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老不敢再跟他說下去,而是轉(zhuǎn)向古長老,道:“古長老,天劍派跟我星峰劍派同爲(wèi)四大門派,你派中出了嶼軒如此魔界妖人,我現(xiàn)在要求你將魔界妖人嶼軒交出來。”
古長老哈哈一笑,道:“可笑,太可笑了。我天劍派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弟子嶼軒被你說成是魔界妖人,這件事情,我天劍派定會向你星峰劍派討個說法,若是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答案,我想,天劍派將有可能會多一個敵人。”
一人大聲道:“我們支持天劍派,支持嶼軒。星峰劍派纔是真正的魔界妖人,邪派組織。”
他這一說,頓時一半以上的人都呼聲相應(yīng)。
頓時之間,丁長老及所有星峰劍派中人俱都面如死灰,眼看著這些人都將他星峰劍派視爲(wèi)邪派,心中怒已無可怒,而這一切,都是嶼軒所爲(wèi),他們只能將這筆帳算在嶼軒頭上。
丁長老大喝道:“嶼軒,星峰劍派誓斬於你。我們走——”此時此刻,星峰劍派的人就算再盛怒,也不敢再呆下去,怕是這些人真的要聯(lián)合起來,星峰劍派在修真界瓦解之日便不遠(yuǎn)了。
丁長老果斷的一聲命下,所有星身劍派的弟子全都帶著盛怒朝著北辰宗外涌去,看來,這一次,他們是絕對不會再參加聯(lián)姻,甚至經(jīng)過這一次,怕是北辰宗也被他們列爲(wèi)死敵。
看著丁長老一行離去,衆(zhòng)人這才慢慢散去,更多的人則是迫不及待的回去參詳九天九地劍去了。
等衆(zhòng)人散得差不多了,吳長老嘆了一口氣,向著古長老道:“古長老,這件事情,我看是很嚴(yán)重。星峰劍派怕是將你我兩派都恨上了。”
古長老道:“何止兩派,怕是將在場所有人都恨上了吧。”
“這位嶼賢侄,你所傳的九天九地劍可是真的?”吳長老突然問道。
對於九天九地劍,所有人都存在凝惑,這嶼軒是如何學(xué)會的,要知道九天九地劍在星峰劍爲(wèi)鎮(zhèn)派絕學(xué),就算是門下弟子也沒法學(xué)到,居然會在嶼軒身上出現(xiàn),而且看樣子星峰劍派的其他六門絕學(xué)他也會。
嶼軒道:“自然是真的。”
古長老道:“嶼軒,現(xiàn)在天劍派爲(wèi)了你可是把星峰劍派真正的惹上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令我天劍派難堪的事。”
他所指的自然是明日比斗的事情,他是知道嶼軒要阻止這場聯(lián)姻的。
嶼軒答道:“古長老認(rèn)爲(wèi)我會做什麼?”
古長老道:“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爲(wèi)重,雖然,這樣做對不起你,但你……”
“古長老,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放心,大局我會把握,但我要做的事情,一樣都不會少。”嶼軒答道。
古長老聞言,嘆了一聲,道:“那我就不勸你了,希望你不要太令我們難堪。”說完,轉(zhuǎn)身緩緩離開。
在旁的昭華卻心中暗驚,聽他們的話,這嶼軒似乎要做一件對天劍派不利的事情,而且這古長老似乎要勸阻,不過,以他一個長老的身份,爲(wèi)何無法勸阻得了嶼軒?難道嶼軒有後臺?嶼軒有一個很恐怖的背後力量,這股力量足以影響到天劍派的決定?
“玄玉!”便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
龍琪兒、丁雪梅一行人朝著他走了過來,說話的自然是丁雪梅。
嶼軒朝著她們點點頭,道:“你們也來了。”
“哼,你蠻得我們好苦,我問你,你爲(wèi)何騙我們說自己叫玄玉?”丁雪梅氣鼓鼓的道。
嶼軒苦笑道:“其實我也沒有騙你們啊,你們可以把玄玉倒過來念。”
丁雪梅聞言,喃喃道:“玄玉,玄玉,嶼軒?啊,原來你把名字倒過來騙我們了。”
嶼軒笑道:“所以說我的名字的的確確是這兩個字,沒有假吧。”
丁雪梅道:“倒是這兩個字。咦,這麼說,你老婆的名字也是假的。”
嶼軒笑而不答。
丁雪梅道:“你老婆叫蕓依,倒過來念則是依韻。依…….韻?好熟悉的名字啊。”
“呀,依韻不就是天劍派這次聯(lián)姻的對象嗎?”她身後的一名少女道。
此言一出,丁雪梅頓時瞪大眼睛,驚道:“嶼軒,你老婆就是這次要嫁給北辰宗靳尚誼的依韻?”
