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還在催死掙扎之中,他真的拉不下臉來去跟安安說對不起,是我的錯,別怪我了好嗎寶貝這些油膩膩的話,光是想,他都雞皮疙瘩起一身了,
這些話對親愛的女人說,就能說得溜,對一個拽的有夠欠扁的小孩說,就是一個大難題了,難保他說完,安安不但沒有原諒自己,還會反過來嫌棄自己說話噁心,恩,這真的很有可能。
“我就只想到這個法子。”白彤倒是很瀟灑的承認自己的腦袋不怎麼好用,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多的也沒有了,愛用不用,反正吃虧難受的又不是自己。
她完全是個旁觀者的心態,光看戲不入戲,興致來時,還能搬張椅子坐在旁邊啃瓜子看好戲,父子之間的戰爭,好精彩,每天都很熱鬧,就是落敗的總是一個人。
“好了啦,別板著臉了,笑一個嘛。”白彤說完,見南宮白還依舊眉頭深鎖,滿臉的不開心,她硬是扯著南宮白的嘴角,逼他露出一個笑容。
“要換成是你,我就不相信你還能笑得出來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苦惱的人有不是她,她當然可以在一旁涼涼的看戲。
南宮白說這話,白彤可就不高興了,她放下在南宮白臉上調皮的手,板起臉色,她生氣了的氣悶說道:“幫你還被你嫌棄了不成,早知道我就不替你們父子之間的相處緊張了,我真是多管閒事了。”
話說完,白彤忽然之間也沒了睡意,也沒再覺得在南宮白的懷抱裡很舒服了,她甩開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掀開被子,打算乾脆起牀算了,在牀上躺著也是虛度時間罷了。
見白彤起牀,少了她的陪伴,南宮白也失去了繼續窩在被窩裡的興致,跟著她下了牀,見她明顯生悶氣的表情,南宮白在心裡嘆氣,知道自己剛纔又說錯了話。
“對不起,我說錯了話,別生我的氣,別不理我好嗎?”南宮白看白彤不打算跟自己在說話的樣子,立刻識時務者爲俊傑的先道歉了再說,他這個大男人此刻就像個做錯事了的小孩子一樣,緊緊的跟在白彤的身後走著,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我沒生你氣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生氣了。”白彤纔不承認自己那麼小氣,這麼容易就能生氣。
聽了白彤的話,南宮白在心裡默默的回答,兩隻眼睛都看到你在生氣,但這話要是說出來,白彤肯定跟自己沒完,所以南宮白還是聰明的將話放在心裡。
“你沒生氣那就好,等下跟我一起吃早餐,你就再去睡回籠覺好嗎,孕婦很需要睡眠的。”南宮白聰明的順著白彤的話接下去說,見她走出房間,往他們的房間走去,他格外小心的注意底下,深怕地上有什麼石頭水漬之類的,害白彤不小心摔倒。
不過南宮白顯然是多慮了,能在南宮家工作的女傭全都是在兢兢戰戰的工作的,絲毫不敢怠慢一點,爲了配合南宮白潔癖的要求,她們時時刻刻都會讓家裡保持精品屋那樣的整潔程度,所以說,地上不可能會出現像水漬跟石頭這類這麼明顯的垃圾,出現髮絲就是骯髒的極限了。
“今天不用我陪你去公司了?”白彤聞言南宮白的話,驚訝的挑眉,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慎確定的問著。
若是能不去南宮白公司的話,那也是一件好事,在他的公司裡,老感覺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哪可能有在家裡那麼舒服自在。
“恩,你現在懷孕了,不方面到處走,更何況公司電腦那麼多,輻射肯定很嚴重,你還是在家裡好好養胎就好了,這樣我可以放心一點。”南宮白自認爲的說著,不是說孕婦應該遠離有輻射的任何東西嗎?這樣對胎兒更好一點。
而他的公司是輻射的高度區域,每隔幾步就有一臺運作的電腦,可想而知,那輻射有多厲害了。
所以爲了白彤安全上的著想,雖然很不捨得,但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
“原來是爲了孩子,看來,我還沾了它的光了。”她還以爲是什麼理由呢,結果說來說去還不是爲了肚子裡的胎兒,剛纔的歡喜沒有了,白彤頓時語氣變得酸酸的回道。
摸摸自己的肚子,她心想,現在她是在母憑子貴中嗎?
