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兩人走了多遠的路程,賢宇只覺得這妙儒谷其他看上去都不怎麼地,只有一樣還算可以,那便是地方太大。終於,邪鳳的身影在一處三層閣樓下停住了。門口並無人看守,邪鳳見此情景並高興不起來,無人看守這隻能說門前有很厲害的法陣。她轉(zhuǎn)頭對賢宇說:“這便是妙儒谷的聖殿了,這聖殿之中放著許多寶物。其中最重要的寶物便是那《儒經(jīng)》了。”
賢宇聽了邪鳳的話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靠著身後的一處大石閉目樣養(yǎng)神。他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就算自己這次沒法擺脫邪鳳,但所謂出淤泥而不染。只要自己不動手,那就不能算是個賊。賢宇是個想到便做到的人,所以他此刻對邪鳳絲毫的不理會。
邪鳳見賢宇的子眉頭緊皺了皺,不過隨即她眼珠一轉(zhuǎn)眉頭便舒展開來對賢宇道:“你若是不想與我一同進去我也不勉強,不過聽說這門前有個很強大的法陣。若是我一人無法進入的話,那勢必會引出很大的動靜。到時我自有把握哦逃走,可是你就麻煩了。若是被人看見你這個道士在此,無論你怎麼說人家都會懷疑你是我的同夥,呵呵呵。”賢宇聽了邪鳳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死死的盯著邪鳳,若是眼神能至人於死地的話,邪鳳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看到賢宇這樣的眼神,邪鳳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了。
“若是你改變了主意最好跟我過去,方纔被我弄昏的那兩個小書生雖說被我放在了一處很少隱秘的地方,一時間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但時間久了,誰也說不準(zhǔn)。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暈倒。那發(fā)現(xiàn)他們?nèi)丝隙〞O(shè)法講兩人就醒,兩人醒了之後我們兩個的身份也就暴露了。”邪鳳說完身形一閃已經(jīng)到了那三層聖殿的門口處。賢宇見狀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今日算是上了賊船了,既然無法擺脫那也只能跟著邪鳳去了。
兩人站在這妙儒谷的聖殿之前,一股儒雅的氣息撲面而來。在這種氣息之下賢宇也不怎地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就在他想要躬身下去之時,體內(nèi)那條龍突然發(fā)出一股力量讓賢宇的身子無法彎下,賢宇頭腦突然一片清明。他直起了身子不在躬身。旁邊的邪鳳卻是一點異樣也沒有,他只是撇了撇嘴道:“這孔老頭還真是厲害,人都死了那麼久了還讓人給他下跪,哼。”其實邪鳳此刻心中又升起了一陣疑惑,她疑惑的賢宇方纔爲(wèi)何沒有下拜。她很清楚,這聖殿便是孔子坐化之地。孔子被後人尊爲(wèi)至聖先師豈能是等閒之輩,孔子活在世上之時據(jù)說就有了一身不弱的法力,他的法力與別人不同。一般修道士的法力都是通過修煉得來的,而修煉分修心與修身兩部分。說孔子與其他人不同,是因爲(wèi)孔子幾乎完全是修心。他對己身卻沒有怎麼在意,說孔子沒有修身指的是體力的修行。孔子是 天下書生的老祖宗,也可歸於文弱書生一類的人。據(jù)說他的那一身法力是突然只見得到的,當(dāng)時他正在編寫《論語》。由此可見,孔子一身正氣儒雅之氣是多麼的龐大,龐大到直到如今還讓人折服。正道三派中人來此幾乎都會誠心參拜,可賢宇這個修爲(wèi)直到出塵中期的修道士,爲(wèi)何不地理膜拜呢?
