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吐了一下舌頭,“也不疼,還沒有什麼感覺嘛。”
“等有了感覺,不是什麼都晚了?”鳳爵哼了一聲。
林若曦身上的傷口是處理完了,可是她現(xiàn)在根本就是衣不蔽體。
這樣子除了用被子包著,根本出不了這間病房。
“老公?!绷秩絷厝缤∝堃话愕母P爵撒嬌。
鳳爵白了林若曦一眼,拿電話往別墅打了一通,讓人送林若曦換洗的衣服過來。
林若曦咬著脣,“那你幫我出去看看,祁左怎麼樣了。”
林若曦自己不能下牀,但是她很擔心祁左的。
鳳爵哼了一聲,他堂堂黑沙大BOSS,鳳氏集團的總裁,就算下屬受傷,他也沒必要親自一趟一趟的跑去看吧。
鳳爵心裡就只有林若曦一個人,這天底下所有的人和事都跟他無關(guān)。
林若曦看鳳爵不動,小眉頭蹙了一下,“鳳爵!”
林若曦跟鳳爵叫板,鳳爵更不願意去了。
對於林若曦,鳳爵還是比較喜歡吃軟的。
但是林若曦有辦法治他。
“是誰說要做我的私人助理的?我現(xiàn)在不方便,派你代我去看看祁左的情況,怎麼,不行嗎?”林若曦邪晲著鳳爵,聲音懶懶開口。
鳳爵食指在林若曦額頭上點了一下。
這丫頭,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這樣。
“好,我去?!兵P爵點頭,脣角勾起一抹淡笑。
鳳爵出去,很快又回來了。
“怎麼樣了?”林若曦忙問。
“還沒出來。”鳳爵回答。
祁左的傷,自有醫(yī)生替他處理。
鳳爵也不是不盡人情的人,他已經(jīng)讓人幫祁左找了最好的醫(yī)生,用的藥都是最好的。
鳳爵岔開話題,“你再把當時的情況跟我說一下?!?
祁左還沒從手術(shù)室出來,林若曦閒著也沒事,把當時的情況又說了一下。
鳳爵一直緊蹙著眉頭,大腦在快速的分析著。
這件事,有多大機率是有人故意在傷害林若曦?
野狼已經(jīng)被鳳爵徹底滅掉了。
顧家已經(jīng)失去了野狼這個靠山,怕是再也起不來了。
顧曉逃到國外去,音訊全無。
但是如果真的是顧曉,他會讓人拿硫酸潑林若曦嗎?
鳳爵暗自搖了搖頭。
顧曉給林若曦下迷藥,不惜傷害她的孩子的時候,目的也是把林若曦帶走。
這樣做除了對鳳爵的打擊之外,就是顧曉非常想得到林若曦。
那樣的顧曉,應(yīng)該不會對對林若曦做出這種傷害極大的事情。
當然,也不排除顧曉狗急跳牆,得不到就毀滅。
鳳爵覺得顧曉不會那樣做。
那麼,又究竟是誰這麼狠毒,非要至林若曦於死地呢?
很快,麗莎就帶著李嫂跟劉嫂把林若曦一些日常要用到的東西帶過來了。
林若曦看著她們準備齊全的日常用品,嘴巴抿了一下。
不會……又讓她住醫(yī)院吧!
林若曦雖然看不到自己下腹處的傷口。
但只是透過衣服的一點硫酸,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而且如果不是消毒水沾到皮膚有點痛,她都沒有什麼感覺,能有多大的事兒?
“老公……”林若曦擰著小眉頭看向鳳爵。
鳳爵本來只是想讓人給林若曦送一套換的衣服穿的。
但是看麗莎帶人送來這麼多東西,也突然轉(zhuǎn)變主意,“你在商場一定受了不小的驚嚇,在醫(yī)院觀察一兩天是很有必要的。況且你的傷口也需要每天換藥,在醫(yī)院呆兩天比較方便?!?
林若曦……
就換這點藥,家裡那麼多傭人,不能換嗎?
鳳爵堅持讓林若曦呆在醫(yī)院裡。
然後,鳳爵說自己還要處理一點事情,就出去了。
林若曦鬱悶的看著被關(guān)上的房門。
好像,自從她懷孕之後,就跟醫(yī)院特別有緣啊。
不過,林若曦突然想到祁左也會住院的。
她呆在醫(yī)院裡,不就可以每天去探望祁左,查看他的傷口情況了嗎?
想到這裡,林若曦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李嫂?!绷秩絷馗钌┱惺?。
李嫂走過來,林若曦小手從李嫂帶來的衣物中拿了一件內(nèi)褲在被窩裡穿上,又指著自己下腹處貼著的紗布塊,“你幫我把它拿下來,然後拿個鏡子我看看傷口?!?
李嫂有些爲難,“若曦小姐,這不好吧,你這樣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林若曦擺手,“哪裡會有那麼容易感染,就當換藥了。”
李嫂拗不過林若曦,只好找了面鏡子,才幫著林若曦把紗布塊揭下來。
鏡子裡面,林若曦的下腹處只有一塊指甲大小的黃色斑點。
根據(jù)常識,這樣的傷口就只相當於輕度燒傷,換個幾天藥就沒事了。
等林若曦再次貼好紗布塊,穿好衣服,一直守在手術(shù)室外的徐可走進來。
“若曦,祁左出來了?!毙炜筛秩絷卣f。
林若曦急忙從牀上跳下來,“我去看他。”
徐可急忙攔住林若曦,“他人還在昏迷著,已經(jīng)被送到無菌病房去了,你去也只能在窗外看他一眼?!?
傷口都被紗布包著,林若曦知道自己去了也看不到什麼。
“那,醫(yī)生怎麼說?”林若曦問徐可。
徐可把祁左中度燒傷,背部燒傷面積百分之五十的情況說了一下。
由於當時林若曦處理得當,祁右只是被硫酸燒傷了表皮。
這種情況大概半個月就能長出新的皮膚組織,就能痊癒出院了。
祁左沒有什麼危險,林若曦心裡終於得到一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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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警員們把商場裡的那一男一女單獨關(guān)押起來,分別進行審問。
男人一口咬定,那個女人是他的老婆,把他的卡拿走,到商場裡去買奢侈品、揮霍,他纔去商場要把老婆抓回家的。
而那個女人,先前在商場裡說自己跟男人不認識、說男人是人販子。
這時她也改口,說自己確實是男人的老婆。
她之所以會那麼說,就是不想被男人帶走,希望商場裡的人能有人出手救她。
因爲男人平常對女人非常苛刻,動不動就動手打她。
而且打得非常重,女人還把自己身上多處受傷的地方讓警員看。
警員急忙一拍桌子,“坐好!把你的衣服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