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絮兒走上賽場,見眼前身著服飾相同的三人,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不安。就在此時,對方三人一同對其抱拳,喝道;“品玉軒弟子李楠、李博、李逸。”
那位叫李楠的男子,雙目緊盯張絮兒,彷彿要把對方活活吞了一般。邪笑一聲,猥瑣道;“沒想到還是位小娘子,這下哥幾個有的玩了。”
張絮兒一聞,眼中頓時閃過厭惡之色。因爲對方用的是傳音入密之法,他人更本就聽不見,所以張絮兒也只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秦大哥,絮兒會不會出什麼事啊?”當古野聽到“品玉軒”三個字時,不免擔心的道;“品玉軒”這三個字,如今在修真界可不是什麼好鳥。
秦官眉目直視前方,心中雖然起了一絲擔憂,但面上還是滿不在乎道;“無需擔心,現在場下那麼多人盯著,想必也不回出什麼亂子。”
心下卻在暗想;“品玉軒這二流門派,居然有三個人晉級,而且還是在同一擂臺上。”
臺下的聽到“品玉軒”三字範景陽,小啞巴心中也是一悸,可是見品玉軒的名頭,在修真界實在不咋地。
大賽鑼聲一起,張絮兒手中反握琬暇軟劍咋喝一聲,直刺對方一人李楠的眉心。泛著銀芒的劍身,折射出寒光刺眼奪目,眼看就要到對方脖頸處,張絮兒看其對方驚詫的神色,自信一笑,又是激起三道劍花。分別刺向頭,胸,退三處。
三對一,張絮兒本就處於劣勢,開場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場下觀衆不由暗暗稱奇。可是就在三朵劍花同時刺向品玉軒弟子李楠時,只見對方詭異的笑了一聲,兩手不知何時,同時多出一把長約一尺泛著寒芒的匕首,反手橫臥,身形微微下弓,“叮,叮,叮”三聲清脆的金鐵之聲,臺下衆人聽的真切。
就這一式,三招之後,李楠發揮大賽選手應有的水平,不拖大,右腳激身反點,迅速的超後方退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時刻注意臺上動向的範景陽,秦官等人,不由驚歎一聲;“好快!”只有古野皺起眉頭......
這時已躲遠的李楠,握著匕首的右手,不知怎麼多出一塊粉紅色碎布,放在鼻子間深深的聞了一下,甚是陶醉的模樣。
張絮兒這才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見自己左肩,衣物已開裂,左臂勝雪的肌膚,露出一大塊。張絮兒何時遭到如此大辱,當下小臉刷的一下紅透了,緊咬銀牙,嬌喝一聲“淫賊,看劍”舉著劍,如餓虎撲食又衝了上去。
此時品玉軒另外二人李博、李逸稱右字排開,呈三角之勢,把張絮兒圍在中間。臺下觀戰,緊盯著賽事的古野,不由微嘆;“這場比試,惡女想勝‘難’。”
一旁常奕也看出了一些眉目,自言道;“三個打一個本就不公平,就沒有地方說道說道。”
聽著二人對話的小道士範景陽,卻無奈的發話;“規則就是這樣,有什麼可說道的。你沒看到這場比賽長老,也是品玉軒的,我就不信其中沒有什麼貓膩。”
常奕看著處於劣勢越發明顯的張絮兒,擔心道;“那怎麼辦,叫師妹認輸吧!”這時一直盯著擂臺的秦官,也把目光移了過來,苦笑;“以師妹的性子,要其認輸談何容易。”
古野也隨即符合的點了點頭。
不在其中,不知道其中的苦,張絮兒看似在三人中游鬥自如,實不其然,自己彷彿被包圍在大網中的魚兒一般。爲了不讓人捕捉到,只能不斷的變幻身行,步伐。真氣消耗是非常大,而且耳邊不斷迴盪,三人傳音入密*,穢語,更加激起其怒火。
只能用同樣傳音入密的方法,反覆的罵著對方三人;“淫賊,淫賊,淫賊。”可是自己越發的發現,自己越是這樣,三人對自己笑的越發的淫蕩,彷彿根本沒有羞恥之心般。
‘凌天三十六絕技’中悟出‘小成劍法’中的劍招,張絮兒與古野所悟各有不同,古野所悟的是偏向陽剛,而張絮兒所悟的則偏向陰柔。
每當三人佈下大網即將合上時,張絮兒就會用上一絕技,以大招強行破開大網,化解危機。可是畢竟一個人真氣不是無窮無盡,如此反覆習用‘小成劍法’中的劍招真氣,實在消耗甚大。
因爲三人對張絮兒‘犀利’劍招有所顧忌,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等其真氣不支的時候,再出致命一擊。
話又說來,如果單打獨鬥,張絮兒憑著本宗修爲到第八重《浩然天罡》,近化神後期的修爲,還是有自信勝過,對方三人中任何一人。可是自己面對三人的合擊陣型,體力越發的不知,心中要輸不安的預感,更是越加的明顯。
就這這時臺下閉目沉思,同樣需求破解之法的古野。雙目圓睜,對其臺上幾乎生死相搏的張絮兒大喝一聲;“惡女,‘小成劍法’中的三試神技。”
擂臺上,聽到此話的張絮兒心中一悸,秀眉微皺,不由停下手中劍招,看向古野;“可是......”
