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散王爺麼麼噠
晚知帶著棄塵回到與棋子約好的糧店門前,三人都抑制不住喜悅,快馬加鞭地往城外營地裡趕。
“晚知,咱先見了辰維,他頒了牌子再送你去封地。”棄塵頭上圍著布巾,遮住光禿禿的腦袋,不過嚴(yán)寒冬日本就護得嚴(yán)實,倒也不算怪異。
“嗯,怎麼?封地出什麼『亂』子了麼?”營地在城外,這也正常,防人外圍突進,甕中捉鱉。但,是辰維親自坐鎮(zhèn),有些奇怪。
“沒什麼,只是抽不出人,你家那位在封地城裡,清益又是個呃,他那個人你是知曉的,需要人隨時提點著,所以啊,辰維這個做大哥的忙的很。”這態(tài)勢,儼然一大家子的感覺,棄塵從與清益從護國寺逃出,想來也是歷經(jīng)磨難,早已將身份摒除,剩下的就是知己,是好友,是一輩子能無限信任的,是能將『性』命依託的人。 шшш_ тtκan_ ¢ Ο
晚知很羨慕,自己錯過的那麼多,沒有攜手同進退,惋惜。
“小師父,你真的是護國寺的……高僧麼?”剛小聲問了公子,一直好奇著。棋子看著棄塵,高高瘦瘦,溫潤和善,自己雖不認(rèn)得,但公子能信得過,定是好人。
“是啊,呵呵,不過那是曾經(jīng)了,枉如前世般。我動了凡心,再不清淨(jìng)……故有負(fù)師父厚望,還俗了。”棄塵想起那個呆瓜,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一根直腸子,說話做事不會繞彎,卻偏能套住自己的心,所以……爲(wèi)他就算揹負(fù)罵名,遭人不解甚至指責(zé)辱罵,也並不後悔。
“人生在世,就是要能活得暢快,別的哪管那麼多。”晚知能懂他的心事,相視一笑,甚爲(wèi)投緣。
剛通過哨防,還未接近主營帳篷,便見了辰維遠(yuǎn)遠(yuǎn)地迎了上來,竟是行了大禮,跪拜在地!
“你這是做什麼?我……是爲(wèi)祁沐封而來,你算是他大哥,那我也該叫上你大哥了。”晚知不想講求那些虛禮,直截了當(dāng)?shù)睦岁P(guān)係。
“叫我大哥自然是好,但你必須受的我這一拜。若不是你設(shè)法搭救,我們不會有這今日,恐怕早已被困京城之中,死的不明不白了。大恩不言謝,我辰維定是不忘的!”辰維嚴(yán)肅認(rèn)真地說著,不顧來來回回列隊巡邏的兵士,恭敬地一拜。
晚知無奈,頗有些尷尬道:“這……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好好的就行。”
“是了,沐封在城裡,有些不打緊的小傷,我這就派人送你過去。”辰維灑脫一揮手,兩隊人停下,待整候命。
晚知見他能屈能伸,面上收放自如,確實是個人才。聽了他的話,小聲唸叨:“受傷了麼?”
“刀劍無眼,遭人暗算。不過,養(yǎng)了大半個月,也該好了。”辰維隨口一提,遂取出信物,交予晚知。
晚知收下,知是進城所用,轉(zhuǎn)念道:“這個是棋子,本就跟在祁沐封身邊的,想來你也臉熟。這仨是我來時帶的車伕和護衛(wèi),若是不放心,就留了在營地裡。”至於怎麼處置,正是缺人手之時,能歸爲(wèi)所用,也可。
“我知道了,你急切想見沐封吧,那便走吧。”辰維見晚知不時看向遠(yuǎn)處,封地視線尚不能及,自是相思甚苦。
晚知拱手告辭,急急地坐上親衛(wèi)牽來的膘肥?『臀』圓戰(zhàn)馬,就要揚鞭。
“辰維,我有些放心不下,跟著去成麼?”棄塵眉頭皺著,擔(dān)憂道。
“也好,出什麼事都幫忙勸著點,別鬧出誤會來。”辰維點頭許可,沐封這事辦的極不穩(wěn)妥,幾個兄弟看了倒無妨,就是怕晚知『亂』想。
“棄塵,快些吧。”晚知先行一步,轉(zhuǎn)瞬甩出老遠(yuǎn)。
“晚知小心些,我這就來。”棄塵連忙上馬,追過去緊跟著。
距城二十里地,晚知卻覺得跑的太慢,走過漫長的思念,蝕骨滋味嚐遍,只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祁沐封,你是瘦了還是胖了,軍中生活好不好,習(xí)慣不習(xí)慣,累不累,苦不苦,還有……你想不想我。
在棄塵指引下,晚知跳下馬,大跨步往府中後院去,不顧棄塵在身後喚著。與廂房只有一箭之地了,晚知的心激動地都要跳出來!
