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對於嶼軒的厲害,已是親眼目睹,這個看上去實在不怎麼樣的少年,又有誰會相信,他的實力居然恐怖到如此地步。
鶴天和三名弟子俱都臉色蒼白,見到嶼軒飛到他們前面停下,用淡淡的表情看著他們,便讓他們感覺心臟都快停止了。
“鶴長老,你呢?”嶼軒開口問道。
鶴天自然知道嶼軒說的是打賭的事,但是那個儲物袋裡是他一生全部的財產(chǎn),原本以爲這場比鬥是絕對會贏,絕不可能有輸?shù)目赡?,萬萬想不到,最後居然會輸了。
此時他的臉比紙還白,看著嶼軒,卻向著嶼軒身後的古長老道:“古長老,我想……剛纔我沒有說清楚。
古長老臉卻是一沉,道:“鶴長老,剛纔我可是清清楚楚聽到你用你的那個裝著全部寶物的貯物袋跟嶼軒打的賭,在場這麼多的修真界朋友可以證明,所以,鶴長老,願賭服輸,你可不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
鶴天臉色要多難堪有多難堪,此時他是後悔不已,但又不得不強笑道:“古長老,剛纔我只是跟你的弟子開個玩笑,當不得真。”
古長老哼道:“既然如此,我想嶼軒自己會有辦法的。嶼軒,這件事情,周圍有這麼多修真界的朋友見證,你儘可以放手施爲,若有任何責任,我天劍派絕對會全力承擔?!?
這句話無異於是告訴嶼軒,若是鶴天敢不交出打賭之物,大可以武力解決。
嶼軒得到古長老的這句話,心裡便完全沒有任何顧慮了,呵呵笑道:“鶴長老,聽聞長風派修爲驚天,又有誅仙劍的年輕高手,我很想見識見識誅仙劍的威力,看來不用等到明日擂臺了,現(xiàn)在我們就來比比吧。”
鶴天身後的郭萬能臉上瞬間變得鐵青,嶼軒的實力他已經(jīng)完全可以肯定,即使是誅仙劍,也不可能動他一分一毫,如此恐怖的實力,除非是白癡,否則就不會再跟嶼軒比。
鶴天卻喝道:“嶼軒,你不要欺人太甚。難道你想讓我長天派成爲天劍派的死敵?”
嶼軒完全不在意的道:“會不會成爲死敵,不是你說了算。這得長天派的掌門開口,你若是長天派掌門,或許這句話有用,但你不是?!?
鶴天道:“長天派雖然比不上天劍派,但是我長天派交情遍天下,就算是天劍派,我們也不畏懼,嶼軒,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我們只有兩敗俱傷。”
嶼軒聞言淡淡一笑,道:“我可沒有欺人太甚,只不過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就算是長天派掌門在此,也不會阻攔我取回我的東西吧?”
鶴天臉色一扭,喝道:“你當真敢不顧兩派的友誼而向我動手?嶼軒,你將會是兩派的千古罪人?!?
嶼軒突然臉色一沉,道:“我再問你一遍,交不交?”
鶴天一咬牙,便拿出了一柄腰刀,顯然這便是他的本命法寶,他這一亮兵器,就擺明了不會交出儲物袋。
嶼軒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笑意,道:“好,那我就先見識一下長天派的高招。”
便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道:“什麼人敢如此大膽,敢招惹長天派的門人?我長白老祖既然路過此處,就得管上一管?!?
說話之間,便見天際間一名白鬚白髮老者架著雲(yún)朵,飄然而至。
鶴天一見此人,臉上頓時露出驚喜,趕忙抱拳道:“長白兄,是我?!?
長白老祖撫髯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鶴天老弟,好些日子不見,修爲倒精進了不少啊。我還以爲是長天派的小輩在此,看來我是多管閒事了?!?
鶴天道:“長白兄來得正是時候,若是有長白兄幫忙,那再好不過了。”
長白老祖笑著看了嶼軒一眼,不屑的轉(zhuǎn)過頭,又向古長老看了一眼,道:“嗯,不錯,他們?nèi)藬?shù)雖然多了一點,還有一名元嬰修爲者,以鶴天老弟如今的修爲的確是無法應(yīng)付。不過,既然被我遇見,以我與長天派的交情,這個忙是忙定了?!?
