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剛師兄揉著被打的疼痛的臉頰, 聽到秦牧這番話,心中本是極其不爽,於是挑眉看著他們說道,
“行呀,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這個只有一隻胳膊的傢伙幾斤幾兩重!”
“秦牧!”
蘇卿卿有些擔心的拉著秦牧說道, 秦牧的武力她是知道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只剩下一隻胳膊, 她實在很擔心,況且玉剛師兄本就是奸詐之人,天山派的武功又是極高, 蘇卿卿真的不能斷定,秦牧這次的勝算有多少, 她不想秦牧再爲自己受傷。
“秦牧, 我們不要和他比試, 犯不著爲了這種人傷害自己。”
秦牧轉(zhuǎn)身看著蘇卿卿,這個女人居然第一次學(xué)會不再凡事逞強好面子,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擔心自己的表情,他的心裡確實是有些驚喜的,不過他身爲一個男人,怎能讓自己的女人在衆(zhòng)人面前受委屈。
他伸手輕輕撫著蘇卿卿的臉龐,然後笑道:“怎麼,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我信你, 當然信你, 可是我不信這傢伙!”說著, 惡狠狠瞪著一旁的玉剛師兄, 然後伸手拉著秦牧的手繼續(xù)說道,“秦牧, 我不想你再爲我受傷!”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再卿卿我我,難捨難分了,要比就快點!”玉剛師兄斜睨了一眼這兩人,唧唧歪歪的令他渾身雞皮疙瘩一地,於是催促道,
“催什麼催,趕著去投胎啊!”
秦牧拉了拉蘇卿卿,朝墨神醫(yī)使了個眼色,“卿卿,下去吧,你應(yīng)該相信你選的男人!”
這時墨神醫(yī)走上來拉著蘇卿卿就朝下面走去,雖然他也不知道秦牧這麼做的勝算能有幾分,可是他確實已經(jīng)看得出,秦牧這小子對蘇卿卿的心意,如果換做是他,他一樣也會這麼做。
玉剛師兄看著對面的秦牧,嘴角一扯道:“這種女人也值得你這麼爲她拼命?”
秦牧從旁邊的兵器欄裡選了一把自己多年不碰的長矛,他一向習(xí)慣了左手,如今他要學(xué)會用右手來發(fā)力,秦牧此刻的心裡其實也是躊躇不安的,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再拿起兵器用右手是否還能一如之前,而且天山派的武功他早已聽聞,不過,不管這次勝算如何,他都要爲之試一試。
他聽到玉剛師兄這番嘲弄的話後,不屑的笑了笑,一邊查看著自己手中的長矛,一邊斜眼都不看玉剛師兄開口道,
“這世上有一種喜歡叫難以抗拒,有一種愛叫深不見底,縱使她在別人眼裡千般萬般的不好,賤如死灰,可是在我心裡,就是唯一,玉剛兄問出這番話,想來一定不懂什麼叫做至死不渝!”
玉剛師兄聽完秦牧這話,抖了抖嘴角,隨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覺得跟眼前這個情癡討論這個問題,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
“看在你少了一隻胳膊的份上,我讓你三招便是,免得你最後輸了反倒賴我欺負你。”
“不用!我秦牧也出征沙場這麼多年,上了這擂臺就是戰(zhàn)場,何須別人讓我三分。”
玉剛師兄微瞇著雙眼看著眼前這傲慢的傢伙,少了一隻胳膊的半個殘廢居然也能這麼口出狂言,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做好人,先教訓(xùn)這傢伙,然後再教訓(xùn)蘇卿卿!
他鋒利的長劍瞬間一出,便朝秦牧刺來,那鋒利噌亮出鞘的劍在秦牧眼前一閃,他側(cè)過頭躲避,那長劍從自己耳邊的發(fā)間穿過,十分驚險,秦牧慶幸自己這一招避開的甚是及時,他瞥了一眼滿臉兇狠的玉剛師兄,他的劍法快而狠,天山派的武功確實令他一驚,可是更加令他吃驚的卻是玉剛師兄這一招的狠辣,他不是在比武,分明就是在殺人!
他剛轉(zhuǎn)思了片刻,只見玉剛師兄又長劍襲來,這一次直直朝著他的胸膛,
“秦牧,小心!”
底下的蘇卿卿看著臺上秦牧一開始就所處的劣勢,而玉剛師兄又招招致命,看得蘇卿卿更加心中焦急。
秦牧一個側(cè)翻越過,手拿長矛從背後襲擊玉剛師兄,哪知這傢伙反應(yīng)賊快,偏過身拿著長劍刺去,‘鐺’的一聲清脆的兵器聲,只見那長劍突然軟的像蛇一樣纏繞在長矛上,他用力一帶,那長矛便從秦牧手中脫開甩在了一旁。
秦牧只覺右手腕隱隱作痛,軟弱無力,他驚訝的看著對面的玉剛師兄,他竟然朝自己使用了內(nèi)力!
玉剛師兄嘴角一翹,眸光一閃,隨即一腳重力的踢向秦牧的腹部,秦牧倒在地上被彈出好遠,半個身子出了擂臺,一口鮮血吐出。
玉剛師兄那一臉邪惡的輕笑著,眸光中正在微微發(fā)紅,猩紅的瞳孔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走火入魔,喪失理智的魔鬼!
