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帝國的士兵如果還有選擇,一定不會跟蠻族交手,可惜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軍令如山,就是一道催死符。
大夏帝國的士兵朝著蠻族的士兵衝鋒而去,就連這些北方的蠻族人自以爲勇敢過人,也對大夏帝國軍隊的舉動感到震驚了,雙方軍隊很快便廝殺在一起,大夏帝國的士兵畢竟還是體質(zhì)不行,在撞擊中傷亡慘重,蠻族的士兵踏著大夏帝國士兵的屍體繼續(xù)衝擊,公孫哲志手持一把長劍,站在人羣之中,攔下一隊蠻族的士兵,令其不得前進一步,蠻族戰(zhàn)士將公孫哲志圍困起來,而此刻大量的蠻族士兵從谷口而出,一部分繞過公孫哲志的軍隊繼而追擊林妖月的主力,公孫哲志豈能讓他們?nèi)珙娨詢敚x擇犧牲,就是要保全大夏帝國的主力,否則自己的犧牲將變得毫無意義。
公孫哲志指揮戰(zhàn)場上還能調(diào)動的軍隊,攔住另外的蠻族士兵,一方是單薄的防禦,一方是龐大的軍隊,勝負已經(jīng)可以看見。
公孫哲志以頑強的意志,堅持作戰(zhàn)了半個時辰,不多也不少,大夏帝國的軍隊以全軍覆沒的方式,詮釋了身爲一個軍人應(yīng)該具有的奉獻精神,他們領(lǐng)蠻族人也敬佩,戰(zhàn)後,公孫哲志身中十幾處傷口,流乾了血液而死,蠻族人留下來一部分,將大夏帝國士兵的屍體全都給安葬在了谷地的一塊空地之中,後續(xù)的軍隊來到樹林邊,並沒有著急去追,因爲蠻族人在這次戰(zhàn)鬥中無疑是失敗了,並未達成自己的目的,林妖月的主力一旦如今了山中,不出半個時辰,就會逃之夭夭,需要蠻族人派出精銳小隊去追擊,確定了他們的位置之後,纔好繼續(xù)大軍揮至纔是。
半山來到樹林邊,查看林妖月主力軍隊留下來的蛛絲馬跡,憑藉著蠻族人高超的狩獵技巧和作戰(zhàn)經(jīng)驗,當(dāng)即想到林妖月可以逃往的方向,命令部隊繞行大山,繼續(xù)追擊,先遣小隊率先進入?yún)擦郑刂盅轮髁婈犃粝聛淼暮圹E追擊,至於他本人,只需要找一處安營紮寨的地方小憩就是,不必大軍全部都要被林妖月所調(diào)動。
羽衣這方,還有花濃這方,都同時得知了北方蠻族加入戰(zhàn)場的消息,而花濃更爲震驚的是,林妖月的軍隊居然和北方蠻族的軍隊發(fā)生了遭遇,林妖月如何會是蠻族的對手?