‘小成劍法’的確有一招,不,準確的說是三招。
張絮兒也只觸摸到第一式門檻,但僅此一式就可以扭轉場上一面倒的敗局,可是此招一式斷風雲,破勁度之限,根本就不是此時自己只有修爲八重‘浩然天罡’,催發出來的。就在張絮兒分神之際,李楠、李博、李逸抓住這絕好機會,貼身攻了過來。
又是“叮,叮,叮”幾聲交響,張絮兒避之不及,一輪過後,身上衣物又少了幾縷,玉腿,足裸白花花的露出一片,身披的衣物也劃出幾道口子,露出雪白的一片,甚是耀眼。更是引得品玉軒三位弟子,狼眼四射,吹噓不已。
張絮兒面色煞白緊咬著櫻脣,目光灼熱,熟悉張絮兒的人不難看出她此時已經大動肝火。
這時注意到此景,臺下一位長相秀氣,身穿白衣,大搖著摺扇的公子,星眸中閃出厭惡之色,對身邊一身穿紫衫,白衣長相俊俏邪魅的青年道;“非劍哥,過些時日,我們把‘品玉軒’這二流小派滅了怎麼樣?”
身後五個身高七尺,身披黑袍的男子皆是一臉汗顏;這紫丫頭怎麼老是這個樣子,動不動唆使少主,就要滅宗屠派,滅人滿門,而那位紫衫青年,只是一笑了之,輕輕道;“隨你。”
“少主......”那身後五人中領頭的男子遲疑道;
可是那位紫衫少年邪魅面孔微側,星目一寒,那位男子當下把口中將要說的話嚥了下去,按照原處出來計劃道;“少,少爺。”
那少年一聽,這才面色好轉,拍了拍對方肩膀和藹的笑道;“我自有分寸。”說完又重新把目光放入擂臺。
開始的時候張絮兒本無傷人之心,所在怎麼困難,也遲遲沒有動用這‘斷風雲’一式。
可是對方居然如此侮辱自己,怒火涌上心頭的張絮兒,也已經顧不上它事。因爲失敗與古野掛鉤,爲了自己的幸福,張絮兒更不容許自己有失。
“啊啊啊!!!”
場中張絮兒再次將劍高舉,一聲嬌喝,如黃龍入海一般直導入人羣。
看似其走投無路,要來個魚死網破,但是張絮兒左手已經蓄力,暗運後招。場中其他三人,也感覺這網中獵物變了,掙扎的更加賣力起來,三人也只是相視一笑,心中同時暗道;你掙扎啊!掙扎的越發厲害,就越中自己的下會懷。
又是一場遊鬥,粉衣少女張絮兒,已於對方品玉軒三人,相交過百招,場中陣陣刀光,劍芒,破勁而出的真氣,更是撕裂賽場的每一處角落。
終於在三人一次疏忽中,找到其破綻,張絮兒毫不客氣的催動身體內全部真氣灌注到,只有仙器級別的仙劍中,剎那間,從劍中閃過一道白芒。一聲驚天龍吟,直刺入天際,透入雲霄。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散落在四周的高手,無不都放眼把目光移了過去。
衆人之間臺上粉衣少女,躍上高空嬌喝一聲;“喝!小成劍法之蒼勁斷風雲。”
對下方留有三人的擂臺一擊橫掃,雙手緊握的銀質軟劍,劍芒瞬間猛增幾十倍。
不,是幾百倍。衆人只覺得一道宛如實體的光柱,犀利無比,從少女手中劍朝下方射出,速度奇快,斷風繞雲之勢。
李楠、李博、李逸三人見此情景,早已經肝膽俱裂,面若死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纔還是隨兄弟三人揉捏自如的小丫頭,怎麼變得如此生猛,可是想歸想,看眼下避開已經是來不及。
“轟隆”一聲驚天巨響,蜀山掌教太微,幾位長老親手在擂臺上佈置的‘奇門七絕陣’中藏先天奇門五遁,分七層禁制,逆運五行真氣爲已用,威力極大。
就是爲了防止臺上比鬥,仙法,法寶對拼太過激烈,傷及觀看旁人。可是就算是這樣硬是被張絮兒一式斷風雲,破勁度之限的‘斷風雲’一下子衝破七層禁止,雖然威力有所消減,但是場下功力弱一些的人,被如巨浪迎面而來勁氣震的搖搖欲墜,氣血翻涌,還有幾位修爲不濟的弟子當場暈死過去。
在遠方見到這一幕,叼著葡萄的雲姍一時壓語,呆呆站立片刻,這才失聲驚道;“此招何解。”
白晨劍眉深皺,琢磨片刻還無破解之法,這時坐在一旁老者劍皇,呵呵笑道;“此招無解。”而坐在老者一旁的龍皇卻又笑著撲了一句;“爲‘強’破之。”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搞的雲姍,白晨不知所以,一個是無解,一個是已強“破”之。就在這時老者輕“咳”一聲,這才解開二人的疑惑;“居我的瞭解對方那凌雲宗丫頭,就算修行大娘胎裡開始算,也不過二十個春秋。”
劍皇喝了口茶,又轉過頭來對龍皇道;“無名兄,你二十歲的時候都在幹些什麼?”
龍皇倒是爽朗,對兩位小輩也不藏著噎著,毫不含糊的道;“那時也就是個躲在窗戶後,惦記鄰居丫頭洗澡的毛頭小子。”
一聽此話,倒是搞的屋內唯一女子云姍羞得面紅耳赤,老者又深意的看著滾滾煙塵的下方,嘆道;“可是凌雲宗這丫頭,如此年紀就有我‘劍皇決’三成之威,的確是不可多得啊!”
九州中號稱“神刀”龍皇傲無名,也是跟著一聲長嘆;“是啊!再過幾十年,我們幾個老傢伙也能提前隱退了。”
此時大賽七號擂臺,漫天煙塵稍散,衆人這纔看的清明,場中滿是青磚,碎石,放眼望去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石板。而在此品玉軒李楠、李博、李逸三位“大好”青年,更是在失去了蹤影,宛如人間蒸發一般。不要說身上的衣布,竟連灰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