“沐封,你傷還沒好,怎麼又看這圖紙了。”這是誰!好像是個少年,聲音完全沒有聽過,絕不是某一個貼身小侍。
“呵呵,不礙事的。”溫柔的聲音好熟悉,晚知鼻尖一酸,好像撲入只屬於自己的懷抱。
“整天都看這麼一個,別看了嘛,陪我說說話好不好?沐封,好不好嘛。”少年撒起嬌來,聲音柔弱地讓人聽了就生起憐愛。
不過,傳到晚知耳邊裡,便是另一種味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晚知一腳踹開門,盯著屋內(nèi)的兩人默不作聲。
祁沐封早探知房外有人,但府上來來回回的小侍多了去便沒作想,自己朝朝暮暮盼望的人兒居然就在眼前,大喜過望,率先回過神來,瞬間掠身而過,攬住晚知腰身。“晚知?我的晚知!”
“放開!”晚知掙脫了,沒用力氣,與祁沐封離的稍遠(yuǎn)了些。“他是誰?”
晚知不問那少年,只衝著祁沐封。不暴怒甚至不生氣,平靜之極。知晚你再都。
“晚知,等我和你慢慢細(xì)講。”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祁沐封不想讓晚知有任何不舒服,等得了空自然是會說的。
“喂,你是誰啊!憑什麼問我?我還沒問你呢。”那少年騰地坐起,按捺著火氣,頂嘴道。
“哦?你認(rèn)不得我也沒關(guān)係,正好,我也不想認(rèn)識你。”晚知推開祁沐封,斜眼看那少年,愣住了!10nlk。
這少年真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耀秋菊華茂春鬆,穠纖得衷指如青蔥,延頸秀項皓質(zhì)呈『露』,肩若削成腰如約素,丹脣皓齒骨像應(yīng)圖,卻是絕『色』啊!晚知摒除對他敵意嘆道,但隱隱覺得怪異。
那少年也同樣對晚知細(xì)細(xì)打量著,『露』出驚豔表情來。不過,倆人很快發(fā)現(xiàn),這眉眼神『色』,這身量體長,都是跟自己很相似啊!14967626
“你你你……你不會也是那個老王八蛋的私生子吧!”那少年長相雖好,但口不擇言,有些粗鄙。
“哦?雖不知你口中的那位是誰,但我敢肯定,咱倆沒關(guān)係。”晚知不想多餘好奇,淡然道。
祁沐封有些急了,牽著晚知的手不放,輕聲道:“晚知,這事我會詳盡說予你聽的。先別生氣,傷了自己身子了。”
“我不生氣,你活的好好的,我看到了。這就行了,沒事我先走一步。”晚知撇了祁沐封一眼,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有些失望,原來自己不在的時候,有個人,還是和自己顏面相似的一個人,在身邊陪著嬉鬧著,就算沒有真的動心,與自己形單影隻相較,也是極不公平的。
“晚知,別走,求你了。”祁沐封不顧幾人在場,放下身段說起軟話來哄。
“滾開,我現(xiàn)在沒什麼想和你說的,累了。”晚知衝他胸口捶了一拳,看著氣勢很強,實則不痛。
“我有話和你說,很多很多。晚知,我好想你,我是該打,別疼著你的手了,我自己來。”祁沐封抓了晚知的手,啄米般細(xì)吻著。
“那行,既然知道錯了,自己領(lǐng)罰吧。”晚知憋著氣,語氣冰涼冷淡。
“喂,你這個人!沐封受著傷,你怎麼這麼狠心吶!”那少年不樂意了,衝到二人跟前,並不敢去捏祁沐封的手,只攥了衣角拉扯著。
“我自己的男人,我願意,怎麼了?”晚知按著祁沐封的手,啪的一聲拍到臉上。“看見沒?你的沐封也願意。”
“您你你!”那少年就沒見過祁沐封這般柔情模樣,不知該說什麼,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晚知,咱換個清淨(jìng)地兒,你也好歇歇。”祁沐封多想橫抱著晚知,緊緊地不撒手。
“這地兒挺好的,說清楚吧。”晚知是有些累了,一路著急跑著,嶼西比京城暖一些,但畢竟是冬日。嗆了些冷風(fēng)入腹,捂嘴咳了幾聲。
“怎麼了乖?可又是病了?”祁沐封知這事逃不過,早說早了,半抱半摟地將晚知放在腿上坐好,順便蓋上小薄毯。
“死不了。咳咳咳,這哪位啊?”晚知越是生氣越是面上不顯山『露』水的,以往拳打腳踢甚至爆粗口辱罵,那都是明面上的,其實心裡就等著祁沐封說幾句甜蜜的情話,再塞幾口親暱的吻。
祁沐封深知這一點,故而不敢唬弄,老實答道:“這位是暮曉,我從京城回嶼西的時候,遇上的。”
“是你取的名字?”晚知十分不樂意了,在緊實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呃……”祁沐封吸了口氣,後背沁出些冷汗來。
“是,哼!那又怎麼樣!沐封說這是大有寓意的!”喚作暮曉的少年仰著臉,吃味地看著摟抱的兩人,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
沐曉?知曉你祁沐封才取的麼?呵呵,不是隻有我才知你懂你麼?這個少年你們才識得幾日,就知心知意了?
還是暮曉?這名字……總覺得與自己有些關(guān)係。
晚知委屈的不得了,又不想在人前示出脆弱一面,勉強壓抑著,咬牙切齒道:“祁沐封,你取的一手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