後果跟花濃想的一樣,林妖月慘敗收場,卻也讓蠻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歷次戰(zhàn)爭之中,能讓蠻族在一次戰(zhàn)鬥中傷亡接近千人的都很少,林妖月卻把蠻族人真的打疼的,甚至打退了蠻族人的進攻。
來彙報消息的斥候還在軍帳之中,花濃身邊的將軍的當(dāng)即就要調(diào)動軍隊回去從蠻族人的手中救出林妖月的主力,並未得到花濃的同意,從斥候傳來的消息來看,公孫家的公子戰(zhàn)死,林妖月率領(lǐng)主力得以撤退,雖然不知道林妖月撤退到了什麼地方,有什麼樣的路線,至少現(xiàn)在是安全的,蠻族人揮師十萬人,這一股戰(zhàn)力,若是用花濃手中的兵力去對撞,去廝殺,那必然需要五十萬人不可,就算不需要這麼全殲蠻族,也需要二十幾萬人才能抗衡得了,爲了林妖月的主力,而讓剛從魔域聯(lián)軍包圍中突出來的軍隊在回去冒險,沒有一個指揮者會這麼做,這是不夠英明的。
現(xiàn)在這情況,也只能先跟林妖月的主力取得聯(lián)繫,進一步瞭解林妖月的情況再作打算了。
花濃的軍隊在原地逗留了一個晚上,隨即馬不停蹄的繼續(xù)撤退,石太農(nóng)率領(lǐng)的輕騎兵繞過林妖月,又沒有休息,現(xiàn)在距離花濃的軍隊是最近的,只有不到七八十里的距離,而羽衣的大軍也在後面,距離花濃的軍隊約有一天的距離。
此時天剛剛亮起,羽衣穿戴整齊,正坐在軍帳中看書,表情有些冰冷,外面?zhèn)鱽砦魉鞯哪_步聲,羽美掀開了軍帳的簾子走進來。
“大姐,半山來了。”羽美當(dāng)即說道。
“半山,他來做什麼,可是帶著蠻族的軍隊?”羽衣放下手中書籍,眉頭微微一皺,這半山向來都不參與魔域的事情,怎麼這次會突然反常,滿足的舉動不在羽衣的預(yù)料之中,而蠻族的軍隊卻有著可以改變戰(zhàn)局的局面,值得羽衣高度關(guān)注一下。
“半山將蠻族一半的軍隊都帶來了,我們的人傳來消息,看見半山跟那個林妖月在山谷中發(fā)生了激戰(zhàn)。”羽美說道。
“哦,結(jié)果如何!”羽衣更關(guān)心的是林妖月的安危,他是吩咐過水雲(yún)天的軍隊在遇到林妖月或者是林妖月率領(lǐng)的軍隊的時候都要選擇避而不戰(zhàn),退守三裡,可蠻族人不是羽衣可以命令的。
“半山被打的灰頭土臉,說出來,大姐可能不信,不可一世的大山,連各部族的族長都不放在眼裡,這次居然栽到了林妖月的手中,十
萬蠻族大軍將林妖月爲困在山谷裡,卻還是讓林妖月給逃走了,而且林妖月還是帶著大量主力撤退的,蠻族人的屍體跟大夏帝國的屍體一樣多,呵呵呵,這次半山估計是有些暴怒了。”羽美說道,她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大姐和林妖月關(guān)係,當(dāng)初見到林妖月的時候,羽美也是絕對這小子有點意思,所以對林妖月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現(xiàn)在羽美對林妖月可是無愛,就是因爲羽衣喜歡他的緣故,羽衣與羽落同時喜歡上一個小子,這事情傳了出去,有損水雲(yún)天的榮譽,何況對方還是個齊白山的弟子,羽衣以後是要成爲聖君王座的,怎可留下這麼不光彩的一頁,讓別人在暗中誹謗議論呢,所以羽美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殺了林妖月,鑑於羽衣下令,水雲(yún)天中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林妖月,這一條對羽美幾乎是無效的。
“原來如此,看來小月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竟然能夠在半山的手中逃走,二妹,那半山現(xiàn)在何處?”羽衣站起身來,做出一個要走的樣子。
“大姐這是何意,你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歡和半山來往嗎,怎麼你要去見他?”羽美直說。
“沒錯,半山既然來了,肯定是收到了我的邀請,這纔會發(fā)兵來到這裡吧,但是蠻族人的作風(fēng)還有半山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擔(dān)心他會生出什麼亂子來,現(xiàn)在整個局面都在我掌控之中,對我方具有好處,若是因爲半山這邊發(fā)生了任何意外,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我要見他,跟他說個明白不可。”羽衣說道。
