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就如同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天空的雲(yún)層越來越低,起初的綿綿細雨已經(jīng)變成了傾盆大雨;
高速公路上來往的車輛都已經(jīng)放慢了速度……
“外公,哥哥他”?周玲玲不停地向後方望去,但大雨早已經(jīng)阻隔了她所有的視線;
一旁邊的白雅蘭也很揪心,但她相信他能夠平安歸來;
鄒天棋拍了拍周玲玲的肩頭:“放心,那小子是經(jīng)常不歸家的,你們以後可得做好心裡準備哦”,周天棋說完輕輕一笑;
白雅蘭懂外公這句話的含義,也輕輕地點了點頭,將目光望向車窗外;
後面一輛車的氛圍有顯得有些緊張了,坐在後排的玉面狼君和鬼腳兩人在打完一個電話之後,就開始全神觀注地注意四周的動向,這時對面一輛大貨車逆行衝過綠化帶,直接朝這方衝了過來;
如果按照這樣的行進速度,兩車相撞是必然的結果,然而就在此時司機猛地一打方向,而後車子瞬間加速衝了過去,從右側的緊急通道上,以百分之一秒的微差衝了過去;
然而後面的車輛則接二連三地造成追尾事故;
“白小姐,我們這邊沒事……,嗯,好,我們會緊跟著你們的”玉面狼君和白雅蘭通過電話之後,讓司機緊跟著往DY市趕去,身後的交通事故或者是巧遇,或者是有人故意爲之,這和他們的關係都不大;
A8的性能很好,當然兩位駕駛員的技術也同樣令人震驚,在大雨中依舊保持著100公里的時速均速前進著;
“老鬼,你看這事是不是巧合”?玉面狼君皺著眉頭問道;
鬼腳看了一眼坐在副座上一臉平靜的餘夢琴之後說道:“是,在我印像當中蝴蝶家族還沒有幹過這種沒屁眼兒的事”!
“蝴蝶家族,沒想到黑暗焰火也阻止不了你們”?站在高速公路下農(nóng)田邊埂上的張愚混身已然被水雨淋溼,微長的黑髮在雨水的衝涮下,就得異常黑亮;
柔和而富有侵略性的身體線條在水雨的衝涮下更顯得妖魅;
然而那充滿不削的星眸,彷彿根本不把圍住自己的三名蝴蝶家族頂尖高手當回事一樣;
“小小的黑暗焰火也敢阻擋我蝴蝶家族的步伐,真是可笑,如果暗夜你只有這麼一張死牌的話,嘿嘿……”三人呈三角型已然將張愚圍困在田埂中間,居首的一個黑衣男子說道;
“道爾羅賓那小兔崽子不敢出來見我嗎”?張愚俊顏之上劃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三人的身體明顯一震,因爲這已經(jīng)成了蝴蝶家族成誕生以來最大的笑話;現(xiàn)在蝴蝶家族的族長道爾羅賓被稱作是天才中的天才;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天才卻被剛剛出道的暗夜給扇了一個大大的嘴巴,其實也沒有啥,就是家族內(nèi)疏於防範,導致道爾羅賓的後媽,也就是他父親剛剛迎娶一房小妾,在其父親的新婚之夜,被這廝給捷足先登了;
你說登也就登了,這廝竟然在其父親的屁股上畫了兩隻烏龜,你說畫也就畫了,更加可恨的是這兩隻綠毛龜他M的還有名字,一隻叫做道爾羅賓,一隻叫做道爾託斯……
這就是意味著那個小妾乃是父子倆共有財產(chǎn)啊!!
於是道爾手斯直接被這廝給氣的一命嗚乎,當然道爾羅賓和暗夜君王之間也就形成了不死不休的格局;
早在張愚回國之際,他就查覺到蝴蝶家族已經(jīng)尾隨自己而來,只是張愚沒有想到風魔費那麼大的勁收取的黑暗火焰會如此不堪一擊;
就在三人聽到那奇恥大辱的那一句話準備發(fā)動攻擊之時,一個微微顫顫的黑色身影從遠處不規(guī)則地走來,偶爾一腳踏入注滿水的稻田,偶爾撲倒在青青的秧苗之上,但無論以什麼樣的姿勢倒下去,這道黑色身影都會緩緩地站起來;
漸漸地黑色身影來到張愚的面前,而後跪下,雙手上舉,一個純黑金的打火機遞到張愚的面前;
打火機上面有一道金色的火焰,雄雄的火焰似乎不停地跳動著;
“主人,黑暗火焰任務失敗……”黑色的身影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起伏的不定的胸膛也在這一刻平靜下去了;
圍著張愚的三名黑衣人露出了震驚的神態(tài),儘管三人在族人的掩護之下突破了黑暗火焰的包圍圈,來到這裡堵截暗夜;
他們也知道憑三人的力量根本就阻止不了眼前這個邪魅的男人,但他們的目的就是託,那怕是託這個男人一分鐘,都足夠了,他們相信他們的族長會來;
但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個已然死去的黑衣中年男子,會先一步他們的族長到來;
“難道,族長會出事”?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三人的腦海中想起;只是隨著一隻七彩的蝴蝶飛來,三人不覺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張愚從褲袋裡掏出軍區(qū)特供,從裡面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原本密集的雨絲在火光亮起的那一瞬間,直直地從兩側分開;
張愚點燃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那隻白色的菸捲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氣罩覆蓋著一般,無論雨點是多麼的強勁,菸捲依舊慢慢地燃放著,待菸捲吸完一半之際,那隻圍繞著張愚飛舞的蝴蝶終於離開張愚五米開外,停在一顆青綠的秧苗之上,緩緩收起了他炫目的翅膀,雨滴在這一刻纔打在蝴蝶的身上;
滴噠,當雨落浸溼蝴蝶全身之際,蝴蝶驟然間消失了,而此刻在蝴蝶消失的位置一道淡紫色的身形在雨中慢慢扭曲成形;
一個身穿金紫色套裝的棕發(fā)男子就那麼如同蝴蝶一般停歇在秧苗之上;
“暗夜,看來你活得很好……”棕發(fā)男子如同皇族一般,俯瞰著連搭理都不搭理他的張愚;
“你後媽,還好嗎”?張愚吸了一口煙道;
天空中的烏雲(yún)越來越低了,雨也越來越大了,就在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之際,張愚將手中的菸頭直直彈向了那個被他一句話氣得滿著棕發(fā)飛舞的男子;
“我?guī)帧?
“吱”菸頭如同高速行駛的子彈,菸頭劃過綿雨,形成一道真空地帶,直接射向棕發(fā)男子;
氣急的棕發(fā)男子,瞬間冷靜下來,而後臉上露出了輕蔑地一笑,擡起棕黃的右手,在面前輕輕一點,一隻七彩蝴蝶出現(xiàn)在手指尖上;
而且指尖輕輕地抖蝴蝶便迎向了劃破雨空的菸頭;
“叭”一聲輕響,蝴蝶和菸頭在棕發(fā)男子面前三十公分處相遇,發(fā)出一聲輕響;
蝴蝶消失,菸頭散亂;
可正當棕發(fā)男子準備開口說話之際,那散亂的菸灰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風狠狠吹在他那俊朗的面孔之上……
此時一道驚雷則轟然響起,像似在嘲笑棕發(fā)男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