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來的趙之涵也頗爲(wèi)吃驚,“難道是那位高人幫我們收拾了?”
雲(yún)靈沉思片刻,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是那位高人把人帶走了,或許是別人把他們帶走了。
趙明德?lián)u了搖頭道:“不是那個高人所做,他沒有這個必要。他既然如此幫你們,看到你們沒有搜身就走了,應(yīng)該會留著他們的屍體纔對。照目前的情況看,應(yīng)該是他們?nèi)说尼崤_所做。”
“如果是這樣,誰府中有如此高手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讓屍體消失?”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舉辦一個擂臺賽,召集所有道士參加比賽,從中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後臺。”雲(yún)靈道。
“不可,若是有人不參加怎麼辦?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萬事要小心。”趙明德道。
“那怎麼辦?”趙之涵道。
“我們再找找,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趙明德一邊說一邊在花園裡四下尋找。
除了花葉上殘留的血跡外,幾乎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裡曾經(jīng)死過人。
事已至此,雲(yún)靈覺得有必要叫大師兄過來幫忙,便捻了個決,換來白澤。
白澤一身酒氣地出現(xiàn)在花園的石臺上。
事出突然,趙之涵手中的靈劍已經(jīng)朝白澤飛去。
“住手!”雲(yún)靈驚道,卻已經(jīng)來不及阻攔。
白澤打了個哈欠,額前逸出靈力,擋住靈劍。嘴裡還道:“酒,好喝~~”
“這是什麼?!”趙明德問道。
“這是我的坐騎,名叫白澤。”
趙明德皺了皺眉,朝後退了一步,那酒氣著實燻人。烽~火~中~文~網(wǎng)
“爹,它雖然好喝酒,可是很強大。”雲(yún)靈笑道。
趙明德眉毛一擡,有些不信。
雲(yún)靈推了推白澤,道:“快起來!看看這裡有誰來過。”
白澤閉著眼,仰起頭,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突然睜開了眼睛,道:“嶽慶年!”
“什麼?”雲(yún)靈著實沒想到,“你不會騙我的吧?”
白澤翻了翻眼道:“我騙你作甚,不信算了,我去喝酒了。”
“等等。”雲(yún)靈趕忙揪住白澤道,“我信,我信還不成,那你說說怎麼辦?”
“你對付不了他的,我去通知羽幕。”
“好。”
白澤走後,趙之涵問道:“它是白澤?”
“對啊,怎麼了?”
“我聽師父說過,這白澤不是渾身全白,身形似馬,額上有角的神獸嗎?怎麼會是一隻醉貓?”
雲(yún)靈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它爲(wèi)什麼要變成這樣,至於它愛喝酒,我想可能是被我?guī)煾笌牡陌伞7?火-中-文-網(wǎng)【悠*悠】對了,你師父什麼時候回來?也讓我見識見識。”
“不知道,他只是說過些日子。”
“你師父叫什麼?”雲(yún)靈問道。她知道有大師兄幫助,精神便鬆懈下來,開始同趙之涵瞎聊聊。
“鍾離浙。你師父叫什麼?”
“白源。”雲(yún)靈道,頗有些怨念,跟了這麼個師父,有了跟沒似的。
“你認識那個嶽慶年?”趙之涵問道。
“認識啊。”雲(yún)靈便把同青月和嶽慶年之間的事情說了。
不想趙之涵立刻就怒了,“竟然欺負到我趙王府頭上來了!這次我可饒不了他!”
“坐下坐下。”雲(yún)靈拉著趙之涵坐下,笑道:“老弟,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麼?那幾次倒是多虧了大師兄。估計明日大師兄就會過來了,到時候記得好好招待他。”
“放心,我會的。更何況羽幕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趙之涵道。
他們聊得正開心,趙明德突然道:“我倒是聽說平王候府上來了一位姓岳的道士。”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雲(yún)靈道。
“不忙。”趙明德說了這話,便一個人若有所思地出了花園。
既然老爹都說不忙了,她也不想瞎操什麼心,便對趙之涵道:“我好久沒有出去玩了,這幾日不如我們出去逛逛?”
“現(xiàn)在不行,你沒看他們想要殺你麼?”趙之涵道。*
雲(yún)靈撇了撇嘴,雖然心有不願,可也只得待在府中。
整整一個下午,雲(yún)靈除了在戲蓮?fù)み咅j了一會兒鯉魚外,就什麼事也沒做成。無聊的時候,也不過是把那心經(jīng)拿出來看看罷了。
晚上雲(yún)靈讓小藐同她一起睡,小藐雖不敢逾矩,可是拗不過雲(yún)靈,便應(yīng)了下來。
夜裡,雲(yún)靈躺在牀上,不像往日那般很快入睡。花園裡地上的血跡,在她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他們?nèi)齻€人死時的表情時而恍惚時而清晰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握住了小藐的手。
小藐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她聽著小藐沉靜而均勻的呼吸,這才朦朦朧朧有了睡意。
似乎在夢中,隱隱的離人香傳來,秋明的刀抵住她的喉嚨,冰涼的感覺頓時由脖頸擴散至全身。秋明,石唐猙獰的臉朝她逼來,喉嚨間的血涌出,浸透他們?nèi)怼kS著他們的腳步,地上留下了鮮紅鮮紅的血跡。
“不要,不要,大師兄,大師兄,救我,救我!”
夢中的她是如此惶恐,是如此害怕,是如此渴望大師兄在她身邊。
“小姐,小姐!”小藐見雲(yún)靈如此惶恐,嚇了一跳,拼命搖著雲(yún)靈,大聲呼喊著。
雲(yún)靈猛地睜開眼睛,一見是小藐,長長舒了口氣:“原來是夢啊。”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給我倒杯水來。”
“好。”
雲(yún)靈用力坐起身來,頭一陣眩暈,微微發(fā)疼。這讓她記起她第一次做惡夢的時候,那時正是大師兄靈空期期間,她夢見嶽慶年找來了,差點殺了大師兄。就在嶽慶年的靈劍刺入大師兄胸口的前一刻,她醒了。
當(dāng)她醒來看見正沉沉閉著眼睛的大師兄,她十分慶幸,那不過是一場夢,大師兄還在。
每每念及此,她的嘴角都會浮起淡淡的笑意。
“小姐,茶來了。”小藐微微笑道。
雲(yún)靈接過茶,喝了一口,便遞給了小藐。
小藐笑道:“小姐嘴裡的大師兄可是前幾日來過的那位?”
“我說夢話了?”
“何止!小姐你夢裡還叫著……”
“好了,打住,今天這事,誰也別說,聽到?jīng)]?快過來睡覺!”
“是~~小姐。”
“你這丫頭越發(fā)無法無天了!”雲(yún)靈笑著敲了敲小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