其實賢宇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方纔突然感到體內(nèi)那條龍阻擋他下拜,他也就很自然的沒有拜下去,所謂事出必有因,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再說賢宇原本就是個乞丐不是什麼讀書人,雖說爺爺往日裡也教他一些聖人之理,賢宇也只是覺得那是做人應(yīng)該明瞭的道理而已。至於他方纔不由自主的下拜,那並非是賢宇的本意。他雖說感受到了一股神聖的氣息,但那同樣也是一種壓力,面對這種壓力賢宇也不得不不下拜,但因爲(wèi)自己體內(nèi)那股《帝皇神錄》的力量,他最終沒有屈膝。
兩人仔細看去,只見這三層閣樓的周圍隱隱散發(fā)出一層乳白色的力量。不僅如此,這閣樓看起來很是精緻,整座樓全由木頭建成。其上雕龍畫鳳,各種花紋數(shù)不勝數(shù)看起來很是精美。邪鳳往前走了兩步,在她身前一丈處突然亮起一層白色的光芒。那白色的光芒與籠罩在閣樓四周的白色光芒同出一源,邪鳳手中法訣連變,一層紅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她的手掌之中。她慢慢的朝白色光芒靠近,終於,紅白兩色光芒相碰。邪鳳此刻已是滿頭大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賢宇看在眼中,知道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就在賢宇準(zhǔn)備出手之時,邪鳳的身子猛的向後飛去。賢宇身形一閃,在她身子落地之前接住了她的身子。
邪鳳呼吸急促,口中發(fā)出一股香氣被賢宇無意中吸入鼻中。賢宇只覺得渾身一陣舒爽,他知道此刻不是陶醉的時候。看了看懷裡的邪鳳,邪鳳的那美豔的臉頰顯得有些蒼白。她雙眼微睜,看到賢宇後才她發(fā)覺自己躺在了賢宇的懷中。邪鳳臉上不自覺的升起兩團紅暈。她心中有些感激賢宇,方纔若不是賢宇的話恐怕她摔的不會輕了。定了定神,邪鳳開口道:“多謝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開我。”
賢宇聞言連忙放開了邪鳳說道:“此處既然是妙儒谷重地,想必佈下的陣法也不簡單。我勸你還是早早離去,免得被人抓住,豈不是壞了你邪靈谷的名聲。”爲(wèi)了不讓自己背上個盜賊的名頭賢宇只有苦口婆心的勸解邪鳳,只要邪鳳能離去,就算讓他如夫子先生那般滔滔不絕的說教,賢宇也不會猶豫半分。
哪知邪鳳聽了賢宇的話並未作答而是一步步朝著自己方纔所站的地方去了,那白光已消失不見。但賢宇知道,只要有人妄圖靠近一步,那白光就會再次亮起。他看著邪鳳一步步上前,再次佔到了自己方纔所站的位置。只見邪鳳單手微微一轉(zhuǎn),一個赤紅色的手印憑空出現(xiàn)她那白皙的手掌之外,那赤紅色的手掌大小與她手掌一般。兩隻手掌重疊在一起,一前一後。賢宇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他知道更猛烈的攻擊就要開始了。因爲(wèi)他從邪鳳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威勢,在紅色手印出現(xiàn)的同時那守護閣樓的白光也隨之亮起,而且比方纔的白光還要猛烈許多。兩股力量相對抗,邪鳳只覺自己的身子一陣難受。正邪原本就是對立的,邪鳳乃是邪魔中人,與儒雅聖潔的力量對抗自然會很難受。不過邪鳳並未膽怯,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將自己手掌猛的向前退去。
沒有任何聲響,賢宇在一旁只看到邪鳳發(fā)出的紅色掌印與她原本白皙的手掌一陣扭曲,而那白色的光幕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邪鳳那美豔的臉有些扭曲,她並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剩下的一隻左手又如方纔那般一轉(zhuǎn),而後一隻赤紅色的掌印又出現(xiàn)了。她用兩隻是一同抵抗那白色的光幕,這次那白色的光幕終於往下凹了一些。賢宇見狀心中也是一陣莫名的驚喜,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會有如此感覺,大概是爲(wèi)了邪鳳而鬆了一口氣吧。科就在賢宇的心還沒有完全放下之時,那白色的光幕上被邪鳳按的凹下去之處慢慢的恢復(fù)成了原狀。接著,白光驟然暴漲。賢宇來不及思索快速飛身到了邪鳳身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兩人在離白光四五十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只見那白色的光幕之外十丈之內(nèi)的地方空氣居然扭曲了,而且那白色光幕之上隱約可看到絲絲雷電在其上閃爍著。邪鳳見狀一陣大驚,若是自己方纔沒有被賢宇救走那此刻會是怎樣的境地。想到此處,邪鳳心中對賢宇更是感激。想來她算是賢宇的仇敵,可賢宇方纔卻一連兩次助她。這可說是以德報怨,邪鳳心中起了一絲絲的漣漪。賢宇看著遠出的光幕心中也是震驚,他低頭看了看邪鳳。只見邪鳳此刻的眼睛已經(jīng)再次望向了那三層閣樓,賢宇嘆了口氣道:“爲(wèi)了一部與你無用的心法,這麼冒險值得嗎?你也看到了,方纔那光幕端的是厲害非常,說能要了你的命正是絲毫也不誇大啊。”
邪鳳聽了賢宇的話轉(zhuǎn)頭對他一笑道:“既然我已來此就決不能空手而回,說那東西與我無用這倒是不假,但與我無用毀了它卻與我邪道有莫大的用處。”邪鳳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上下打量了賢宇一番疑惑的道:“你的身子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嗎?”賢宇聽了邪鳳的話先是一楞,而後搖了搖頭。
邪鳳猛然從賢宇懷裡掙脫出來,她拉起賢宇的手快速飛到那已沒了光幕的閣樓跟前對賢宇道:“你來試。”賢宇聽了她的話也不知怎地,不自覺的就伸出了手去。
那白色的光幕再次亮起,而那光幕並沒有擋住賢宇的手。賢宇的手在碰觸到白色光幕之時,身上突然亮起一層淡綠色的光華。在賢宇的身後,有一條玉綠色巨龍若隱若現(xiàn)。旁邊的邪鳳看的張大了小嘴,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