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麗春院的風(fēng)波,朱魚跟隨楚皇宮弟子一同重新回到正親王府。
親王府的大宴也隨即開始。
楚彤兒是自來熟,一個個的給朱魚引薦楚皇宮弟子。
大師兄夏侯自然不用介紹,夏侯深受重傷,已經(jīng)被楚不羣安排療傷去了。
剩下的二師兄勞力窮,三師兄樑金斗,四師兄戴靈,五師兄高慶,六師兄陸千一這幾人都是楚不羣的親傳弟子。
其他的弟子都不算親傳弟子,有部分女弟子是楚皇后寧水遙的弟子,其地位也不能和嫡傳弟子相比。
朱魚挨個和大家見禮,楚不羣的嫡傳弟子中除了夏侯爲(wèi)天師之境外,其他的幾名弟子也均之後化神修爲(wèi)。
但是這幾人都是修煉的楚皇宮傳承的功法和劍訣,單從劍道論,實力都要超過朱魚。
二師兄勞力窮年歲最大,是個已經(jīng)活了千年的老怪,其他的弟子樑金斗十分沉穩(wěn),不茍言笑,卻是楚皇宮天賦僅次於夏侯的存在。
領(lǐng)悟戴靈十分健談,精於算計,主管楚國六部,可以說權(quán)勢極大。
五師兄高慶最是忠厚實誠,一副大智如愚的模樣,劍道修爲(wèi)的基本功非常的紮實。
至於陸千一則是有名的閒人,平常好貪玩,滑稽,修爲(wèi)不高,和夏侯的關(guān)係最是深厚,在師門中的修爲(wèi)恐怕也就和楚靈兒不相上下。
朱魚如果能修習(xí)皇家傳承,陸千一定然不是朱魚的對手。
親王府設(shè)宴,酒都是齊國一品的仙釀,香味醇厚,回味悠長。
可是楚不羣向來御下極嚴(yán),尤其對親傳弟子更是嚴(yán)厲,所以大家都不敢敞開了豪飲。
陸千一生得敦敦實實,滿面含笑的一拍朱魚的肩膀,道:“朱魚,我可是聽大師兄狠狠的誇了你。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敬你一杯酒。我老陸最是崇拜英雄豪傑,來,咱們幹!”
他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楚彤兒格格笑道:“六師兄,你崇拜英雄豪傑,怎麼自己不出去仗劍行俠。卻盡知道跟朱魚敬酒了?”
“哈哈!”戴靈一笑,道:“小師妹。你就不要奚落六師弟了,六師弟可是天天跟著大師兄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呢!上次大師兄在晉國追殺祁山五寇,六師弟不就誅殺了一名厲害的賊子?後來師尊可都誇了他呢!”
戴靈這麼一說,楚皇宮弟子齊齊鬨笑。
陸千一鬧了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道:“四師兄,可不帶你這樣欺負(fù)人啊。你當(dāng)時不知道情況,大師兄神通劍道祭出,天師威壓何其強大。我根本幫不上手,只能按照大師兄的吩咐在大陣之外守陣眼。
那祁山五寇的四寇霸衝可真是我殺死的,大師兄可以作證!”
高慶咳了咳,一本正經(jīng)的道:“大師兄自然可以作證,師尊都誇了你那還有假?只不過那四寇是被大師兄一劍穿心,一身修爲(wèi)盡廢了,你施展神通將其伏誅的。雖然沒出多少力,但也是行俠仗義不是?”
“哈哈!”衆(zhòng)弟子再此笑了起來。
陸千一臉更是紅,卻拍了拍朱魚道:“喝酒,喝酒!別理他們,他們拿我開涮呢!大師兄不在,他們就這樣欺負(fù)我的。”
楚彤兒皺眉道:“六師兄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欺負(fù)你了?不是說的實話嗎?大師兄在難道還不讓我說實話不成?”
一直沒說話的樑金斗十分沉穩(wěn)的道:“是啊。小師妹是巴不得大師兄在場呢,你沒看到大師兄受傷,小師妹一直悶悶不樂嗎?六師弟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千一忙一本正經(jīng)的鞠躬,道:“是我老陸錯了,我給小師妹認(rèn)錯好不好?”
楚彤兒臉唰的一紅,面容甚爲(wèi)嬌羞,道:“你……你們都欺負(fù)我。我不跟你們說了。”
“哈哈!”大家再一次大笑,氣氛漸漸的融洽。
楚皇宮的幾名核心弟子之間關(guān)係都不錯,朱魚在他們中間能夠感受到這點。
只是他畢竟不是楚不羣的親傳弟子,卻也融入不到他們的歡笑之中。
而此時,高臺之上,五國大佬們也坐在一起彼此談笑。
席上少了餘於同,劍神宗的弟子也跟著一個沒來,倒讓整個大殿氣氛更是融洽。
楚不羣一直含笑和大家品著仙釀,風(fēng)度翩翩,言語風(fēng)趣。
今年到場的仙皇級人物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晉仙皇姬長歌,可是姬長歌不善言辭,而且晉國比之楚國也有不如,所以今天的宴席,楚不羣是名副其實的核心人物,大家明顯都圍著他轉(zhuǎn)。
酒過三巡,話題又扯到了朱魚身上,易靜當(dāng)面向楚不羣表示了謝意。
而莫重山也在一旁湊趣,大讚楚皇宮弟子英雄氣概,是維護(hù)仙道正統(tǒng)的棟樑。
楚不羣只是微微的笑。
半晌,他扭頭道:“朱魚!你過來!”
