fèi)精力。
“呵呵,看不起誰呢?”何璧被宋寧的態(tài)度惹毛了,幾步上前把前排的黃琦和葛翎羽拉出來,居高臨下地站在宋寧前面。
宋寧依然低頭做題,毫不理會何璧的挑釁。
何璧惱羞成怒,伸手要去抓宋寧桌上的卷子,還沒碰到就被筆尖狠狠扎住手背。
“??!”何璧一隻手吃痛,另一隻手伸過來要拍宋寧的手,宋寧鬆開筆,筆尖上已經(jīng)帶著血跡了,她皺著眉,眼中是明晃晃的嫌棄,站起身就將筆投進(jìn)了後面的垃圾桶裡。
“滾?!?
何璧看著自己手背被紮了個血窟窿,疼得他齜牙咧嘴,他敢肯定宋寧是下了很大的力氣的,這個女生的眼神死沉沉的,讓他的身體莫名冷了一瞬。
這個女生有點(diǎn)邪性。
何璧惡狠狠地瞪著宋寧說:“你給我等著瞧!”
何璧從葛翎羽的座位上離開,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座位,走在過道的時候一隻腳突然伸出來,何璧一個不慎被絆住腳,沒及時穩(wěn)住身子,一頭撞到了後面的黑板上。
何璧痛苦的大叫一聲,摸了摸額頭,額前頓時鼓起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包,何璧看了看還流著血的手背,額頭又被撞得腫了起來。
“誰?誰絆我?”何璧怒氣衝衝跑過來在幾人的臉上掃過。
“何璧,還沒到過年呢,行這麼大禮我們可受不起啊?!绷终瞻仔ξ乜戳怂谎?。
“就是,自己走路不看腳下,莫不是是個瞎子吧?”肖安安見到何璧摔了,心裡的氣都消了不少,還有什麼比死對頭倒黴更美好的事呢?
“你們!是你們把腳伸過來絆我的!”何璧指著他們怒氣衝衝就要上前來理論。
林照白無語地一攤手,“拜託,我坐在裡面,我就是腿再長也絆不到你吧?”
“可見何璧你不但是個瞎子,還是個傻子啊,傻子還是別在這瞎嚷嚷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傻子啊,丟人!”肖安安嫌棄地說。
何璧看了下過道,過道這邊坐的是肖安安和······裴景。
裴景冷漠的眼神掃過何璧,嘲諷一笑就撇開了視線,這樣的人還不值得他多看兩眼,看一眼心裡就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給宋寧出氣。
一大早就上來找死。
何璧瑟縮了,裴景是他惹不起的人,他這啞巴虧算是不得不吃下了。
不過,動不了裴景,他不信動不了宋寧和肖安安兩個臭三八,等著瞧吧。
風(fēng)波很快平息了,教室裡的同學(xué)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黃琦和葛翎羽又重新坐下,看著腳下灑落一地的爆米花,質(zhì)問肖安安,“肖安安,地上都是你的爆米花,你快打掃乾淨(jìng)!”
肖安安翻了個白眼,根本不理會,這倆嘴碎的八婆,讓她給她們掃地想得倒美。
“肖安安,你要是不掃,我們就去告訴秦老師!”葛翎羽威脅道。
肖安安聽得“噗嗤”一聲笑了,“你倆還是小學(xué)生啊,還用告老師這樣的幼稚手段???”
黃琦無力反駁,氣急敗環(huán)地用腳將地上的爆米花踢到肖安安和宋寧的腳下,正巧這時秦國安和不知何時出去的李遊進(jìn)了教室,肖安安見了舉著手就站起來說:“秦老師,黃琦和葛翎羽兩個人亂扔垃圾還將垃圾踢到我們這一排來!”
秦國安聽後點(diǎn)點(diǎn)頭,嚴(yán)肅地點(diǎn)了幾個人的名字,“何璧,張揚(yáng),黃琦和葛翎羽,你們站起來?!?
黃琦和葛翎羽被肖安安的騷操作驚到了,說好告老師幼稚呢?
她們倆還未開口解釋就被秦國安點(diǎn)名,兩個人膽戰(zhàn)心驚地站起來,何璧捂著自己的額頭和張揚(yáng)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秦國安看到幾人不服氣地樣子,心裡失望極了,沒想到自己帶的班級裡有這樣品行的學(xué)生,而坐在角落的宋寧安安靜靜地寫作業(yè),即使被嘲笑奚落也依然不爲(wèi)所動,兩相一對比,這幾個根本就是害羣之馬。
“你們幾個,給宋寧賠禮道歉?!鼻貒仓钢麄儙兹恕?
“我們沒錯,憑什麼要給她道歉?”刺頭一樣的何璧張嘴就懟。
“就是,我們只是說了實(shí)話,還不準(zhǔn)人說實(shí)話了?”張揚(yáng)也幫腔,“宋寧她媽就是個瘋子,還不許人說?”
秦國安冷著臉,對這幾個執(zhí)迷不悟的學(xué)生失望至極。
“不道歉也可以,”秦國安伸手?jǐn)E了擡眼鏡,“今天下午就請你們的父母來學(xué)校,讓他們也瞭解一下你們來學(xué)校不是來學(xué)習(xí)而是來欺負(fù)同學(xué)的?!?
“當(dāng)然啦,你們的父母也不是白來的,宋寧如果有意向要告你們誹謗罪,你們的父母多多少少也要出點(diǎn)賠償費(fèi)。”
黃琦和葛翎羽聽完面如土色,兩個人都不是富裕的家庭,父母脾氣也並不好,若是真請了家長,那她們就真完了,兩人對視一眼,爲(wèi)難地轉(zhuǎn)過身,支支吾吾地說:“宋寧,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