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妮對於警察來做調(diào)查倒是態(tài)度很好,如實地講述了當時的情況。一旁的韓克卻顯得有些火氣,一再要求對肇事者嚴懲。
那小警察雖然資歷淺,警銜不高,不過到很有些不畏權(quán)勢的性格,倒不怎麼理會韓克。不過似乎對周婭妮到比較佩服,從他再次去找那個年輕母親瞭解的情況來看,周婭妮忽然路口變道,似乎真的是爲了保護那女人和他的小孩。
如今周婭妮也坦承了當時確實是想阻擋身後飆車那輛藍色跑車,這年輕警察倒對這個躺在病牀上的女孩肅然起敬了。
“那好!”做完筆錄,那警察便道:“這件事我會向隊裡反映,雖說道口變道是違反交規(guī)的,不過你這情況也應該予以考慮。”
“我說你這警察怎麼這樣!”周婭妮還沒說話,韓克卻叫了起來:“路口變道怎麼了?不變道那母子就沒命了,這人命關(guān)天的是到了你嘴裡怎麼就成了違規(guī)?不違規(guī)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喪命?”
那警察卻似乎很不喜歡韓克有些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冷冷地道:“我只是按規(guī)章判斷,不管什麼原因,違規(guī)就是違規(guī),我必須按事實上報,至於相關(guān)情節(jié),我也會一併上報,具體情況會由事故科處理。”
那警察說完遞給周婭妮一張名片,說道:“周小姐,今天就這樣了,麻煩你了!這是我的電話,關(guān)於這起事故,如果你想起什麼請給我打電話。”
周婭妮接過名片說了聲“好的!”那警察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去找事故的另一當事人孫曉強去了。
韓克一向忍不了別人在他面前拽拽的,說實話也只有張揚因爲確實是他佩服地人。韓克才接受了了他平日裡那種拽拽的樣子,甚至習慣成自然地認爲理所當然了,但換個人這樣。他便有些受不了,見著警察這個樣子,便不滿道:“一個小警察,拽什麼拽?老子明天就找你們支隊長去。”
“阿克!”韓克還在那裡發(fā)狠,就聽自己小姑叫自己。
看到韓克看自己,韓九如扭頭看了看坐在牀上的周婭妮。向韓克示意一下,走了出去。
“阿克啊!”等到韓克跟到走廊裡。韓九如看看左右無人。便問道:“那個張揚到底怎麼一個情況啊?”
要說韓九如也不是個喜歡八卦地女人。不過現(xiàn)在見了自己女兒看張揚地眼光。她也不得不打聽一下。自己可是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張揚?那是我?guī)煾担 表n克說著地時候分明透著一種自豪。就好像再說一個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地人物。
韓九如聽了韓克地話有些意外。剛想再問。就聽韓克又道:“我?guī)煾档厍闆r我也說不清楚。不過這樣說吧。他是我見過最了不起地人。幾乎就沒什麼他辦不到地!”
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胡說。韓克立刻又搬出了證據(jù):“我爸地那幾個朋友小股總知道吧。就是許綱、孫凡他們。”
“他們怎麼了?”
“我?guī)煾稻褪撬麄児J的高人,那幾個老人家可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韓克道。
“哦?”韓九如對自己哥哥的那幾個朋友其實印象一般。許綱是個醫(yī)院院長、名醫(yī),她倒是認可地。但是像孫凡、馮一曲之流她就有些不以爲然了,尤其是那個孫凡。在她看來實在有江湖騙子的嫌疑。
不過儘管對他們不怎麼看的上眼,但是她卻也知道這夥人實在都有些自命不凡。很少會把什麼人看到眼裡,怎麼就會對這個叫張揚的傢伙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看看韓克的樣子,實在又不像是瞎說,這倒讓韓九如對張揚感興趣起來,便道:“阿克,你替我約張揚聊聊,喝個下午茶吧!”
韓克聽了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韓九如這樣多半有些丈母孃審女婿的意思了,對於這件事,韓克實在一直也很頭疼。周婭妮對張揚的意思現(xiàn)在怕是瞎子也能看出來。可是張揚明擺著不會放棄宋佳瑩,要是現(xiàn)在讓張揚去見韓九如,以張揚的脾氣,都未必肯去。
韓克猶豫了一下道:“我跟他說一下吧,不過最近他很忙啊!”
“好了,你安排吧!”韓九如說著擡腕看了看錶,叫了聲:“糟糕,我先走了,我還有個會呢。婭妮你照看著點。”說著連進去打個招呼也顧不上了,匆匆地就往外走。
要說忙,這位九天證券的董事長實在也是個忙人。韓克無語地看著她匆匆離去,要說自己這個小姑不關(guān)心女兒,顯然也不對,不過作爲母親,在有些方面,她顯然還是很難做到完美。
韓克正想著,忽然一旁一扇門重重地響了一下,剛纔那個警察這時一臉憤然地摔門而出。
那警察之所以這麼憤然是因爲這個孫曉強今天完全信口雌黃,不僅不承認自己飆車,拒不交代飈車地同伴,甚至連自己超速都不想承認。
孫曉強會這樣說,當然是李嘉煒的意思。這個警察參加工作時間不長,正義感倒是強烈,不過工作經(jīng)驗卻有些不足。
那天他是親眼看到他們飆車地,只是因爲他們速度太快,自己沒有來得及追上。現(xiàn)在這個孫曉強忽然睜著眼說瞎話,讓他如何不生氣?
