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你想對我說什麼?”?姚黃望著長身玉立的青年,比起三年前的少年,如今的青年穩(wěn)重溫和,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琳妹,我喜歡你!”青年說話很直接。
“李大哥,你不是喜歡我姐姐嗎?”?姚黃問道。她對這個男人有好感,但她要的男人必須對她一心一意,否則,她寧願不要。
“我確實喜歡瑛妹,但那種喜歡更多的是對美好之物的喜歡。瑛妹是我第一個年紀相當?shù)呐笥眩珠L得那麼可愛,喜歡上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我們會喜歡美麗的風景一樣。天山上的人少,大家相處就像一家人,瑛妹對於我是妹妹是朋友。我喜歡她,純粹的喜歡,對她不會產(chǎn)生慾望。”?李治剖析自己的心,“我喜歡你,是男女那種喜歡,想要抱你,想要親吻你的那種喜歡!這三年來,我一直想著你,你的音容相貌已經(jīng)刻進了我心底。當我經(jīng)歷生死一刻的時候,我最後悔的是沒有將我的心意傳達給你。”
“生死一刻?你怎麼了?”?姚黃關(guān)切地問道。不應該啊!原著中李治有武成化暗中保護,沒有受過太大的危難。最危險的時刻還是原身帶來的,雍正捉了他以他的性命威脅原身成爲雍正的妃子,最終原身捉了年羹堯,讓年羹堯?qū)⒗钪畏帕顺鰜怼?
“琳妹,你關(guān)心的重點搞錯了!”李治哭笑不得,雙手握住姚黃的雙臂,“聽著,我喜歡你,不,我愛你,很愛你!你能接受我嗎?”
姚黃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你。你說話怎麼這麼直接?”
李治深深地鎖住姚黃的眼:“因爲我不想再浪費三年時間。”
姚黃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接受嗎?
“琳妹——”
“如果我接受了你。你以後就只能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guān)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裡只有我。你能夠做得到,我就接受你!”
李治豎起兩根指頭髮誓:“我一定能夠做到。”
姚黃向青年攤開掌心:“那我接受!”
李治將自己的手放到女孩的掌心上,握緊:“執(zhí)之之手。與子偕老。”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
兩個人手拉手回到竹樓,鄺練霞驚訝了一下便開心地笑了,做爲過來人。她對於李治的感情看得清楚,小女兒的終身有了依靠,她自然無比開心。
“我下山去買點兒肉,晚上做好吃的,慶祝一下。”
“伯母。我去吧!”
“行,買兩斤五花肉,再買一斤瘦肉,一斤排骨!”
李治答應了一聲,戀戀不捨地放開姚黃的手。心情雀躍地出了門。快到山下的時候,忽聞得山下廝殺聲,李治驚訝,腳下速度加快,奔了下去。只見山下屍橫遍地,只有一人還在掙扎轉(zhuǎn)動。李治急忙過去將他翻轉(zhuǎn),那人滿臉血污,突然睜大兩隻眼睛,叫道:“你痛痛快快給我一刀吧!”
此言一出,李治愕然,道:“我與你無冤無仇,殺你做甚!”
那人道:“你不殺我也不能活了,不如你給我一刀,我還領(lǐng)你的情。”
李治學習了三年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頗爲高明,輕輕替他揉了兩把,道:“你別慌,我替你治。”
那人似乎舒服了些,深深吸了口氣,道:“我胸骨已斷,又受內(nèi)傷,縱有名醫(yī),也難醫(yī)治。臨死之前,我要求你兩事。”
李治替那人檢視,見受傷雖重,估量自己還能醫(yī)治,道:“你不要說話了,我揹你到附近寺院去,替你醫(yī)治。”
那人嘆息道:“我的身體我明白,這麼重的傷除非當年的‘風塵醫(yī)隱’鍾萬堂,別人根本無法醫(yī)治。我死後,請將我的屍體教給我的師弟天臺派的掌門張?zhí)斐亍N疫€有兩個外孫女……“
那人說話太多,氣力不加,聲息漸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李治慌忙給他把脈,只見脈息雖微,卻還不是死脈,便折了松針,替他刺穴,讓他血液流通,再取出隨身攜帶的金創(chuàng)藥,替他止血,背起那人上山。
“伯母,我救了一個人回來,要安置到何處?”
“竹樓太小,你到廟子裡面向慧心師太借個地方安置傷者吧!”?鄺練霞說這話從竹樓內(nèi)走出來,李治扛著人正轉(zhuǎn)身往廟子的方向去,傷者的側(cè)臉落入鄺練霞的眼中,引得她渾身一震。
“等一下!”鄺練霞心急地從樓上一躍而下,三兩步跑到李治身旁,扶住傷者的上身,仔細看過去。
“爹!”鄺練霞失聲驚呼,眼淚水刷地流了下來。
這傷員正是鄺練霞的親生父親鄺璉。在馮瑛與馮琳週歲時,鄺璉到馮家中吃酒,夜遇血滴子搜捕周青,殃及池魚,與鍾萬堂一起逃了出來。鍾萬堂因在年家教館避仇,不便和鄺璉同住,便將他介紹到天臺山張靈風寨主那裡去。張靈風比鍾萬堂尚高一輩,獨創(chuàng)天臺派武功,是綠林中著名大盜,鄺璉是個老實的鄉(xiāng)下武師,本來不願落草,可是事到其間,被迫上梁山,也無可如何了。張靈風性情豪爽,甚喜鄺璉的樸實,閒時便指點他的武功,後來還讓他做副寨主,後張靈風臨死前,鄺璉行了拜師之禮。
張靈風死後,由他的兒子張?zhí)斐乩^爲寨主,鄺璉仍在天臺山輔佐他。張?zhí)斐夭啪卟患案赣H,屢次被官軍攻擊,勢力日蹙。其時鐘萬堂已死,消息傳來,鄺璉極爲傷悼。派人打聽,才知馮琳也早已失蹤。一日鄺璉和張?zhí)斐亻f話說起,感嘆鍾萬堂死後,無極派武功失傳,傅青主的劍譜醫(yī)書不知落在何人之手,張?zhí)斐仄鹆素澞睢?
又過了好幾年,張?zhí)斐乇还佘妵u,山寨被焚,只帶得十餘名手下和鄺璉逃出來,自此在江湖流竄,境況更差。張?zhí)斐叵肫鹆烁登嘀鞯倪z書,前往年家查探,路遇爲唐曉瀾求解藥的馮瑛起了衝突,又有海雲(yún)和尚(反派)追蹤馮瑛而來,三方混戰(zhàn),導致鄺璉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