嶼軒想不到她們會這樣猜,只能朝他們微微一笑,卻不作答。
但北辰宗的吳長老和昭華等人,則俱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吳長老則急急的道:“依韻結(jié)過婚?”
丁雪梅正要說話,旁邊的龍琪兒趕忙拉了她一下,道:“我?guī)熋脻M嘴胡言,還望不要當(dāng)真。”
吳長老想了想,若是依韻真的是嶼軒的老婆,天劍派怎麼會不告訴他們呢,於是點了點頭,道:“沒關(guān)係。你們是藏寶閣門人吧,那你們年輕人聊吧,我還有事要處理。”說完,便轉(zhuǎn)向昭華道:“昭師妹,我們?nèi)ヒ娨娮谥靼伞!?
昭華卻道:“吳長老先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跟嶼軒兄弟談?wù)劇!?
吳長老道:“好吧。”說著,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去。
等他一走,丁雪梅又道:“嶼軒,依韻是不是那天我們見到的那位?”
嶼軒看著她,道:“正是。”
這一回答,不僅丁雪梅嘴巴張得老大,就連龍琪兒也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嶼軒。
“你……你老婆真的是依韻。呀,這怎麼可能,你會把老婆嫁給別人?”丁雪梅道。
嶼軒道:“依韻是我?guī)熃恪D翘煊龅侥銈儯S口編的,你們還當(dāng)真了。”
丁雪梅頓時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編的。不過,看你們倆那親熱的樣子,誰也會當(dāng)真的。你是不是喜歡你師姐?”
嶼軒道:“我能踏入修真界,是依韻引導(dǎo)的,對我來說,沒有她,便沒有現(xiàn)在的我。”
龍琪兒忍不住問道:“你踏入修真界多久了?”
嶼軒道:“半年前我遇到依韻,離現(xiàn)在大約有六個多月吧。”
“半年,想不到你用半年時間,就擁有了如此成就。”龍琪兒道。
丁雪梅道:“嶼軒,那你既然喜歡你師姐,爲(wèi)何不阻止她嫁給靳尚誼,難道她喜歡靳尚誼?肯定是這樣,我真爲(wèi)你感到不值。你這麼優(yōu)秀……”
“依韻的事情,我不想多說。靳尚誼?哼,我聽到消息,靳尚誼已經(jīng)失蹤。所以,這場聯(lián)姻已經(jīng)不存在。”嶼軒看了旁邊的昭華一眼,不在意的道。
“你怎麼知道靳尚誼失蹤?”昭華突然問道。
丁雪梅驚道:“靳尚誼不是說閉關(guān)嗎?怎麼失蹤了?”
嶼軒道:“閉關(guān)?怕是北辰宗人怕聯(lián)姻無法繼續(xù)編的藉口。”
“你怎麼知道靳尚誼失蹤的事情?”昭華盯著他再次問道。
嶼軒笑道:“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啊。不信的話,你可以到迎客峰去打聽一下,現(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了。”
昭華微微皺眉,情況似乎有些明朗,問道:“嶼軒兄弟,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可以。”嶼軒道。
“你與依韻之間的關(guān)係如何?依韻跟靳尚誼的關(guān)係如何?”昭華問。
嶼軒看著她,道:“我想明白你問這個做什麼?不過,可以告訴你,依韻與靳尚誼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係,他們甚至只見過一面,你說是什麼關(guān)係?”
昭華沉思一會,突然道:“這麼說來,你絕對不同意這件聯(lián)姻?”
嶼軒道:“不錯。”
昭華道:“既然如此,那爲(wèi)何天劍派要答應(yīng)聯(lián)姻?”
嶼軒道:“天劍派是天劍派,我是我。我不同意並不代表天劍派不同意。我想你問這些有什麼目的?”
