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了很久，才終於結束。
威廉從小辦公里出來，衆人沒有像以前那樣各自說話和玩笑，臉上的表情都有一些凝重和壓抑。
“好啦，我打完電話了，”威廉在辦公桌後邊坐下，對衆人說道。
“是誰的電話？”威廉的侄子漢斯問道。
“你覺得呢！”威廉笑道，“這種時候還有誰能打進那個小辦公室的電話呢？”
漢斯一喜，道：“這就是您安排在擎天國際的007？”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什麼？”哈爾伯爵的女兒莉迪亞最先不可置信的發文，“威廉，你竟然能在擎天國際內部插入你的親信？”
“何止內部，”漢斯得意的說道，“是擎天國際高層。”
衆人都譁然了。
“威廉！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對啊！你是用什麼手段，擎天國際就沒有一點發現嗎？”
“你簡直是太神通廣大了！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你都做的到？哈哈！”
……
“你們先不要吵行嗎？”莉迪亞不滿的說道，“我們現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問一下剛纔那通電話裡講的是什麼嗎？”
“對啊，威廉，那通電話裡面講的是什麼？”那個平時最有意見的女人終於寬心了一點，問道。
“沒什麼，”威廉露出自信的笑容，“那邊說，寧暮寒已經被攪得頭昏腦漲，毫無辦法了。”
“真的嗎？”莉迪亞狐疑的問道。
“難道我會騙你不成？”威廉挑眉。
“可是，這一點都不像是寧暮寒的作風啊！”莉迪亞旁邊的一個有些年紀了的女人說道。
“那你覺得什麼纔是寧暮寒的作風？非要他一直高高在上，一直處變不驚嗎？別忘了之前巴黎那家小公司爆炸的時候，整個擎天國際可都被狠狠嘲弄了一番呢。”漢斯對這些人提出來的質疑非常的不滿，帶著一些惱怒說道。
“確實，”威廉點點頭，“其實
你們想也知道，擎天國際才建立幾年，他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跟黑市軍火商們公開了叫板麼？究竟是你們將擎天國際想的太恐怖了，還是我自己太自大，不放在眼裡呢？”
“正是因爲擎天國際才建立沒有幾年，而他就能和我們半個華爾街相抗衡了，所以大家才覺得他可怕，”莉迪亞沉聲說道，“威廉，你跟大家說實話，那邊的電話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請問各位，我叔叔騙你有什麼好處？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人，把你們拖下水了，我們還能安然無恙的在上面嗎？”漢斯不悅道，“現在給的消息也沒什麼實際性作用吧，只是說寧暮寒已經方寸大亂了，這有什麼？這不是很正常嗎？所以你們在質疑什麼？”
莉迪亞收回目光，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份文件。
確實，漢斯說的沒有錯，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實際性作用。
可是莉迪亞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就是覺得那麼的不安和不踏實。
然而現在這種不安又不能表達出來，如果一直質疑或者說太多，反而會被這羣精奸的老江湖們給打成叛徒，或者治個什麼“擾亂軍心”的罪名。
“好吧，當我沒有說，我只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整垮擎天國際。”莉迪亞說道。
聽這個語氣，大家就知道她已經服軟了，威廉有一些得意，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而是笑著說道：“在座的各位不就是因爲整垮擎天國際這個目的還聚在一起的嗎？現在真的到了我們表現的時候了，我想請問諸位，這份‘蘭’文件大家究竟決定要拿它怎麼辦？”
氣氛恢復安靜，誰都沒有再說話了。
這種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要負責的。
“怎麼，沒有人說話嗎？拍賣就要開始了。”威廉繼續說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漢斯這時發話了，“這個東西如果真的是寶貝，我相信大家都不願拱手讓人，那我們就再加點錢，勢必要將這份文件拍下來。”
“你知道你這句加點錢，實際上的數額是有多大嗎？”莉迪亞
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問道，“這種事情不只是說說就罷了，正要往上加去，那麼數額是幾個億幾個億的加了。”
“我想請問在座諸位，”漢斯一笑，“難道大家都是缺錢的人嗎？這些錢也許是很多，可是對於我們而言，這些錢不過動動手指頭湊一湊就能辦到的了。如果連我們都怕買不起的話，你們覺得有誰可以買得起這份文件？我們可是站在全球頂端食物鏈上的人！”
“現在問題是如果真的拍下來，歸誰？”
之前所說的是價高者得，因爲那個時候所出的錢，還在大家的能力範圍之內，如果現在要幾個億幾個億的往上加，那麼拍賣而出的東西，還要在內部再進行小拍賣，其他人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這種蠢事，這些精明的人誰會幹？
漢斯也陷入了沉默，確實，這件事情真的想起來還真的挺棘手的。
擎天國際固然危險，可是在座的這些人又有哪一個是善茬？
這份文件落在誰的手裡都不像是一個好的去處，也不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要麼，”莉迪亞這時說道，“我們誰都不要動這份文件，或者找一個最高防護保密機構藏起來，或者直接就地銷燬。”
“夠了！”那個一直髮表不滿的女人起身說道，“諸位，我們還是早點結束這場鬧劇吧！你們真的願意花那麼多錢平白無故的砸下去嗎？”
“那難道就看到這份寶貴的文件輕易的落在別人手裡？”漢斯也站了起來，語氣絲毫不弱，針鋒相對的說道，“我們如今坐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對付擎天國際，現在這場拍賣會我們等了兩個多月了，擎天國際已經被這份文件給磨滅了大半傲氣，你卻說我們是一場鬧劇？”
“你知道真的要加入拍賣，我們得出多少錢嗎？”女人怒道。
“就算是幾百億美金，那又怎麼樣？在座近二十人，每個人拿出七八億，是件多難的事情嗎？”
“這種可以預見就要砸入水裡面的事情，誰會幹？”女人提高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