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去處。”夏可愛淺淺一笑，沉吟著。

江雲海的目光，這才隨著夏可愛的目光，看向外面——那是A城的方向。

“江阿姨不用擔心我。”夏可愛淡淡笑著，“明天的婚禮，取消吧！真不好意思，這件事大概還得請江阿姨去處理。”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江和婉心頭淡淡酸澀，“只是……”

只是如今看來，不管是容家，還是江家，都辜負了可愛，她心裡也不是滋味。

“婚禮不用取消。”江雲海忽然道，語氣堅決，神情凜然。

“……啊？”小柳瞪大眸子，“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江雲海柔聲道，“就是不知道定下的婚紗，小柳能不能穿。”

“能穿的能穿的。”小柳欣喜若狂，“就是大一點小一點也沒關係，我們請設計師想辦法。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有辦法處理。大不了我去租臨時婚紗用用……”

激動的小柳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無視長輩，喋喋不休地表愛心。瞅著江雲海的眸子，星光點點，滿滿都是愛意。

“好。”江雲海緩緩抓住小柳的手，向樓梯方向走去，“老爺子，明天婚禮照常舉行，新娘換人。就這麼說定了。小柳今晚就在江家住下了。我們就不陪老爺子了。”

“雲海，這樣我們沒禮貌。”小柳掙扎著，想留下來。

“沒事。”江雲海雲淡風清地道，拉著小柳上樓去了。

一直來到臥室，關緊門，江雲海這才鬆開小柳的手：“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我就想知道。”小柳怯怯地瞅著江雲海，“明天，我們兩個結婚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很重要。”

眸子一閃，江雲海凝著小柳：“如果你願意，就是真的。”

“我當然願意。”小柳立即眼睛晶亮如星，滿臉都是年輕的喜悅，“願意願意願意，一萬個願意。”

“那麼，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江雲海輕輕道。

“我得先告訴爸媽，讓他們明天趕來婚禮。”小柳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剛要撥打電話，她又稍稍冷靜了些，瞪著江雲海，“雲海，你不是告訴我，你要的只是讓夏可愛沒有心理負擔地離開，去找回她曾經的單純歡樂。只要我在大家面前裝懷孕，她離開了就可以了嗎？”

江雲海沉吟不語，黯然點燃一支菸。

“我還沒說完。”小柳扁扁嘴兒，“你沒說我還要幫著結婚。這麼倉促地決定換新娘，到底是儀式還是實質性的婚禮？如果是實質性的婚禮，你不後悔嗎？”

江雲海淡淡道：“我不想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

“那麼，我也不想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小柳眼睛一亮，“儘管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裝的是夏可愛，但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的。一定會——”

小柳的眼睛，似乎比窗外的星星更明亮。

凝著小柳，江雲海默默揉了揉小柳的頭髮，隨之走了開去，倚著窗口，凝著星空。

可愛，天上的星星，好像你閃閃發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