昭華邊跟他說話,邊用心算之術(shù)不停的演算,推演出了嶼軒的一些情況,雖不太確定,但基本上有些眉目表示,這場災(zāi)難的源頭便是嶼軒和依韻,只需要解決了這兩個人,便可以解除北辰宗的災(zāi)難。不過,在他們的周圍,卻又隱藏著諸多隱秘要素,以致於心算之術(shù)也無法準(zhǔn)確的指向何處。
“你來此是爲(wèi)了阻止聯(lián)姻?”昭華繼續(xù)問。
嶼軒皺著眉頭,道:“不是。”
昭華道:“你捉走了靳尚誼,以他的失蹤來喧布聯(lián)姻不可能的事情?”
嶼軒盯著她,臉色一沉,冷冷的道:“你是什麼人?”
昭華臉上露出了笑,道:“我猜的果然沒錯。你應(yīng)該知道北辰宗有一門天算之術(shù),我便是天算老人的唯一弟子昭華。”
“原來是天算老人的弟子,你剛纔問的,我無法回答。你想知道的不是已經(jīng)知道,何需再問我。”嶼軒道。
昭華突然向龍琪兒等人道:“我想跟嶼軒單獨聊聊,不知各位可方便?”
龍琪兒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道:“那你們聊吧。嶼兄,我們先走了。”
嶼軒點點頭,待她們離開,才向昭華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昭華盯著他,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嶼軒淡然一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
昭華道:“你太高估我了,而且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動用天算之術(shù),我觀你的氣象,知道你並非心術(shù)不正之輩,恰恰相反,你的命數(shù)令我很驚訝。”
“我的命數(shù)?”嶼軒道。
“至於什麼命數(shù)我不能透露。我問你,你對北辰宗有何看法?”昭華道。
“四大門派,說真的,除了天劍派,我最瞭解的便是星峰劍派。北辰宗我不熟,不發(fā)表看法。”嶼軒道。
昭華露出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停止對北辰宗的計劃。我?guī)煾杆愠霰背阶诖箅y將至,很有可能使得傳承萬載的大派銷聲匿跡,所以派我前來查明原因,以找出解除之道。而我,卻從你身上看到了大難的起點。”
嶼軒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太擡舉我了,我只不過是天劍派三代弟子,有何能奈可以讓北辰宗這等大派動搖根基。你也看到了,我與星峰劍派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你認(rèn)爲(wèi)我會在這個時候再豎上你北辰宗這麼一強(qiáng)敵?”
昭華道:“大難並非是說你直接對上北辰宗,而是指你的所行所爲(wèi)很有可能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而倒致無法想象的後果。”
“被人利用?”嶼軒心中一動,這種情況很可能存在,聯(lián)姻一事轟動整個修真界,若是有人趁機(jī)搞破壞,甚至利用這件事讓修真界動盪,也無不可。
但嶼軒對於修真界其實並沒有什麼的責(zé)任感,就算是天劍派,他也只是暫時將它視爲(wèi)靠山,而現(xiàn)在,他的實力已到了可以脫離天劍派的境界,即使是天劍派,在他心中的份量也不是很強(qiáng),更加說北辰宗了。
“不錯,修真界雖然看似平靜無事,但卻隨時隨地隱藏著巨大的危機(jī),只需要一個導(dǎo)火線,便足可以讓修真界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這次北辰宗和天劍派聯(lián)姻,可以說是一個最好的導(dǎo)火線。”昭華道。
“既然如此,聯(lián)姻取消便成。”嶼軒道。
“取消?恐怕就算北辰宗和天劍派兩派有此願,也不能做此決定了。如若取消,兩派的名聲和地位何存?”昭華道。
嶼軒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沒時間聽你說這些,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修真界各大門派的紛爭完全不感興趣。”
“我想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昭華問道。
嶼軒冷笑一聲,道:“無可奉告。”
“你不敢說還是因爲(wèi)這件事不可告人?”昭華道。
嶼軒道:“我覺得跟你沒什麼可聊的了。”說完,轉(zhuǎn)身便朝著所住的房間走去。
昭華緊緊的咬了一下嘴脣,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場大難的源點,原以爲(wèi)可以順利的瞭解到事情的真情,但卻想不到嶼軒如此不配合。
嶼軒走遠(yuǎn)後,昭華才喃喃道:“師父,弟子該如何去做?明天便是聯(lián)姻之日,若不及阻止,會發(fā)生什麼樣的事情?這個嶼軒到底有何目的?他真的只是爲(wèi)了依韻?或是有別的什麼目的?若是師父,您老人家在此會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