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他說的是族人,倒是令方爲仙吃了一驚,這老頭子忽然將他看作了是龍族之人,不知道他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他對此沒有說話。
大長老見他沉默不語,便繼續(xù)道:“你不說話便是默認了。可是你可知你這麼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太虛秘境從太古長存至今,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歲月,其中有什麼不得而知。”
方爲仙愕然道:“禁地中走出不少年強強者,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
沒錯,禁地中多半是太古異種,諸如黃金族的存在,不過看大長老的樣子似乎一切似乎沒有那麼簡單,而且一族出現(xiàn)那麼多強大的天驕未免太可怕了些,就算他能力壓大敵,也覺得背後發(fā)涼,若是這些人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對於他們所敵視的人類來說絕對是天大的災(zāi)禍。
大忽然盤膝而坐,虛引一記將方爲仙引入虛空對面,像是要傳道,方爲仙收斂心神,聽他講述。
“根據(jù)太古異志記載,太古之初分成人仙魔妖鬼,五大族羣居於蒼茫大地不斷混戰(zhàn),仙和鬼要超脫其他三族,而仙界原住民的戰(zhàn)力要遠超其他三族,可惜他們卻也並非真正的先,只是體魄血脈更加強大更加適合這方天地罷了。後來天地大變動,鬼仙二族分別歸於各自的世界,但人族魔族和妖族卻同屬一個世界,於是五方大戰(zhàn)漸漸變成了三方會戰(zhàn)。”
方爲仙暗暗心驚,這未免太駭人聽聞了一些,難道古老的傳說都是真的,這些真的可以稽考?
大長老好像看穿了方爲仙的心思,嘆道:“此事也是古籍中記載,也並非確信。不過居於大陸的三族開始對立大戰(zhàn),以至於各大天驕涌現(xiàn),爭奪天道神力,希望可以開闢出適合自己的世界。”
方爲仙聞言不解,“爲何要開闢出屬於自己的世界?”
“仙族原住民被天道接納,鬼族又是特殊的存在,所以矛盾的中心點就是人妖魔三族,他們的不斷戰(zhàn)鬥引動天地變化,太多高手的臨世引來無數(shù)雷劫,天道在變。甚至有古老強大的天師推測出這個世界會走到終結(jié),不能開闢出小世界躲避大難將會被焚滅滅族。於是三族開始用自己的方法尋找解脫之法,後來三族對立的局面漸漸少了很多。可是天道在變,不能破開新的世界便要尋找登臨仙界的方法,也就是想辦法到達最開始的仙道之地,才能躲過劫難。”
方爲仙被這番駭人聽聞的言論驚得合不攏嘴,“難道各大禁地王國的尊主都消失,是否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登臨仙道界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龍皇、龍皇以及各大聖地尊主一夜之間消失。”大長老面色平和,方爲仙瞇起了眼睛,這老頭子修爲通天,豈會不知道?看來他不想說定然是在隱瞞什麼。人道絕巔的強者全都消失,這到底在暗示著什麼呢。
想著這麼,方爲仙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皺眉道:“禁
地中到底有什麼?”
“不可揣度。”大長老捋著情緒輕嘆,又道:“你現(xiàn)在的實力還很孱弱,千萬不要妄想去解開禁地的秘密,引火焚身事小,可是一旦惹來難以想象的存在,那就是驚天麻煩了。”
方爲仙暗暗留意,回想起當時在永劫之地遇到的種種事情現(xiàn)在鬥覺得頭皮發(fā)麻,那些渾身長滿白毛的詭異影子令他不寒而慄。
“現(xiàn)在雖然各族平和相處,但是禁地中的人多半都是太古後裔,也就是魔裔後代,他們的強大遠超想象,據(jù)聞有太古魔神曾經(jīng)立於魔道絕巔,數(shù)日之間斬殺無數(shù)人族妖族的修士,那是一段黑暗動盪的歲月,如今雖然被塵封在歷史的長河中,但我隱隱覺得,未來多半會有大動盪。你等年輕人的大世,或許是最爲動盪的一世。”
這句話絕對不是唬人的,方爲仙心中早有預感,如今所知道的八大禁地中有不少地方都有年輕強者開始行走於人世間,似乎在磨鍊自己,只是不知道他們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真的有超級可怕的存在,爲何不降臨,反正現(xiàn)在人道絕巔的強者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們藉助這個機會可以一舉剪滅妖族和人族,還是說這個世界根本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了,他們已經(jīng)不在意這個看似浩瀚無盡的世界了。
方爲仙不敢想象若是真的有這一界被毀滅的那一天,將會是何等恐怖的場景。
“這世界上真的有仙嗎?”方爲仙忽然低聲問自己,大長老聞言哈哈大笑,“你小子想的倒也長遠,這個世界或許有仙又或許沒仙。所謂有仙未必真仙,所謂無仙又或許還未到達那一步,這個問題嗎,或許連已經(jīng)去到仙道界的人也得不到答案。”
方爲仙聞言默然,修士修身養(yǎng)性淬鍊己身便是爲了那虛無縹緲的仙道,或許當你踏入哪一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過是虛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仙的存在,而那一些都是人站在低處時的臆想,就像凡人看到飛行的修士,就驚爲仙人一般。
“剛纔我看你戰(zhàn)鬥時已經(jīng)可以達到真正的戰(zhàn)鬥狀態(tài),你是如何做到的?”大長老果然問及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方爲仙暗道這老頭跟他說這些大秘聞難道就是相讓他說出自己可以達到真正戰(zhàn)鬥狀態(tài)時的心境還有感悟?
