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凌天早早的起來,出了營帳,就看見黑鴉已經(jīng)站在營區(qū)邊緣遠(yuǎn)遠(yuǎn)望著對面了。
凌天上前去跟黑鴉打了個招呼:“鴉哥,早!”
黑鴉看了看凌天,沒說話,又繼續(xù)遠(yuǎn)眺…
凌天沒有計較黑鴉的無言,自己熱了熱身,在營帳後面的破爛堆裡檢出幾個口袋,裝滿了沙土,扛了三袋在肩膀上,繞著營地跑起圈來。
每一次經(jīng)過黑鴉面前,看著黑鴉冰冷的臉,心裡就越覺得火熱。
跑了十多圈,凌天扔了口袋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心想,“好久不練,每天喝酒取樂身體都糠了,才跑了十圈就堅持不住了。”
黑鴉看了看他,依然沒有理會,獨(dú)自回了自己的營帳。
集體營帳裡的兄弟們已經(jīng)有醒來的了,出來喘了口氣,就又鑽了回去。不一會兒的工夫,營帳裡又喧鬧了起來,看來是又開始喝酒的宴會了。
凌天不再參加奢靡腐朽的衝刺組宴會,扛著破舊的斧子去了後山,砍樹、砍樹、再砍樹,出了一的身汗,就去後山的湖裡痛痛快快的洗個澡,直到中午,纔回了營地,營帳裡依然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凌天走進(jìn)營帳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大口的吃起烤熟的肉來。衆(zhòng)人看著他的吃像,被逗得哈哈大笑,“臭小子,我怎麼能輸給你,看誰吃的多!”和藹可親的胖子說著,搶過一塊烤肉,也大口的吃了起來。營帳裡歡樂的氣氛從來就沒有斷過。
感覺自己吃飽了,凌天拍了拍肚子,“胖子哥,我實(shí)在是比不過你,小弟甘拜下風(fēng),來,小弟敬你一杯…”
胖子哈哈大笑起來,舉杯就灌了整整一杯。衆(zhòng)人又是一陣鬨笑。
找了個藉口脫身,凌天出了營帳,隨便撿起營帳外面散亂裝備堆裡的一把生鏽的鐵劍,開始劈砍起來。
中途有出來方便的兄弟,看見凌天自己玩的不亦樂乎,一邊衝他吹口哨,一邊放水放得更遠(yuǎn)一些…
凌天衝他笑了笑,繼續(xù)練著…
吃過晚飯,凌天又出去了,衆(zhòng)人互相看了看,繼續(xù)喧鬧了起來,“這小子抽什麼瘋?”“哪根筋不對了吧?”“哈哈哈哈,年輕人嘛。”“老子也是很年輕的好不好。”“拉倒吧,鬍渣子都能把軍鞋扎出眼兒來。”“哈哈哈哈……”
凌天扛起口袋,又開始跑起來…
入夜,凌天躺在陳的身邊。
“小鬼?”
“什麼事兒,陳哥?”
“爲(wèi)什麼?”
“什麼爲(wèi)什麼?”
“鍛鍊,有什麼用?”
“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死…”
“不想死辦法有很多…鍛鍊,有什麼用?”
