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鑄劍山莊,凌天放鬆的伸展了一下四肢,感覺回身都舒暢起來。
四人各自取下配劍,手掐法決御劍而起。
凌天自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看著神劍傲龍華麗麗的外形,徐徐的升空而起,約莫離地二十多米的地方便不再升高,開始急速向前飛去,隨著速度的加快,只覺兩耳不停灌來呼呼的風(fēng)聲。
腳踏心愛神劍,從此大江南北隨意飛行是凌天一直以來都埋藏在心中的夢想。
蘭冰御劍緊隨其後,只有蘭曉此時依然有些失落於與劍無痕的分別,仁杰在一側(cè)不住的安慰著她。
中途在來時暫住的那座城鎮(zhèn)客棧中又住了一宿,次日,四人再次御劍向蜀山回返。
凌天踏著傲龍,在天空中自 由的翱翔,來回盤轉(zhuǎn),上下翻飛,玩得不亦樂乎。
身後蘭曉與仁杰似乎是吵了架,原本仁杰還不斷地一直安慰蘭曉來著,可是現(xiàn)在仁杰御劍飛在前面與蘭曉拉開很遠的一段距離。
蘭冰回頭看了一眼,搖頭嘆了口氣,降下速度,一直到蘭曉慢悠悠的趕上來才與她一併向前飛去,互相之間貌似聊著什麼。
到了蜀山之後,凌天與蘭冰、蘭曉、仁杰三人紛紛暫別,直接回了天璣宮,打算好好向先前得到劍時對凌天無限鄙視的清瀟痛痛快快的炫耀一番。
分別以後仁杰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理會蘭曉,蘭冰微微一笑,輕輕推了蘭曉一把,蘭曉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向仁杰追了過去。
蘭冰看著蘭曉與仁杰漸漸消失的背影,收起笑容,回覆往日冰冷的表情,回到瑤光宮中。
“師父!師父啊!”凌天一入天璣宮,就大吼大叫起來。
“瞎嚷嚷個什麼勁兒!哎?你可回來了。爲師沒有酒了,快下山爲爲師打些酒回來!啊!還有,以後再走之前,先給我運回一個月儲量的酒,不然哪兒都別想再去了!”清瀟一邊用右手小拇指扣著鼻孔,一邊賴聲賴氣的說著。
“額…走之前花了三天時間才搬回來的六十大壇上品女兒紅都讓你喝光了?你怎麼沒醉死在酒罈子裡?”凌天驚訝的說著。
清瀟抽出還插在鼻孔中的右手,攥起拳頭直接照著凌天頭上招呼一計爆慄,“沒大沒小!有這麼跟師父說話的嗎?”
“嘿嘿…先別說其他的啦,快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凌天將背後的神劍傲龍取了下來。展示在清瀟面前。
清瀟原本換左手再朝著鼻孔插過去的途中。已經(jīng)觸到了鼻子。突然見到凌天取下來金燦燦的神劍,手一抖,將小拇指全插進了鼻孔之中,鼻血“呲”地一聲噴了出來。
“這…這是神劍傲龍?封印解開了?”清瀟瞪大了眼睛。絲毫不顧及鼻血已經(jīng)順著下巴淌到了他被酒水浸溼的胸前道袍上。
“哈哈哈哈,這把我可牛大啦!這可是傳說中的神劍傲龍啊!哎,我知道這劍在你眼裡不過是堆廢鐵而已嘛,唉,其實也沒什麼啦,一小般般而已!”凌天說著,還提著劍柄甩了兩圈。
“臭小子,少跟我裝蒜,快拿來給爲師好好瞧瞧…”說著。清瀟一把將神劍傲龍給奪了過來,上下翻看,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位貌若天仙卻沒穿衣服的仙女一般,只是不知道清瀟這出家之人戒不戒色。
此時清瀟一邊撫摸著傲龍那金龍盤繞的劍身,一邊自言自語。“哎呀呀,神劍傲龍,真的是神劍傲龍!不錯不錯…沒想到啊,我居然能見到神劍傲龍的原形…嘖嘖…這光鮮的色澤,這鋒利的劍芒,這栩栩如生的盤龍,啊,這劍首就是傳聞中的那顆龍珠嗎?真是太漂亮了!”
凌天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得意之色溢於言表,他倒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師父清瀟,倒也是個愛劍之人。
“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據(jù)我所知,雖然鑄劍山莊的人對劍之造詣領(lǐng)悟深刻,但決計不會做到這種地步,居然能夠解開劍魂封印…快跟我仔細說說,一個細節(jié)都別落下!”清瀟沉迷了片刻,才晃過神來,問向凌天。
凌天吐了吐舌頭,將此行在鑄劍山莊當中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包括那可憐的天煞孤星者劍無痕,包括劍震天以神劍出世爲由招攬衆(zhòng)人爲其見證金盆洗手封閉山莊,包括傲龍身上發(fā)生過的真相,包括傲龍金身歸元重生劍形變幻…
清瀟聽聞的過程中,雙眼連連綻放異彩,不斷嘖嘖稱奇,甚至連無意中用袖子擦拭鼻中流出的血液弄了一臉的血都沒有察覺,直嘆這大千世界當真無奇不有,不知還有多少領(lǐng)域是凡人甚至衆(zhòng)仙家都未曾接觸到的…
凌天接回從清瀟手中遞還的神劍傲龍,突然臉色變得十分嚴肅認真,“師父,我答應(yīng)過傲龍,要帶他一同修行直至大乘,令他得以化龍!請師父助我…”
清瀟面露異色,驚訝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凌天,他還從未看到凌天露出過這種表情來,對峙了片刻,才呵呵笑了起來,“…呵呵,你小子還是先不要想那麼遠,大乘之道不是隨便可以求得的,爲師不是依然未曾踏入大乘,飛昇成仙嗎?整個蜀山之中修煉大乘的不及數(shù)十人,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吧。”
“…啊?照這麼說…我…”凌天被清瀟一句話打擊得有些絕望。
“不過…”清瀟一句不過,令凌天一下將頭擡了起來,“爲師…會盡全力助你的…”
說罷,清瀟一扶衣袖,轉(zhuǎn)身回了房中,只留下一句話飄在前殿,“先去將此時告知掌門,還有,讓掌門將蜀山記載的神劍傲龍之真相給更改過來!”