周圍的人看到突然之間出現(xiàn)一個不知情的人要來橫插一槍,俱都大愣,他們大都數(shù)人臉上卻帶著興奮,想看看這來人又如何厲害,看來修爲很高興,不知嶼軒能否對付得了。
鶴天道:“那多謝長白兄,我定會向掌門說明這次長白兄對我派的恩情,以後長白兄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需一句話,長開派定然赴湯蹈火?!?
“哈哈哈,鶴天老弟不用太客氣。這羣小兒就交給你了。那個元嬰高手交給我吧?!遍L白老祖道。
鶴天忙道:“長白兄,那邊的是天劍派之人?!?
“天劍派?你怎麼會跟天劍派的人起了衝突?嗯,不過,我長白老祖獨來獨往,不怕得罪天劍派?!遍L白老祖道。
鶴天道:“我的意思是,長天派與天劍派不宜交惡,這次只是個人恩怨。與兩派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係?!?
“這就更好了?!遍L白老祖說著,轉(zhuǎn)身看著古長老,道:“天劍派的,想來你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爲何要動長天派?說出個理由,否則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古長老原本是不想讓天劍派扯進裡面,但是,想不到居然中途出現(xiàn)一名元嬰高手,不得不站出來道:“在下聖心宗長老。閣下到此尚不明真相,便在此胡亂攪和,是何道理?”
長白老祖哈哈大笑道:“真相?我只聽到這個小輩要找長天派的麻煩。這就是真相?!闭f著指了一下嶼軒。
嶼軒開口道:“我的事情跟天劍派無關(guān),跟古長老亦無關(guān)。所以,這位道友最好先弄清楚,莫要被人當槍使了?!?
長白老祖乃一元嬰真人,突然聽到嶼軒這麼一個年輕人居然稱自己爲道友,這可是同輩之間的稱呼,頓時臉上大怒,喝道:“無知小輩,難道你的長輩沒有教導你如何跟長輩說話?別說你是天劍派的一名弟子,就算是天劍派的長老,在我眼裡又算什麼?”
古長老冷冷道:“請閣下說話時勿要帶上天劍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鶴天心中一驚,這古長老的修爲非常厲害,跟長白老祖同一級別,若是把古長老也招惹進來,今日將會兇險萬分,他的本意只是想讓長白老祖出手對付嶼軒,便道:“古長老,長白兄一向獨來獨往慣了,還望不要見怪。我敢保證,長白兄絕對沒有任何要針對天劍派的意思?!?
古長老哼道:“這樣最好。否則,我天劍派是不能容忍任何人侵犯的?!?
鶴天忙道:“是?!闭f著,轉(zhuǎn)向正要發(fā)怒的長白老祖道:“長白兄,我們跟天劍派之間的友情尚在,而且我們兩派之間有些交往,還請長白兄能以兩派的友誼爲重?!?
長白老祖愣道:“鶴天老弟,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有交情,爲何他們還要找你麻煩?”
鶴天道:“找我麻煩的不是天劍派,不是他們。而是他?!闭f著一指嶼軒,“這件事與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係?!?
長白老祖聞言突然哈哈大笑,道:“鶴天老弟,你當真會開玩笑,就這根草,隨便一股風都能將他颳走,還能找你麻煩。你當真會開玩笑啊?!?
鶴天道:“我沒有開玩笑。他叫嶼軒,是天劍派的三代弟子,別看他修爲只是剛剛凝成金丹,勉強達到金丹初期,但實力卻不可小覷?!?
“不可小覷,哈哈,再不可小覷也只是一名金丹散人而已,我擡擡手指就可以將他壓死十次八次?!遍L白老祖道。
鶴天道:“這嶼軒欺人太甚,我們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他卻硬要逼著我交出我的所有寶物?!?
長白老祖大怒道:“有這等事,難道天劍派出強盜了,還是當著這麼多的人明目張膽的搶。豈有此理,兀那小兒,速速過來磕著認錯,否則別怪我長白老祖下手狠毒?!?
古長老突然飛了過來,道:“嶼軒,我來對付他?!?
嶼軒笑道:“幫我看住這些長天派的人,既然他想找我麻煩,那我就讓麻煩找上他?!?
古長老也知道嶼軒的厲害,雖然不敢確定嶼軒是否有能力應(yīng)付得了一名元嬰高手,但是既然都這麼說了,也只好道:“好吧。放手施爲,天劍派不會懼怕任何事情?!?
