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聽著，愣在那裡，沒有出聲。

傅止康看著妮妮，知道老常一向對妮妮很好，蔣嬌嬌以前也對妮妮很好，現在一般，但是不影響孩子對他們的好感，一時之間還沒有辦法接受。

妮妮坐在那裡不出聲，媽媽不好，三叔說她生下來，現在的媽媽就把她從綿綿身邊偷偷抱走了，讓她和哥哥分開了。媽媽很討厭綿綿媽媽，所以不喜歡和她親近。

後來，她發現是真的，媽媽不喜歡抱她，也不會親她。

她心裡很失望，想到綿綿媽媽和爸爸，要是她從小在他們身邊長大，會有爸爸抱她，也有媽媽親她。

她漸漸地不喜歡媽媽了，媽媽還對三叔不好，讓她覺得害怕。

有時是偷偷看到媽媽的臉，都會做惡夢。

可是爺爺和奶奶不是那樣的人，特別是爺爺，對她特別好。

她心裡有些掙扎，擡頭看了一眼傅止康。

傅止康看向妮妮，“你知道爺爺和奶奶爲什麼對你好嗎？”

妮妮搖頭。

傅止康緩緩地出聲，“因爲爺爺一直以爲我是他的兒子，所以對我好，以爲你是三叔的女兒，所以也對你好。”

妮妮聽明白了，點了點頭。

傅止康怕妮妮接受不了，等了一陣才緩緩地出聲，“其實，他們已經知道你不是三叔的女兒了，繼續對你好，是因爲三叔喜歡你，他們怕失去三叔。還有，他們是你爸爸和媽媽的敵人，有了你，就不怕你爸爸和媽媽對付他們了。”

妮妮聽了，心情很難過，那麼說爺爺和奶奶都不是真心對她好。

傅止康看向妮妮，“要不我們做個試驗好不好？”

妮妮點了點頭。

傅止康摸了摸妮妮的小辮子，“明天你和我吵架，然後一個人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你看奶奶還會不會對你好？”

妮妮沒有出聲，瞅了一陣傅止康，點了點頭。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妮妮跟傅止康說不想去學校，和傅止康吵了一架，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常看到沒有說什麼，不明白止康好好的突然怎麼和妮妮吵架了，妮妮一向最聽止康的話，今天突然怎麼了。

他看了一眼傅止康的方向。

傅止康摔下飯碗回了自己的房間。

蔣嬌嬌看了一眼，看止康根本沒有吃什麼，看了一眼妮妮的房間，走過去，打開門。

妮妮看到蔣嬌嬌，“叫了一聲奶奶。”

蔣嬌嬌沒有答應，本來不喜歡妮妮，她也不想裝，“去和你叔叔道歉，和他說對不起，讓他出來吃早餐。”

妮妮坐在自己的牀上，搖了搖頭，回想著三叔說過的話，一動不動地盯著蔣嬌嬌。

蔣嬌嬌看到那雙酷似卜綿綿的眼神，就像到自己的孩子，想到自己的孩子被活著取了眼角膜，深吸了一口氣，“我再說一遍，你去不去？”

“嗯，我不去。”妮妮搖頭，看到奶奶朝著她走過來，有些害怕。

奶奶臉上的表情，她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

現在的奶奶，和她平時看到的不一樣，很陌生，還不由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