看到這個警察氣呼呼地摔門而出,韓克就知道他遇到釘子了,這倒反而讓他有些樂了。
那天孫曉強被送來的時候,自己就忍不住想揍他一頓,現(xiàn)在看來這個警察怕也想揍他一頓了。韓克見了便笑道:“怎麼,被氣壞了?是不是想揍他一頓啊?要不要我?guī)兔Γ俊?
那警察氣呼呼地出來,聽到韓克地話不免愣了一下,剛纔他還真想在孫曉強那張噁心的臉上踹上兩腳。
不過聽了韓克地話。他似乎有意識到自己是個警察,於是看了看韓克道:“我不會打他的,不過我會如實上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會讓他逍遙地。”
看到那警察氣憤地走了,韓克嘆了口氣,這個警察似乎自信過頭了,那個傢伙既然敢這樣抵賴,自然是做過手腳了。要不然諒他也不敢這麼硬氣。這樣想著韓克到覺得也許自己也該去活動活動了,本來這麼小的是他都不屑去走門路,但總不能任人去做手腳吧?
“韓克,你怎麼一個人站這兒發(fā)愣?”那警察走了不久,張揚便也從那間病房出來了。見韓克一個人站著。便問道。
“沒什麼!”韓克說著指了指張揚身後的那個病房道:“那傢伙怎麼樣了?”
“就是受傷了唄!”張揚道:“腿雖然粉碎性骨折,不過也沒啥大事,也就是三個月不能下地。不過,那傢伙好像傷了肺脈,聲帶受影響,估計最近說不了話了,至少出院前不行了!”
“不會吧?”韓克一愣,沒聽說過腿斷了會導致不會說話地,不過看看張揚一臉詭異的笑容到也有些將信將疑。張揚似乎從來不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病房裡。孫曉強看道警察摔門而出便有些得意洋洋,可是張揚出去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卻讓他有些惱怒。
張揚出去的時候說:“少說些話。你現(xiàn)在的肺脈有損,不要高聲叫嚷。否則可能會失聲地。”
孫曉強一愣神的時候,張揚已經(jīng)出去了。孫曉強回過神來問道:“他說什麼?什麼失身?老子是男的!”
他母親倒是懂了張揚的話,連忙道:“輕點。輕點,醫(yī)生說你不能嚷嚷,不然會說不出話來的!”
“胡說!嚇唬誰啊?”孫曉強嘀咕一聲,似乎完全不信,不過聲音卻也明顯輕了許多。
“一個醫(yī)生拽什麼啊?”孫曉強繼續(xù)嘀咕道:“老子連警察都不怕,還怕他一個醫(yī)生?”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他母親卻有些害怕醫(yī)生說地話成爲現(xiàn)實。
“放心,肯定是嚇唬人!哪有傷了腿就不能說話的,我這都躺在牀上不能下地了,不說話還不悶死?”孫曉強說著取過張揚放在牀頭的那個袋子道:“這是什麼啊?他說是什麼證書?”
孫曉強說著打開袋子,抽出裡面的紙看了看,忽然叫道:“媽的,他這什麼意思?拿了錢還不欠人情?弄這麼一張東西來糊弄我們?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他母親沒想到兒子忽然這麼叫起來,連忙道:“輕點,輕點,醫(yī)生說不能嚷嚷!”
“屁,敢耍我們,等老子病好了,跟你沒完!”孫曉強一向倒也不在乎花錢,但他一向認爲花錢也要畫的有所得,比如給了張揚錢,那這傢伙必然拿了自己的手短,就應該對自己殷勤點。可這個捐款算怎麼回事?
這個兒童醫(yī)療基金會跟自己有什麼關(guān)係,這錢給他們不就是打了水漂了嗎?這個張揚真是可恨,竟然那自己的錢去做好人。孫曉強越想越氣,又罵道:“等我出了院,看我……”
走廊裡韓克看了張揚一眼問道:“你說的是真地?”
“當然是真的!”張揚笑道。
話音未落,身後地病房門砰的一下被推開了,之間孫曉強地母親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看到張揚忙道:“醫(yī)生,醫(yī)生,不好了,我兒子他說不出話來了!”
“唉!”張揚嘆了口氣道:“不是說了嗎?別大聲嚷嚷,尤其不能激動。看,不聽醫(yī)生的,這回出問題了吧?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不說話了,過幾天會慢慢好地!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