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笑著跟lily耳語:“你家男人還真是有主意,看來以後你萬事不用cao心了!”
lily摸著樑小濡的頭髮,扯了張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酒漬,有些擔(dān)心:“就是可憐了小濡,她可從來都沒喝醉過,估計幾天晚上得好一頓折騰。”
王宇看看兩個女人,沉聲問:“她醉得差不多了,你們誰打電話?”
安妮和lily面面相覷,一想到樑以沫那能凍死人的聲音,全都覺得後背一陣冒涼風(fēng),互相很不厚道的指著對方:“她打!”
lily和安妮一聽對方都讓自己打,急了,又異口同聲的說了句:“你打!”
王宇連連搖頭:“你們還說是好閨蜜呢,有了事情全都推著對方上。”
安妮和lily都臉皮很厚的笑了,最後定定的看著王宇,安妮嘴巴甜,笑著諂媚道:“姐夫!要不你來打?”
王宇被那聲姐夫給甜到了,愣愣的看著lily半天沒說話,眼睛裡只是幸福。
lily也幫腔,狠命的出賣自己老公:“阿宇,你們都是男人,比較好溝通,你來你來!”
王宇掏出手機(jī),翻找樑以沫的號碼:“女人哪。。。果然是很可怕的動物,我辛辛苦苦燒了一桌子飯菜伺候你們,竟然壞事情都讓我去幹!”
安妮和lily相視一眼,比了個勝利的v字手勢。
樑小濡覺得頭疼欲裂,眼睛裡望出去也模模糊糊的,那安妮和lily不知道在說什麼那麼開心,眼皮子沉重的垂了下來,她不管不顧了,讓一切煩惱都見鬼去吧!索xing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
王宇撥通了樑以沫的電話,聲音很平靜,似乎來把樑小濡接走天生就是該樑以沫乾的活兒,管他什麼鬧不鬧彆扭離沒離婚,把你老婆帶走再說!
“樑總。”
“王醫(yī)生?”創(chuàng)世的高層,樑以沫靜立在落地窗前,一手端著水杯,一邊用寒涼的目光俯視腳下涼城的冬日夜景。
這個城市地處杭嘉湖平原,距離杭州、上海、蘇州全都在一個小時車程以內(nèi),交通便利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是個江南明珠無冕之王!
涼城夜景,霓虹點(diǎn)點(diǎn)車水馬龍,萬家燈火盛世繁榮,美如天上的街市。
而這個巨龍騰飛現(xiàn)象的締造者之一卻一臉冷峻,就連低頭喝帶著熱氣兒的水,都臉上帶著冷色。
玉雷手裡拿著一個快遞敲門進(jìn)來,見著樑以沫清冷的背影,心裡一陣心疼,難免囉嗦了一句:“樑總,很晚了,不如我送您回去?”
“不用!玉龍山開發(fā)案已經(jīng)啓動,今夜我要在這裡加班。”
樑以沫回神將杯子放在辦公桌上,低著頭整理文件。
玉雷看了看,心裡很難受:“就一杯水?晚飯也不吃就繼續(xù)工作?樑總,你真以爲(wèi)自己是鐵打的?我給你叫點(diǎn)外賣!”
“我說不用就不用!”樑以沫瞪了他一眼,手法絢爛的cao作電腦鼠標(biāo),屏幕上迅速閃過幾張花花綠綠的圖表。
玉雷無奈,將手裡的快遞送了過去:“北京來的,是豐昱少爺寄過來的。”
“放著吧,我待會兒拆開。”
樑以沫輕輕蹙眉,目光聚焦到一串異常的數(shù)據(jù)上。
玉雷嘆了口氣,輕輕合上門走了。
樑以沫打了幾個電話,又垂眸思考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豐昱的快遞。
這小子竟然給他郵寄快遞?太清閒是吧?
將快遞打開,裡面掉出一張斑駁的大紅本本,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結(jié)婚證!
樑以沫視線猝然一熱,那隻優(yōu)雅修長的手顫抖的拿起被修補(bǔ)後的大紅本本,他能夠想象樑小濡當(dāng)時內(nèi)心有多麼絕望,纔會將兩人的結(jié)婚證撕得粉碎。。。
指尖輕輕劃過大紅本本上的姓名和照片,豐昱是個極其細(xì)心的人,又花了很多心思精心拼湊修補(bǔ),基本上還原了結(jié)婚證本來的面貌,除了那一道道猙獰的裂痕。。。
但是,碎了就是碎了,再高超的手法也拼補(bǔ)不回來原來的樣子!正如他和樑小濡的關(guān)係!
柔婉徘徊的輕音樂《followintherainbow》響起,豐昱的電話到了。
“樑少?東西收到了?”
“嗯,你什麼意思?”
豐昱對著電腦翻看樑小濡微博裡的照片,眉間帶著一種悵惘和嘆恨。
“這是你的東西,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才修補(bǔ)好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希望你和她都能好好珍惜。”
樑以沫手裡拿著那張結(jié)婚證,冷笑:“豐昱,你太認(rèn)真了,這不過是被它真的主人毀壞遺棄的東西,一文不值!”
豐昱不想再打啞謎,勸道:“樑少,小濡已經(jīng)去涼城了,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機(jī)會,我在北京祝福你們!”
樑以沫沉默了,須臾,掐斷了電話。
他突然感覺有些煩躁,再也無法精心處理公事,將結(jié)婚證往桌子旁邊隨手一扔,抓起椅子背上的外套要走。
手機(jī)鈴聲又響了。
樑以沫看了一眼,緩和了眼色:“nainai?”
“小沫沫,接到了我送的大驚喜了沒有?”
nainai在沙發(fā)上朝阿香擠眉弄眼的,準(zhǔn)備聽天大的好消息。
“nainai!我和她已經(jīng)斷了,你要真是想要抱曾孫子,我給您隨便領(lǐng)養(yǎng)一個!”
樑以沫火氣有些大,他越是不想碰觸什麼,就偏偏越是來什麼。
這些人都是怎麼了?扎堆提那個絕情的女人湊熱鬧!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經(jīng)見過她了,而她非常避諱的蹲下身子藏在臺階扶手後邊!
太傷人了!
阿香見nainai半天沒動靜,趕緊掛的問:“怎麼樣?小夫妻倆和好了沒有?”
nainai摘了老花眼鏡捶著自己的大腿,嘆道:“那個小混賬東西,什麼事都得被他辦砸了!作孽呀,我的重孫子呀。。。”
電話剛掛,又急促的響了起來,樑以沫耐心用盡,冷冷問道:“喂,你好!”
看來他得叫玉雷再去開個手機(jī)號了,清淨(jìng)一點(diǎn)。
“樑總!”王宇不卑不亢,態(tài)度比樑以沫好不了多少。
“王醫(yī)生,什麼事?”樑以沫聽出了是王宇的聲音,稍微客氣了些,畢竟這段時間他沒少幫忙。
“你太太喝醉了,倒在我家不省人事,你趕緊過來把她接走吧!”