凌天衝清瀟躬身一拜,“謝謝師父!徒兒這就去!”
“哎!先別走!”凌天剛剛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一隻腳踏入房門的清瀟給叫住了,“嘿嘿,順便去給爲師打些酒回來!”
凌天一頭黑線,“徒兒知道了…您還是先擦擦臉吧…”
“…呵呵,臭小子…倒是有些意思…擦臉?我的臉怎麼了?”清瀟回到屋中,取來銅鏡對照…
再入天樞宮。宮中只有上玄掌門一人。
“你回來了,幽凌天。”凌天剛剛進入宮中,上玄掌門甚至沒有回過背對著凌天的身子,便已經(jīng)淡然的說了一句。
凌天心中微微驚奇,不知上玄掌門現(xiàn)在的修爲已經(jīng)達到了什麼程度。
“天璣宮清瀟長老入室弟子幽凌天前來拜見掌門。”凌天鞠躬施禮。
上玄掌門轉(zhuǎn)過身來,長袖輕輕一扶,一團真氣將凌天扶直了身,“起來吧…咦?你背後所負之劍,可是神劍傲龍?”
還未待凌天稟明,掌門便已經(jīng)飄至凌天身前來。
“稟掌門。正是神劍傲龍。弟子得鑄劍山莊少主劍無痕幫助。將神劍傲龍封印破解,不過…”凌天將劍取下,爲上玄掌門呈上,口中的話卻微微停頓了一下。
“不過如何?”上玄掌門接過劍來。上下查看著,問道。
“不過傲龍劍魂已經(jīng)歸元重生,不復(fù)昔日元力,日後須與弟子一同修行,希望有朝一日可與弟子一同大乘,再化龍身。”凌天如實說到。
“哈哈哈哈,好,如此甚好啊,若是照此前傲龍之元力。怕是你也壓制不住,如今與你爲伴,必能助你提升修爲,此也可謂之是你的一番機緣了。”上玄掌門扶著長鬚,一邊笑一邊將神劍傲龍還與凌天。並對凌天說著。
“弟子有一事相求!”凌天隨後說到。
“但說無妨。”上玄掌門此時心情十分的好。
於是凌天將傲龍的真相說與掌門,希望能夠爲傲龍正身,將真相記入蜀山史冊,得以流傳。
“竟有此事?”上玄掌門似是想了想,“不過,歷史之說,並非是能改便可隨意更改,畢竟你我都並非是當日親身經(jīng)歷,單憑傲龍所說,也不可盡信,如今傲龍又失去記憶,更不可以隨便改動史冊。”
“啊?可是…”
凌天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上玄掌門揮手打斷,“不必再說了,你且退下吧。”
凌天猶豫了片刻,見掌門已經(jīng)不再理會他,閉眼再次負手背對自己,感悟天地之中,只好輕輕嘆了一聲,離開天樞宮。
再回天璣宮,凌天將自己鎖在屋中,取來紙筆。
“臭小子!爲師的酒呢?”任憑清瀟如何暴躁的呼喊凌天都不搭理,只是埋著頭在寫些什麼…
過了好久,清瀟聽聞凌天屋中的門被打開,衝了出去,“嘿!臭小子翅膀硬了不聽爲師的話了?趕緊給我打酒!我要喝酒!哎?哎?你幹什麼去?哎?”
還未待清瀟如何,凌天已經(jīng)拿著幾頁紙走出了天璣宮,清瀟不禁撓了撓頭,“這小子怎麼搞的?變性了?”
凌天一刻不停,來到天權(quán)宮中,請求清載讓他進入藏書幻境之中,說是要查找一些資料。
清載見他神色匆匆,也不疑有他,便帶他來在了藏書幻境當中。
凌天默默走到記載蜀山歷史的書架前,取出曾經(jīng)查閱到記載神劍傲龍的那一本,將全部對神劍傲龍的記載都趁著清載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撕了下來,再將自己所寫的那幾張紙頁夾在了其中。
那幾頁紙上的字跡雖然歪歪斜斜,叫人難以辨認,但卻是凌天根絕神劍傲龍所述的歷史真相,所寫下的曾經(jīng)之事…
他,在爲神劍傲龍正身!傲龍從此,便不再是曾經(jīng)的絕世兇神,而是凌天手中的神劍劍魂!無上龍神!
此時凌天並不知道,神劍傲龍的劍格之上,那盤旋劍身金龍的血紅雙睛,悄無聲息的落下兩滴晶瑩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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