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字的末尾留著幾句法決,這是啓動這特殊傳送陣蕭易於很容易就將之記速,其實這幾句口訣和相應(yīng)的指印都非常的簡單,只是有點特別而已。
蕭易於站在那特定的位置上,幾個法決打了出去。只見那前面無數(shù)閃亮的光點從地面上飛了出來,飛出來的亮點迅速的凝結(jié),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傳送陣法,蕭易於稍微猶豫,覺得自己的玄坤戒裡的東西也夠多了,沒有必要再出去把那些垃圾也帶上。
從容走進傳送陣內(nèi),一個靈決之後,白色的光幕將整個傳送陣都籠罩起來,來自空間的壓力並不大,蕭易於只覺得身子略微的一緊,眼睛又恢復(fù)了光芒,放眼望去,自己已經(jīng)在了大樣之上,此時海風(fēng)正盛,似乎有一臺風(fēng)正迅速的移動,蕭易於正在臺風(fēng)中心的風(fēng)圈之中。無數(shù)的水滴飛射下來,略爲(wèi)估算,這風(fēng)力的強度怕是達到了十五級左右。
蕭易於看著天上那籠罩的烏雲(yún),忽然放開了身上的結(jié)界,虛空懸立在風(fēng)之中,張開雙臂向上虛抱,仰頭閉上眼睛,似乎很陶醉的道:“終於出來了!”再次得見這天空,蕭易於心中洋溢著淡淡的喜悅,而此同時,他卻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是那麼的平靜,喜悅與平靜就這麼矛盾而又和諧的統(tǒng)一在一起,這種似是沉浸其中,又似冷眼旁觀的感覺,讓蕭易於知道,自己的境界比起下這仙府之前提升了不少,蕭易於清楚,假如能夠保持這種境界,那麼,哪怕自己大喜大悲之時,也能守住靈臺的那分清淨(jìng),這對自己的好處不言而喻!
修真之人,拋棄世俗雜念,力求清淨(jìng)無爲(wèi),心無掛礙,所欲追求的不也就是這種境界麼?真正的修爲(wèi)高深之人,便是如此,那些仙人並不是沒有喜怒悲樂,但他們卻能夠在這情緒的波動之中守住本心,就如同呈天尊者,雖然他整天嘻嘻哈哈,似乎不能安靜下來,但他的內(nèi)心,卻始終的有那麼一分平靜!蕭易於憑藉那奇妙設(shè)置幻仙陣,誤打誤撞,能成這般,當(dāng)真是福緣深厚啊!正如同青旋子所說,禍福相依,蕭易於這次天羅子捉了來,雖然被迫在那仙府之中呆了近四年的事情,但這四年裡,蕭易於不但穩(wěn)固了根基,更是讓境界得意提升,同時減小了隱患,所得的好處,卻是大於付出,何況還有那玄坤戒裡面的各種法寶、仙果、靈藥!
而蕭易於也發(fā)現(xiàn)這玄坤戒卻也是件不同凡響的寶貝,即使他裝了這麼多東西在裡面,玄坤戒裡依舊空蕩蕩的,彷彿裡面的空間無窮無盡,在以前蕭易於沒覺得,前段時間裡,他拿出那得自他殺了那些修真者的儲物戒指,發(fā)現(xiàn)那裡面的空間最大的也就裡許大小而已!
這些不提,且說蕭易於放開防禦,感受風(fēng)雨吹打的那份爽快,最後乾脆連身形的穩(wěn)定也放棄了,只讓那身體隨著大風(fēng)飄蕩,這與自己的語氣飛行卻有著截然的不同,那份自然讓蕭易於陶醉其中!
蕭易於那輕如無物的身子隨著那臺風(fēng)在這大洋之上飄移,放開心胸體驗中這大自然的心聲,
就在這時,兩道劍光從颱風(fēng)旁邊的劃過,忽然一道劍光停了下來,路出身形,卻是一個年輕道士。另一道劍光也跟著停下來,問道:“徒兒?爲(wèi)何停下來???”是一中年道士。
年輕道士指著颱風(fēng)中心道:“師尊,那好象是一個人吧?”
中年道士看了一下,道:“好象是,卻不知是否活著!”
年輕道士道:“我去救拉看看!”說完,就向著颱風(fēng)中飛去!中年道士伸出手,猶豫了下,沒叫出口!
那年輕道士飛快的向著那人飛去,不用說,那人正是蕭易於,年輕道士一眨眼間便來到蕭易於身旁,手一揮便有一股勁氣向著蕭易於捲了去,可忽然發(fā)現(xiàn),蕭易於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處!
雖然蕭易於陶醉其中,但這兩人路過之機便已經(jīng)知曉,本也想去問問這到底乃是何處,可又沉迷這與風(fēng)雨融爲(wèi)一體的奇妙感覺,那知道他自己未動,那小道士卻過來了。
蕭易於再次出現(xiàn)之時,卻是在那百米之外,身上的衣衫,頭髮都已經(jīng)全乾,一層無形的結(jié)界將那風(fēng)雲(yún)都擋在外面。
外面那中年道士,見到蕭易於突然消失,便知道蕭易於乃是高手,剛纔那一下,明明是合體期的瞬移,他卻也是一派宗師,合體中期的高手,在這星球之上卻是數(shù)得上名號之人,連忙飛到他徒弟身前,向著蕭易於手道:“原來道友在這風(fēng)雨之中體驗自然
小徒冒昧打擾,還請道友不要怪罪!”心裡則想:“時出了這等高手,我卻不認(rèn)識,能到合體之期的無一不是一派宗師長老,我該都見過纔對!”