“我看大姐要挽救可不是我們,而是林妖月那個小子吧,大姐,你還是把他給忘了吧,他不過就是一個臭男人,有什麼好的,憑藉大姐的身爲地位,魔域之中,多少才俊,還不是讓大姐挑選,大姐你以後可是要成就聖君王座之名的,可千萬別糊塗,再說了,是那小子先始亂終棄,狠狠的羞辱了大姐一番,如果不是大姐不想殺了他,對他還有情,我早就幫大姐殺了他了,還能留著他到現(xiàn)在,如今他被半山盯上了,縱然有三頭六臂,也對抗不了半山那個傢伙,你何不就當(dāng)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呢,你我都活了這麼多年,應(yīng)該知道,這個世界缺少了任何一個人,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xù)。”羽美攔住羽衣說道,羽衣走到羽美的對面,兩個人的肩旁貼在一起。
羽衣並未聽進去羽美說了些什麼,因爲她的決定,是不會被任何人動搖的,“二妹不要再說了,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的確是我不想殺他,半山這次來到魔域,我也必須要見一見他,否則我擔(dān)心半山會生出什麼亂子,在我走後,全軍就交給你來指揮吧,告訴石太農(nóng)老將軍,只需要給我盯緊了帝國神女的主力軍隊的動向,不要進攻,我們先行消滅另外一支大夏帝國的主力,根據(jù)我們的情況,另外一隻大夏帝國的主力軍隊,領(lǐng)軍者是一個廢材,但是卻有齊白山等門派的強者跟隨,就先讓黑塔部族的軍隊追上去,我們和有魔窟的軍隊隨後,最好能在他們趕到長河城之前,將他們阻攔在河套平原,當(dāng)一切準備完畢,大夏帝國的軍隊被圍困之時,我也會及時趕到,親自對抗齊白山的衆(zhòng)多高手。”羽衣不想與羽美爭論林妖月的問題,以免傷害到了兩個姐妹的輕易,羽衣和羽美幾乎沒有拌過嘴,在水雲(yún)天羽衣說一不二,其他兩個妹妹都得聽著,似乎在面對羽衣的時候,就好像面對了母親大人一樣,這麼多年,也正是羽衣的支撐和付出,才能保全的水雲(yún)天,羽美、羽落若是沒有羽衣的保護,至今應(yīng)當(dāng)是另外一番場景了吧?
羽衣察言觀色,洞察細微之處,同時也從羽美的話感受到了來自羽美對於林妖月的一股深深的惡意,並擔(dān)心起來,若是羽美萬一真的對林妖月如何,羽衣還真的不能把自己這個妹妹怎麼樣,爲了防止這個情況發(fā)生,只能靠羽衣去防範了。
“好,我會安排的,不過大姐,一切你都要心中有數(shù),這戰(zhàn)鬥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你千萬可不能意氣用事。”羽美說道。
“知道了。”羽衣說完,就走出軍帳,剛一出去,原地一閃,使用了瞬身之術(shù),下一刻,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半山所在的營地之中,半山還沒有起來,營地中就已經(jīng)升起了炊煙,蠻族人帶著他們儲存的動物肉乾等等,這就算是他們的行軍糧食了,至於真正的糧食,穀物等等,這一類東西就非常少了。
見到羽衣,沒幾個人認識的,幾個燒著火,啃著肉乾的蠻族戰(zhàn)士見一個白衣女子出現(xiàn),紛紛警惕起來,拿出斧錘,等羽衣轉(zhuǎn)身,令這些幾米高的大漢如癡如醉起來,他們可從未見過如此動人曼妙的女人。
很快,蠻族的士兵反應(yīng)過來,這裡可是戰(zhàn)場,就算是
最漂亮的女人來了,他們也不敢分心。
щшш .ттκan .¢o “你是何人,擅闖我蠻族營地,報上名來。”蠻族人問道。
“叫你們的大王出來,就說他的神來了。”羽衣淡淡的說道。
“什麼神不神的,裝神弄鬼,我們大王豈是你能夠驅(qū)使的?”蠻族人道。
“你在找死?”羽衣瞪了他一眼,蠻族人頓時感覺到渾身經(jīng)脈被一股力量無情的籠罩著,然後血液之中產(chǎn)生了噼裡啪啦的爆炸,他渾身痛紅,最後倒下去,這一幕引起了蠻族人的戰(zhàn)意,他們舉著武器朝著羽衣?lián)溥^來,羽衣一轉(zhuǎn)身,數(shù)到紅線散發(fā)出去,射到蠻族人的身上,很快便吸乾了他們的力量,七八個蠻族人一起倒了下去,連防禦的能力都沒有,這一下整個蠻族營地都爆棚了,蠻族人圍攻過來,羽衣沉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正在這時,忽聽一聲低吼,似乎整個營地都震了三震。