“當然不是,我是爲了你著想,孩子排第二,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書上說了,孕婦最會的就是胡思亂想,把一件事情繞了十八彎想的特別複雜。
一聽白彤這話,南宮白就知道了她正在犯全天下孕婦都會有的一個問題,胡思亂想,所以他趕緊的,好聲好氣的哄著她,本來也是,若不是懷孕的人是白彤,他哪會這麼重視這個孩子,所以說來說去,他最緊張的,不還是白彤本身,絕對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請千萬一定要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別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我纔沒那麼好騙。”看,著不就是胡思亂想,扭曲南宮白最原本的想法,白彤睨著南宮白,不屑的反駁者,認定了她就是母憑子貴,從現在開始不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南宮白在心中哀嚎,爲自己叫屈,卻不能夠說什麼,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心理,他賠笑的擠出笑容,耐著性子哄著白彤:“我哪會騙你,你這麼聰明,我騙得到你嗎?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我擔心的,真的是你。”
這麼說,應該可以了吧,南宮白得意的想著,什麼都以老婆本身爲最高考量,把她哄得開心了,日後他的日子才能過得更輕鬆。
沒想到,南宮白自認爲完美的一番話,在白彤聽來又被扭曲了,她沒高興,反而苦下臉來,低頭難過的看著自己的肚子,然後情緒低落的說著:“孩子,你好可憐,原來你父親一點都不愛你,他一點都不期待你的到來。”
說著,白彤還當真的擠出幾滴眼淚,看似要爲她將來命運坎坷的孩子抹一把同情的眼淚,看得一旁的南宮白急的快跳腳,誰能來幫幫忙,告訴他現在白彤又是在演哪一齣戲,好讓他能夠相對策。
“你別哭啊,我沒這麼說,你跟孩子我都很愛,我沒有不期待他的到來,他一點都不可憐,我非常期待當爸爸。”南宮白急的團團轉,頭髮都被他揪掉了幾根,他動作小心的扶著白彤上樓梯,一邊嘴笨的解釋的同時,還得小心翼翼的關注她的任何狀況,真是累啊。
白彤極爲哀怨的回頭看著南宮白,扁著嘴,眼眶紅紅的,鼻頭也是,看起來一副小媳婦被欺負了的弱小樣,她很是難過的啞聲說著:“什麼叫你很期待當爸爸,你本來就是個爸爸了,你忘了,你有個七歲的孩子叫白軒安,難道,你不承認安安是你的兒子?”
天啊,南宮白快被白彤逼瘋了,他這個時候忽然發覺,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白彤一定都能從他的話中挑出病語來。
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學之前那樣,沉默就是最好的對應,可現在的情況,他能預見,要是他敢用沉默來代替回答的話,那之後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南宮白腦子裡不斷的想著對策,硬著頭皮,他呵呵呵的假笑幾下,這才說道:“你說什麼呢,安安當然也是我的兒子,我這麼會不承認,小彤啊,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別再哭了,看得我都心疼了。”
南宮白簡直想尖叫,看著白彤隨說隨到的淚水,他手忙腳亂的找不到手帕紙巾,只能用衣袖去擦。
“什麼心疼,我看你是嫌我煩纔對,你不讓我去公司,不就是看我看得煩了,所以纔不讓我去的嗎?”白彤就像是說上癮了一樣,更加無理取鬧了起來,此刻兩人已經走到房間裡,她被南宮白安置坐在沙發上,用眼角看著他忙著拿來紙巾幫自己擦淚,心裡卻在偷笑,他怎麼會這麼笨,沒發現自己是在故意整他。
天,怎麼說了老半天,話題又重回了這裡,南宮白忽然有種心力交瘁的錯覺,卻不得不振作起來應付白彤停不下來的淚水,連抽了好幾張紙巾,他疼惜的爲白彤抹去淚水。
但看著她擦幾下就紅了的嬌嫩皮膚,他更心疼了,丟下紙巾,他找來溼毛巾來爲白彤擦淚,免去她皮膚再次幾度受創的可能。
他是不覺得白彤這麼哭會哭得他心煩,反而是心疼不已啊,他甚至在想,只要她別再哭了,要自己做什麼都可以,就算是現在她想要騎馬,讓自己趴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咬牙幹了,只要她破涕爲笑的話。
“你這麼不說話了,難道我說對了,你真的看煩我了,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所以你纔不準我去公司找你了?”見南宮白一個勁的只會幫自己擦淚,白彤這下又有問題了,她發揮自己平時看太多小說而產生的豐富想象力,無中生有的又多出了一個小三。
白彤的話聽得南宮白一陣無力,他光是應付一個白彤都快白了一頭烏髮,要是多來幾個女人,他還不英年早逝,他真是高興白彤如此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