蕭易於微笑道:“哪裡,哪裡,令徒也是好心,我怎會相怪呢!”
那中年道士見蕭易於氣息飄逸,神情可拘,似不是邪道中人,頓時心生好感,起了結(jié)交之心,便道:“在下流天宮玄虛子,不知道友是何派高人?。俊?
蕭易於微笑道:“在下蕭易於!”對這什麼門派蕭易於卻是不提!
中年道士也沒再問,說道:“哦……原來是蕭道友,空靈子,還不見過蕭前輩,向前輩賠罪!”
年輕道士連忙躬身賠禮。
蕭易於一手虛扶,一股勁氣頓時將那道士攔住,說道:“這等俗禮,免了免了!”任憑那年輕道士如何運轉(zhuǎn)真元,直憋得臉紅氣躁,也不能下去分毫!
中年道士知道自己徒弟的那一絲倔脾氣,連忙說道:“既然蕭道友不喜俗禮,空靈,你也就不要在執(zhí)意了!”那小道士聽得師傅的話,也知道,自己修爲(wèi)與別人相差太遠,便只得放棄!
蕭易於忽然心中一動,右手向上擡起,卻是一把光華流轉(zhuǎn)的寸長飛劍,蕭易於對空靈道:“初次見面,也沒什麼東西,這把水屬性飛劍,似乎正與你的功法相合,就當(dāng)是見面禮吧!”
空靈子見到蕭易於拿出的飛劍,臉上頓時放射出雀躍光芒。
玄虛子也是驚訝道:“上品法器……不行,不行,這太珍貴了,小徒可不能收!”
說來蕭易於還在奇怪,這兩人,一個元嬰期修爲(wèi),一個合體期的修爲(wèi),但使用的飛劍卻是差得很,中年道士那飛劍也不過是一把上品三等的飛劍而已!蕭易於笑道:“這飛劍我留著也是無用,送給令徒正是物有所用!拿著……劍硬生生的遞給了空靈子!這前輩與晚輩第一次見面,送東西也是修真界的常禮,而蕭易於嘛最近身家似乎有點豐厚了。想到那時無東西可送的尷尬,此時也有點出口惡氣的成分!
玄虛子見蕭易於執(zhí)意要送這東西也無法,見徒弟得了這飛劍也是高興,說道:“還不快謝謝蕭前輩!”空靈子又連忙躬身道謝!
玄虛子道:“道友送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流天宮還不知道如何感謝纔好!”
蕭易於奇怪,不就是一件上品的飛劍而已,用得著這樣麼?口中道:“道友不必如此見外,說來蕭某還有些事要相問!”
玄虛子心想:“果然不會這樣簡單!”面上不神色不變,說道:“道友請講,如若是貧道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
蕭易於微笑道:“在下在這宇宙之中卻是失了方位,感問道遊,這裡卻是哪個星球?”
玄虛子聽得這話一愣,道:“什麼哪個星球,道友……這!”忽然他面色一變,激動的道:“道友難道是來自外星?不是這星球的修真者?”他又想到蕭易於毫不猶豫的送出那麼好的飛劍,頓時更加認(rèn)定了心中念頭!
蕭易於見玄虛子如此激動卻是不解,只是點頭道:“不錯,道友這是?”旁邊的空靈子也是如此!
玄虛子也是修煉有成之士,一會便恢復(fù)過來,但眼中的神色卻難以掩藏,聽得他道:“蕭道友你是如何到的這個星球?”
蕭易於皺了眉頭,我問你話,你怎麼反到問起我來了,這尊者級仙人被捉來之事,雖然不算丟臉,但蕭易於還是不願意提起,何況蕭易於看這玄虛子卻有古怪,心中忽然有一個朦朧的念頭升起,但一時間卻沒抓?。?
玄虛子此時似乎很怕惹起蕭易於的不快,說道:“剛纔的話是貧道冒昧,道友別見怪?!?
蕭易於道:“哪裡……不會!”
玄虛子又道:“道友來到這星球,可有了落腳的地方?”
蕭易於心想,修真者還需要什麼落腳的地方麼?不過他也聽得出玄虛子的話音,說道:“未有!”
玄虛子道:“貧道的流天宮這不遠,道友如若不嫌棄的話,請到敝宮歇息!”
蕭易於看得出玄虛子是誠心相邀,只是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他藝高膽大,卻也不怕一個修真翻上了天,點頭說道:“那就打擾道友了!”
玄虛子道:“道友客氣了,流天宮能邀請道友作客纔是榮幸,不如這樣,我們且先到宮裡再敘!”
蕭易於點了點頭,隨著玄虛子向著一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