嶼軒點點頭,看著長白老祖道:“道友若是再不速速退離,休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小輩,你可得道我是什麼修爲的人?你若知道的話,還敢站在這裡如此跟老祖我說話嗎?”長白老祖道。
“在我所遇到過的對手當中,你只能算是三流角色。比起他們,你這在算不得什麼?!睅Z軒不客氣的道。
長白老祖臉色一沉,怒道:“小輩,你敢如此說我。速速把你遇到的對手報上來,修真界比我厲害的人,沒有我不知道的。”
嶼軒道:“那你聽好了,西域一渡真人你可認識?”
長白老祖點頭道:“自然認識,修爲尚比我略高一點,那又如何?一渡豈會成爲你的對手,可笑?!?
嶼軒道:“一渡當然不會成爲我的對手,因爲他已經(jīng)被我斬殺?!?
“哇哈哈哈,哈哈哈。無知小輩,當真是狂妄之極。一渡就算站著讓你殺,你也殺不動他?!遍L白老祖狂笑道。
但是周圍的人卻全都震驚無比了,一人道:“一渡果然被殺了。怪不得有人傳言一渡失蹤,不知去向。”
“是啊。據(jù)說一渡在京都城失蹤時,是跟人比鬥,難道是嶼軒。”
“應(yīng)該是。比斗的雙方都有能人在。而且其中的一人很像是他?!?
……
頓時有幾名知情者低聲議論著。
長白老祖臉色一沉,喝道:“什麼狗屁,一渡修成元嬰數(shù)千年,已成就不死之身,任誰也不可能殺了他。”
嶼軒道:“信與不信隨你便。再說一個對手,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但是此人在我所有對手中,是最厲害的,他的名字叫徐本禹?!?
徐本禹三個字一出,最少有三個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其中一名卻是古長老,只見古長老急問道:“徐本禹真的出現(xiàn)過?”
嶼軒道:“我遇到過他兩次。他的實力很強,是我遇到過最厲害的對手。”
古長老道:“想不到徐本禹居然又出現(xiàn)了。他是影族的上影,三千年前,曾經(jīng)到過修真界,並且擊殺了不少修真高手。這是一名恐怖的邪惡者,若是他真的出現(xiàn)了,那修真界怕是不得安寧了?!?
長白老祖卻是大喝道:“兀那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徐本禹的實力,即使是三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若遇到他怎麼可能安全逃走,你就算吹牛,也找好對象。”
古長老道:“閣下不相信誰也奈何不了你。但我可以告訴你,嶼軒的實力,你不是他對手。”
“哈哈哈,我居然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你還算是元嬰期的修爲嗎?你居然說我不是一名剛剛踏入金丹的小小散人的對手。除非我是白癡纔會信你的話。”長白老祖道。
鶴天等人卻相信,因爲嶼軒與寧遠動手的情形,實在是太過震驚,寧遠雖沒有修成元嬰,但也是幾百年的金丹修爲了,實力深不可測,即使遇到元嬰真人,也可以有一拼之力,但是在嶼軒手下,卻完全沒有反抗,這嶼軒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古長老卻沒有理會長白老祖,而是問嶼軒道:“徐本禹是什麼時候出現(xiàn)的,在什麼地方?”
嶼軒道:“第一次出現(xiàn)時,便是我們新晉大賽前十名一同去做任務(wù)時遇到的。他們當中有一半人在?!闭f著看著那九名弟子。
其中四人立即站出來道:“不錯,那日我們的確遇到了一位非常可怕的高手,若不是他故意放我們走,我們絕對走不了。他能控制我們的身體,令我們完全身不由已。”
古長老沉吟道:“嗯,你們所遇到的的確是徐本禹,影族中人最善長影子操控術(shù),可以控制住人的影子,是個十分可怕的種族。一直以來,都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何而來,居住於何處。”
嶼軒道:“這次他們到來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女的,實力跟他差不多?!?
“女的?叫什麼?”古長老問道。
“芳古園。”嶼軒道。
古長老想了想,道:“看來影族進入修真界的高手不少,看來我們麻煩大了。那個芳古園有什麼特別之處沒有?”
嶼軒道:“芳古園跟徐本禹雖然是同族,但似乎關(guān)係並不好。嗯,對了,你們曾說過芳古園是什麼神龍殿中人。神龍殿是什麼地方?”
古長老又是一驚,道:“你確定她是神龍殿的?”
嶼軒苦笑道:“不是我確定,而是她曾給過我一個護符,這個護符曾在新晉大賽中救過依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