不過他既有所問,想來多半也是爲了小繡兒,因此他思索了一下道:“修行感悟本就玄之又玄卻是水到渠成。倘若真要說出個什麼來,難道是因爲我的道傷痊癒後,纔出現(xiàn)了這個後果?”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爲什麼,倒是小繡兒曾經(jīng)說過他身上有神性烙印,只有歷代的龍皇才具備神性烙印。
想到這裡他不禁撩起了袖子,看著那一道道明暗交替的紅色烙印道:“又或者是因爲這些。”
大長老看著那些烙印道:“想來那個小丫頭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只有歷代的龍皇才具備神性烙印,只有龍
皇才能達到真正的戰(zhàn)鬥形態(tài)。其實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看到戰(zhàn)鬥形態(tài)了,今天倒是再一次從你身上看到,真是讓人意外。”
他嘆了口氣,有些感嘆。方爲仙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殷繡兒是未來的龍皇無可爭議,看來她若是長大了,神性烙印自然也會出現(xiàn)了吧。正想著這一茬的時候,忽然大長老古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龍皇。”
“什麼?”方爲仙嚇了一跳,這老頭子在搞什麼鬼?他趕緊搖頭,龍皇是小繡兒的,而且他跟龍族也就有這點關(guān)係,根本沒有理由答應(yīng),再說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保護火靈兒,有了火國,還要做什麼龍皇,這老頭子的腦回路未免太大了點。
“瞧你那樣子,難道做龍皇很委屈你嗎?”大長老有點不爽,方爲仙趕忙道:“我並非那個意思,一來我只是個人類藉助龍晶才具備了神性血脈,而來小繡兒纔是未來的龍皇,這也是她父親的意思,難道你要打破這個約定?再者她心在還小,等她長大了一定可以銘刻神性烙印,成爲龍皇的。”
總之想讓他做龍皇門都沒有,這裡看似安靜祥和,其實已經(jīng)跟禁地站在了對立面,他纔不要站出來幫老頭子當炮灰。
“罷了,你不願也罷,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這段時間讓那丫頭跟在你身邊。”大長老忽然提出了一個要求,方爲仙愕然道:“爲什麼,她留在皇城不是很好嗎?”
“你是天煞命者,有你的地方就會有無窮的殺伐,我讓她跟著你也算是讓她快點成長起開,畢竟我的時日也無多了,我若是離開之後這龍城只怕要出現(xiàn)變化啊。”大長老捋著情緒忽然一笑,方爲仙愕然不已,“你,你要死了?”
大長老聞言差點從雲(yún)頭上栽下去,他怒道:“你小子會不會說話,我老人家何時說過我要死了?我只是近些日子有所感應(yīng),或許要登臨仙道界了。”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方爲仙有些豔慕的看著他,老傢伙到底是厲害啊,總算是能夠離開這個世界了,他忽然咧嘴一笑,“要不你也帶我上去玩玩唄。”
“呵呵,別說神罰無邊你承受不住,就算你僥倖上去了又如何,想你這種修爲上去估計連到酒家打雜跑堂都不夠格。”大長老一點都不客氣的鄙視,方爲仙頓時無言以對,雖然話時難聽了一點,但是說的很在理,他這個修爲上去絕對是墊底啊,而那些仙道界的原住民估計一個個都強大的離譜吧,想到這裡他古怪一笑,“到時候你千萬別打不過別人去酒家跑堂就行。”
“你!”大長老瞪眼,當然也沒有再說下去,他正色道:“我現(xiàn)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個丫頭,若是我去後那丫頭一定會承受來自各方的壓力,而殷尋雖然已經(jīng)成年,可是戰(zhàn)力不足,而且王系最強大的一支一直以來對皇位都虎視眈眈,偏偏現(xiàn)在又招惹了禁地。這都是拜你所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