“是何人在我蠻族營地放肆,不想活了嗎?”半山撕開了軍帳,身體懸空,望著整個營地,看見羽衣的一剎那,周身的戾氣消失不見,迅速的朝著羽衣飛過來,落在羽衣面前。
“半山,你何時有這麼大的脾氣,你這些手下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我不責(zé)備他們不認識我,但是敢對我動手,被我殺了幾個,沒有什麼意見吧?”羽衣微微說道。
“羽衣小姐,原來是你來了,這有什麼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的,這裡的人,哪個敢對你不敬,你想殺就殺,隨便殺,哈哈哈。”一位蠻族之王在羽衣的面前,就好像是羽衣的手下一樣,不僅對羽衣尊敬滿滿,甚至是不敢褻瀆羽衣,不敢盯著羽衣看一眼,越是自稱英雄豪傑的傢伙,他的另外一面就越是軟弱,這樣的半山,可是蠻族戰(zhàn)士平時看不到的,他們還以爲自己的王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沒想到見到羽衣,就好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得罪我的人都已經(jīng)殺光了,剩下的這些人,這下也不敢對我不敬了吧,也就不需要懲罰他們,半山,你不在北方好好的打獵,如何會出現(xiàn)在這裡,甚至這次來到這裡,連我都沒有通知,如果不是我的人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你是準備一直都不告訴我嗎,你可知道,這次戰(zhàn)役,對於魔域意味著什麼?”羽衣言歸正傳,盯著半山問道。
半山呵呵一笑道:“魔域的事情跟我何干,我之所以來到這裡,可完全是因爲羽衣小姐給我的消息,你不是需要魔域各方面裡面來增援這次戰(zhàn)鬥嗎,也送了消息給我,你可不是忘了吧,其他人要我?guī)兔Γ野肷酱笸蹩梢圆恍家活櫍墒怯鹨滦〗愕膸兔Γ沂且欢ㄒ獛偷模晕揖蛠淼竭@裡了,至於爲何沒有通知羽衣小姐,只是我想給羽衣小姐一個驚喜,想必羽衣小姐也是知道了我爲何在此處安營,昨日遇到了大夏帝國的軍隊,聽聞其中領(lǐng)軍的還是羽衣小姐曾經(jīng)的心上人,那小子得罪了羽衣小姐,遇到我半山大王,自然不會讓他活著,我本打算把他給殺了,帶著他的腦袋去見羽衣小姐,沒想到羽衣小姐這就來了。”半山說道。
“你說的的確是實話,可是戰(zhàn)果如何?”羽衣道。
“戰(zhàn)果嘛,哈哈哈,那小子詭計多端,讓我上當(dāng)了,自然是被他給跑了,羽衣小姐,我們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何不進入軍帳中邊坐邊聊?”半山道。
“不需要,我這次過來,就是要告訴大王一聲,我不需要那小子的人頭,而且我也不想傷害這個人,希望半山大王可以網(wǎng)開一面,就此撤退,若是半山大王還想繼續(xù)幫忙,那我自然是歡迎的, 眼下正有另外一場戰(zhàn)鬥,我需要半山大王的幫忙,若是半山大王不願意,我也不勉強。”羽衣說道。
半山的笑臉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就好像天上的雲(yún)彩一樣陰沉著,“羽衣小姐,你不想讓我殺了那個小子,難道是對那個小子還有情義不成,羽衣小姐知道我半山對你的態(tài)度如何,我斷然不會放過這個傢伙,若是我執(zhí)意要殺了他呢,羽衣小姐會跟我翻臉?”
羽衣也不退步,“翻臉說不上,我羽衣也是知道分寸的人,但是阻止你是肯定的,半山大王,我如此說,你還可是執(zhí)意要殺了他嗎?”羽衣的表情也變得很不好看,場面一度從熱情的會面變成了冰冷的尷尬。
半山哼了一聲道:“那小子有什麼好的, 有是齊白山上的,我也看見過他,不算個英雄,怎麼能夠獲得羽衣小姐的芳心,若不是羽衣小姐被這個小子給欺騙了?”
“這天下誰能欺騙的了我,你自然不需要過多的去了解他,我且問你,是否還打算殺了他。”羽衣冷冷的道。
“若是我殺了他,羽衣小姐的意思是要跟我蠻族開戰(zh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