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天氣像是個調(diào)皮孩子,一日雨,一日晴,現(xiàn)在天空又落起了雨。
蘇小小坐上車,司機將門關(guān)緊,蘇小小整理著手裡的東西,蘇母就在一旁給她理著耳朵邊的碎髮。
蘇小小理完以後忽然想起剛纔蘇母的不問自入,無語道:“媽,你剛纔那樣不對啊,萬一我和寧暮寒還在睡覺,你就直接推門進來啊。”
“我看到他出門了!”蘇母笑道。
她一早就來了,就守在那邊等著寧暮寒離開,她現(xiàn)在可一點都不想和寧暮寒正面碰上。
“看到他出門了你那麼高興嗎?”蘇小小哼道,“我想看還看不到呢。”
“哎呀,暮寒是大忙人嘛。”蘇母拉過蘇小小的手輕拍著,“你看他,忙的都沒有好好照顧你了,我的寶貝女兒都瘦成什麼模樣了!”
“你說我爲什麼變瘦?”蘇小小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難過道,“他把我照顧的可好了,你別怪他,如果不是他,我現(xiàn)在早就死翹翹了。”
“你別亂說!”蘇母眉頭一皺。
“徐澤遠給我下了很多藥。”蘇小小低聲道,“那些藥的劑量很大,如果不是我及時洗胃吐了出來,可能我不死也要被毒成植物人了,醫(yī)生都說我命大。”說著蘇小小不悅的睨了蘇母一眼,“要不是寧暮寒那麼早趕來,你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你居然不感謝他對你女兒的救命之恩,反倒還怪他沒把我照顧好!”
忽然提到徐澤遠,蘇母的表情也沉了下去,有些訕訕。
她確實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徐澤遠會對蘇小小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她在寧暮寒面前說的話,也確實都是她心底所想。
如果早知道徐澤遠對自己女兒一往情深,當初說不定就讓蘇小小嫁給徐澤遠了……
“你在想什麼?”蘇小小問道。
蘇母搖了搖頭,輕嘆:“算了,都已經(jīng)是發(fā)生的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當媽媽的,最希望的就是孩子們能幸福快樂啊。”
她擡手輕撫蘇小小的腦袋,蘇小小越發(fā)的一臉懵逼。
車子沒有開去蘇小小出嫁時
住的家,而是繞過市區(qū),去往了城北的老家大院。
小雨滴滴答答,蘇小小撐傘從車上下來,跟在她們身後的車子也停下了,女護士和女助理走下,撐開了雨傘。
年歲偏大的青藤纏著房子石牆攀沿,屋檐下有幾個燕巢,避雨的燕子回返,幾隻冒出了腦袋。
地上的水泥土有些開裂,而不遠處的臺階很細,是青石板道。
一切都很安靜,哪怕天空正在落著小雨。
這種安靜並非寧暮寒別墅的那種安靜,而是一種歲月洪荒的沉澱,站在這裡會像是能感受到時間從身上呼嘯而去的悵惘。
“這裡的感覺好棒啊。”女護士低聲對一旁的女助理說道。
“六七十年前,這裡是S市的市中心。”女助理輕聲道,“這裡的房子可貴了,現(xiàn)在也貴。”
“哇……難怪那麼有年代感啊。”
“嗯。”女助理點了下頭,跟上蘇小小和蘇母。
房子年代很久了,卻並不老舊,期間一直會有維護和重修,包括房子裡的大大小小,都有專門人員在定時清理。
蘇小小的房間還保持著她當年居住時的模樣,一推開門女護士就又驚讚的“哇”了一聲:“好美啊!”
其實比不上蘇小小現(xiàn)在和寧暮寒所住的房間,但是這個房間特別的復(fù)古,是蘇小小太公特意給蘇小小設(shè)計裝潢的,是民國時期的風(fēng)格,同時還有唐朝時期的元素。
蘇小小把包包往牀上一扔,然後就跟小時候一樣,整個人摔在牀上,四仰八叉的感嘆:“啊!!!我覺得我年輕了!”
“說的你現(xiàn)在好像多老一樣!”蘇母拿了杯藥水進來,“給,喝了。”
蘇小小撅了下嘴,但還是坐起來乖乖喝了。
“這是什麼呀?”女護士隔著好大一段距離嗅了嗅,說道,“味道好香。”
“是補藥。”蘇母笑道,“我給加了點玫瑰水和桂香,你們也有,我特意讓人做的,來,去樓下喝去。”
“好啊好啊!”女護士忙道,拉著女助理就要走,女助理卻看著蘇小小,“蘇小姐,你如
果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沒事啦!”蘇小小揮手,“快去吧,我不是小孩子啦!”
蘇母領(lǐng)著女護士和女助理離開,蘇小小在牀上安靜趴了會兒,然後摸出手機打給了寧暮寒。
鈴聲響了很久,沒有被接起,蘇小小看著因爲沒人接通而自動斷掉電話的屏幕,低低道:“你現(xiàn)在在開會了是嗎。”
她放下手機,心裡頭有點酸酸的:“怎麼辦啊,我現(xiàn)在就好想好想你。”
每天在家裡就盼著他下班回家,望眼欲穿,現(xiàn)在回來了老家這邊,恐怕這種思念會更甚。
蘇小小又呈“大”字型癱在牀上,長長嘆息了一口氣:“救命啊!!!”
與此同時,地球另一邊的巴黎,也響起一聲置滿無奈的嘆息:“救命啊!!!”
艾麗莎攤著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房間。
首飾盒被推倒了,指甲油被撞翻了,陽臺上的窗簾被撕拉下了一大片,牀上的枕頭被褥全在地上,半張牀上都是髒兮兮的腳印。
保姆也在一旁傻了眼,然而緩緩看向艾麗莎。
“誰幹的,誰幹的!”
艾麗莎暴跳如雷,看向保姆:“我問你,誰幹的!”
科林手裡拿著一個巨型棒棒糖,一蹦一跳的哼著歌走來,邊舔著棒棒糖邊朝屋子裡看來。
艾麗莎聽到動靜,驀地回過頭去,兩隻眼睛快要噴火了:“是你!”
“我什麼?”科林停下腳步,看到艾麗莎房間裡的災(zāi)難現(xiàn)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竟然還敢笑!”艾麗莎左右望了圈,然後衝去拿起高爾夫球桿就朝科林打去。
科林見狀忙撒開腿跑,小胳膊小腿根本不是艾麗莎的對手,一下子就被拎住了。
艾麗莎揚起球桿,保姆忙來攔她:“艾麗莎小姐,不要啊!”
“你給我鬆開!”艾麗莎把保姆推開,然後重重的拍打在了科林的屁股上。
科林張開嘴巴,“哇”的一聲,尖叫著哭了出來。
與此同時,另一陣男童的笑聲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