而此刻的玉剛師兄似乎早已被仇恨充斥,他拿著手中的長劍便朝秦牧再次刺來。
臺下的人看著如此癲狂的玉剛師兄,紛紛嚇得尖叫著朝後退去,蘇卿卿眼見那噌亮而鋒利的長劍一寸寸逼近秦牧,她再也顧不得其他,甩開墨神醫(yī)拉著的手,疾步朝秦牧衝去,衝上擂臺,一把抱著秦牧用身體替他阻擋!
“蘇卿卿!”底下的墨神醫(yī)和宇文成頓時驚叫道,誰都沒想到她竟然會衝上去。
千鈞一髮之極,只聽見‘鐺’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再次響起,玉剛師兄手中的那把噌亮的長劍斷了兩截掉在地上,玉剛師兄‘啊!’的一聲慘叫,握著拿劍的手腕吃痛的跌坐在一旁。
“師兄!”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青青師弟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突然受傷,急忙奔跑過去扶著玉剛師兄急切的擔心的問道,
“怎麼樣了?是誰?到底是誰在一旁偷襲?給我出來!該死的!”
蘇卿卿和秦牧也是一驚,自己已經(jīng)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那一劍的穿刺,卻沒想到居然有人暗中會救了自己!
她轉(zhuǎn)身朝四周看去,只有面色驚慌的衆(zhòng)人,實在看不出到底是誰出手救了自己,墨神醫(yī)他只懂醫(yī)術(shù)不懂武功,肯定不可能,宇文成?他足智多謀倒是可以,但是論武功絕對不是玉剛師兄的對手,那麼到底是誰會出手相救?
“卿卿,你是不是瘋了?你可有傷著?”
秦牧反應(yīng)過來,第一時間拉著蘇卿卿擔心的問道,他真的沒先到蘇卿卿會突然衝過來救自己,她的這種突然舉動令秦牧又驚又喜,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搖了搖頭,拉起地上的秦牧,“我沒事,奇怪了,剛剛是誰會出手救我們?”
這時墨神醫(yī)和宇文成,宇文飛也急忙走了上來,墨神醫(yī)走過另一邊扶著受傷的秦牧,伸手搭向秦牧的脈搏,還好沒有傷及筋脈,不過內(nèi)臟確實遭受了內(nèi)力的撞擊。
“怎麼樣?嚴重嗎?”蘇卿卿看著墨神醫(yī)急忙問道,
“放心,不礙大事。不過,我看那傢伙確實是傷著不輕了!”說著扶著秦牧便朝臺下走去。
“賤人,你別走!”
青青師弟看著蘇卿卿一羣人準備離開,他怒極的朝蘇卿卿大喊道,疾步衝過來,一把拎起蘇卿卿的後衣領(lǐng),隨即用力的朝旁邊一甩。
蘇卿卿猝不及防,只能任由青青師弟這麼一用力甩倒在旁邊,身體擦著地面撞上旁邊的兵器欄,她只覺得腦袋轟隆一聲,手臂上傳來吃痛,應(yīng)該是擦破了皮肉。
“卿卿!”
“秀兒!”
秦牧,墨神醫(yī),宇文成,宇文飛見狀,頓時驚嚇的喊道,剛要擡步衝過去,只見天山派的衆(zhòng)弟子們齊齊拿著長劍衝了過來,形成一睹肉牆擋在他們面前,目光兇狠。
“不管幾位和蘇卿卿是什麼關(guān)係,但是這是蘇卿卿和我們天山派之間的恩怨,我們不想傷及無辜,還是自覺的請讓開!”
“若是我們不讓呢!”秦牧忍著痛,咬牙切齒的道,
那天山派的衆(zhòng)弟子眉目一橫,隨即抽出隨身的長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宇文成朝一旁看去,該死的柳青死去哪了,讓他辦點事情竟然都這麼磨蹭!
青青師弟滿眼血腥似的瞪著蘇卿卿,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殺戮,蘇卿卿從那雙眼睛裡,分明還看到了爲愛而恨的目光,他朝蘇卿卿走過來,一巴掌用力朝她甩去,
“這是爲我?guī)熜謩倓偰且话驼苹鼐吹模业哪腥苏l都不準動!”
說著一把將蘇卿卿拎起,用力朝旁邊一甩,蘇卿卿只覺得腦袋又是一聲轟隆作響,胸口火燥的生疼憋悶,隨即一口血吐出。
她看著發(fā)了瘋的青青師弟,她沒想到這麼一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男人,原來想殺人的力氣居然是這麼大,他瘋了,爲了玉剛師兄發(fā)了瘋!
“蘇卿卿,你這賤人,你今天必須得死!”
說著他兩腳突然分開,在胸前運氣,只見他那周身瞬間聚集了一圈白氣將他包圍,衆(zhòng)人見此紛紛驚訝的噓聲一片,天山派的衆(zhòng)弟子們更是睜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神看過來,這武功難道是······
蘇卿卿也是驚訝住了,她只記得她曾經(jīng)只見過蘇小寶用過,可是現(xiàn)在······
“蘇卿卿,你去死吧!”
說著,那一股強大的魄力便朝自己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