楚不羣這一開口,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朱魚愣了愣神,他擁有“聆密”的神通在身,楚不羣他們剛纔的言語他聽得清清楚楚,可是楚不羣突然開口叫他,他卻甚爲(wèi)意外。
一旁的楚彤兒扯了扯他的法寶,道:“朱魚,我父皇叫你呢!”
朱魚這才恭恭敬敬的上前,在楚不羣面前站定。
楚不羣凝視他良久,暗暗點頭,忽然他雙手向易靜等人拱手道:“各位道友,朱魚此子是我楚人不錯,可是一直成長在南楚之地,卻不是我的親傳弟子。
說來汗顏,你們第一次提到他,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還好我小女和小徒夏侯暗中給我通報,我才知道原來南楚之地,還有這樣一位出色的年輕一輩……”
“啊……”
大殿之中,傳來驚呼之聲,衆(zhòng)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朱魚力戰(zhàn)田許光,一人獨戰(zhàn)劍神宗六名高手的事情早已經(jīng)人盡皆知。
這麼一個厲害的年輕後輩,赫然還不是楚皇宮的親傳弟子,實在是讓人驚訝。
如果這話不是從楚不羣口中說出來,估計沒人相信。
要知道華夏世界等級森嚴(yán),各大勢力的戰(zhàn)力涇渭分明,區(qū)區(qū)南楚和楚皇宮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就算是再厲害的天才,在南楚這樣的地方也斷然不可能能和楚皇宮的傳承能比。
朱魚出身南楚,赫然有這樣強的戰(zhàn)力,的確是讓人內(nèi)心震撼。
莫重山微微一笑,道:“楚道友,我還正準(zhǔn)備請教你呢,我看朱魚小道友雖然修爲(wèi)不俗,可是所用劍道神通、功法都不是出自楚皇宮的傳承,我心中正納悶?zāi)兀?
沒想到原來如此,那真是賀喜楚道友,楚國人才輩出啊,朱魚小道友如果能進(jìn)入楚皇宮培養(yǎng),將來前途更是無可限量。”
易靜美目精芒連閃,道:“莫道友就會和稀泥,不過你這話也說到了我心坎上。在我宋國疆域,怎麼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驚世天才?”
晉國姬長髮上下打量著朱魚,道:“朱魚小道友,楚皇大人既然讓你站出來了,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下拜?”
朱魚心中一驚,明白了姬長髮的意思。
敢情楚不羣饒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要正式收自己入門了。
這人果然是好算計,一方面體現(xiàn)他光明磊落,君子風(fēng)範(fàn),二來也是昭告天下,讓所有人見證他楚不羣收了一個新徒弟。
朱魚和林少方關(guān)係匪淺,下一步楚不羣再要將林少方收歸門下,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門下有了一個林少方,威武堂的神通劍道心法還不是遲早能得到?
大殿之中,十萬雙眼睛都盯著朱魚,幾乎所有人眼神之中都充滿了狂熱和羨慕。
拜入皇族傳承,成爲(wèi)皇室弟子,這對修煉者來說,不啻於一步登天。
皇室弟子有舉國的財力供其修煉,華夏世界最難得的天才地寶,在皇室弟子都能輕易得到。
還有數(shù)百萬年一直傳承下來的皇室傳承功法絕學(xué),這隻有皇室弟子能有機會修煉,這樣的機會,誰不夢寐以求?
朱魚卻並沒有拜,他裝出一副癡癡呆呆,一臉茫然的模樣,似乎沒聽懂姬長髮的話。
朱魚這一表現(xiàn),可急壞了楚彤兒和其他幾名師兄。
楚彤兒不住的給他使眼色,就差過來一把把朱魚按倒下去。
可是朱魚硬是沒看見。
幾名大佬彼此對望一眼,易靜忍不住一笑,道:“真是個癡兒,榆木疙瘩一樣,看來楚國弟子也不都是盡善盡美的。”
楚不羣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之色,他生性嚴(yán)謹(jǐn),不茍言笑,爲(wèi)人又極其嚴(yán)肅,處處都喜歡彰顯自己的君子之風(fēng)。
在衆(zhòng)多弟子中,像夏侯這般膽大妄爲(wèi),荒誕不羈的反不爲(wèi)他所喜,更何況他收朱魚爲(wèi)弟子,更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朱魚真表現(xiàn)得八面玲瓏,他又哪裡能放心?
“朱魚,今日起,我想收你爲(wèi)我門下親傳弟子,你可願意?”楚不羣和顏悅色的道,神情說不出的溫和。
朱魚呆立良久,終於拜倒,道:“我……我本只是楚歌的一名豹衛(wèi),我……我願意……”
“好!你和幾名師兄都見過了,以後你就排名第七,在彤兒之上!”楚不羣道,他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道:“我楚皇宮弟子,一心維繫仙道正統(tǒng),我看你頗有求正之心,但紅塵之中,處處是陷阱,處處是邪道誘惑。
你既入我門下,就得一心追求仙道正統(tǒng),否則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