“也許,有一天,我可以幫助鴉哥…”
“呵呵…”陳翻了個身,睡下了…
次日凌晨,凌天早早的出去了,陳早就醒了,聽著凌天小心翼翼出營帳的聲音,思緒很亂。
營帳裡接二連三的有人醒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睡下了…
黑鴉依然孤零零的站在營邊,看著對面的先鋒營。
凌天的身影閃過他面前,一圈,兩圈…十圈…,也許黑鴉自己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自己就跟著數(shù)了起來,看了看坐在地上喘氣的凌天,黑鴉沒說話。
凌天發(fā)現(xiàn)黑鴉在看他,他就衝著黑鴉嘿嘿一笑。
營帳早早的喧鬧了起來,凌天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帶著斧子上山了。
洗過澡要下山的時候,竄出兩個人來,“嘿!我說小鬼,砍了這麼多木頭,放著浪費(fèi)了,哥幾個擡回去吧。”
“耗子哥、火哥,你們怎麼來了?”凌天看到來人,正是三角眼的耗子,和另一個脾氣火爆的火哥。
“早就來了,看你玩得不亦樂乎,沒捨得打擾你,就在這兒看你玩。”耗子說。
“早就來啦?那我剛纔洗澡…”凌天好像想起來什麼。
“我什麼都沒看見!他全看見了…”火哥趕緊指著耗子說。
“我看個蛋看,剛誰tm一邊看一邊摸我大腿被我削了?”耗子反駁到。
凌天一頭的黑線…心想,看來以後洗澡要小心點(diǎn)了,這裡的人貌似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別藏了,都出來吧,抗東西回營。”耗子吹了個口哨。
突然身邊冒出好幾個人來…凌天傻了眼,“你…你們…”
“別愣著了,扛東西…”
幾個人扛著砍斷的五六棵樹回了營。凌天一直若有所思,想的不是這些人爲(wèi)什麼來,而是關(guān)於洗澡的問題…
進(jìn)了營帳,胖子跟著就問:“這一上午時間你們跑哪兒切了?喝酒都不盡興!”
“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喝酒喝得身子都酥了…”一起搬回木頭回來的鐵錘哥說。
“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這麼多人一起去?咋沒叫上我?”大鬍子問。他名字就叫大鬍子
“好玩的事兒多著呢,比如、光滑彈性的皮膚、粉嫩的臉頰…”火哥描述著。身邊凌天的表情變幻莫測。
“孃的,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下次帶我一起去,不帶我我扯了你的蛋!”一個喚作硬哥的人迫不及待起來。
“別了,怕你玩壞了大家沒得玩…哈哈哈哈。”不知道誰接了這麼一句,衆(zhòng)人哈哈大笑起來。凌天打了個冷顫,跟著哈哈乾笑了幾聲,尷尬的不行。
陳將凌天拽到自己身邊坐下,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陳哥,有事兒?”凌天問。
“這營裡,善用劍的人很多,但是都打不過你冷哥,”陳大聲的說著,一邊沖人羣中一個叫冷使了個眼色,“是不是,小冷子。”
“陳老頭,想比劃比劃?”冷立馬站了起來,“來者不拒啊~下注下注,一賠十。”
“哎,別介,我這身子骨可經(jīng)不住你折騰,我看這小鬼不錯。”陳扯起了凌天。
凌天有些意外,但是很快理解了陳的意思,“啪”的一聲跪在地上,“冷哥,請你教我使劍!”
“哎?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冷被這一跪鬧了個愣。
衆(zhòng)人哈哈大笑,“人家看上你了,讓你當(dāng)師父呢!”“哎,小冷子,可別誤人子弟啊。”“小冷子,我看這小子很有前途哦。”“小鬼,你這是玩出花來了,哈哈哈哈”…
“說到劍,我也就是使著順手,師父可不行,教你砍人倒是可以考慮,哈哈哈哈”冷笑了起來。
“冷哥,那…那就…教我砍人!”凌天順嘴就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啊!吃飽了哥帶你玩玩。”冷哈哈一笑。
凌天坐下抓起烤肉就往嘴裡塞,惹得衆(zhòng)人又是一場鬨笑。感激的看了看陳,陳仍然自顧自的喝著酒…
整個下午,就聽帳後傳來冷教訓(xùn)人的聲音:“哎…你這比比劃劃的什麼玩意…孃的,你這是耍攪屎棍呢?…劍是你這樣拿來玩的嗎?…哎,不對不對…就你這套路,沒等出劍呢就被人砍成渣子了…砍哪兒呢,砍哪兒呢……這樣這樣…哎,這纔對嘛…哎,這兒,這兒,哎呀,不對不對,是這兒…我c,你砍老子手上了!”…
晚飯前,凌天叫醒旁邊睡著的冷,“冷哥,冷哥醒醒,該吃飯了…”
冷吧嗒吧嗒嘴,擦乾嘴邊連到地上的哈喇子,睡眼惺忪:“…啊…吃飯…哦,吃飯…明天繼續(xù)…”
入夜,凌天一個人扛起口袋,繞著營地跑圈…陳拿著酒壺,看著一圈一圈跑動的凌天,感受著心裡的溫?zé)帷?
凌晨,凌天依然早早起了身,扛起口袋,看見陳也走了出來,“陳哥,你起來啦。”
“小鬼,精神頭不錯呀。”陳打了個哈欠,抻了抻懶腰,“陪你跑兩圈,活動活動筋骨。”
“好啊,陳哥,來兩袋不?”凌天指了指肩膀上扛著的口袋。
“算了,老骨頭扛不住!”
“哈哈。”兩人說笑著,跑了起來。
黑鴉看著兩個人從面前一次次跑過,心裡莫名的泛起了漣漪…
跑了三圈陳就坐在地上喘起來,“呼呼…老了…呼…不行了…不中用了…呼呼。”
“你先休息一會兒吧陳哥,我再跑幾圈…”說著,凌天又繼續(xù)起來。
待凌天跑遠(yuǎn)了,陳慢慢走到黑鴉身邊,“怎麼樣?”
黑鴉回身看了一眼陳:“什麼?”
“那個小鬼。”
“…”沉默了片刻,“嗯。”
凌天跑了二十圈,累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陳走過去把他扶進(jìn)了營帳,“啊…大清早的就開始折騰上了…”“小鬼,你行啊!”“小鬼,加油,老子很看好你,哈哈。”“小鬼,改日哥哥也陪你跑兩圈散散心。”…
吃過早飯,凌天又生龍活虎起來,耗子出奇的沒有繼續(xù)喝酒,跟火勾肩搭背的走過來,“小子,今兒老子們跟你一起去山上玩,可別不帶咱們啊。”
“要上山,我也去!”“嘿嘿,那我也去玩玩。”…凌天笑了笑,有這麼多哥哥陪著,心裡自然高興,只不過,看著這些人的表情,怎麼不太對勁呢…
一行五六個人拿著斧子上了山,哼著小曲兒,大吵大嚷、打打鬧鬧的歡樂極了。
凌天上了山就開始砍樹,大家看了看,“你天天就玩這個?”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凌天奇怪。
“太沒意思了,換個玩法。”衆(zhòng)人不太滿意的樣子。
“這…這怎麼玩?”凌天大爲(wèi)不解。
“啊…可以這樣,比賽用斧子在木頭上雕花,看誰雕的好!”耗子提議。
“啊?用著鈍斧子怎麼雕?”凌天看了看這砍人只能把人砸暈的斧子。
“那就要看技術(shù)了,你看著!”說著,耗子拿著斧子在樹上比劃起來,只見木屑四濺,枝條橫飛,不一會兒的工夫,竟是弄出個人臉來,凌天看了看,還真是栩栩如生,連眉毛都給鑿出來了。
“耗子哥,你這是鬼斧神工啊!”凌天不禁感嘆到。
“這死耗子也就能幹點(diǎn)這個,看我的!”只見硬哥揮起一斧,鐺一聲巨響。斧子頭飛了出去,砸在火的腦袋上,給火砸的嗷嗷直叫。
“這劣質(zhì)的玩意,真不經(jīng)玩…本是想一斧砍斷這樹,沒想到給斧柄砸了個兩段…”硬哥撓了撓頭。
凌天看了看那顆樹,有四五個人腰圍合起來那麼粗壯,心想,這鈍斧子想砍到這棵樹?瘋了吧?
再看樹根,居然把樹根拽出半米高來…
“奶奶的!老硬!你故意找茬是不是?給我個說法!要不我今兒砸蒙你!”只見火哥的腦袋都被砸的變了形…頭髮壓了個扁平,中間還有一塊凸起,赫然是一個圓圓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